法医鬼仙 作者:苦海鬼涯 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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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鼠妖被押走前,盯着自己的仇恨眼神,江雷顿时感觉如芒在背,心道:“我只是一介弱鬼,万一鼠妖不死,回来报复,绝没好果子吃,对方可是有抓鬼炼幡前科的。”
想到这,他问归大光:“你可知那些妖怪和修士都怎么修炼的,有什么神通?”
“属下生前曾结识一位茅山道士,听他说起过修炼的事。虽然不明白具体法门,但也知道大致境界,分别是开窍、阴神、金丹、元婴、法相。至于神通,是不准确的叫法。其实我地府拥有的是神术,而阳间修炼的叫法术,完全不同。”
“只有不知修炼为何物的‘人’,才会说成神通。”归大光说完,在心中鄙视了一下上司。又道:“妖精修炼,历来有三类方法:第一种是获得道统传承,吐纳天地灵气;第二种是依靠本能,吸收日月精华;最后一种就是通过行房夺取活人元气,或者直接吞食人肉。”
“三类里,第一类最强大,不仅法力充沛,还会炼制法器,使用强大的法术。第二类最差,不会法术,也没有第三类妖精身上的那股狠劲。”
第四章 狐女
更新时间2012629 10:57:15 字数:3109
江雷感慨道:“看来不仅马善被人骑,妖善也要被人欺啊。”归大光不知如何回话才好,这个新上司想法古怪,竟然替妖精抱不平。
江雷却没功夫管下属想法,只在心中琢磨:“原来那只鼠妖还是有传承的,不过看鬼幡的炼制方法,就知道是邪修道统。第一类妖精的手段再加第三类妖精的狠劲,头疼啊……”
想到这,他急忙问道:“鬼能不能修炼?”
如果鬼也能修炼,大不了自己不吃不喝,拼命苦修,小成之后,倒也不用怕鼠妖。
“这个,属下不知。只是鬼也有寿命限制,能活二百三十一年,如果到时还没投胎就会死去。不过我曾听说,阴间有一些千年老鬼,想来应该能修炼,否则早死了。只是鬼修太过神秘,比阳间妖精还稀少,谁都没见过。”
“哦——,鬼是怎么死的?”江雷大感兴趣。
“属下没有亲眼目睹。按传言,鬼到了大限之日会化为一堆白灰,这个说法在阴间由来已久,想来不假。因此我等都会在大限来临前投胎,有两百多年时间,阴德也该攒得差不多了。”
“那你的肿瘤能不能在投胎时,用阴德消除?”
归大光沮丧道:“不行,阴德是老天赐给轮回鬼魂的,而鬼体生病独立于轮回之外,因此除非自愈,否则就算轮回十世都没用。”
“多行善事,老天会给你机会的。”江雷安慰了一句,表达领导的关心。“那你说说,本官上任后,都需要做些什么。”
其实他根本不是官,只是吏,不过领导嘛,怎么说都行,归大光也不会犯二地计较。“说来尊神的职责也很简单,就是监察乡里,遇到大事向上报告。如果境内有人阳寿将尽,上面派人索命,就要负责带路,其他就没什么了。”
“就是跑腿的小二嘛,那我都要向谁报告呢?”
“我宁远城隍庙共有三司,分别是阴阳司、速报司、纠察司,由三司大神主管。其中阴阳司最重,负责协调诸司,监察诸案。速报司负责上下传递公文命令,纠察司负责监察地方。生死簿上勾销人命,由文判官负责。限时拘拿生魂,是武判官主持。”
“我有多少‘人’手?”
“就属下一个。我的隶牌封有御风术,能够驾驭阴风日行八百,专门负责替尊神跑腿。”
“停!不要喊尊神,听着闹心。”
“是是,很多上官都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就叫里正,一般都这么说。”
“不行,这个更闹心!”
“那……”
“以后就叫乡长。”
“乡长……是何意?”
