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争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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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这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既然如此……我教中已堆了不少事务要处理,我看我也该回去了。叨唠杨庄主和杨少庄主了。”
杨刈便挽留道:“诸位一路行来,舟车劳顿,不妨先在庄中稍稍歇息几晚。”又对殷离道,“殷姑娘说是不是?”
殷离想想是还有事要和杨刈谈,也就不再推辞。宋青书和周芷若自然也留下,于是三个人都作为客人留下了。
到了晚上,宋青书料想殷离留下来,必是和那杨刈说悄悄话的,本着我得弄明白你们要做什么的负责任想法,再度去了殷离房外蹲墙角旁听。
他时间估得不算准,到时殷离和杨刈已经在交谈了。从宋青书的角度看,殷离手中仿佛拿着的是一张地图,面前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线装书。殷离捏着那张图看了片刻,带着一种叹息的语气说道:“比例真不错,这家伙从前多半是个工科生吧。”
“功课生?”
殷离解释的声音中似乎带了丝笑意:“没什么。”她顿了顿又道,“这本书我下午已经看了。他的世界地图虽然画得不错,室内设计也精巧,但政…治构想太单薄了些,只见其表,不见其骨,杨少庄主,我要劝你一句,假若哪天你真的成功了,照着他这上面写的生搬硬套,怕是不过三代就要灭亡。而且不是被其他百姓起义推翻的,而是被自己人夺权弄掉的。”
杨刈正色问道:“……为何?”
殷离放下手中的地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因为他的这个构想,没有一个足够统一的思想。一个王朝若没有较为统一的思想,或是……在一定时间内,不会变的、难以实现的梦想,就容易使人心涣散,无论构架多好,只要换了个人上去,就容易产生断代。要是换上个有野心点的,你这江山轮流做的构想,马上流产,还会变成家天下。”
“这点我也想过,应该可以以虎符掣肘。”
“若以虎符掣肘,这主席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不是同历史上那些被架空了的皇帝差不多,随便被人摆布么?还不如管那掌管虎符的直接叫主席好了,谁都得听他的。”
“这……殷姑娘有何建议?”
殷离干脆道:“我没建议,我又不会这些。”
杨刈大约是无语了一下:“……那殷姑娘刚才所说思想统一一事,又当如何?”
“我意思是你最好有个思想纲领备案。恩……短期见效倒是有个办法,孔子不是还夸过三皇五帝禅让之德吗?找个能忽悠的人阐述一下,歪解一下,然后你再大力宣传一下,这个效果就能管一阵子了。但是肯定管不长,所以你还得有个思想纲领。”
“思想纲领是何物?”
“就是能解释你这个王朝存在的终极意义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的,看你造化了。”
“不知殷姑娘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我能有什么好建议。”殷离回了一句,又过了片刻,她才道,“等你这事真的办成了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要的那毒药等我回了蝴蝶谷就开始研制,大概这两年可以制好,你有什么前期准备工作的,也赶紧都做了。”
宋青书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又漏了什么,昨晚听到的不是殷离说没看到东西就不做吗?今天就改口了,以殷离的脾气她肯定不会随便吃亏,多半是和杨刈做了一番交易。但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他正想着,就见殷离把一张纸推到杨刈面前,那纸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只听殷离道:“契约我已写好,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一式两份,到时你留一份,我留一份。”
杨刈看了片刻,就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他笑着问殷离:“我还不知道,殷姑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王朝?”
“我?”殷离偏了偏脑袋,想了半天,才答道,“和平,安全,不论是官差还是武林中人都不能随意杀死别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应该是保护别人。绝大多数普通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不用担心什么非来横祸,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这样吧。”
“原来如此。”杨刈笑道,把上面那张契约递回了殷离手中。
宋青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大概有些听明白杨刈是打算做什么了。也正因为听明白了,他心里不免更加不痛快,就差没有直接冲到殷离面前跟她说:“这家伙一脑子浆糊一点都不可靠,你信他还不如信我……”了。但他毕竟尚有理智存在,只是默默又蹲了会,才遁了。
第二天,殷离又看到宋青书顶着俩加重版黑眼圈出现在了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宋少侠眼里的阿离,有时候这样↓↓
有时候是这样↓↓
第77章 剖白
是在杨柳山庄客房附近的一处花园;绿树红花,白山暗水,殷离手中正抓着一把小丫鬟给她的鱼食,弯腰逗着池中那些迆光红鲤。
“殷姑娘。”
“……”大清早的;殷离一听到宋青书的声音就丢了好心情,她把手中还剩的那些鱼食尽数往池中一抛;看着它们纷纷扬扬地一颗接一颗砸进湖中;看着它们溅起的涟漪还没抚平就已被敏捷地一扫鲤尾窜来的鲤鱼们分食干净。它们存在的时间也腻短暂。
然后殷离才转过头,去看宋青书。他还是那么帅。眉目清俊,气质飘逸,有一身斯文书生气但又毫无呆气,从头到脚都可以标注上‘殷离喜欢的款型’这个标签。即使心里作了如上评价;殷离还算能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打量宋青书;隔了半晌问道,“你这两天都睡不好?”
