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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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战斗,红二十五军损失二百余人,第二二五团团长方炳仁壮烈牺牲。
徐海东紧紧握着刘幼安的手、激动而风趣地说:“歪嘴子政委,你们二营好样的,打得好!”
军部共青团委书记黎光插话说:“歪嘴子,这下打正啦!立了个大功!”
刘幼安歪着嘴角一笑:“你个汤圆子(黎光的绰号),也学会卖嘴!当心也吃上个子弹头头……”
说起“歪嘴子政委”,他的趣闻在红二十五军中传为佳话。
刘幼安性格开朗,活泼乐观,指战员们都喜欢和他打趣儿。由于在九回房战斗中,一粒子弹中了他的嘴巴,伤好手落成个“歪嘴儿”。人们见面就喊他“歪嘴子政委”。
长征出发时,他二十岁,是个指导员,全连战士好赖都穿上了棉衣,唯独他还是个光膀子,实在冻不起了,才把一个谁也不愿换身的财主“娘们”的红花锻子棉袄,紧巴巴地裹在身上,用一件灰布长衫,严严地罩在外面,以防同志们取笑。
然而,这个难以遮掩的秘密还是被人识破了,大家都挤眉弄眼,当作活跃情绪的笑料。红军中也有几个调皮家伙,每看到军领导走过来,猛不防撩起他的灰布长衫,露出红艳艳的花棉袄,引起军领导一阵哄笑。后来,他真实性脱给一家穷得没衣穿,难以出门的农家大嫂,换得块纳着补丁的口袋片儿,披在肩头御寒。这才结束了开之不尽的玩笑。
后来,到陕北后,他总觉得名字中那个“幼”字不是味,改名刘震。1955年,刘震和韩先楚同时被授予上将军衔。
1935年9 月9 日。陕北永宁山。
天,湛蓝湛蓝的;山,绿里透着黄意。
徐海东像回到了家,脸上两个酒窝闪动着,那双浓眉舒展着……一切都像说:“千山万水终于走过来了,千难万险终于成为过去!
徐海东让每个战士洗洗身子,换换衣服。他自己也把那一身青的军服和八角帽洗净,晒干,又亲手将红五星钉在军帽上。红二十五军全体指战员像是要参加什么重大的喜庆节日一样,认真准备着……
徐海东等在永宁山稍事休息后,即在陕甘党组织,红军和人民群众热烈欢迎声中,于9 月15日到延川永坪镇。至此,红二十五军胜利完成了长征。这时全军共有三千四百多人。一路上,人民群众送水送饭,送米送柴,送鞋送袜,到处都可见到欢迎红二十五军的标语,听到热烈欢迎的歌声:一杆杆红旗空中飘,红二十五军人来了。
来到陕甘洛河川,劳动百姓好喜欢!
徐海东和他的战友们,独立率领红二十五军西征北上进行长征,成为首先到达陕北的红军队伍。历时十个月,途经六省区,转战万余里,是唯一的一支比出发时人数还多的长征队伍,不愧为“北上先锋”的光荣称号,在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攻劳山战榆林 迎接党中央1935年9 月18日。陕北永坪镇。
两路会师大军,在永坪镇红军干部学校门前广场上,举行盛大的联欢大会,庆祝两军会师、成立红十五军团,同时纪念“九。一八”四周年。
临时搭起的席棚里,贴满了许许多多的大字标语,主席台的两旁贴着两行字迹醒目的大标语:两军亲密团结,携手作战!
迎接党中央,迎接毛主席!
主席台上空张贴着“迎接红二十五军”的横幅标语。
会场上红旗招展、歌声嘹亮。陕北的红二十六军、红二十七军及徐海东率领的红二十五军、还有周围几十里的赤卫军和当地群众一万余人,聚在一起,个个兴高采烈、洋溢着两支兄弟红军情同手足的战斗友谊和根据地人民对子弟兵的炽热情感。敲锣鼓,扭秧歌,喊口号,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热烈欢迎英勇善战的红二十五军!”
