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孤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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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村姑怎会听信他所说的?
立即悲声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畜生,我恨你,我恨你!”
梅雨生耳听村姑悲声尖叫,顿时心中更慌,双手急摇的退身惶恐说道:“对不起!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我有意要害姑娘……真的。”
说完后立时转身狂奔,口内尚不停的叫道:“天哪!不是我……不是我……”
“站住,你快回来,你不要走……泣……泣……你不可以……呜……呜……呜……”
但是那村姑尖叫悲泣声却无法留住狂奔而去的雨生,只留下村姑静静的躺在湖畔。
夜!依然如旧,湖水波浪千篇一律,尚不到半个时辰,只见那村姑似乎手脚动了一动,接而缓缓撑坐起身,行动迟钝的拉扯撕裂处处的衣衫穿妥,踉跄的行至篷舱旁上船入篷悲声的嚎啕大哭。
且说狂奔而去的梅雨生,眼见自己连连犯下两件奸淫之事,心中的惊恐羞愤逼得他连夜狂奔,直待精疲力尽之时,才进入一处似是草棚的地方倒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有东西在舔自己面颊,睁眼一看倏然心中一惊,接而怒气横生的迅疾伸手紧扣面前一只大黄狗的颈脖,猛然的摔出丈外。
在大黄狗的狂叫声中,立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这才发现前方围了十多个人,正指指点点的讪笑不止。
梅雨生见状不由怒声喝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然而不喝叫还好,喝叫后反倒使那些人笑声更剧,心怒中也甚为疑惑,因此四外张望的观看身周景状。
倏然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睡躺在一个小村口第一家屋舍的墙角狗窝中。
面色骤然一红,忙站立整理衣衫,这才眼见自己全身已是发髻散乱,且泥泞处处,怪下得那些人讥笑自己。
眼望村内正是早市之时,於是毫不理会众人之脸色,立时跨步入村寻找可供错过宿头行旅们落宿的食店。
已然聪明的先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行至一家冷清的店堂内,朝尚未说话的店伙笑道:
“小二哥,在下昨日错过宿头,行夜路时一下小心的跌落泥沟中,因此可否借用内间梳洗一番?另外尚请为在下准备些吃食,这锭银子先交柜,待会一并再算!”
店伙眼见来了一位满身泥泞的落魄公子,说话时已将一锭五两银子放置桌上,因此闻言后,立时满面笑容的哈腰笑道:
“唉哟!公子爷您可太客气了,出门在外,常有错过宿头之事,请!请!公子爷请跟小的来,灶间尚有热水,小的待会为您送至客房内供公子爷您梳洗,啊?公子爷……看来公子爷您并没有换洗衣衫,这可就……”
梅雨生闻言,立时笑道:
“小二哥,在下衣衫暂先冲洗晒晾便可,待稍为干些再穿,当然,待会的吃尚要麻烦小二哥送至房内。”
“公子爷您放心,小的自会将吃食送至供您果腹,公子爷您请进吧!小的马上送热水过来。”
进入一间尚称干净的简陋单房,不多时店伙已送至一冷一热的两盆水,以及梳洗用具。
不到半个时辰,当店伙将四碟小菜及一盆饭送至时,才见到刚才那污泞不堪的公子爷,竟是个面貌俊逸,身材雄伟的公子哥儿。
“公子爷,您说奇怪不奇怪?刚才您进店没多久,有一辆厢车打村南往北去,车上有两个面色凶狠的老头在对面买了一些卤味后便又走了,可是厢内却有一个女人啼哭不止,且不停的叫着‘梅郎!梅郎!’原来有村民想过去看看,却被那两个老头叱骂,还想动手打人呢……”
梅雨生耳听店小二自顾自的说着,不由心中大喜的急忙问道:“小二哥你是说有一辆厢车打南往北去?还有女人啼哭?”
“是呀!就是这么回事!”
耳听店小二的回答,虽是腹内饥肠辘辘,但已无暇食用,立时穿上尚水滴流的外衫,朝店小二说道:
“小二哥,在下有事这就离去,刚才交柜的银子够了吧!告辞了!”