“你管什么意思搞基啊!让你怎么叫就怎么叫,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伺候上官。”
“是是,尊……乡长。”
“嗯,总算舒服点,坐吧。”江雷自己坐在大案边,也让鬼隶坐下。
“谢乡长赐座。”
“这神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封在吏签、腰牌里?”
“我地府职责重大,干得都是得罪人的脏活,有时还要拘拿法力通天的妖精、修士。因此十殿阎罗将神术封印在代表身份的物件里,比如城隍的官印,乡长的吏签,还有我们小鬼的隶牌。”
“神术共分六品,一品最低,六品最高。在地府的官位越高,印中的神术就越强。据说京师城隍的大印中,封着四十九种六品神术,就算七八个法相修为的妖精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而乡长手中的吏签,封有两个一品神术:一个主攻,一个主防。像我这种急脚鬼,就只有一个一品御风术。那些负责缉拿的鬼隶,也是一种一品神术,不过是用于攻击的。”
江雷听后大感兴趣,随手抽出吏签想试试神术威力。归大光急忙阻止:“乡长不可,吏签中神术有限,三天只能动用七次,如果随便用,遇见危险就麻烦了。”
“那就不试了!”江雷收起吏签,心说:“有鼠妖在旁虎视眈眈,保命的东西,不能随便浪费。我今天刚得吏签,大不了快到三天的时候连试七次,等我试完,又是一个新轮回,两不耽误。”
盘算好后继续问道:“本官辖区内,有没有刺头?”他打定主意,有不好惹的妖精,就干脆缩在庙里不出去。
“五十里铺人烟稠密,一般妖精都远远躲开,倒也没有刺头。只是有个狐女,天生能辨阴阳,可以看到我等鬼魂,而且性情顽劣,要多加注意。不过她只是捉弄人,没什么歹毒心肠。”
“狐女,你是说狐狸精?”江雷激动鸟,猛地站起来,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妖精后,他便对传说中的狐狸精朝思暮想。
“呃!”归大光看着瞬间变猪哥的上司,心说不会跟上任一个脾气吧?小心翼翼地解释到:“乡长,不是狐狸精,是狐狸精和人结合,生下的女儿。不是妖,也没有妖体,只不过继承了一些母亲的能力,比如一生下就有阴神修为,特别狡猾,天生能看到鬼……”
江雷听后怏怏坐下:“说到底还是人,顶多算是人妖。”狐狸精他有兴趣,人就算了,在地球见多了,不稀罕。
“另外,乡长每日还要带领属下在阳间巡逻一个时辰。”
“不对吧,阴阳相隔,鬼不是看不到活人吗?怎么可能进入阳间。”
“且听属下解释,所谓阴阳相隔,并不是绝对的。比如城隍庙,都建在阳间城池中,城隍衙门也设在里面,按说城中阳气太重,会冲散鬼魂。但我阴曹有老天护佑,因此鬼住在里面没事,活人进入城隍庙祭拜也无害。还有就是,阴曹地府的官印和吏签,也能通阴阳,可以保护我等鬼魂在阳间巡视,只是活人看不到。吏签一天能用一个时辰。”
“等等!你是说,如果没有吏签保护,鬼魂去阳气多的地方,会有致命之害。同样,活人如果进入阴气重的地方,也会死?”
“乡长英明,就是这样。”
“隶牌能不能通阴阳?”
“可以。”
“那你自己去巡逻不就完了吗?”江雷怒道,他对跑腿小二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不感兴趣。
归大光懦懦地辩解:“可是按规矩,是要乡长带着属下巡逻。”
“你怎么那么死板呢,要懂变通,规矩是死的,鬼是活的。就这么定了,以后就由你代我巡逻。”
鬼隶心道完了,果然和上任一个脾气,嘴上却答应不迭。
“还有事吗?”江雷问,心说真没眼力劲,还不在上级面前表现一下,赶紧巡逻去。
“还要请乡长接管生死薄,本镇下辖一街九村,共一百二十六户,七百九十三人。”
“生死薄!”江雷又激动鸟,这玩意可是闻名已久的大杀器啊。
归大光赶紧跑到耳房,取出一本账册呈给他。
江雷接过,顺口问道:“我能改吗?”
