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古]客官是奇葩-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以后,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码字,争取把自己内心里最灿烂美好的一面呈现给你们看的。
今天是520,我爱你们。
············
如果方便的话,请大家收藏一下扣子的专栏吧
电脑用户点进图片之后,点击【收藏此作者】就可以
手机用户从页面我的名字“扣子依依”点进去,同样可以收藏我的专栏哦!
收藏了之后,扣子开新文大家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啦~
第94章 命运不能改
渤海之东,归墟。
欧阳少恭,亦或者是太子长琴,就居于这归墟底端,那由无数海水掩埋起来的深处,看不见除了幽暗海水之外的任何事物,除了水的流动声,耳边就再无其他。
常年如此,日日如此,似乎……永远都要如此了。
欧阳少恭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朝头顶上方看去,重重的海水之上,似乎透露出些微的光亮来,看起来,似乎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而他,却又在这无声无息、被人遗弃的地方,失眠了一整个夜晚。
他站起身,身上锁链控制着他的行动,因而他只能走到离自己打坐之地不足三米远的地方,而三米之外,如今正坐落着一座小小的坟冢。
这个海底的空洞深渊虽然没有一丝生气,看上去万物俱灭,但是这一座小小的坟冢上,却奇异地开着一丛小花。
可欧阳少恭看着这丛小花,脸上却不由露出几分难过的神色来。
这是巽芳的墓。
和他一起来到这归墟之后不久,她的身子就日渐虚弱,尽管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想要让她恢复过来,可到头来,却还是什么……什么都没能做到。
欧阳少恭只能看着巽芳躺在自己怀里,带着满足的微笑,伸出手摸着他的侧脸:“夫君,巽芳能陪你到这一生走完,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所以请你答应我,不要再为了我、或者为了任何人,再去做什么不好的事,好吗?”
此情此景之下,他如何能够不答应,更何况,自从那年和紫胤真人在青玉坛大战一场之后,他心底纠缠多年的恨意似乎就退散了一些,过往许多没看清的东西,如今,却也似乎能看清了。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抚摸着妻子美丽的面容:“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做出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巽芳脸上的微笑顿时变得更为明显:“夫君这么说,巽芳就放心了……只是……”
她却忽然话锋一转,眉头微微蹙起来。
欧阳少恭心头一动,赶忙问道:“只是什么?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告诉我,我一定答应你。”
巽芳又忽然微微露出笑容:“我就是在想,等我走了以后,夫君你还有很多很多年要过……那些年岁,我都不能陪着你了……夫君,不如找个姑娘照顾你如何?”
欧阳少恭失笑:“莫要开这种玩笑。”
巽芳却摇摇头:“我不是开玩笑……我、我看的出来……夫君……难道那位钱姑娘,在你心底就一点点分量都没有吗?”
“钱姑娘”这三个字,却不禁让他眉头微动,可是如今深爱的妻子重病躺在怀里,欧阳少恭如何能够再继续想别的?他赶忙佯装生气地训她:“莫要再胡说这些,你现在把身体养好才最重要,其他的,不许再胡思乱想。”
巽芳却摇摇头,语气越来越弱:“夫君……我怕是……没办法……熬到明天早上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他又抱着她安慰了许久许久,巽芳却终究因为太过虚弱,闭上眼睛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了。
欧阳少恭就这么抱着她坐了许久,才终于接受了巽芳离自己而去的事实,将她下葬。不知道为何,她的坟冢自从建成之后,上面就开出了一丛小花,欧阳少恭心想,或许是她想用这丛花儿陪着自己,安慰自己吧。
他就这么一个人,伴着一座坟冢,一丛小花,又那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年,或者是两年?欧阳少恭有点记不清了。
九天玄女还曾经来这里问过他,有没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有没有悔恨的心,可是欧阳少恭却只是低头不语。
笑话,他可是当年的太子长琴,就算现在屈居于此,不再复当年之势,可是心底,骨子里,他还是那个太子长琴!又怎么可能向一个区区的玄女低头示好?
玄女只得冷哼一声离去,留下他一个人继续孤单单地待在这荒芜之地。
孤单又怎么样,这千百年来,他渡魂多次,哪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单走过来,带着一身的罪孽和血腥,继续义无反顾地朝前走。
事到如今,欧阳少恭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为从前做下的那些事而愧疚了。他心底更多的,是茫然。
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了吧。
也不是没有机会逃出去,可是他却不想要逃,逃出去又能怎么样呢?外面应该早已物是人非了吧?他当年的至交好友还剩几个?他当年的乡亲父老还剩几个?
只怕,一个都不剩了吧。
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幸存下来的,只怕也不会再原谅自己。
既然如此,他还出去做什么呢?出去之后,也还是和在这里一样,依旧是孑然一人吧。
欧阳少恭不由闭了闭眼,可就是闭眼的那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姑娘清脆的声音:“……提款机你没事吧?”
他的身体不由僵了一下,这个……这个声音是……
正在疑惑的时候,那个声音再度传过来:“卧槽!欧阳少恭,你把我的牙打掉了!”