店小二耳听客官要走,可是尚未曾吃食,因此忙问道:“公子爷,您不吃点东西再走?……喂……喂……公子爷……还要找您银子呢……”
然而只见那英俊的公子爷连奔带跑的早已出店而去,店小二心怔之余,立时狂喜的将那锭五两银子收入怀内,并掏出一些碎银准备掌柜的回来时交柜结帐。
匆忙奔出店面,往北疾追的梅雨生,但似知自己双腿难以追及马车,但也只能尽力追赶才不至断线。
那是那厢车里的人,却是有计划的引诱梅雨生,每当至人烟之处,立时将他引诱而出,使得他饥渴交集难以进食。
厢车内!此时有一女子之声响起:
“嗯!‘九江分舵’办事能力颇为不错,武林白道名宿‘浪里白条’杨百桐闺女,再加上‘金陵猛狮门’门主‘猛狮’燕霸天的闺女燕双双,哼!哼!那杂种淫行已是坐定了,倩儿!‘鄂州’方面可曾准备妥当?”
顿听另一个清脆悦耳,但却惶惶不安的女子之声说道:“启禀师父,‘鄂州分坛’梁坛主清晨已有急报传来,已定下一个目标,但并未惊动笼中鸟,只待咱们过江之后立时下手。”
“嗯!很好,那‘子午亢龙丸’的药力尚有六个时辰,依计行事,应该尚可有两次的奸淫事故,嗤!嗤!这倒是便宜了那杂种了。”
“师……师父!难到两个还不够?还要……”
“哼!倩儿,如不多弄几个事主,但凭仇家在武林中的声望恐怕难以令江湖武林群起伐之,所以不但要多,而且还是白道侠义的闺女,喔!对了,苏杭两地分舵已放出风声没有?江、屈两位副门主有没有消息回报?”
“启禀师父,蒙面大盗的身分已经散播出去了,而昨日‘九江分舵’也已开始传出‘淫魔’的风声,过不了多久,必然尽人皆知了。”
“那好,待过江之后再广散‘淫魔’消息,到时……嗤!嗤!十多年的深仇大恨即可完成心愿的报复了!”
果然。
时至晌午之时,在“大别山”往“鄂州”的路途中,在江畔的一个小村附近山林中,梅雨生欲火高涨双目赤如喷火,鼻息粗喘的低吼连连,正脱去一位橙衣姑娘的衣裤,有如饿虎扑羊般的压在那姑娘赤裸的娇躯上。
那姑娘却是从沉睡中刚刚醒来,虽未睁眼,但已警觉的一双玉手疾推而出。
就在此时顿觉下体猛然剧痛涌起,立时痛得她全身颤抖气机大消。
“啊……啊……痛死了……好痛……不要……求求你……”
她忘了自己身俱武功,只是在惊骇慌乱之下本能的以双手推拒拍打,且双腿乱蹬的抗拒着。
但是双手随即被一双大手紧握压住,双腿也被紧紧绞缠难移,而胯间被人用又粗又烫的东西不停的疾速插挺,阴室内火辣辣,有如插入胸内的痛楚,痛得她面色苍白,冷汗直冒,悲凄惊凛的尖叫声响彻林内,并传至道路中。
就在此时,突听林外有一阵吵杂的人声响起:“好像在这边……大家快仔细的找找……”
“老三小心点,大家别太分散!”
“大家最好两人一组分开搜,查到什么叫呼喊一声!”
梅雨生也就在此时,元阳一泄如注,而停止了耸动,这才发觉那姑娘面色苍白,泪水顺颊滴流不止,贝齿紧咬,神色冷漠,一双凌厉似剑的目光紧盯梅雨生,似欲以目剑将他凌迟碎尸万段才罢休。
梅雨生淫欲已泄,立时忙起身胡乱的披上衣衫,便欲奔离,就在此时,已听见有人大叫道:“啊?在这里……在这里!大家快来呀!”
随声立时有数条人影忽隐忽现的疾掠而至,且频频呼唤他人赶来会合。
梅雨生此时神智已清醒,耳听有许多人呼喊奔至,立时惊骇得欲往另一方奔逃。
此时那受辱姑娘已匆忙的将散置四周的衣物匆匆裹身掩体,且强忍胯间痛楚的起身拦阻住欲逃的淫贼。
“淫贼那里走?快留下命来!”
