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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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薄晓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你先生他……知道你来找我吗?”
她又回想起那天遇到卫庭贤时他审视的表情,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出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他不知道,他叫我别管你们的事,”田如蜜一脸义愤填膺:“但我怎么可能不管?他们男人就是没有我们女人细心,石头这些年过得多颓废,我可比他清楚多了。”
“所以……”薄晓微眼色闪了闪:“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觉得吧……唉……”田如蜜艰难地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却似乎总是找不到中心思想,结果只能破罐破摔:“我知道石头现在的女朋友是梁小姐,我也觉得梁小姐家世好气质也好,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配他挺合适。但真的……我要怎么说呢这……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有多少次把他从烂醉如泥中摇醒?还有,他有多少次在梦里抓着我的手喊你的名字?总之……我不是想怂恿你当第三者……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再给他点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办……反正就是……他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知道啦!”
任凭心底暗潮汹涌,薄晓微仍面不改色,她低头轻笑:“是他让你来的?”
“当然不是!”田如蜜大惊,连连摆手:“你不要误会他!他真的不知道我来找你的,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以前还阳光点,这几年真的跟个吸血鬼一样,一天到晚闷在黑漆漆的家里,问什么都不说,急死人了!”
薄晓微静静审视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恐怕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对五年前的那件事也一无所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想到这里她不觉暗暗冷笑——怎么了石暮尘?面对心爱的女孩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不想在她面前丧失情圣形象?
她忍不住想起那段懵懂无知的过往,那时面对她,他只说田如蜜是卫庭贤的太太,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在为兄弟的幸福考虑,让她多包容。然而最要命的是,她居然信了。在英国时他成天在为田如蜜的比赛奔忙,事务都落在了她肩上,她也甘之如饴,没有一句怨言。
假如不是那次听见他醉后喃喃念叨着田如蜜的名字,她到死都不会相信,他居然对兄弟的女人生了念头,却一直把她蒙在鼓里。
那天,她在阳台上默默坐了一夜,第二天他自宿醉中醒转的时候,她却依旧笑脸迎人——她最终还是决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说她自欺欺人也好、为爱昏了头也罢,只要他愿意继续和她在一起,她也愿意用漫长的等待去换取他一颗真心。
而他之后的表现也确实是无懈可击,他温柔的关怀,热情的索求和暖暖的回应,都让她以为自己的守候终于得到了结果,激动之余甚至还不顾自尊地主动向他求婚,只希望能度过每一个有他的明天。
谁能料想,这一切居然都只是冰冷的阴谋,他从来不爱她,也从来不要她,他要的只是她承袭的事业和财富,并不是她。
那时的自己,多可笑?
“你怎么了?”田如蜜惊恐地发现对方正用力攥紧桌布,几乎快要把桌布扯下去!她连忙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吗?”
薄晓微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突然有点胃痉挛。”
“胃痉挛?”田如蜜急了:“那不能吃川菜啊!走走走我带你吃别的去!”
“不用,菜都点了。”
“没事,打包给我们家二咸吃!”田如蜜笑呵呵地说,红润饱满的苹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却忽然让薄晓微觉得好刺眼,只能无法负荷地低下头去。
她知道田如蜜是无辜的,她知道她很善良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一种叫作嫉妒的毒兽却疯狂啃噬着她早已残缺的心,更绝望的是,直到此刻,她居然还在嫉妒……她多想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田如蜜。而这个事实,终于让她不堪忍受地起身——
“胃痛得厉害,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对不起。”说完她迅速转身,在田如蜜焦急的呼唤中落荒而逃。
她迅速回到住处,因为太过强烈的心绪起伏而产生了眩晕感,她只能就地坐下一气喝下满满一整杯水,然后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夕阳。也是在那样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她在一瞬间失去了整个世界——她的财产和事业、她深爱的,几乎被她奉为信仰男人、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甚至再次做母亲的权力都在那一刻一并消失——
她没有权力复仇?她不该为自己复仇?难道只因为他出乎意料的一点温柔就要再次全盘皆输?天知道他的那些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甚至不确定他到底是真的爱上她,还是因为那该死的愧疚感。
但这些她无须在意也不该在意!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中随时调整计划,牢牢抓住他的心。李贺说得没错,她不该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用微微颤抖的手飞速摸出手机,输入密码进入加密区,翻出了那张肉色满溢的暧昧床照——这是她的第一步棋,却迟迟没有落入棋盘。她多想立刻按下发送键po到网上,理智却提醒自己——最佳时机还没到来。
是的,通过这些天和梁雨柔别有目的的交往后,她发现梁雨柔性情保守害羞,还带有一点偏执和死心眼,可恰恰是这样的女孩最容易对认定的男人死心塌地,假如她现在公开照片,石暮尘可能只需要随便哄她两句,推说是灌醉被人陷害,她就会傻傻地相信了,毕竟他对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再等等……她焦虑地咬着指甲,最好是等到他们订婚那一天,当着所有宾客,包括梁副市长的面——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有点do n,今天不说话。
你们的评论歌爷都有看,晚点一起回复。
30歌爷真英俊俊(19:23)
“嗑哒”一声;熟悉的开门声传来,她赶紧摁掉手机上的照片,若无其事地随手舀了本杂志佯装翻阅。 :看到他进来只是并不热络地翻翻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他对她这种一阵一阵的风格早已习惯;信步迈入屋内,在她身边站定,声线柔和:“出去过了?”
