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界·生死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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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姑娘心头一震,为势所逼,倏地一个旋身,双掌暴弹而出。
同时身躯疾速地向旁一偏,悬空弹退。
罗刹玉女怎肯让她抢救方天云,一见她悬空弹退,霍地十指一收,疾比型电,扑到萍姑娘身旁,右掌一圈一推,又卷出一轮劲风。
萍姑娘未料到她攻势这等凌厉神速,疾速的施出“八方风雨”的诡异招式,化解了对方的奇劲掌力。
但这一来,她不但失去了抢制先机的机会,而且又被罗刹玉女诡异的掌法罩住,自然再无法分神抢救方天云了。
蓦昕一声历叱,俏面魔女再度扑到方天云身前,纤掌一扬,凌厉的掌力又告击出,一轮巨浪般的潜力,“刷”的一声,击向方天云当头。
掌力如涛。
疾速惊人。
眼看方天云就要丧命在俏面魔女的魔掌之下——
猛听一声绝怪的音韵,霍然响起——
音韵激厉悲壮,刺耳惊心,使人听来心魂悚然!
俏面魔女听到这声绝怪的叫声,心头一震,劈向方天云当头的掌势,也因而缓了一缓。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
方天云忽地双臂一张,身躯猝然跃起,右掌突扬迎击。
同时他左掌也怪忽一抡,倏地五指齐张,但听锐风“丝丝”突然透过了俏面魔女的奇劲掌力。
俏面魇女突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道穿透自己的掌力,不由大吃一惊,正待收掌暴退——
那锐利的力道已射中她前胸要害。
但听一声凄惨的厉叫响处——
一股血泉暴射而出。
俏面魔女随着叫声,“叭哒”摔倒下去。
这位心黑手辣,无恶不作的淫荡女魔,从此香消魂飞,离开了人间。
这暴突之变,立即使罗刹玉女大吃一惊。
疾速的流目一瞥,她双眸之中,突地射出一股残毒的杀光,霍地一掌把萍姑娘逼返数尺,娇躯一掠,飞扑方天云。
萍姑娘见方天云伤了俏面魔女,心情一振,就在罗刹玉女掠身之际,倏地厉叱一声,掠身出掌,攻向罗刹王女的后背。
罗刹玉女突然暴叱一声,右袖向后一甩,“刷”的抛出一轮劲风,扑向方天云的身子,仍如电扑到。
萍姑娘看她悬空出手,疾速凌厉,而且飞掠的身形快速—如电,疾忙将娇躯一偏,让过来势,脱口叫道:“方公子快退,魔女不可力敌!”
方天云本欲出手,听到喝叫之声,倏地身躯一转,摇摇摆摆斜飘数尺!
但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香风过处,萍姑娘巳疾速的掠到他身旁。
罗刹玉女厉叱一声:“今宵老娘若不取你们两人的狗命,誓不为人!”
方天云倏地向前跨了两步,英目杀光一闪,怒道:“好大的口气,方某若不取你的贱命也誓不为人!”
罗刹王女暴怒已极,厉叱一声,正待出手——
蓦听一声凄凉忧伤的笑声霍然传来。
这笑声怪绝已极,若笑若哭,使人不寒而栗。
罗刹王女虽然盛怒之下,但她却觉得这怪绝的声音非常耳熟,不禁芳心—震,暗忖:
“是谁?”
“难道他没有死……”
一念未完,随着绝怪已极的笑声,突然一位面如冠玉的中年文士,掠身而至。
这中年文士虽然长像英朗俊美,但他脸上却有两道深长的疤痕。而且右腿已断,腋下挟着一只紫铜铁拐。
罗刹玉女一见来人,不由大吃—惊,霍地疾退数尺,惊声叫道:“是你……你……”
中年文士双目杀光一闪,狠狠地盯着罗刹玉女,冷冷说道:“想不到吧……二十年了……
我石振玉仍然未死!”
