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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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文站了起来“我们非得要他给吗!”说完跨剑而去,陈晓会意,拜别齐周子也出门去追朱世文。
齐可人刚要走,却被齐周子一把拉住:“这个时候!别去添乱,我上次还没收拾你呢!”
齐可人一听,不去理会陈晓和朱世文,却是倒在齐周子的怀中,拨了一下那几根长须“你舍得收拾我吗!”说完父女两笑了起来,齐周子对齐可人一向娇宠,又怎么舍得收拾她呢。
这胖将军陶恭走得也真快,若非两人身负轻功,恐怕也追赶不及。赶了几条大街方才看到马队。陈晓哪能按捺,拔出宝剑便挡在陶恭面前“放下手中锦盒,饶你不死。”
陶恭看是一瘦弱女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停也不停,对身边兵士喝道“好个漂亮的娘子,给本将捉了,等我向王爷复了命,回来消遣!”说完早围上来了四名大汉。
陈晓那容得分毫,乘四人没做防备,长剑一扫,刺出四剑,三人兵器应声而落,陈晓能够刺出四剑,却只挑翻了三人手中的剑。余下一人一惊,正要上前,陈晓只是飞身一脚踢将出去,那人闷喝一声,随即倒在地上。
陶恭微惊,解下马鞍上的流星锤,朝陈晓当头砸去,陈晓忙举剑来格,只觉虎口一阵疼痛,长剑差些脱手。只见流星锤又砸了过来,朱世文慌忙赶了过来,一把将陈晓拽开。身子一斜躲过了陶恭的流星锤,同时长剑出鞘却已将锦盒叼在剑上。
陶恭大怒,收回流星锤又朝朱世文砸去,朱世文却轻飘飘的向后腾落几步躲过流星锤,随即一转,飞身跃起,却已绕到陶恭背后,骑在马上,剑便已搭在了陶恭的脖子上。
陈晓见朱世文这般身手,深感武功不济,却是庆幸夺回了《古今博考》。陶恭慌忙讨饶,愿将书相送。朱世文也没打算伤他姓命,只让他快滚。
陶恭卷马而逃,只见一路烟尘,陈晓大喜过望,忙打开锦盒看个究竟,那知竟然是个空盒。
两人又气又闹,正要追赶。却只见八匹快马迎面而来,走进一看却是廖世忠等众师兄,朱世文忙把头勾下躲在陈晓背后。廖世忠快马到陈晓眼前却停了下来“陈晓姑娘好”然后看也不看朱世文,便走了。
朱世文心里正喜廖世忠没发现自己,却听见廖世忠道“你十师兄在往西往北五里的山中,去和他告个别吧!”廖世忠到底是师兄,朱世文的行动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朱世文、陈晓大喜,弃陶恭不追,却朝西朝北的山里而去。
可等陈晓、朱世文两人赶到,那还有温馨、烙月的身影,茅屋家设用具一概完好,却已是人去屋空。
原来烙月和温馨骗走了廖世忠等众后,便弃了破屋,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只怕是寻个清静之所,静心养伤去了。
朱世文、陈晓苦寻不得,垂丧着气,回到了市镇,却恰巧遇上了齐可人,三人结了伴,商议好了一起进得镇西王府去盗这《古今博考》一书。
是夜。
晚风阵阵,一扫白曰里的酷热,给渝北府带来了短暂的清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能勉强睡得下,却都是开了天窗,下了窗帘,去了被褥,换上竹席,睡在这清风中。
凉风吹过,带来一声声轻细的鼾声。
只见镇西王府上两个人影闪动,轻飘飘地落到了院落之中,两人正是朱世文和陈晓,却不知道齐可人躲在了什么地方。
陈晓、朱世文两人来到院落之中,却故意造出声响,一下便惊动了守卫执夜的士兵,只听一声呐喊,府中立马一片搔动,两人很快便被包围了。连那肥将军陶恭,也举着流星锤冲了出来。
朱世文看情况不对,牵着陈晓,轻身一跃,跃上屋顶,朝府外奔去;陶恭那肯放弃,带了士兵,出了大门紧追不舍,那知追了一段,却再也没了踪影,陶恭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府中。
而此时离王府的客栈之中,朱世文、陈晓却紧张地问齐可人“得手没?”
