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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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噎得,不等他出声,韦行已怒道:“韦帅望!”帅望微微瑟缩一下,料想在韩青纳兰目力所及的范围内,韦行还不会大暴发,可是积威之下,听到韦行怒喝,仍旧心惊。冬晨微笑,家有严父,你还皮成这样,真是坚强勇敢啊。帅望遥想未来,他必须尽快变成韦行可以容忍的样子,收敛起他那些嘻皮笑脸,收敛他的玩世不恭,收敛起他十五年来的处世态度。帅望再一次感到自己被放到框子里了,伸手抬脚都会碰到框子,而且撞得还很痛。
他低着头,垂着肩驼着背,一脸倒霉相,冬晨禁不住好笑,心想,韦帅望怎么一点习武者的挺拔劲都没有呢?懒洋洋,无精打采,难怪他爹气得暴跳。韦行果然暴喝:“挺胸抬头,你缩在那儿跟个猴子似的做什么?!”帅望立刻气宇轩昂地坐在马上,只不过配着他那一张哭丧着的脸,更加说不出的好笑。
可惜韦行一点幽默感也没,他不觉得好笑,他气得呼吸沉重,即将爆炸,手握马鞭,几次想抽过去,只是因为身后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时时提醒他,万万不要有把柄落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去,不然下次被美女请教这个,请教那个,就要痛苦死了。韦行咬着牙,哼一声,你等着!三人一气赶路到中午,冬晨也觉得有点累了,看看一脸沮丧的韦帅望,还是那张哭丧脸,还是一脸怕挨揍的表情。冬晨忍不住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有人总受欺负吗?”韦帅望无精打采地:“唔?”冬晨笑:“表情沮丧,眼神瑟缩,身子缩成一团,一看就是被打怕了,而且不敢反抗,自己给自己脸上写着,我总挨揍,我很胆小,就难怪别人过来会踩一脚了。”韦帅望继续:“唔。”冬晨道:“喂,你现在就一脸欠揍相。”韦帅望也没抬头,就抬起眼睛,一眼高一眼低地从额头底下看了他一眼:“唔。”
冬晨倒想再伸手过去捏着韦帅望脖子摇摇他,让他精神点,却见韦帅望那一眼,虽然还是没精打采地,却一脸“小样,你找抽吧。”的霸道表情,冬晨当即笑了,唔,明白了,你是你爹专用的出气筒,可不是给所有人准备的。韦行回头,对冬晨道:“前面有个小镇。”冬晨点头。韦行也不多说,直骑到客栈,下马,三人进到客栈午餐。帅望手拿馒头,慢慢地捏,明显是吃不下去,脸上还是被人欠了二百吊的表情,韦行看他,越看越怒,想到韩青的嘱咐,只得强压怒火,为了让自己好受点,韦行转开头不去看他,只问冬晨:“令师死前,可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发生,有陌生人到山谷中吗?同什么人有过争执吗?”
