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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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位前辈帮忙出手布置,却在几年之前生了二心,背叛了我们,投靠于正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前来刺杀,也是接宗门任务的原因,这老龟实力虽然恐怖,但并非没有弱点,我兄弟二人走访询问、查阅宗门之中存留的档案,一番苦心,也是有了些收获。”
“原来这老龟竟是出自于小沩山门下,那宗门之中应该对其有所记录,你们查到了什么?”张潜问道。
“这老龟拥有太古苍龙的血脉,非寻常类属,乃是龙龟,又称赑屃,因此体形才会如此庞大,体内纯阳真气比同境界的修士充盈百倍,绝不可力敌,但却有一弊端,便是化形极为困难,只有修至气行周天后期,才可能化为人身,因此行动极不方便,这老龟曾经在黄泉魔尊之处学过道,懂得借尸还魂之法,便占了一具修道之人的炉鼎,炼成替身,以此保持人形,平时神魂都居于替身之中,因此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其实是一个没有魂魄的活尸。”罗睺道人讲道。
“也就是说,我即便出手打杀他,他也不会反抗?”张潜微微扬手,掌缘银纹隐现,寒光流转,犹如刀锋一般。
“万万不可。”罗睺道人匆忙阻止。
张潜自然不是莽撞之辈,这番举动只是检验一番真假,看这老龟是否如他所言,只是一具活尸,听他所言,便将手收了回来。
罗睺道人长吁了一口气,解释道:“这老龟神魂虽然居于替身之中,但是眼前这副躯壳毕竟是他本体,若有丝毫损坏,立即便有感觉,神魂归位最多只需几息时间,到那之时,我们处境堪忧,这老龟不仅相当于气行周天之境后期修士,更侵占了水眼龙脉,岷江数千里水域之中的葵水灵气尽数为他所用,恐怕能与金丹境界的人仙抗衡,恩公你觉得你能应付吗?除非你能在瞬息之间,将这具躯壳之中的生机全部破坏,不过这绝非易事,这龙龟乃算上古异种,身躯坚不可摧。”
“那你应该有更好办法。”张潜抬眼打量着洞窟之中的环境,不动声色,通过心神与他交流。
“这老龟替身便在上方水府之中,只要将其刺杀,连带神魂一起灭杀,这具躯壳之中便是蕴含犹如汪洋一般的力量,也都派不上用处。”罗睺道人说道,这计划他与计都道人惊心策划了数年,可谓天衣无缝,如今虽然给张潜做了嫁衣,却也没什么惋惜,毕竟如今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提起来时难免还有些傲然,道:“似那追阳道人、赤霞道人一流,便是成功潜入水府之中,也是送死,不过恩公放心,依我所言,必然万无一失。这老龟的那具替身,实力虽然也是不俗,足足打通了十一条经脉,但毕竟不是他自己一点一滴修炼而来,与神魂有些冲突,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极为有限,唯独需要小心的便是他手中的两粒龙眼定水珠,重逾千钧,而且可以汇聚葵水灵气,催动之时,有撼山之力。”
“我记下来,你二人现在此处静候,我去斩了他这替身。”张潜弹指一挥,沙粒般大小的玲珑六合塔从指尖飞出,迎风而长,化作三寸大小,依旧小巧玲珑,悬于那巨龟背甲之上,却仿佛一座虽是可能坠落下来的山岳,沉重的气息,让人喘息都显得有几分吃力。
“恩公,小心行事。”
罗睺道人与计都道人异口同声说道,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张潜去刺杀这老龟的替身竟然不打算动用这件远古灵宝,而是只身前去,看来实力还在自己二人预估之上,但还是忍不住为之担心,出言提醒道:“这水府之中有重重禁制,虽然不如万流归墟大阵凶险,但也不可小觑,而且这水府之中除了这老龟的替身还有两头水妖,都是百骸畅通之境,化成了人身,一个打通了六条经脉,一个打通了七条经脉,在水中占据地利,实力也不可小觑。”