“呃……这只是副册,目的是让乡长对阳间活人寿命有所了解,方便安排城隍庙派来的索命官差,就算改也没作用。”
“原来如此!不就是户口本嘛。”他把生死簿朝鬼隶怀里一扔,说道:“交给你了,有人快死的时候通知本官就行。”
好嘛!又来个甩手掌柜。归大光抱着生死簿,在心底替自己悲催的命运默哀。琢磨一会,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便问:“乡长要不要听听上一任的事?”
“上一任?他怎么了。”
归大光来了精神,觉得有现成例子,足以为戒,便吐沫横飞地说了起来。原来,五十里铺上一任境主尊神,是只色中恶鬼。正事不管不问,每天夜里都用一个时辰进入阳间村落,专拣貌美少妇魂交。
按说他行事小心,本不该出事。比如某个中意少妇和丈夫同房,就绝不骚扰。可谁知有个举人的续弦娘子,丈夫年老,新妇身子久旷。被色鬼勾搭一次后沉迷其中,时间长了,竟然跟丈夫闹和离。
这下举人的老脸挂不住了,一个乡绅被妻子闹离婚,他还有什么面目见人?于是私刑拷问,逼出真相,一怒之下告到了城隍庙。
宋城隍查实后,色鬼被扔进十八层地狱,新妇羞愧自缢,就连归大光也跟着吃了瓜落。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最后还是走了风声,众乡里听说境主阴奸妇人,一怒之下砸了小庙。
江雷总算明白自己的衙门为何那般破落,连一炷香都没有,真是前鬼造孽,后鬼遭灾啊。
不过属下还是要安慰的:“你放心,本官清正廉洁,明镜高悬,绝对不会做那等苟且之事,跟我混,不吃亏。”
归大光一想到乡长听见狐狸精后激动的样子,就将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自动屏蔽。连害人的狐狸精都想搞,还敢说自己清正!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看起来很像色鬼吗?”
鬼隶点头不答。
江雷火冒三丈,但仍苦口婆心的解释:“我真的不是色鬼。”
鬼隶摇头。
“滚!”
归大光抱头鼠窜。
哐啷——
身后传来供桌被掀翻的声音。
第五章 阴德点
更新时间2012630 11:49:13 字数:2864
宁远城隍庙中,黑烛白焰,鬼影幢幢。城隍宋焘高坐审阴台上,看着跪在丹陛下的硕大老鼠喝道:“将作恶鼠妖打入大牢,等待上峰发落。”
众鬼轰然应诺,押走肥老鼠,随后城隍退堂,和文判官一起回到后堂公廨。这里是官员小吏集中处理公务的地方,相当于地球的办公楼。作为一县之主,自然有单间待遇。
其实文判官也是单间,只不过两人生前同窗,死后又在阴曹地府共事,感情自然非比寻常,喜欢聚在一起闲侃。貌似阴间除了闲侃,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做。
说话间,一个鬼隶走入堂内,对二鬼官行礼道:“小的章土拜见城隍,拜见文判官。”
“免礼,有何事?”宋焘问道。
章土机警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眼看无人这才上前开口。
文判官眉头一皱,心道我读书人行事光明正大,怎可做这般猥头琐脑的奸相!不过他终究有上位者的城府,没有发作。
“小的是为那江雷江介田而来。”原来,他回到城隍庙后,越想越觉得难受,居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鬼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哦,他怎么了?”
“城隍容禀,此鬼来历不明,行迹诡异。小的刚在荒野抓住他的时候,见其衣服款式怪模怪样,又不是本地口音。便盘问生前籍贯,他却支支吾吾答非所问,后来又央我给他找了一身冥衣换上。小的共押解他三天,头一天此鬼状若疯狂,口中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第二天才好一些,不过攀谈中,对阳间很多事都不甚了了。”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他的谈吐行为,与世间格格不入,仿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