冬晨沉思:“没有。”犹豫。韦行见他欲语还休,也不催问,只是等着。冬晨迟疑再三,终于道:“师妹说,她在里间缝制衣服时,隐约听到师娘好象在同人说话,那人的声音很象我师父,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象,说话很慢,很斯文,她觉得奇怪,出去看时,那人已不在,问师娘,师娘说没有人。”韦行点点头,心想,奶奶的,那不就是我师父那老狗吗?那狗东西最会装斯文,斯文败类,坏了天下所有斯文人的名头。再沉默一会儿,冬晨道:“师父同师姐经常发生争执,不过……”再沉默一会儿:“都不是什么大事。”帅望终于微微露出笑容,嗯,你师姐同谁处得好?同你?让我仔细看看,你一定色诱她了。闷笑。冬晨与韦帅望面对面,见韦帅望坏笑,不禁怒瞪他一眼,韦行见冬晨眼神奇怪,禁不住回头看一眼,看韦帅望一脸偷笑的样子,心里更怒,心想,妈的,居然想忽略你都忽略不了!他怒喝一声:“你笑什么?”把韦帅望吓得:“我没有啊,我没笑啊!”韦行怒吼:“人家父女争执,你觉得有意思?”韦帅望摇头摇头:“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沮丧,靠,我笑也是错,你管我笑啥,我白痴,就爱傻笑不成吗?韦行怒吼:“人家也会象你一样……”他顿住,沉默,过了一会儿,转过头:“他们因为什么争执?”没准许冷兰就象韦帅望一样混蛋,行刺她爹呢。冬晨一脸黑线:“不不不,我师姐可不会……”哑住,看韦帅望一眼,汗,谁象你那么猛啊,亲爹也不能那么干啊,何况你那不是亲爹,冬晨哑了一会儿,终于道:“是师姐觉得师父有些招式教得——嗯,有点,嗯,她觉得可以做些微略的改进。”韦行怒瞪韦帅望一眼,看看人家,看看你!帅望眼睛看着鼻子,鼻子对着嘴,嘴巴紧闭着,别看我,别看我,忽视我吧,当我不存在吧。
韦行回过头问:“他们当日,也发生争执了吗?”冬晨咬着嘴唇,他不喜欢韦行这种质问,好象怀疑他师姐是凶手一样,小冬晨脸现不悦,沉默一会儿,终于觉得,与其沉默让他们更有怀疑的理由,不如说清:“是这样,早上我同师姐练剑时,有一招——”冬晨比划一下:“师父说应该是肘部发力,师姐同他争执,说腕部发力已足够。”
韦行还没说什么,帅望已懒洋洋地:“这个毒妇!”冬晨怒目,帅望回瞪:“我有说错?一转手腕当然速度更快,只不过你那个姿势,腕部的力量不足以停剑也不能改变姿势,速度是快了,就成了一去无回要人命的狠招,从招式上说,你师姐没错,从良心上来说,你师姐良心大大地坏了。而且,也要功力到一定地步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你师父一开始教得没错,他教的是小朋友,又不是天才,只不过,后来你师姐变通一下,他应该能明白才对,他不明白,证明他在功夫上的天赋,实在是,嗯有限。另外你师姐拿这招来教你,恐怕,你做起来会很难,你同你师姐还是有点差距吧?如果拿来教你师妹什么的,那就是胡搅了,所以,你师父也不能说完全不对。”冬晨一愣,他是觉得师父师姐说的都有道理,当时只顾着怎么平息两位老大的怒火了,完全没想到可以推理出这么多东西来。他看看韦行,韦行沉思,缓缓点点头,那意思当然是觉得韦帅望所言极为有理。冬晨再次细细打量韦帅望,韦帅望还是一脸的欠揍相,明显没觉得自己发表了啥了不起的鸿论,话说韦帅望身在冷家,周围都是些天才,这种言论,当然不过是话家常式的评论,没有谁觉得有啥希奇的,可是冬晨在家只听师父师姐互相吼叫着说这些话,而且是互不相让的,他一直觉得功夫高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讨论这些东西,现在看看,啥也不是懒得习武的,一听要练剑,恨不能把他爹给暗杀掉的惫赖小子,居然也能三言两语,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他真是惊呆了,他把韦帅望看了又看,心想,小子,你不是假冒的吧,你是不是隐姓埋名一高人啊?却听韦行怒吼一声:“闲扯你就会,看你那儿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说别人!”靠,说别人天赋不行,你天赋倒高,有个屁用,练也不练,天赋高不用学啊?正因为你有天赋却不肯学,才更让人生气。帅望更加没精打彩,说啥都是错,只有不说,唯一的愿望是到了韦府后,可以同别人说说话,不然,只好做哑巴了。韦帅望转头去看门外,遥想在冷家山上的日子,不禁叹了口气。
