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1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争。没房住搭草棚,生产时把担子放在田头上,把枪挂在扁担上。为了防止敌人袭击放了望哨,他们规定标杆信号,一个标杆倒下,作准备,两个标杆倒下,就转移老人、儿童,青、壮年就拿起枪同敌人斗。群众这种临危不惧,百折不挠的精神多么可歌可泣。我们部队要多打胜仗,多消灭敌人,为群众报仇、为死难者报仇。”他还说:“要给部队搞些吃的,把战士们的生活搞好,使体力逐步恢复过来,提高部队战斗力。”
一九三三年秋冬,正是红二十五军最艰苦的时期,敌人到处修筑据点和纵横交错的封锁线,阻止我军的行动。发现我们在那里活动,他们就前堵后追进行围攻。有时我们饭做好了也不能吃,一日要打几位。敌人在赤白交界处,对群众移民并村,搞五户连坐法,谁给红军做事,拿五户论罪。敌人的保甲制对群众统治也很严,不让群众接近红军。这样就使在苏区活动的部队没有粮食吃,没有房子住,处境极其艰难。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解决食宿问题,徐海东同志每到一个宿营地,都是亲自动手协助警卫人员砍柴草、搭棚子,发动战士挖野菜,剥树皮充饥。有时搞到点粮食,他总是留下很少,多数送给军首长和伤病员。打了胜仗缴获的战利品,也总是给伤员送一些去。当时我军枪支弹药也很少,一个战士只有几发子弹,主要靠缴获敌人枪弹、物资来装备补充。不少战士都是一边打仗,一边从敌人死尸上收集子弹,但隐蔽得不好就容易造成伤亡。当时,徐海东同志给大家出了一个好主意,他让战士每人除自己手中枪外,再背一个红缨枪,在枪头下边安上一个钩子,一是有利于白刃格斗,当与敌人拼刺刀时,我们的红缨枪长,敌人的枪短,我们很占优势。二是在打阵地战时,发现死在阵地前沿的敌人,就用红缨枪上的钩将敌人身上的子弹袋钩过来,避免伤亡。战士们都称赞这个办法好,还有的战士给这种红缨枪起了个绰号叫“钩连枪”。
徐海东同志一向十分重视我军的政治思想工作,越是在艰苦的条件下越注意发挥政治思想工作的威力。那时,我军为了摆脱敌人的围攻,机动灵活地消灭敌人,时而转战鄂东,时而转战皖西,时而又转战到敌人统治区,捕捉战机,力争歼灭运动中的敌人,乘机攻打敌人防守较弱的城市和乡镇。在频繁的战斗和转移中,他都是亲自作动员,亲自提要求。澳记得我军首次由鄂东转战皖西的前一天,徐海东同志召集全师干部开会,向指战员们讲转战意义,并强调了群众纪律,他说:“这次转战皖西要经过商城清区,这里是顾敬之的家乡老巢。顾敬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家伙,他对统治区的群众用童捐税盘剥,使他们过着牛马生活,稍不小心就以通红军论罪杀头。我们从那里过,老乡害怕顾狗子,可能不敢见我们。若烧了老乡的柴,吃了老乡的粮,要照价把钱放到米缸里。找人抬担架,当向导,也要付钱。”他还说:“捉住顾敬之的俘虏要讲政策,他们也都是穷人,被抽丁强迫当兵的,不准虐待。”徐海东同志还强调,在行军的路上,不准丢下一个战士,不能让一个战士掉队。那时营以上干部都有一个牲口,可是徐海东同志总是带头把自己的牲口让给伤病员骑。
部队行至长竹图吃了一顿饭。饭后还要继续行军,到部队集合时,徐海东同志宣布让我到二二二团当政委,紧接着又继续前进。第二天到了苏区白沙河。徐海东同志在此召开了干部会,会上对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干部一定要加强部队政治思想工作,提高政治觉悟,搞好生活,关心战士疾苦,减少减员,提高部队战斗力,做好群众工作。特别指出,要宣传队做好对群众的宣传工作,发动群众,组织群众,告诉群众作好对敌人进攻的准备。每到一地都要检查部队遵守群众纪律的情况,做到尝罚严明。徐海东同志是个革命乐观主义者,常常在战斗的间隙和宿营时与大家一起做游戏、赛马,把部队带得既紧张又活跃。指战员们看到师长和大家同甘共苦,这样乐观,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那时,由于“左”倾路线的影响,红二十五军犯了肃反扩大化的错误,把一些忠于党、忠于人民的好干部打成“改组派”,有的被“肃”掉了。徐海东同志看到这种情况非常痛心。他说:“我们的这些红军干部都是劳苦人民出身,跟党南征北战,怎么能一下子成为反革命呢!”于是他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进行了抵制,保护了不少同志。
一九三三年秋,我军转战到了皖西,敌人也尾追过来向我军围攻。军首长当即确定先打瓦屋基一路敌人,为掩护主力歼灭敌人夺取战斗胜利,徐海东同志命我带一个营,并指挥地方上的独立营坚守门坎山,阻敌由盈山畈向我军主力进攻。我军主力和红八十二师在苏区党、政、军、民大力支援下,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为了机动作战,部队就又向鄂东转移。不料队伍行至麻城黄土岗地区,途中被敌人截断,军长吴焕先同志带领先头部队到了鄂东。徐海东同志带着后边的掩护部队又回到了皖西。到了皖西后,徐海东同志找郭述申同志(道委会书记)研究,把他带的红二十五军一部分和坚持皖西斗争的红二十八军,接连在葛藤山,何泼岭等地连续打了几个胜仗。直到一九三四年四月份,吴焕先同志率领红二十五军来到皖西在豹子岩会师。会师以后省委决定将红二十八军合编为红二十五军,由徐海东同志任军长,吴焕先同志任政治委员。
徐海东同志赤胆忠心的革命精神,多谋善断的指挥才能,平易近人的高贵品德受到广大指战员的敬仰和爱戴。他在鄂豫皖地区军民中有很高的威望。战士和人民群众都愿接近他。但敌人最恨他,也最怕他。每当我回忆起在徐海东同志直接领导下工作、战斗的岁月,就不由感慨万端。今天在新的长征路上,缅怀他的英雄业绩,将永远激励我们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奋勇前进?