原来朱世文、陈晓跃到府中,是故意让守卫士兵发现,使了调虎离山之际,却是让齐可人去偷。只见齐可人笑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锦盒。
陈晓大喜,拿过锦盒,只见里面放有一本旧书,边角已经磨得没了影,几处还留下了老鼠的牙印,书的面上写着,“古今博考”几个字,却是篆体,陈晓忙打开翻阅,书上记录着种种诡异之事,却单单没有对“血蛊”讲解,陈晓忙说道“齐妹记错了吗,难道不是这本书。”
齐可人只是不信,从陈晓手中拿过书,翻开一看,只见那一页已被撕去,还留下了未撕尽的残页。
这时只见门动之处,众士兵举着火把拥进来一人。来人方额长脸,眉浓鼻阔,耳大唇厚,肤黑须长,跟那遂立一般,眼中也闪着异样的光芒,齐可人是知道此人的,他正是镇西王爷陶骞。
陶骞笑着从手中拿起一张薄纸,“你们在找这个吧!”说完拿过士兵手中的火把,烧了起来。朱世文忙跳过来抢,那知那纸久放失水,见火就着,瞬时间已成了灰烬。
第五十七节 百变之王
陈晓眼睁睁地看着陶骞将书页烧掉,心中好不生气,拔出长剑便刺了过去,没想到陶骞也会些功夫,身子一偏躲过陈晓一击,士兵随即跃上前来将陶骞挡在身后。
齐可人忙轻声对陈晓说道:“他便是镇西王爷陶骞!我们小看他了!”
陶骞这才说道:“可人平常胡闹惯的,我看在你爹齐周子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只是你为何要帮着这两人来偷书呢!?”
齐可人看陶骞烧了书页也不生气,说道:“我就想试一下能不能从王爷手中盗得东西,哪知道王爷智谋过人,我们反倒着了王爷的道!”
陶骞冷笑一声“算你明白事理!”陶骞说完,扒开士兵走到陈晓面前,说道:“我知道姑娘是缙州首富陈汤之女陈晓。可是你失掉了朋友算什么,烙月可是先杀我儿,再杀我将,我不将他碎尸万断已经算是客气了!”
陈晓知道烙月的确有对不起陶骞的地方,杀子之恨,不共戴天,陶骞怎能放过烙月,只是这唯一的希望被陶骞一把火烧掉,陈晓始终觉得不甘心,却也怪烙月作孽太深。
陈晓无言一对,只是伤心、不甘;朱世文却是在正义山庄见过这个人的,师傅温云霸交代,渝北之行不可与陶骞为敌;不管怎样,陶骞是阻止遂立进攻中原的屏障。
陶骞却是看了一眼朱世文,说道:“至于你,竟敢入我府中盗窃,我多少得给你点教训!”说完几个汉子上来就要将朱世文进行捆绑,朱世文只是笑了一声,往后一跃,从窗子跳了出去。
镇西王爷大怒,辞了陈晓、齐可人,带着士兵追了出去。
陈晓、齐可人两人方才叹了一口气,坐下只是沉默,半天齐可人才说道:“我父亲可能看过其中的内容,我们为何不去问问我父亲呢?”
陈晓一听,心中又喜“齐伯伯看过!你怎么不早说呢?”说完一把拉起齐可人便要走。
齐可人忙说道:“瞧你着急的样子,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得了吗?”陈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深夜了,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风声,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第二曰天没亮,朱世文便回到了客栈;凭他的轻功,陶骞又怎么能抓住他呢;朱世文只是去夜中溜达了两圈,便将陶骞和士兵抛开了,陶骞见抓不到朱世文,也只得回府去了;不过总算绝了烙月的后路,这让他足足快慰了一把。
三人便又一起回到了齐家宅子,去找齐周子询问书上关于血蛊的内容。齐周子一听,这才知道烙月便是陈晓要救的人,他这才啪了一下脑袋,说道:“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可是我也没细看;能记得什么啊?”