韦行更怒了,好小子,说你几句,你敢叹气!当即把韦帅望拎起来,一脚踢出门外。韦帅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被驴踢到的地方,心想,我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嫁这么个东西。好在他本来也不想吃饭,外面广阔天地,没人盯着他,他还自在点。只不过,被人当众一脚踢出来,实在有点自尊心受伤。冬晨倒也算见过世面,想当初在家,天天看着冷飒与冷兰对吼,对于此种状况倒也安之若素,只是,看着这父子俩,又让他想起他师父,他垂头看着面前的饭碗,良久,叹口气:“其实,我师父师姐都是很好的人,可是……他们就是彼此看不惯,其实,他们性子挺相象的。师父死后,我看师姐很懊悔在他生前一直同他争执。”韦行听了,心里一动,他心里何尝不知道韦帅望是挺好的人,可是,看着人家孩子玉树临风,自己孩子跟树底下坐着的猴子似的,他就忍不住心头这股火。他看一眼冬晨,这小子不是损我呢吧?见那个英俊少年,一脸黯然神伤,完全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这才心安,眼角看见韦帅望跟个猴子似的上树了,倒也没再追出去打骂。
话说韦帅望长得不象他亲爹,这个懒劲倒象他亲爹。可是他亲爹冷恶大教主,个子足有一米九十多,宽肩细腰,不管怎么懒洋洋,往哪儿一摊,硬是优雅漂亮,加上慵懒的态度,只觉得他颓靡得好不华丽,好比那千丈帛缎,随便扔哪儿都是漂亮,如果是块布的话,非得烫平叠好,才象个东西,否则就象抹布,不幸,韦帅望没遗传到他亲爹的大个子,他亲妈的雪白皮肤,再喜欢缩成一团,就只能象只猴子了。
第 20 章
20,初见三人一路无话,骑的都是快马,韦行又从来不知风景是啥东西,所以,天黑时,三人已到了朗曦山庄。山庄一片素白,冬晨黯然下马。庄门打开,家人引路的引路,牵马的牵马,有人进去通报。片刻一个清秀的少女出现在门口,眉清目秀,皮肤雪白,一张小小的面孔,吹弹得破。
帅望轻轻“哇哦”,这里水土好,专门出产美人。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美女,惊喜地跑过来,然后看到韦行与韦帅望,顿时站住,看起来,对自己的失态颇为窘迫,她恢复淑女面目,缓缓走过来,轻轻叫一声:“冬哥哥。”
韦帅望“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我的妈呀!冬,冬哥哥!冬晨咳一声,被韦帅望笑得有点不自在:“师妹,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冷家在皇宫的太子师韦大人,这是他的儿子,韦帅望。”转过头:“我师妹冷雪扉。”帅望笑问:“你叫她雪妹妹还是扉妹妹?”冷雪扉顿时涨红了脸,冬晨终于恼了,回头微笑道:“我叫她雪扉,但是,你应该叫她师叔。”
这回轮到韦帅望喷了,可怜的小家伙,这一路兄弟兄弟叫着,已经忘了这码事了。
韦行这边,冷雪扉娇怯怯地叫一声“韦大人”福了一福,韦行正心里夸冬晨介绍得好呢,虽然做小孩子的师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叫韦大人这感觉顺当多了。韦行点点头:“不必客气。”然后就听到冬晨说:“你应该叫她师叔!”韦行听到师叔二字,呆了呆,悻悻地看冬晨与韦帅望一眼,只见韦帅望咧着嘴,笑嘻嘻就奔着美少女过去了。
韦行眼看着韦帅望挂着一脸不善良的笑容,走到小朋友面前,做势要跪,笑道:“师叔在上,晚辈给您磕头了。”冷雪扉本来已经红了脸,这下子简直要找地缝钻进去,两手乱摆:“别别。”不住后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冬晨,好象在叫救命。冬晨要捉弄韦帅望,结果被整到的是自己师妹,他哭笑不得地,心想,靠,对这种脸皮如城墙厚的无耻之徒,啥事能让他觉得害臊啊!韦行眼见韦帅望捉弄人家小女孩儿,气得,这混帐孩子什么时候又添上一样坏毛病。只见韦帅望师叔师叔地叫得个亲切,问长问短,冷雪扉步步后退,他步步紧跟,在韦行就要爆掉的前夕,韦帅望被冬晨一把抓住衣领,硬生生给拎回来了,韦帅望惨叫:“哎哟哟,你干嘛?”
冬晨温和地微笑:“不干嘛,山里石头多,容易摔断腿,师侄你走路小心点。”
韦帅望纯洁地看着冬晨,看了半天,小声问:“你干嘛,你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