转移中的胜利 张竭诚一九三四年,红二十五军为了保存力量,争取有利的革命形势,遵照党中央的指示,开始了从皖西到鄂东四百余里的长途转移。九月初,一个中秋节前的晚上,我们渡过淠河,踏着崎岖的山路,向西前进,一路且战且走,经过几个不休不眠的日夜。终于通过了四道封锁线,并且在行进中陆续消灭了两个团加四个连的敌人。
几天来,我们真是疲劳到极点了。这天,我们通过了最后一道封锁线,走了一百四十多里路,天将亮时,宿在一个叫斛山寨的地方。
我正熟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猛然是谁硬从草堆上把我抻了起来,心里老大的不愿意,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又躺下睡了。朦胧间听见队长象打雷似的喊了起来:“不要睡了!我的好同志,敌人都快到门口啦!”
“什么,什么?!”人们一下子都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惊醒了。
我连忙坐了起来,使劲地揉了一下眼睛,看见队长正严肃地站在我们对面环视着大家,他说:“同志们,咱们让敌人包围了,首长让大家赶紧做饭吃,吃饱了好接受战斗任务!”
“战斗任务?”大家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有些不够相信似的一齐带着惊疑的口气围住了队长,疲劳、危险早忘得一干二净。说实在的,我们这个通讯队也真够窝火的,一路上打了那么多的仗,就是没有我们的份儿;这时,谁不希望队长明确一下这个“战斗任务”指的究竟是不是直接参加战斗呢!
大家的心情,队长是了解的。在这以前,他和我们一样,也有强烈的求战愿望;不过,他究竟是个领导干部,总是不动声色,只有当我们之中有谁对不能直接参战而闹情绪时,他才说:“不要急嘛,同志!当红军还愁没仗打!”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忙说:“是呵!是战斗任务,具体点说就是咱们通讯队这回也能和敌人枪对枪,刀对刀了。”
大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都欢腾起来。
村里人嘈马杂的,好多的指挥员们都聚集到军部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紧张而严肃的神色。军长徐海东同志站在一个台阶上对大家说:“同志们,现在情况是严重的,包围我们的敌人有四个师,其中有两个师是东北军,武器很强……。我们连续行军作战,身体是疲倦的,而且人数也远远少于敌人。但我们要坚决打垮消灭敌人,突破重围……。”
吴焕先政委接着说:“不管怎样,克服一切困难战胜敌人,彻底实现安全转移到鄂东的行动计划。这是这次转移中的最后一战。红二十五军几年来在鄂豫皖建立起来的荣誉能不能保持,就要看这一战了。”
首长的决心,点燃了大家的信心,当我们明确了各自的任务以后,马上开始了一切迎战的准备工作。
晌午以前,敌人在四架飞机掩护下,向我们发起总攻击。战斗首先在斛山寨南面的一角打响,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敌人来势汹汹,很快就逼近了我军的防御阵地。他们一面前进,一面对我们喊着各种下流的话,仗持已经对我们形成包围的气势,和人多、武器好等有利条件,一时显得非常骄横。这种情况,对于经过千百次战斗锻炼的红军来说,并不是生疏的,大家依然十分沉着,准备好了手榴弹,上好了刺刀,现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早已由指挥员们选择好了的冲击方向,鼓弦待发,单等着军部总反击的号令。
总反击的号令终于发出来了,传在人们耳鼓里的首先是来自我军各个阵地的冲锋号声,随着这个惊心撼胆的声音,我们通讯队簇拥着徐海东同志走上一座山峰,居高临下,看到我军各部队的百十面军旗,映着阳光,迎风招展,在万山丛中的接敌地区象一片翻转的红云;如同潮水一样的红军战士,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前进;子弹、手榴弹的迸裂声,在山谷中不断迴响,敌人第一线的部队,很快便被我们冲垮了,部队继续向纵深发展进攻。
斛山寨敌我双方的激战,越来越激烈了。不料敌人用一部分兵力绕过斛山寨,向我们军部插过来,于是情况更加紧张。徐海东同志从望远镜里发现这个情况,考虑到没有预备队,军部很空,便把坚决消灭这股敌人的任务,交给了我们通信队。当时,通讯队有一部分人在外面传达命令,余下的人不太多了,任务是如此艰巨,但我们久已渴望直接参加战斗,因而却无比的高兴。
我们下山就与敌人接触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一阵手榴弹就把敌人打得跟跟跄跄地后退了好几十步,激烈的战斗就这样开始了。我们忘了多少个日子没有吃好饭,也忘记了多少个日子没有睡好觉,在决定胜败关键的千钧一发的时刻里,只有一个信念,这就是——一定要突破重围,并且消灭敌人。原来疯狂的敌人在我们准确的短促射击和手榴弹的打击下,吓得溃退了。不能给敌人喘气的机会,我们踩着敌人的尸体,紧跟着敌人的屁股赶了上去。
在混乱的敌军中,我发现了一个指挥员模样的人,一边后退着向我们打枪,一边声嘶力竭地回头喊着他那越逃越远的部队,但是他的命令这时候已经不发生作用了,便也象耗子似的往后跑,没跑多远,就被我们飞过去的手榴弹“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