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谷灵子喝道:“老夫已命金蛇替你开道,骆朋友还不快走?”
骆建勋如梦初醒,那里还敢停留?双肩一晃,急急追着金蛇而去。
萧不二看看天色,摇头道:“看来今晚着实要费上一番手脚,这时天色已快黑了,咱们早些填饱肚皮一养足精神,才能和人家动手。”说到这里,忽然“唉”了一声,接道:“咱们还忘了一件事。”
谷灵子道:“忘了什么?”
萧不二道:“咱们忘了问他,他们除了‘毒人’,还有‘阴人’,究有如何厉害?”
谷灵子道:“阴人?什么是阴人?”
萧不二道:“小老儿也不太清楚,听枯竹帮的竹夫人说的,好像天下一等的高手,遇上‘阴人’,也必死无疑。”
谷灵子道:“大概也和‘毒人’一样,是些被迷失了心智的人,练成某种阴毒功力,如此而已,咱们有现成的‘还魂丹’,正好试试。”
说话之时,唐绳武从屋中取出干粮,分给了大家。
谷灵子回过头向后绳武道:“娃儿,你不是有两种暗器,还没淬毒么,快去取来,老夫这时候就给你去淬上了,今晚就可应用,咱们痛痛快快的杀他一阵。”
唐绳武道:“大师伯马上就可以淬好么?”
谷灵子道:“你不相信?哈哈,老夫只要手里摸过,就成毒药暗器,若是连这点小东西都淬不好,还叫什么于毒叟?”
唐绳武听的大喜过望,忖道:“原来大师伯外号叫做千毒叟。”
口中答应一声,兴匆匆回进屋去,取出“点头飞芒”,“剑底飞星”两种暗器,和两管毒份,齐交给大师伯。
谷灵子朝众人道:“诸位就在这里坐了,老朽大概要半个时辰,才能竣事。”
葛飞白道:“谷老丈吃了干粮再去不迟。”
谷灵子笑道:“老夫数十年来,都以毒物为粮,你们吃吧。”
说完,转身到屋中行去。
曹逢春叹息道:“谷老丈真是一位奇人。”
萧不二手中撕了一块干粮,放入口中,一阵咀嚼,才道:“今晚贼人大举来犯,咱们只有这几个人,并无外援可恃,因此一个人也许要当十人用,小老儿觉得事先有个分配.免得临敌之时,乱了步骤”
葛飞白道:“萧老丈说的极是,在下三人悉听调度。”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对方既已配备了极厉害的杀虫药水,谷中虽有毒物。已不足恃,咱们最好能在谷外迎战,阻止贼党进入此谷.是为上策,好在此谷只有一条入口,咱们此刻就到谷外守候.岂不正是兵法上的以逸待劳,进可以战.退可以守……”
曹逢春站起身道:“萧老丈此计大妙,走.咱们此刻就去。”
唐绳武从身边取出“还魂丹”药瓶,说道:“这是葛神医配制的‘还魂丹’.萧老丈轻功举世无双。若是遇上‘毒人’,或是‘阴人”。若能在他们不备之际,把药丸塞入他们口中,只要他们神志清醒过来,就可以化敌为友,为我所用了。”
萧不二把药瓶揣入怀中,点头笑道:“小哥这想法倒是不错,咱们也不妨试试。”
当下由萧不二为首,一行四人,往谷口而来。
一出了千毒谷,天色已经昏暗。
萧不二瞪着两颗豆眼.向四月打量了一阵。然后指着谷口两方巨石,朝着葛飞白、曹逢春二人说道:“这是入谷门户.两位老弟可隐身石后,贼人如果不冲到大石前面,你们就不用现身。
葛飞白、曹逢春同时点头道:“在下省得。”
两人身形一闪,便自隐到石后而去。
萧不二把从武当天鹤子手中夺来的一柄长剑,递给了唐绳武。又朝谷口右侧一棵大树,指了指道:“这柄长剑,暂归小哥使用,你可隐身树上,贼党不到树下。你也不用现身。”
唐绳武问道:“你呢?”