话如冷风,显然他与罗刹玉女关系大不寻常。
罗刹王女原没有想到二十年前被自己暗施诡计,推落万丈深谷的石振玉仍然活着,但她却不相信石振玉知道是自己所为,脑海里掣电一转,暗道:
“现下大敌当前,若是他与自己为敌,今宵之事非栽跟头不可,何不再施妙计,先笼络他,把那两个臭男女除去,再设法对付他……”
当下一扫脸上的惊异之色,倏地发出一付甜美,而带着媚态的笑脸,说道:“玉哥,我真想不到是你,我太高兴……”
说着,倏地向石振玉的怀里扑去。
石振玉冷叱一声:“站住!”
“二十年前石振玉不明是非,被你那一张杀人不见血的美脸迷惑,可是二十年后的今天,石某不再上你的恶当!”
左拐画地一扫,劈向罗刹玉女的当腰。
罗刹玉女吃了一惊,但她却觉得对方可能是试试自己的心意,仍然不避不闪,向前扑去。
石振玉未料到她不避不闪,当铁拐就要击到她当腰之际,霍地又收了回来。
罗刹玉女倏地面色凄凉,叫道:“玉哥,你这是何苦呀!二十年不见了,你……你为可变得这样冷漠,难道你是铁石心肠,忘记了我这苦命的黛妹妹吗?”
就当她扑至石振玉身前五尺之时,石振玉忽地身躯一闪,倒飘数尺,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罗刹玉女知道他心念旧情,倏地凄然叹道:“玉哥,你的左腿怎么了,二十年不见了,为何变成这个模样,快告诉妹妹……”
石振玉浓眉一扬,忽地变成铁青之色,叱道:“亏你说得出口,二十年前暗施诡计,把我推落万丈断崖,今见我没有死,故作假惺惺,今宵若不取你的贱命,嘿!我石振玉还算人么?”
当儿——
方天云和萍姑娘已听出个大概,索性不动声色,以观究竟,如果两人动上手,石振玉不敌之时,再相机把罗刹玉女除去。
就在两人心念转动之时,石振玉手扶铁拐,向罗刹玉女逼进数尺。
罗刹玉女倏地闭上了双眸,喃喃说道:“玉哥,二十年了,妹子无时无刻不怀念着你,如今你既然疑我暗施诡计,把你推落深崖,妹子苦无见证,也不愿分辩,你就一拐把我打死好啦,反正我死在自己的丈夫手里,总比死在那两个狗男女手里好……得……多……了。”
她说到最后一句,竟然落下了眼泪,使石振玉听得心头恻然,不期然止步转头,盯了方天云和萍姑娘一眼,暗道:
“难道她说的是真情……”
忽然他想起二十年前罗刹玉女告诉他已经怀孕的话,倏地转身喝问道:“黛……”
他叫了一个“黛”字,忽然住口,可是罗刹玉女心里已经知道他真情又动,倏地双目一开,发出一付笑脸,道:“玉哥,你说呀!二十年了,黛妹盼望着有这样一天……”
她话说的虽然脆声滴滴,好听已极,但在方天云和萍姑娘听来却不禁暗骂了一声:“下流!”
两人虽不知其中的经过,但从他那付忽哭忽笑的阴毒脸上,知道石振玉被推落万丈深崖,必与她大有关系。
忽听石振玉冷声叱道:“你虽告诉我已经怀孕,孩子现在何处?”
罗刹玉女闻言,心头一震,暗道:“不好,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看样子没有孩子就糟了!”
这虽然是极短的刹那——
她又想起了一个歹毒的主意,忧忧一叹,道:“孩子生下来之后……他……”
“他怎么了?”
石振玉心头一震,急切的问道:“是男?是女?”
罗刹玉女凄惋的说道:“孩子很乖,又是个男孩,可是……”
她双眸之中,突然又落下了几滴泪水。
石振玉迫不及待的叱道:“快说!”
罗刹玉女凄然说道:“孩子生下来不久,你那好友‘逍遥书生’便调戏妹子,并说你已经死,要妹子嫁给他,妹子不肯,他便将孩子活生生的摔死……”
说至此,她已泣不成声,泪水湿透了衣襟。
石振王听得心头冒火,想不到自已的好友,竟做出这等下流无耻的败德之事,忍不住厉笑一声,叱道:“我石振玉若不把‘逍遥书生’碎尸成粉,今生今世誓不为人!”