那姑娘似已豁出性命的疾扑而至,双手疾迅的击向梅雨生,但是,双腿跨动时却剧痛得她全身颤抖气机难提,身手发软得毫无一丝力气。
“好哇!原来是个采花淫贼……二哥……老五……快抓住他,莫放了这淫贼。”
“大嫂,你快去照顾那姑娘,这淫贼交给我们了!”
众声吆喝下,只见已掠至五个人影,且立时扑向梅雨生,二话不说的掌拳齐施,疾攻而至。
梅雨生心虚胆怯中,又岂肯遭人留下?
因此迅疾的疾窜逃离,但刚奔没数步,左侧又掠至一人拦挡去路,双拳疾抡的猛击而出,立时击中他左肩及左胁。
“三弟拦住他,先围住他莫让他逃了!”
梅雨生曾习有三成的“归元神功”,因此虽身中双拳,打得他步履踉跄,痛楚不堪,但并无大碍的猛然双手如爪抓向来人。
施拳之人双拳击体,但觉有股反震之力激震双拳,并见淫贼爪势已临上盘,霎时大骇的暴退数步,并且大叫道:
“啊?这淫贼练有护体神功,大家快用兵刀招呼他。”
然而梅雨生岂会与他互斗,而遭众人围堵?因此爪势一出逼退身侧之人后,立时猛窜前方矮树林之内。
刚窜出丈外,突然一尖爪之物抓临后背,顿觉背脊骤痛,接而衣衫撕裂得感到凉意,但却头也不回的忍痛没入林内,霎时已踪影不见。
身后五人毫不放松的怒叱紧追,一名施展链子爪抓伤淫贼且抓撕下一片衫布的瘦高青年,眼见淫贼窜入林内人影已杳,不由恨声的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抓向那淫贼头颈?否则不就可阻止淫贼的逃窜?
梅雨生在林内东奔西窜,只觉身后追来的众人逐渐远离,这才使惊骇之心放松,立时观望方向往西北而去。
梅雨生顺小道疾奔,约莫半个时辰后,到达一处乡间小村,已是两日未曾饱餐一顿,但又不敢停留过久,因此在怀内掏摸出一些银票及仅有的碎银,以碎银在民家购买了一些吃食包妥,离开小村,准备寻一隐处果腹。
刚离开村口不到半里,而小村内却射出一道烟花曳往西方,看样子小村内竟有人传递梅雨生所去方向。
不多时,西面数里之外又射出一道烟花续往西去。
“鄂州”往“汴州”的宽敞官道中,一个衣衫褴褛发乱髻散的蓝衫少年,正徒步赶夜路的朝远方天际灯火映亮之处疾赶。
一望无际的荒原中,却在前方左侧有处树林,只见官道旁的一株树上挂了一个灯笼正闪射出微弱的灯火,但却在黑漆漆的夜色中额外引人注目。
那衣衫褴褛少年,心中又疑又奇,且警戒的疾行近前观望,顿见灯笼下方有一个屈卷身躯的背剑姑娘,正熟睡树根处,右侧一株树下尚系着一匹坐骑。
那少年似淫心大动的盯望那熟睡姑娘,但似又神智未泯的强忍,而双目却紧盯那姑娘衣襟半解所露出的颈胸。
那少年正是曾遭人追杀的梅雨生,此时约莫子时,本是他体内“子午亢龙丸”
药性发作之时,但似乎药性已然大减,因此使得他虽有淫欲之冲动,但灵智未泯尚能思考,故而已能强忍淫欲的踟蹰不前,似有些惧怕那姑娘突然醒来执剑伤害自己。
果然。就在此时那姑娘忽然翻转身躯,蒙胧中似惊醒的猛然睁开双目,眼见有一个人影站立丈外之地,霎时猛然侧翻,接而身躯疾挺的倒翻站立身形。
“你……啊……少谷……咦?……不对……”
那姑娘只觉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胸口衣襟半解,顿时惊慌的闪身隐入树后并惊叫道:
“你……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