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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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见此叹道:“两国征战,百姓遭殃。这是何苦来?”两个正走间;忽然看见一条大江,碧波奔流。三郎道:“想来此河必是红河了?”倩倩道:“红河怎么?”三郎道:“此河与我中国黄河长江一般源远流长,也是鹰毒的母亲河。”倩倩道:“三郎可谓博学多才,是事知之。”三郎道:“不敢当,但是外邦之事或多或少也都知些。”两个沿河而走。行勾半日工夫,见到前面狼旗招展,一处虎踞龙盘的地势,大大小小扎下营盘不计其数。倩倩叫道:“三郎快看前面,何处兵马也?”
三郎道:“看那狼旗,定是蒙古兵营了!我们慢慢前去探探信息。”走得三五里远近;闪出一队蒙古骑兵兜马喝道:“那里的男女在我军营外乱走?”三郎道:“列位莫恼,我们乃是中国人士。有事要见你等大汗,不是坏人。劳烦通报一声!”那骑兵喝道:“管你那里人士,敢说见大汗之话?不要走,吃我一枪!”一枪搠来。三郎一把拽住枪头,轻轻一扯。骑兵滚鞍下马,被三郎一脚踏住喝道:“你这厮恁般可恶,无过教你去通个信息。你怎么拿枪搠我?”骑兵忍痛问道:“你果然何人?告之名姓。我与你去通报!”
三郎放了骑兵道:“你去报知你等大汗,只说中国陶三郎帐外求见!”骑兵连忙道:“是是是!小人就去通报,请先生稍后!”骑兵慌忙报信去了。却说那朝首领,蒙古大汗,名唤‘巴布尔,莫卧儿’正值众将领商议军事。一旁侍立‘小莫卧儿,胡马雍’。正议论间;只见帐外走进骑兵朝上报道:“大汗,帐外现来了一男一女,男者名唤陶三郎。自称是中国人,要见大汗!”莫卧儿听说道:“什么中国人敢说见我?你去回了他,说本王不见!”
一旁闪过胡马雍奏道:“父王且慢!”莫卧儿道:“我儿有何话说?”胡马雍奏道:“这个陶三郎有些来头,父王见他一面何妨?”莫卧儿道:“他怎么就有些来头?”胡马雍道:“此人是个伏魔先生。就本事而论;当今世上可称第一!孩儿早闻此人佛国太国云游,两处国王俱都礼做上宾。如今他来印度,又正值我等攻城之际,正是要他效劳的时候哩!父王怎么能够不见?”莫卧儿道:“我儿你抬举他也!就凭他一人之力,恁他再大之神通,能济甚事?”
胡马雍道:“父王差矣。想我蒙古大军攻占素丹王朝只争早晚,何用他陶三郎?”莫卧儿道:“想你也是昏了头?既然不用他,交他来则甚事?终不然要他做客?”胡马雍道:“非也!父王可曾记得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所流传的宝石‘光明之山’?”莫卧儿道:“怎么不知?拥有此宝石者,可拥有天下!只是此宝石没落多年,只有古人传说;此宝石在孔雀王朝与巽伽王朝交战之时,末代皇帝坚车王恐宝石落入差友王之手。连夜叫人将宝石运往西北大漠落地城中。此后孔雀王朝没落,宝石便下落不明?千百年来,多少人不顾自己身家性命,去那大漠寻宝。可是直到如今全无音讯?我儿今日问此何为?”
胡马雍道:“孩儿之意,这件宝贝,别个凡人寻不着,他陶三郎未必做不来?”莫卧儿道:“我儿的意思,是要打发他去大漠寻宝石么?”胡马雍道:“正是,正是。像他素丹王朝,父王志在必得。若还将古印度宝石得手;管教那天下众服,四朝夷贡。可不美哉?”莫卧儿呵呵笑道:“我儿差矣,他陶三郎也不是痴呆,就凭你支使去寻宝贝?”胡马雍道:“这个父王不必犯难。父王可曾记得几个月前捉的那个小和尚么?当时他口里自称是陶三郎的徒弟。眼下恰好陶三郎求见父王,不是为了寻找徒弟,却是为何?我等有他徒弟在手,由不得他不去!”莫卧儿听说笑道:“如此说来,交他前去拿宝贝倒也不难。只怕那个宝石是虚,没处寻哩!”胡马雍道:“千百年来都说大漠是宝石遗迹,必然还在那里无疑!只是缺乏能人前往寻觅。那陶三郎乃天下公认的能人好手,若得他前去,就不怕寻不来宝贝!”