眼前忽然闪现过一段影像,夕阳西下那熙熙攘攘的街头,那个叫钱金金的姑娘正用手捂着脸,一脸悲愤地看着他,手指之间还淋漓地滴落出来一些血迹。
呵,原来是她啊。
怎么就忽然……想起她了呢?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想把脑海里的思绪忘掉,可是越是努力,钱金金的脸就在脑海里印得更深。
而那天,他无意间打掉了她的牙齿之后,其实心底是有点点幸灾乐祸的。没办法,她平常实在是太过于聒噪和让人厌烦,根本就不像个女子,若不是看她体质特殊,他或许早就一掌将她拍死了。
所以,看着她狼狈地瞪着自己,那一刻,欧阳少恭的心情其实很愉悦。
但他还是得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向她道歉。
所以,起初,明明是很讨厌她的啊。
那么……到了后来,他又是为什么……就忽然想把她……留在身边了呢?
或许,就是因为她太吵吧。见惯了温柔的大家闺秀,有这么一个大大咧咧、但是却又很真诚的姑娘在身边,好像生活似乎就会比从前有趣一些。
其实她也并不是长得不好看,那一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就像天上的星辰,但每次一开口,欧阳少恭就有一种星辰都被她说出来的话给遮蔽住了的感觉,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跟这个世界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可尽管如此,到后来紫胤忽然出现后,他心底的情愫却忽然控制不住暴涨,想要留下她,想要让她缠着自己一个人,她不是喜欢钱吗?那么自己绝对有足够的钱让她留下。
但他却意想不到,她会有比钱更为喜欢的东西。
那个叫紫胤的男子。
一身的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个迂腐不堪、循规蹈矩、毫无乐趣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她?他们两个,分明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起初他不相信,可是却发现紫胤的喜怒哀乐全都为了钱金金而牵动,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带着那种欧阳少恭看着巽芳时候才会有的温柔。
他想,或许紫胤和自己一样,一直以来,都是个寂寞的人吧?即使性格不同,可是他们选择的道路,却注定了自己的孤独。而孤独得久了,人就会忍不住想有人来温暖自己。
钱金金就是那个温暖了他们的人。
尽管有很多的小毛病,可是紫胤还是全盘接受了,无论她闯什么样的祸,他也会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背后收拾。
脸上虽然不耐烦,可事实上呢?紫胤只是怕吧?怕如果不跟着她,不帮她,有一天,她或许就会离开。
而等她离开之后,自己便又变成了一个人,没有人来与他谈心,没有人能够了解他心中所想,没有人……再爱着他了。
钱金金之于紫胤,大概,就相当于巽芳之于他欧阳少恭。
她在自己最为冷漠脆弱的那一刻闯进自己的生活,从此生根发芽,而他们二人都是外表温柔内里刚硬之人,既然人都已经闯入了自己的生活,又哪有放手让她们溜走的道理?
只是,欧阳少恭所用到的方法过于暴力和极端,而紫胤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是和风细雨。
说到底,自己对于钱金金,多少还是带了点占有的欲念吧,而自己对巽芳,则是珍惜多过于占有,爱怜多过于欣赏。
所以钱金金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注定比不上巽芳。
可即使如此,偶尔抽个空,把她从自己的脑海里抽出来回忆一番,却似乎也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乐趣。
一想到她,自己似乎就能回到从前的那段岁月里去,他和方兰生还是好友,和百里屠苏还能互相欣赏,他还能带着自己伪善的面具,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欧阳少恭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倘若这不是自己的伪装,就是真正的自己,现在的他,是不是会更开心一点。
答案是肯定的。
可即使如此,即使时光能够倒流,他却依旧要走到现在的这条道路上来,绝对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他只能叹一声命该如此。
至于她……就让她继续张扬地活着,让那个真正温柔的人,包容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欧阳少恭番外。
第95章 因果好轮回
昆仑山深处,有那么一个地方,常年被树木和云雾遮挡着,上山打猎的人亦或是采药者每每路过,都很想走近了看看,可是每次都只能在这周围兜兜转转,怎么都到不了跟前去。
久而久之,住在附近的山民们就开始传言,这云雾之后,有仙人居住着。
至于为什么这一回众人异口同声说其中住着的是仙人而不是妖怪,则是因为这片云雾周围的草木要比其他地方的更为茂盛,小动物也更为活跃和密集,有时候,路过的人们甚至能在云雾当中看到彩光冲天的壮丽景象。
这天早晨,几个猎人约好了上山打猎,正巧路过那片云雾山崖,只听云雾之中传来一声类似于龙的咆哮,紧接着,天空中就忽然亮起了一片红色的光。
猎人们顿时欣喜地放下了手中的猎物,对着红光的方向不断地磕头:“仙人显灵啦!仙人显灵啦!求仙人今年让俺娶个媳妇啊!”
“求仙人让我家今年收成大涨!”
猎人们激动不已,而其实呢?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跪拜的对象并不是什么仙人,只是一个三四岁大的小毛孩而已。
云雾后面,红光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慢慢淡去,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男孩正带着一脸苦兮兮的神情,握着手里的那一只断剑,不断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爹肯定要打死我!”
话音刚落,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宝宝?我刚刚怎么听到好大一声响,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啊?”
丸子头一听到是自己母亲的声音,脸上顿时放松了不少,转过身去,一双大眼睛里立即聚满了水光,迈着小短腿扑到那粉衣女子怀里:“娘……我、我不小心把……把爹铸了一半的剑……给弄断了。”
这一袭粉色纱裙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钱金金。时隔许久,如今,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