萧不二耸耸肩道:“贼党来了,总得有个人上前答话,咱们人手有限,小老儿先应付他们一阵,等谷老哥来了,再和他们决战。”
唐绳武接过长剑,双足一点,跃上大树,找了处树干,隐住身形。萧不二把三人安顿好了之后,就循着小径,走出去七八丈远,在一片较为平坦的山坡上,倚着山石,坐了下来。
这时,天色才黑不久,山林间,一片凄迷夜色,只可隐约看清四外景物。
萧不二看看天色还早,抱着双膝,一个人缩成一团,打起吃来。
约模过了顿饭工夫,突听一阵得得蹄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萧不二原是假寐,一听蹄声,立时竖起一只尖耳,自言自语的道:“来了,这批人马,少说也有十骑以上!”
身形轻轻一动,滚入草丛之中。探头望去!
第十七章 戏弄恶徒
只见十几匹快马,已经疾驰而至,到得谷外一片空地,便自停下马来,从马上跳下十二名青衣佩刀汉子。
为首一匹马上,端坐着一个青衫人,看去约有四十五六岁,嘴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子,功染十足,慢吞吞的跨下马鞍。
目光转动,向四周一阵打量,然后朝右首一片树林指了指道:“把牲口牵到树林里去,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了。”
十二名青衣汉子立即牵着马匹,一齐退入右首树林,青衣人也跟在众人身后,往林中行去。
他们似是久经训练,动作敏捷,眨眼之间,便已隐入林中,再也听不到一点声息,好像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般!
萧不二暗暗忖道:“这批人马,大概是青衣堂的人了。”
心念方动,只听又是一阵急骤的蹄声,疾驰而来!
这一批人,同样是十二匹马,只是马上汉子,一色土黄劲装,背负黄德长剑,为首一骑上坐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黄衣人,目光炯炯,看去极是精干。
萧不二看在眼里;暗道:“这批是黄衣堂的人,领头的,并非骆建勋!”
黄衣人当先一跃下马,目光转动,似在找寻什么?终于他盯注在一块山石之上,凝视有顷,道:“咱们是在左方,你们把马匹牵进去,此刻时间还早。”
萧不二暗“哦”一声:“原来那山石上留有记号,早已分配好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十二名黄衣汉子同样的迅快牵着马匹,退到了左首一片树林中,隐没不见。
黄衣人负手站立了一阵,忽然转身凝视谷口,冷冷笑道:“骆建勋自己丢了入,居然把姓谷的一伙人说的这么厉害,我真不相信凭咱们现有的人手,还对付不了区区一座山谷……”
话声甫落,耳中突闻“嘶”的一声破空细响,从身侧不远草丛中,飞起一条人影,凌空朝外飞掠而去。
黄衣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人”字出口,身形跟踪掠起,追了过去。
前面那人身法奇怪,黄衣人只和他一步之差,发现对方已到了七八尺外。心头不觉大怒。一面提气急迫,一面大声喝道:“朋友还不给我站住?”
前面那人恍如不闻,只是放腿疾奔。
黄衣人那里肯舍?跟着衔尾疾追。
两人一前一后,一跑一追,黄衣人展开脚程,两人间的距离,逐渐接近。
这时业已追到山脚,前面那人忽然脚下一绊,口中发出一声低“啊”,敢情心上一慌,一个身子往前跌扑下去!
黄衣人和他相距已不到两丈,心头大喜,猛地双足一顿,身子凌空纵起,使了一记“飞鹰攫蛇”,双手箕张,朝前面那人扑攫而上!
他明明看到那人跌了下去。但等他身形凌空扑到,这电光石火之际,地上那还有个人影?心头不禁一惊,他扑攫而来,势道何等快速,正待收势飘落,已是不及!
耳中但听有人“嘻”的一声轻关,胸前“期门穴”上骤然一麻,身子一沉,已经被人双手接住。
耳边有太低低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朋友碰伤了没有”嘻嘻,朋友这件长衫,”颜色、质料,都还不错,小老儿想到城里去一趟,正愁短少这么一件体面皮子,借用一下,朋友不会不答应吧?”
