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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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
1命案
话说,那是一个春夏相交的季节,草长莺飞,夹道野花烂漫。两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并列而行。如此神骏的白马已够让人驻目,冷家人侧目,心中所想,都是,这么好的两匹马,你们两个能守住吗?然后他们看到了马上的人,两个少年。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都目瞪口呆了,让见多识广的冷家人目瞪口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美貌确实让他们震惊,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马上的美少女,不是别人,乃是想当年,威震冷家的少年组天下第一剑,冷兰。刹那间,消息在冷家到处流传:“冷兰来了,冷兰到冷家来了!”未来之星,来到冷家。请大家在下注时把新来的冷血杀手考虑进去。冷家的警钟响起来了,看,新人来了,新人的背景是什么?哇,他是冷秋冷掌门的侄女,有没有人来下注这匹新马?大把的人把赌注下在这样的黑马上。冷颜接到信,进去见韩青:“掌门,冷兰来了。”韩青点点头:“我知道了,告诉我师父了吗?”冷颜道:“我这就去。”韩青轻声:“我师父刚回来,你们可能还不太习惯,不过,他既然回来了,一切同以前他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冷颜连声:“是是是,我马上去。”韩青道:“我跟你一起去。”沉默良久,冷颜轻声:“冷掌门,当初,为什么离开?”韩青淡淡道:“他有一点私事。”冷颜轻声:“我想冷掌门的意思是……”韩青站住,侧过头来看他,脸上没有表情。冷颜很明白那意思是:别说下去了。但他还是缓缓道:“冷掌门的意思是,您才是冷家的掌门人。”韩青缓缓道:“我一直是,他也一直,是我师父。”冷颜微微静默一会儿:“现在,他回来了,然后——冷兰也来了……”韩青道:“冷兰是冷家未来功夫最高的人,她来到冷家,是必然的,是冷家之幸。”
冷颜道:“冷兰只是四年前功夫最高的少年,未来,据我看,您的弟子桑成的成就不在她之下,而且,桑成为人正直厚道,他才是冷家之幸。”韩青看着冷颜,半晌:“我当做没听过这些话。”冷颜轻声:“掌门,你一定要听。你是冷家掌门,不能把冷家交到一个嗜血偏执少不更事的女子手里。”韩青良久,终于道:“谢谢,我会记得。”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师父对冷兰,有正确的评价。”冷颜缓缓道:“那是在去冷飒那儿之前。”韩青转过身:“冷颜!”冷颜道:“冷掌门的马,受了点伤,我让冷良看过,是一种植物划伤,那种植物——”
韩青愤怒地低声:“掌门的马受了伤,需要冷良来看!?”冷颜沉默一会儿,低下头。韩青怒道:“你做过了!”半晌:“不要再对别人说这件事。”冷颜道:“是!”韩青又道:“尤其,对韦帅望……”冷颜“啊”了一声,停住。韩青再次看他,然后叹口气:“当然,他同冷良一起……”无可奈何,好象冷家什么事都瞒不过韦帅望。好在,韦帅望这些年安份多了。韩青到秋园时,帅望正同冷秋下棋,韩青长叹一声,韦帅望无处不在。然后,他怒吼:“韦帅望!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好象不应该在这儿吧?”帅望眨着眼睛,笑:“我中午过来给师爷请安,师爷留我下棋。”冷秋笑骂:“你小子过来吃了我的糯米粉,硬赖着不走,还拿我说事,韩青,回去把这小子好好揍一顿。”韩青怒道:“韦帅望,你还不给我滚回校场去练剑!”帅望跳起来:“那失陪了,师爷,明儿我再来下完这盘棋。”冷秋怒了:“好小子,你马上就输了,想跑?把赢我的那些银子都留下!”