即唤骑兵:“你快去唤陶先生进来!”那骑兵去了。胡马雍向莫卧儿道:“父王,若陶三郎来了,你也莫多做声,等孩儿来摆布他!”再说三郎帐外等候多时,心中焦躁!只见骑兵前来拱手道:“陶先生,大汗有请!”三郎倩倩随骑兵进来帐中;看见莫卧儿坐于上方,左右侍立三军文武。但看那莫卧儿时;真个是:
隐隐君王相,昂昂帝主容。开宗明义将,治国怎平庸。
御设孔雀座,黄袍舞飞龙。一朝真陛下,只差把皇登。
三郎见此暗里赞叹:“好个帝王之相!”上面莫卧儿开口道:“你就是那陶三郎?”三郎见礼道:“大汗,不才正是陶三郎!”莫卧儿道:“你是中国人,却来我蒙古军营何干?”三郎道:“告之大汗,是三郎于太国征魔之时,失去一个小徒弟,乃是佛家妆扮,名唤佛儿。早时候探得信息,我那徒弟冲撞了大汗。现困于大汗军营之中。三郎此番前来,乃是向大汗讨要徒弟的。”莫卧儿闻言故作惊道:“哪有这话?几个月前并没有什么释家佛儿的冲撞了我,我也更不曾困他呀!”
三郎听说道:“大汗,我徒弟若真个冒犯了王驾,恼了大汗。三郎在此替我徒儿赔个不是!望大汗觑三郎仁义之面,饶我徒弟出来,教我师徒重逢,三郎感激不尽!”莫卧儿即问胡马雍道:“皇儿,你看陶先生之言是些浑话。还是我这里真个困了先生徒弟,是我记心不好,忘了耶?”胡马雍道:“告之父王,实有此事哩!”莫卧儿惊道:“真有此事么?”胡马雍道:“真有,真有!早在几个月前,父王狩猎之时不是捉了一个小和尚么?”
莫卧儿道:“啊呀,不是我皇儿提醒,我倒忘记了!早于几个月前,是我围林狩猎。猎至半酣之际;天上忽然掉下一个小和尚,将我撞翻下马!他也老大无礼,撞了我不来赔礼道歉,爬将起来便骂道;‘晦气,晦气。吃了妖魔一扇不说,又撞着这个遭瘟的!真个晦气!’我当时大怒,命手下捉住这小和尚。不料他武艺高强,又十分伶俐。是我动用三千兵马,五百骑兵,竟拿不住他!亏得我朝中萨满法师祭起神鹰,才将他捉住。本王意欲杀他解恨!岂料他刀砍斧剁,水溺火烧,分毫不能伤损!没奈何将他困在后营,交法师看管哩”
倩倩闻言叫道:“既然是你拿了,早早送还出来。好交我等走路!”胡马雍喝道:“你这丫头,帝王之前,岂容你这等呼喝?不知死活!”三郎忙道:“殿下息怒,这也是我的徒弟,名唤倩女。只因挂念师弟安危,故才御前放肆。望大汗殿下莫怪!”胡马雍笑道:“怪便不怪,只是先生想要见你徒弟,有些为难哩!”三郎道:“人是困在殿下军营,是放是囚,全凭殿下开口。有何难处?”
胡马雍道:“先生不知,只因为你那徒弟将我父王跌下马来,伤得很严重!才是这几日好转了,下得床来。单是这医资也不知发费多少?这便也罢,只因我父王伤势严重,三军可谓是人心惶惑,因此误了攻城日期。就这笔帐也有些不好算,故才说为难哩!”倩倩道:“为难什么?你那父王受伤医资,开个花帐,我等照价赔偿就是。你说大汗受伤,误了攻城日期。这话从何说起?想从去岁至今春短短几个月,始终风雪不断。直至近几日才见了阳光。你说风雪之日如何行军打仗?若说攻城,更是难上加难!误了你什么日期?你分明是与我等难堪么?”