“庆祝两路红军大会师!”
“庆祝红十五军团成立!”
“中国共产党万岁!”
“中国劳苦大众革命万岁!”
……
主席台上,徐海东、刘志丹、程子华、郭述申、聂洪钧、习仲勋、高岗、朱理治等一字排开,个个精神抖擞,满面春风。
紧挨徐海东右侧的瘦高个刘志丹说:“海东,你先讲几句!”
坐在主席台中央的徐海东红着脸,歉意地说:“还是你东道主先讲吧!受到你们这样隆重的欢迎,我们惭愧呀!你先讲!”他诚恳地看着刘志丹。
刘志丹也是个爽快人,也没再推辞,他大声地说:“陕北红军胜利地迎来了屡建奇功的英雄部队——红二十五军!现在,我宣布:根据鄂豫陕省委和中共西北工委研究决定,陕北红军和红二十五军合并组建为红十五军团!军团长和徐海东!”说到这里,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刘志丹接着说:“政委程子华、副军团长兼参谋长刘志丹,政治部主任高岗、副主任郭述申!……下辖三个师,共七千余人!”
刘志丹身着深蓝色军服,腰扎皮带,斜挎手枪,讲话中不时地挥动着双手,这使他那瘦瘦的个子不仅更显得挺拔,而且富有风度。
他最后说:“金松山(敌人的一个师长)被我们打败了,又来了个高桂滋。他吹牛三个月消灭我们,现在三个月过去了,我们更加强大了!红二十五军来了,我们要携手打大胜仗!”
刘志丹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四期,不但军事才能出类拔萃,而且还有思维敏捷、善于演讲的天赋。在他讲话期间,台下的掌声几乎没有停止过,群情激昂、兴奋不已。
徐海东不习惯讲长话,精炼干脆,他说:“我代表红二十五军全体指战员,对陕北根据地党政军民的热烈欢迎表示衷心感谢!”这道出了红二十五军全体指战员的共同心声。他最后说:“我们两路红军,一定要打一个漂亮仗,迎接党中央!”
会场上又一次响起了足使敌人吓破胆的掌声。
朱理治、聂洪钧、郭述申分别代表中共西北工委、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鄂豫陕省委讲了话。号召全体军民互相学习,加强团结,积极参加抗日救国运动,坚决粉碎敌人对陕北根据地的第三次围攻,为巩固、扩大陕北根据地,迎接党中央而奋斗。
永平庆祝大会霎时成了战斗动员大会。红十五军团全体官兵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9 月26日。西安“西北剿匪总司令部”。
蒋介石鉴于徐海东红二十五军已经到达陕甘革命根据地,毛泽东、彭德怀又率领陕甘支队(中央红军)正向陕甘地区前进的情况,即在西安设立了“西北剿匪总司令部”,自兼总司令。
宽敞、典雅的会议室内,陈设简单而考究。正面墙上挂着孙中山画像、两侧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对联;侧面悬挂着“西北剿匪全图”,上面山脉河道、城池村庄清晰逼真。室中间,摆放着长方会议桌。桌子两侧分坐着于学忠、王以哲、董英斌、孙楚、杨虎城等国民党高级将领。
“总司令、副总司令到!”侍卫官接着长声喊道。
所有在座军官立即起立、挺胸抬头、毕恭毕敬,像两排粗矮的木桩矗立着。
一位脚蹬马靴、手戴白手套的青年军官陪同一个“长者”步入会厅。那个英姿疯爽的年轻军官就是少帅张学良。
“坐!坐下!”蒋介石用三角眼扫了一下他的部下,用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打一下手势、阴沉着脸说。
“毛彭共匪北窜陕甘,近在咫尺;徐海东匪部与刘志丹匪部会师陕北、咄咄逼人。何应钦去日本方面签订的秦土协定、何梅协定,又使我处境尴尬。你们!我的国军高级将领们!十一个师在干什么?两个月的追堵、清剿,不但使徐海东匪部汗毛未损,刘志丹匪部稳坐陕北、反而使他们会合一处,兵强马壮!”