帅望笑嘻嘻地:“你说我输,我就真输?我还说你输呢!”冷秋道:“坐下,下完再走。”看看韩青:“有事说,没事你回去歇着吧。”
韩青真是无语了,有没有人能正常一点?长辈不象长辈,晚辈不象晚辈,居然……
冷秋看到冷颜:“咦,好象真有事的样子?怎么了?”韩青忙笑道:“没什么事,我不过是来陪师父喝两杯,顺便告诉师父,冷兰来了。”
冷秋问:“哦,她在哪儿?”冷颜道:“我知道时,她在山脚下,这儿,应该已经快到了。”冷秋沉默一会儿,随手扔给韦帅望一锭银子:“好了,你滚吧。”再道:“冷颜,你也去吧,给他们准备个住处。”那锭银子足有二十两重,韩青再次无语了,拿这么大赌注来玩,实在是教坏小孩子!
冷秋起身,同韩青缓缓散步,微笑:“冷兰来了。”韩青点点头。冷秋道:“冷飒死了。”韩青站住。冷秋道:“冷兰过来,想必会要求你调查冷飒的死因。”韩青震惊地:“师叔死了?!”冷秋淡淡地:“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兄弟。”韩青问:“他怎么死的?”冷秋转过头来面对他:“我不知道,你也不要查。”韩青怒问:“你怎么知道的?”冷秋看着他,无语。韩青半晌,颤声道:“你杀了……”冷秋沉默。韩青摇摇头:“他是你亲弟弟,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冷秋沉默。韩青愤怒:“你!你……”冷秋问:“你还有别的事吗?”韩青愤怒地:“告诉我原因!”冷秋沉默无言地面对韩青。他没有退缩,脸上也愧疚,韩青微微疑惑,难道,他有足够理由杀死冷飒?那是什么理由?
韩青沉默一会儿:“告诉我原因。”冷秋沉默。韩青沉默一会儿:“那么,告诉我,你是有原因的。”冷秋微微垂下眼睛,望地,过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看着韩青:“你可以走了。”
韩青问:“你想我自己去发现原因吗?”冷秋声音微微冷下来:“我说过了,不要查。”韩青怒吼:“他是你弟弟,我们不能不给出一个交待!”冷秋阴森地:“那你就去想出一个理由!”韩青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怒道:“你是个混蛋!”冷秋不过挥挥衣袖,转身离去。
2,案情
韩青怒吼:“你为什么还在这儿?!”韦帅望居然还没到操场上去,居然还懒洋洋地半倒在太师椅里。然后韩青才看到冷兰与冬晨,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有点难堪。两个漂亮孩子已经站起来:“掌门。”韩青只得苦笑:“失礼了,一路还安稳?”冷兰点点头,冬晨微笑:“韩叔叔,帅望路上遇到我们,我请他陪我们过来的。”
冷兰扁扁嘴。韩青笑了,摸摸冬晨的头:“长这么高了,我看看,比帅望还高一点。”
帅望笑嘻嘻:“嗨,完了,你帮我说话,我师父连你也不信了。”韩青无奈地:“帅望……”叹口气,无语了。说过劝过骂过一千次了,只要韩青一转身,韦帅望就会从小校场上消失。有时韩青想,也许韦行的方式才是有效的。可是韩青下不了那个手,而且韦帅望比他想象的要坚强一点,某次韩青暴怒之下失去控制,结果韦帅望哭嚎惨叫连滚带爬,可惜,勇于认错,坚决不改。韩青还能怎么样呢?也不可能真的象韦行那样天天暴打他啊。韩青问冷兰:“令尊令堂一向可好?”冷兰瞳孔微微缩起,没有开口。冬晨微微红了眼圈:“我同师姐,正是为此而来,家师于上月不幸遇害。”
韩青愣住,半晌:“怎么回事?”震惊地。帅望心想,靠,我师父装象的水准还真高啊。冬晨道:“我师父被人从背后偷袭,背上一掌,是冷家功夫,师娘让我们过来向掌门求助,请掌门替我师父主持公道。”韩青咬牙,痛恨,妈的,偷袭!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良久,韩青问:“谁最先发现的?”冬晨道:“是我。”韩青问:“当时发现有外人在吗?”冬晨摇摇头:“没看到有别人,我去时,师父还有一口气在,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不等我止住血,他就已经过世了。”韩青微微眯上眼睛:“止血?”冬晨道:“他胸前中了一剑,血流不止。”韩青微微动容:“背后那一掌情形如何?”冬晨道:“有一个红色掌印,打断了脊骨。”韩青道:“掌印是深红?”冬晨微微沉呤:“很鲜明的红色,很吓人,比一般的红肿的红色要鲜明。”