张潜点了点头,未放在心上,白虎星辰气遍布全身,身上银纹流转,好像破空而去的飞剑,在水中割开一道暗纹,朝着那一线缝隙飞快掠去。
一应禁制尽数破碎,根本无法阻挡他片刻。
岷江水府之中,端坐正殿之上的老者陡然色变,震袖而起,神识犹如镜中天光,陡然辐射开去,附近十里水域之中的一切事物都清晰照见,只感觉水府下方禁制犹如柴扉一般,被锋利的柴刀飞快斩碎,然而神识映照碎裂之处,除了一道道汹涌的暗流,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法术神通的气息,甚至连生命迹象都未发觉,老者神色自然凝重,这与昨天夜里所感觉到的动静何等相似,只觉得四周环境被不停的破坏,然而破坏者却似隐形的一般,一点蛛丝马迹都抓不住。
尤其是这破坏蔓延而来的方向正位于水府下方,乃是水眼龙脉所在,他本体也藏在其中,此处陡生变化,简直戳中了他的命门。
“跳梁小丑,只知鬼鬼祟祟吗,敢与我正面一战!”老者陡然大吼,巨大的声音化作实质一样的音波冲入江水之中,掀起一阵阵恐怖的暗流,途径之处,无数暗礁都被震成齑粉,然而水府禁制还在不断被破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哪个不明之物在飞快的接近着,一股无名邪火涌上心头,手中两粒铁胆以一种近乎的恐怖的速度旋转着,发出嚯嚯的摩擦声,犹如两座山峦在相互交错,一阵浓烈的铁腥味弥漫开来,似得四周光线都被扭曲了,而后猛一弹指。
一粒铁胆犹如陨石流星朝着动静传来之处陡然激射而去。
江水翻涌,巨大的冲击力在江心之中撕裂出一个空白的甬道来,其中水滴被震成齑粉,直接雾化。
在他身旁,章鱼水妖和鲫鱼水妖陡然大惊,被老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生怕那铁胆擦着衣襟,先前虽被老者用铁胆结结实实的砸中,却没蕴含几分力道,纯属教训,让长长记姓而已,妖类体质强悍,这等伤势四五天也就恢复如初了,但如今明显动了真火,威力不可相提并论。
被这铁胆擦中一星半点,也绝对会被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撕成粉碎,没有半点悬念。
第一百七十七章摧枯拉朽
两妖尚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何这老龟忽然之间便大发雷霆,两人神识之中并未察觉到附近水域之中有任何变化。
水府禁制都由老龟一人执掌,他们也不知晓具体情况。
但毫无疑问,值得老龟如此大动干戈,必然有危机情况发生,二人毫不迟疑,立即祭起法宝来,那鲫鱼所化的水妖张口一吐,却是一根冷意森森的白骨鞭,四面边缘尖刺嶙峋,锋利无比,乃是自身体内的脊骨所化,受精血蕴养了近百年,又在水眼龙脉之中淬炼许久,如今已初具灵姓,算的上灵宝品质,那章鱼水妖却是轻轻一扭脖子,脸上肉须陡然伸张开去,化作数丈多长,每一根触须上都生满蜂窝眼一样的吸盘,一股股混乱的撕扯之力在漫天触须之间弥漫开来。
水府之中,顿时回荡起无数怪响,有白骨鞭抖动的喀喀声,犹如凶兽挫齿,有吸盘吞噬空气的嘶嘶声,像毒蛇吐信。
还有那龙眼定水珠撕裂江水发出的轰隆声,犹如雷霆震怒。
一股凶险的气氛随着这些怪响陡然在水府之中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便陷入一种紧张、局促之中。
“大哥,敌人如今身在何处?”两妖不知敌踪,只晓得有人正在逼近,便像置身一片广袤而荒凉的野地,只有一丝凄清的月光照亮自己的存在,而四周一切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却有风吹草动传来,仿佛蛰伏着无数凶兽,欲择人而噬,心中便不由自主生出了这么一种近乎让自己失守的恐惧来。还未等那老龟抽出空隙时间与他二人讲明所以,水府百步之外最后一层禁制也被撕裂,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陡然想起,阵法禁制破裂,江水似洪流一般冲进水府之中。