这人一面说话,一面竟然毫不客气,已经动手剥下黄衣人的长衫。
黄衣人穴道受制,手不能动.目不能言,耳朵可听的清楚,心头正感急想交进,突觉昏穴上又是一麻.入也跟着矢去了知觉。
一会工夫,从山脚下飞起一道人影,如浮矢掠空,匆匆赶回谷口,泻落左侧林前,身形一停,现出个瘦小身材,赫然正是黄衣人。他才一着地,立即挽手入怀,摸出一面三角黄旗,向空轻展三展。
林内人影连闪,十二名黄衣汉子迅速在林前一字排开。黄衣人目光一掠,似在清查人数,接着沉声道:“本座顷接堂主紧急传令,要尔等速去少华山集合,限天明以前到达。”
他的一口安徽口音,不用看人,也知道正是他们总管。
黄衣人口气一顿,接道:“尔等立刻就上路,不得耽误,本座另有要事待办,随后自会赶来。”
十二名黄衣汉子躬身领令,迅速率出马匹,翻身上马风驰电卷般往山下而去。
黄衣人迅速卷起三角小旗,但依然执在手中,转身朝右侧树林走来,到得林前,双手抱了抱拳道:“青衣堂那一位总管在此。”
林中有人应道:“兄弟秦大川在此,金兄有何见教?”随着话声,走出为首的青衣人来。
黄衣人目露诧异,问道:“秦兄不曾看到副总令主的指令么?”
秦大川奇道:“是那一位总副令主的指令,兄弟并未看到。”
黄衣人道:“自然的管副总令主了。”
秦大川吃惊道:“管副总令主也来了?”
黄衣人道:“不,那指令是申令主留的暗记。”
秦大川奇道:“申令主不是要二更以后才能到么?”
黄衣人道:“据申令主留的指令上说,事情已经有了变化。”
秦大川道:“什么变化”?
黄衣人道:“据报此地已成一座空谷,姓谷的已经逃逸。”
秦大川惊奇的道:“那是申令主已经来过了,指令上还说些什么?”
黄衣人道:“指令责我二堂,速向少华山方向追缉。”
秦大川迟疑道:“此事必须禀明堂主才好,那暗记现在何处?”
黄衣人道:“就在山脚下,此事十分紧急,秦兄不信,兄弟替你带路。”
秦大川笑道:“金兄说的,兄弟岂敢不信,只是事关重大,兄弟总得把原文看清楚,才好转禀堂主。”
黄衣人颌首道:“正该如此,咱们快走!”
两人展开脚程,匆匆赶到山下,秦大川目光转动,问道:“金兄,那指令暗记,留在何处?”黄衣人伸手一指,笑道:
“秦兄请看,那大树下不是本门的暗记吗?”
秦大川依着黄衣人手指看去,突觉胁下一麻,心头大吃一惊,张了张口,话声未出,已被人家连点了三处大穴。
但听耳边有人轻笑道:“嘻,嘻.金总管一个人躺在那里,他胆子小,怕鬼,所以想请你秦总管作陪,同时,小老儿也想借你身上穿的这件长衫一用。”
黄衣人话声出口,一把抓起秦大川身子,匆匆往附近松林中钻了进去。
盏茶工夫之后,秦大川回出松林,又匆匆的往山腰奔来。
赶到右侧林前,手中三角青旗已然展开,喝道:“副总令主有命,尔等速速上马驰赴少华山下,限天亮前赶到,黄衣堂已经先行,尔等可在那里和他们会合。听候后命。”
十二名青衣汉子,方才见黄衣堂的人先走,那敢怠慢,牵出马匹,纷纷跃上马背,往山下赶去。
秦大川目送他们电驰而去,收起令旗,用大袖在脸上一阵拭抹,然后从身上脱下一件长衫,再脱下一件黄色长衫。
原来黄衣堂金总管.青衣堂秦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