蒋介石说到这里气愤至极,手有些擅抖,两眼冒着凶光,盯着各位指挥官。他在本月7 日,调集东北军、陕军、晋绥军等,共十一个师的兵力,采取南进北堵、东西配合、逐步压缩的战术,企图想将红二十五军和陕北红军一举歼灭。然而,事与愿违,这使蒋介石再次失望。这次,他计划用更强大、更残酷的力量打击这两支红军,以挽回外交、政治上的被动局面,来扼杀西北蓬勃发展的革命于摇篮之中。
蒋介石心想:第三次围剿要想取得胜利,关键有两条:一是精诚团结;二是赏罚严明。现在东北军、陕军、晋绥军三股势力,都不是我的中央军,而是地方武装,必须要精诚团结、统一指挥、一致对“匪”,方可取胜;否则,会分崩离析、各自为政,最终导致一败涂地。赏罚严明:有功者重奖,有罪重罚,可体现我蒋中正的“公正”,消灭异已。想到这里,他微笑着说:“能不能彻底消灭陕甘红军,在此一举,仰仗各位喽!”
张学良此时心里很清楚:能不能及时打回东北,收复失地,驱走日本帝国主义,也在此一举。他最信任的“长兄”蒋介石,一再向他许愿:暂时和日本进行妥协,是为了“先安内”,后方稳定了,更有力地打击日本,到什么时候,我都会与日本誓不两立!蒋介石拍着胸脯不只一次向张学良这样说。何况,徐海东所部西征北移,是一年前他辜负“长兄”厚望、“剿匪”不力所至。所以,这次他要挽回面子;早日打回东北!
张学良走到地图前,右手指着地图说:“共匪像惊弓之鸟,纷纷北窜,是几支远来的疲惫之师,我们以逸待劳,但不能守株待兔。要机动作战,要统一指挥,要步调一致,把所有共匪在大西北这个荒原上,一网打尽!”
他顿了顿,看着与会者扭过来的面孔,说:“为此,成立西北剿匪总司令部,蒋委员长亲自兼总司令,张学良任副总司令并代行总司令职权,统一指挥陕、甘、宁、青、晋五省国军,务必在朱毛共匪未到之前,消灭陕甘匪军!以便剿灭全国共匪,早日实现抗日宿愿!”他边说,右手边在地图上比划着,最后,右拳重重地砸在陕北保安、安塞一带上。
有蒋介石参加的国民党高级军事会议,除了蒋介石和副官之外,其他高级将领几乎都不发言,也没有发言的权利,只有点头、从命、执行……
当张学良说完后,会场上发出几声叫好声和鼓掌声。这引起了蒋介石的警觉,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会场,惊奇地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面带满意的微笑。蒋介石很奇怪、纳闷,他不理解微笑从哪里来,他也不可能理解这种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
参谋长走到地图前,宣布对陕甘第三次围攻的修改部署:“井岳秀、高桂滋矛集米脂,从西路进剿陕甘匪区;王以哲六十七军进驻洛川至延安一线,维护南北交通,配合围剿;于学忠第五十一军,孙楚部五个旅从黄河西岸向西推进;董英斌第五十七军和何柱国骑兵军,从西北面向南压缩。战术仍然采用蒋总司令授谕的:南进北堵,东西配合,逐步向北压缩的战法,将共匪围歼于保安、安塞一带!”
陕北的农田可以说是倾斜的,没有坦荡如砥的平川,田地大部分是地缝和小溪之间的条状小块。也很少有像大别山、秦岭等真正的山脉,只有无穷无尽的断山孤丘,连绵不断,像西方哲学家的长句,甚至更加乏味。然而,随着阳光的转移,呈现在你面前的,都是一幅幅斑斓夺目的风景画:从早晨到黄昏时分,陡峭山丘的阴影和颜色起着奇异的变化,紫色、黄色、绿色相互掺杂的山巅连成一片壮丽的景象,深色的天鹅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