胡马雍恼道:“你这丫头,你的师弟冲撞了父王,惊了圣驾。便要治他一个死罪也是当然!亏得我父王仁慈,留他贱命至今。你全不知恩,返过来说我的不是。似你这般无礼,休想师徒团员!”倩倩笑道:“你等仁慈之话只好哄骗如来,老君。只因是泥塑木雕,凭你撮弄。天下但是知事之人,谁人不知你蒙古人凶残暴虐,全无人性!何来仁慈之说?我们敬你是一朝首领,出于礼貌;才来面圣求赦。若真个闹僵了势头,似你这几万军中也莫想奈何我等!”倩倩此言一出,座下将军侍卫无不惊骇道:“这丫头,她是吃了豹子胆了!怎敢于大汗之前这般无礼,大言不惭?”
一旁三郎慌道:“大汗,我这徒弟全不知事,言不经思。言语冒犯冲撞,请大汗莫要计较!”莫卧儿道:“你这徒弟诚然大胆!觑先生之面,不计较她就是!”三郎道:“多谢大汗,如今我想师徒重逢,似有颇多为难。三郎不是愚钝之人,大汗果然要三郎如何,才肯放我徒弟?请开尊口!”莫卧儿笑道:“先生这话说的是,我喜欢!”谓胡马雍道:“皇儿你说;怎么的就教先生师徒重逢?”胡马雍道:“这个么?陶先生,我久闻你是个真人,有如来观音的手段。不知是实还是虚?”
三郎道:“学便都学了些儿,算不得高手!”胡马雍笑道:“何必谦逊?我朝有个萨满法师,也学来些妙法经典,多年恨无对手来比势。如今趁此机缘,就先让我朝法师与先生较量一番如何?”三郎料难推脱,说道:“殿下爷有此雅兴,就先请出法师来!”胡马雍叫法师入帐。那个法师:
巫师红尘客,萨满教中人。皂服称羽士,披发号全真。
钻精研妙典,皈依访经论。总是多神拜,无为隐道心。
法师进来,朝上礼貌毕;问曰:“未知殿下召见法师,果然何事?”胡马雍乃指三郎道:“国师可认得此人?”法师视之;说道:“这伙凡人,我识他怎地?”倩倩闻言恼道:“老头子,我们自然是凡人,不似你等似僧非僧,似道非道。忝着个巫师臭名,现世,现世拉!”法师见倩倩无礼,喝道:“小丫头,怎生这等藐视我也?”倩倩道:“是你无礼在先,也休怪我不顾你的老脸。”法师生气了,喝道:“丫头不要怕,看我不一掌打死你!”胡马雍道:“老师,好男不与女斗。终不然你要动手打女人?真个有本事,且与这位陶先生较量一回,赢了他,才是真好汉!”
法师道:“也罢,只今我舍了这条老命来与你等较量!”倩倩高叫道:“比就比,本姑娘文武双全,绝不怕你这老头!”法师转颜笑道:“凭你嘴舌儿利害,我也不与你计较!”三郎道:“如此,还由陶某人这凡人来陪大师傅玩一玩!”法师道:“正有此意,此处狭隘,且请大汗移驾,同至沙场观看何如?”莫卧儿道:“正要看看!”即命摆驾沙场。王驾坐了,侍立多班文武。莫卧儿道:“二位要较量什么艺术?可以展示了!”法师道:“大汗,眼下既是沙场较量,恐一时不分好歹,伤了一方性命,却如之何?”
胡马雍道:“这个老师不必忧愁。既然你二个都自称好本事;就当是;砍头不要紧,扎脚还能行。分身能两个,般般好神通。怕甚丢性命?真个死了呀!只怨自家本事不济,与人何怨?陶先生你说是么?”三郎笑道:“殿下说的是!无能之人虽死无怨。端不知法师会些什么,要来比较?”法师笑道:“若说我的本事可就多了!你听我说,我:
自幼拜多神,道术般般通。慢夸腾云去,吸星闭月功。
翻江能倒海,咫尺撼昆仑。都应玄妙法,造化合天真。”
念毕哈哈大笑!三郎道:“法师这些技术果然稀罕!教我佩服!”法师道:“你又会得什么,敢来与我比较?”三郎呵呵笑道:“说来惭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