宋青书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然后他才道:“殷姑娘,我们和好吧。”
“……我才不要。”殷离踢掉脚旁的一个小石子,看着它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在地上划出一道粗浅的痕迹后,停下了。越喜欢宋青书这副模样,殷离就越觉得自己肤浅。从前听说,喜欢一个人,就容易藕断丝连,分了又黏,即使狠了心想要割舍,也总是割舍不掉,她觉得自己被折磨了这几天,大约也差不多麻木了。如果说十分喜欢一个人的标准是割舍不掉的话,那她大概也没有那么喜欢那个人。殷离想。
至少她不会眼看着周芷若一路跟到杨柳山庄,还能委曲求全地和宋青书和好。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殷离偏头去看他,想要听听宋青书到底会说出些什么来。
宋青书又道:“周师妹……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好的。”
殷离又有些失落,这样模糊且笼统的保证就好像没有保证一样,让人看不到它的诚意,便撇嘴回道:“我已经给了你好多天时间。你说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你在生我的气,好吗?”
宋青书既然已经决定和殷离和好,自然不会再在这事上纠缠,也就干脆道:“这件事是我不好,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殷离沉默了一会儿,她想问问宋青书那他打算到底怎么解决周芷若,赶她回去?还是只是同她讲清楚?殷离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问出来。不知道是直觉还是什么,殷离总觉得,周芷若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扯到了线,也许就要爆了。她有种自己和宋青书都会被炸飞的惶恐感。
“……我知道你和杨刈在做什么了。”宋青书见殷离半天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他抿了一下唇,就转换话题道,“他那点想法我清楚得很,不可能成功的。你不要被他随便说几句就骗了。”
殷离心里一震,惊讶地看着宋青书:“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听我们讲话?”
宋青书脸色微微一红,解释道:“我也是关心你……我那天看到他半夜敲你房门……”
殷离心想,这也不是你听墙角的理由好吗!人家半夜敲房门总比你半夜听墙角好吧!再说他什么时候半夜出现过啊!于是殷离就变作了一脸死相:“……我早该想到,你就有这癖好。”
“……什么癖好?”
还能是什么癖好?打你这人出现就自带的设定呗。殷离在心里撇撇嘴,突然脸色一滞。她抬头问宋青书:“你不会还偷窥我了吧?!”
宋青书脸色再度红了,他忙摇头道:“没、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宋青书斩钉截铁道。他心想,就算真有多看了两眼,傻子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承认好吗?
殷离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想了想自己这两天都是怎么睡觉的,还好到了夏天了,为了防蚊子她都是先放账子才脱衣服睡觉的。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殷离沉默了一会,接前话说道:“就让杨刈骗骗又怎么了?我被人骗得还少吗?那家伙至少没骗我别的,我不过是帮他制药,不痛不痒的,又不亏我什么。就算他失败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宋青书皱起了眉,压低声音道:“但是鞑子若查出制药者,很可能会找人刺杀你。”
殷离无所谓地回道:“哦,没什么,我明教中人本来也长期在元人的各种追缉名单上。”
宋青书觉得她就是找些借口来和自己抬杠,他忍了忍,又换了个角度道:“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很可能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因为你丧生。”
殷离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宋青书说道:“可是要想造反,总是要有人牺牲的。我觉得杨刈提出的方法看着天马行空,但挺有意思的,他的出发点也只是希望造反的时候尽量减少伤亡罢了,或许他就成功了呢?我自己没有那种梦想,所以我觉得他的勇气是值得鼓励的。倒是你,你自己没梦想,所以你不知道飞蛾扑火是个什么滋味,但你也不能说他就是骗我的啊。他可是把这当正事来做的。”
被人小瞧本来就让人不爽了,尤其小瞧他的还是自己心仪的姑娘,宋青书顿时气闷道:“什么叫不知道飞蛾扑火是什么滋味,他那叫飞蛾扑火吗?他那纯粹是闹着玩!再说我怎么没梦想了?”
“哦,你的梦想是什么?”
宋青书沉默了好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当武当掌门。”
殷离听了,也就是摇摇头,回道:“你这最多只能算是理想。以后会发生什么姑且不考虑,现阶段武当掌门这个位子对你来说,基本上只要循规蹈矩,别做坏事你将来就可以得到。所以理想是可以通过努力获得的东西,但是梦想不一样,它通常位于更高、更难以企及的地方,甚至到底能不能存在,都要让别人质疑一番。就像你认为杨刈绝不可能做成,我也认为他成功的几率非常低一样,梦想这种东西,它是一个人再努力,再为之奋斗,穷其一生都未必能看到它实现的。”
宋青书见殷离这么认真地当辞典,又不气闷了,反而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他说道:“你说得好像梦想是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东西一样。你有梦想吗?我也没看出来。”
“我……”殷离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脚,在宋青书临风摇曳的袍脚印上一个泥黑色的夯实鞋印,才狡辩道,“梦想这种东西,通常和二货为伍,我像是二货吗你觉得?”
她说完,莫名又有些情绪低落。那谁谁说得好,其实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个二货,只不过有些人长大了,清楚地了解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他就不再是二货了。有些人不服输,不愿意妥协,所以他仍然是个二货。
殷离已不做二货好多年。所以她看到杨刈这样的二货,难免会在内心深处,感到一丝油然的亲切。
宋青书见殷离神色忽然变得寞落,便知自己已然一下戳到了她的痛处,又想起自己这些天天天跟她生气,已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