她一惊,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尚未来得及换下的高跟鞋上,于是干脆吐实:“你的田如蜜……约我吃饭。”
他先是一愣,复又无奈地笑:“什么叫我的田如蜜?人家六年前就是卫太太了。”
“是啊,所以你没机会了。”她挑眉望向他:“不觉得可惜?”
石暮尘立刻有一种是不是被她知道了什么不祥预感;他微微蹲下|身,大掌轻轻抚过她柔滑的长发;眼色专注:“不要胡思乱想,嗯?”
“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你心里清楚。”她顺势靠在他身上,却带着一点漫不经心:“还记得五年前,肖氏度过难关后卫氏夫妇那顿感谢亲友支持的晚餐么?你喝得烂醉如泥,是我送你回去的。”
“嗯,怎么?”他不解。
“你在梦中喊了她的名字,不止一次。”
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身躯明显僵了一下,良久,他不敢置信的语调才传来:“……你早就知道了?”
她轻笑,笑意却荒凉:“是,我早就知道。”
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带着12万分的热情盘旋在他身侧,似乎永远不会遭到任何挫败和打击,甚至在那场酒醉的晚餐后依旧故我,只要一出现就是充满元气的模样,热情的像个小太阳,怎么可能——
她居然知道?那她是怎么……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周身冒冷汗,只能讷讷开口:“那为什么……没有让我知道?”
耳边传来她飘渺的声音:“……我不敢。”
他怔住,心顿时酸得不成样子。他只能低下身去用力抱住她,在她没有表情的颊边印下一枚灼热而急切的吻,在耳鬓厮磨中轻语:“都过去了……现在没有别人……没有了……”
她侧过脸,似笑非笑地审视他:“有,还有。”
他意识到她在说谁,可他无法辩解,只能牵过她的手放在心口处,神色坚定而认真:“这里……没有。”
然后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他吻得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在享用难得的珍馐佳肴,又像是在膜拜易碎的稀世珍宝。唇齿交缠间,她的手依然被他牢牢贴在心口,感受着他一阵又一阵,剧烈而骤急的心跳声,那强烈的震动感让她忍不住想撤回手去,却被他用力摁住,挣脱不得。她只能仰着头接受他凶猛的进攻,任由心跳和他一样失速,疯狂……
她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在由她主导的缠绵一吻结束后,不满地用耳朵贴住他的心口,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都不心跳的?”
当时他笑着戳了戳她的鼻尖,四两拨千斤地回应:“怎么可能?心不跳的是死人。”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像我这样心跳呢?”她大大方方抓过他的手贴靠在自己胸口:“你看,隔着这么厚的肉,还是可以感觉到很剧烈呢。”
“唔,确实……”他不怀好意地收紧了大掌,将她缓缓推倒在沙发上:“确实……很厚……”
……
然后她就昏昏沉沉地任他予取予求,哪里还记得自己的问题被忽略?很久以后她才恍然大悟,他心跳依旧平稳的理由,是因为他不爱她。
多么简单,却多么残忍。
感觉到怀中人的失神,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一只手依旧牢牢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则来到她的相同部位,虔诚地印上去——
噗通、噗通、噗通……
相同频率的心跳在彼此之间涌动,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勾起嘴角——她的心在跳,她不是无动于衷,这个发现忽然让他狂喜不已,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呢喃:“趁你还没换衣服,我们出去一次。”
她以眼神询问去哪里,他却以食指点唇,一双桃花眼流转着绚烂光华,那一瞬间,有种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致命吸引力,让她情不自禁地跟随。
目的地并不遥远,车只开了2;3分钟,似乎是步行即可到达的地方,而目的地竟位于一处簇新的商住两用小区。他带着她信步走入其中一栋,在电梯里她几乎误以为是自己的“金屋”被换了个地方,可在打开门的瞬间,她的呼吸戛然而止——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扇看似极平凡的木门背后,居然掩藏着一间极宽敞的舞蹈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整片明晃晃的镜墙,以及那整整齐齐,油光水滑的木质地板——
那是她太久没有见过的景致,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舀着。”她的怔然他都看在眼里,他将一枚钥匙轻轻放入她手心:“这是你的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他,她确实一直喜欢跳舞,对商业上的事则兴趣缺缺。可即使是从前当着大小姐的时候,她也没有奢侈到自备舞蹈室过,最多只是常去上上私人课程。可现在——
“你要是想当老师,经营的事就交给我;如果嫌麻烦,就自己练着玩。”他引着她走向一旁的矮柜:“打开看看。”
她有些茫然地打开矮柜,里头静静躺着一双粉色练功鞋,看一看尺寸,分毫不差。
喉头忽然哽住,她想,假如是在五年前,这一切让她幸福得足以去死——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她缓缓换上那双练功鞋,用柔滑丝缎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的脚背和脚踝,窗外透入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柔和地打在她身上,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