韩青沉思一会儿:“当时,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冬晨道:“师妹同师娘在房里做女红,师姐在山上打猎,我在院子里习武。”
韩青再次沉默一会儿:“有没有人身上有血迹?”冬晨一愣,然后微微沉默了。冷兰大怒:“我身上有血迹,怎么了?”韩青一笑:“出去打猎,身上难免沾上血。其它人呢?”冬晨缓缓摇头。韩青沉默一会儿:“我马上派人调查这件事,两位稍安勿燥。”冷兰冷冷地:“不用那么麻烦,冷家上下,能偷袭我爹的人也不多,都是有头有脑的人物,他们一举一动,掌门想必不会不了解,谁在上个月十五号,行踪不明,掌门告诉我们就行了,我们自会上门请教。”韩青想了想:“我去查一下,如果有人行踪可疑,我会亲自查问。”冷兰面色一变,就要发作,冬晨看她一眼,轻咳一声,冷兰咬住嘴唇,忍了又忍,一脸不愤。
冬晨道:“师父是韩掌门的师叔,是冷掌门的亲弟弟,这件事交给韩掌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还怕韩掌门偏护着外人不成?”冬晨这话是看着冷兰说的,冷兰圆瞪双目,只差没怒骂出来。然后她终于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冬晨回过头,对着韩青温文有礼地:“那么,这件事就全赖掌门人替我们出头了。”
韩青苦笑:“师叔的事,我怎么会不尽力,两位放心,冷家头面人物的行踪,我不能向两位透露,但是,如果有人行踪诡异,我会查出个原委的,另外,我也想派人过去,到暗杀发生的现场看一下。”冷兰脸色一变:“我们家死了人,问你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肯说,倒把我们审问一通,这下子还要跑到我们家里去调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是掘坟挖尸?”韩青温和地:“令尊是我师叔,即使两位不来,我也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会调查死因,调查死前他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样的争执,不能让师叔冤死,也不能错冤了他人。”
冷兰涨红了脸,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冬晨道:“掌门要派人调查那再好不过,我相信掌门一定能找到凶手,这件事,就托付给掌门了。”冷兰咬着牙,气得额头跳起青筋来,只是说不出话来。韩青道:“两位既然来了,兰儿,你可愿留下做我助手?”冷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我要先查出我父亲的死因。”韩青道:“查案子,不是一时半时的事,你留在冷家,做为冷家人,慢慢熟悉冷家的事,有些东西慢慢地,自然有资格看到,有资格查问。”冷兰沉默一会儿,没再出声。韩青对冬晨道:“你也该回去看看你母亲,然后,就留在冷家准备明年的比武吧。”
冬晨道:“家里只有师妹同师娘,我不放心,如果掌门派人查案子,我就陪着过去,顺便把师妹师娘接来安置。”韩青点点头:“也好。我这就派人送信,相信这几天,我师兄就可以抽出时间,你同他一起回去吧。”冬晨道:“多谢掌门。”两人告辞。那一边,半坐在椅子里喝着凉茶,开心地听着八卦的韦帅望一口水直呛到喉咙里:“咳咳,谁?谁?他他他,他要回冷家?”韩青看着韦帅望,一字一顿地:“他早晚是要回家的!你早晚是要面对的!”
韦帅望一边咳嗽一边问:“他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