罗刹玉女心里欢喜诡计得逞,但仍忧凄的说道:“妹子本不愿告诉你,可是事到如今,若不把实情说出,妹子也不好做人。”
她微微一顿,一不做二不休地狠声又道:“孩儿死后,妹子要找他报仇,但人少势单,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污言秽语的讽戏了—阵……”
“唉!妹子本想了断—生,离开这残酷的人间,后来一想,你生死不明,孩儿又是惨遭毒手,若是妹子死了,又有谁来报仇,想来想去,暂时忍了下去……”
“总算上天不负苦心人,你终于活着回来,唉!只是咱们那可怜的孩儿,已经埋入荒山,尸首俱寒……”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眼泪也流着,可是她的心里,却恨不得立时把石振玉击毙当场。
她并非恨石振玉,而是她淫荡成性,任何男人,她一旦厌弃,便要杀之灭口,纵然石振玉为了她,与武林各派结仇,甚至于不顾他父亲——追风叟石天林的反对,她也不记前恩,相反地要杀之甘心。
罗刹玉女心肠之狠,手段之毒,当真胜过蛇蝎,倾古凌今。
石振玉忽然仰脸发出—声悲壮凄厉的长笑。
笑声充满了悲恸,愤恨!
饶是罗刹玉女心毒手狠,也不禁听得心头乱跳,面色惨然。
方天云脑海里一转,向萍姑娘道:“他大冒肝火了,只怕他受骗……”
萍姑娘正欲开口,忽听石振玉厉声叫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罗刹玉女心头一震,只见他一双锐利如剑的双眸盯着自己,暗忖:
“这家伙一身功力,似较二十年前精进不少。”
心里虽这样想,口里却道:“事到如今,妹子怎可骗你,唉……”
她忽然面色—变,正色说道:“妹子可与你一道前去找他……”
一言末完——
忽听一声朗然大笑,传来说道:“不用找了,兄弟已来多时!”
随着话声,—条淡影,疾如划空飞矢般,骤然而至。
此人——正是名重武林的“逍遥书生”。
“逍遥书生”甫—现身,罗刹玉女立即神态大变,显然,她没有料到“逍遥书生”会在此时骤然出现。
但狠毒的她,面色微微—变,立即恢复了镇静神色。
这虽然是极短的时光,然而方天云和萍姑娘却已看得十分清楚,内心之中,自然知道罗刹玉女是在挑拨离间,暗施诡计。
于是——
两人向“逍遥书生”瞥扫了一眼。
只见他身穿一袭灰衫,长的清癯端正,不象罗刹玉女说的那样狠毒,不由暗忖。
“那女魔头可能要借他丈夫之手,把逍遥书生除去,然后再联手对付自己,把自己击毙之后,相机再害死她自己的丈夫……”
两人觉得这种想法,不无道理,于是各自暗中戒备。
第三十五章险中诡计
蓦听石振玉冷喝一声,道:“孙齐生,兄弟当年待你不薄,为何趁兄弟涉险之时,害死我儿,调戏我妻,今宵若不还个明白,休想活着离开!”
他显然气愤已极,话声未落,人便向“逍遥书生”*了过去。
“逍遥书生”冷笑一声,道:“石兄,你我多年知已,谅你早已知道兄弟所为,兄弟自信并未做出败德之事,至于你刚才听到的一切,兄弟自有佐证!”
他微微一顿,接道:“至于石兄被何人推落深崖,兄弟可以告诉你一人,他不但亲自目见,而且也是主谋之人!”
石振玉素知知“逍遥书生”是一条光明磊落的英朗汉子,在他未到这翠柏楼台之前,虽听“云中鹤”说过,“逍遥书生”为了自己生死之事,确得罪了一人,此人是谁,“云中鹤”
则笑而不答,但曾告诉他见到“逍遥书生”之后,自会明白。
现下,他忽然想起了“云中鹤”当时的神态,知道此事并不单纯,当下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