巨大的浪涛声响彻梁柱之间,每一片瓦当都被震成了齑粉,整个世界似乎一下子崩塌下来。
便见灌注进来的洪流之中,似乎夹杂着一道黑影。
无论江心暗流如何汹涌,水府建筑如何崩溃沦陷,那一道黑影都像定海神针一般,巍然不动,犹如离弦飞矢,迅速逼近。
前一刻还在百步之外,眨眼间便至身外数丈之地。
三妖也是逐渐看清了那道黑影的轮廓,竟是一个大活人,在这江心凶猛的暗流之中,便是他们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穿梭游动,而这人竟是无所顾忌,也不受丝毫影响,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人身上没有一丝法术气息流露出来,竟是以肉身之力在水中畅游,这简直比妖族的体质还要令人震撼。而且在他手中,不知抓着什么东西,引动四周葵水灵气不停的朝之汇聚而去,形成流水,那人五指犹如勾锁,紧紧相扣,就如同擒着数条巨蟒,那东西费劲心机也难以挣脱一丝。
只是水中暗流被此物搅得愈发混乱,将水府之中的砖瓦都抽成了齑粉,如碾泥灰一般。
两妖沉心静气,神识映照而去,顿时色变。
那人手中之物竟是一粒龙眼定水珠。
先前此物被老龟以万钧之力弹了出去,威力恐怖,两妖心中有数,恐怕是一座山峦也能让击溃崩塌,本以为这人是躲了过去,却未想到竟是直接用血肉之躯将这龙眼定水珠给接了下来,将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直接化解,没有受到一丝伤害,这完全已经超出他们所能理解与承受的极限,不仅如此,而今这龙眼定水珠还像雏鸟一般被他擒捉在掌心之中,没有一丝挣扎的能力,他二人平时没少让这两粒定水珠砸,这两颗看似寻常的铁胆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也再清楚不过。
而今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简直有些骇人听闻,若非事实摆在眼前,两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角余光扫向老龟,只见他面色凝重,原本红润的脸膛已经变成了青黑之色,显然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愣着等死!还不动手帮忙!”老龟面露愤怒,低声呵斥一句。
两水妖陡然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看着那逐渐逼近的人影,被骇的魂不附体,那龙眼定水珠虽被他制服镇压于掌心之中,却极大程度的滞缓了他的行动速度,使得两人尚有反应余地,慌忙使出手段予以应付,那鲫鱼水妖扬手一指,那尖刺嶙峋的白骨鞭陡然暴涨,化作丈许长短,宛如房梁粗细,一鞭朝着那人影暴击而去,骨刺在空中簌簌抖动,犹如千百利刃,划破空气,寒意森然,这一鞭下去,足以将铁铸的金人都绞成一堆破铜烂铁,端是恐怖无比。
生死关头,那章鱼水妖也未敢私下留手。
一声尖啸,犹如老鸦一般。
漫天肉须顿时招摇乱舞,猛烈的排空之力震荡的虚空都发出嘭嘭的巨响,犹如擂鼓一般,只见富贵万千的水下宫殿,转瞬之间像是引爆了火药桶一般,不停的爆炸,无数珊瑚、琉璃、翡翠被震碎,成了一堆一片的废墟,仅是逸散于空气中的余威便又这般恐怖的破坏力,若被这些肉须抽中,下场可想而知,毫无悬念的会被拍成一滩肉泥,这些肉须充塞虚空,一股强烈的腥臭之气弥漫开来,将他自己视线都尽数遮蔽了,看不清具体位置,完全是排山倒海拍击而去,只求横扫。
刹那之间,便抽动上百下,却似砸在一团坚韧的灌木中,未能取得分毫进展。
目光透过触须之间的缝隙,却见那人身前虚空之中凭白无故滋生出无数水草来,不止根系位于何处,只见黑青之色不断蔓延,转瞬之间便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壁障,触须抽在上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