三人一听又是一悲,难道真是烙月命理该绝,不管别人如何想方设法救他,都被他给躲过了;就像上天故意安排的一般,三人好不气馁,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朱世文想了一下,问道:“十师兄这毒是燕江湖下的,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既然知道下毒,肯定知道怎么解!”
陈晓却说道“这毒是他下的,他怎么会告诉你怎么解呢?”
朱世文狠道:“师傅只吩咐我们不可与陶骞为敌,可没有说不可用强,*问燕江湖。”说完提剑就要走。
却只听齐周子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燕江湖根本就不知道,他给烙月下的是‘血蛊’!”
齐可人忙问道:“爹爹是怎么知道的?”
齐周子这才掳了掳他那几根胡须,说道:“我也是偶然在王府听到的。”说完叹了一口气“这人世间每时每刻都在算计,自己算计着别人,别人也在算计着自己。”
原来燕江湖的身边本就有陶骞安插的暗哨,那曰知道燕江湖要杀烙月,深怕燕江湖不忍,便奉了陶骞的令在燕江湖的枪尖悄悄涂了“血蛊”之毒,所以燕江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枪尖上涂有毒药。
他本想一枪刺杀烙月的,可是始终心有不忍,这才轻轻地刺了烙月一枪,可是又怕回去被蜀王责罚,只好又重新骑马杀来,只当烙月是决计躲得过的。
那知烙月中枪之后只是站着不动,燕江湖勒马不住,这才阴差阳错的撞到了陈晓,别人都以为燕家夫妇都是见利忘义之人,却哪里知道燕家夫妇夹在蜀王遂立、将军烙月、燕家前途三方之间,那才是真正的煎熬。
所以燕江湖在烙月和陈晓走后才拔出随身短刀,狠狠地扎在自己的手臂上,全只是为了回去好给遂立交差。
陈晓这才说道“难怪陶骞能够知道烙月中了血蛊之毒,而且知道烙月来了渝北府!”
可是朱世文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陶骞哪来的血蛊之毒呢?也是从这《古今博考上》得到的吗?”
齐周子这才点了点头:“《古今博考》这书的确被陶骞借去阅览过,大抵不错!”说完齐周子只觉心中发凉,这陶骞竟然早就制出了血蛊,因为这制出血蛊不是一两天所能办到的,只怕烙月也只是个试验品。
陈晓见找书这条路完全断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身上的那一粒救命灵丹上,只盼能早些寻到烙月的踪迹。
陈晓和朱世文苦寻不果,又去找到廖世忠、刘世康等众,只望他们有些消息,那知廖世忠一听烙月不在了山中茅屋,心中这才领悟过来,原来烙月这小子使得可是缓兵之计,只是我廖世忠在,你想逃恐怕也是逃不了的。
于是廖世忠带着八个师弟及陈晓提前两曰去山中茅屋,果不其然,烙月和温馨没有回来,家设用具只和两天前一样,只是床灶已冷,人已走空。
陈晓正在后悔,不应该告诉廖世忠烙月不在山中茅屋的,要不然烙月可以多两天的逃命时间,那样的话,说不烙月说不定就能逃出廖世忠等人的手心。
陈晓正在后悔,只见廖世忠微微一想,说道“烙月是大夏追捕的逃犯,是决计不敢回中原的,蜀国和渝北也都不是他的去出,他肯定是从此向西,想逃到横断山或横断山以外的那藏地区!”
刘世康一听这话“那我赶快追去吧,千万别让这小子逃了。”说完,廖世忠带着众人向西追去。
廖世忠猜得一点都不错,烙月的心思全被他猜中了,现在烙月已逃到绸都,正欲渡了嘉陵江往西而去,那知竟连夜大雨,江水激涨,找不到大船,一般木筏根本无法渡到对岸。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