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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神州传奇-第35部分

小说: 神州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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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那所谓的密探已给曹庄主的人捉住,直到韦捕头赶来,这一段时间,足够曹庄主毁灭赃物有余。他就算舍不得毁掉,也可以叫飞燕子带到别的地方。再说,他将密探杀掉灭口不更好?何必要派人去官府报案?报了案,又不藏好赃物,恐怕这世上没有这蠢得可笑的窝主吧?”

韦捕快不出声了。

货郎又说:“韦捕头,你还可以到六都余家庄查访一下,余家庄的案是几时发生的?作案的人是谁?而曹家庄的事又是几时发生的。据我所知,六都余家庄的案是在昨夜丑时发生,而曹家庄的事,发生在子时。余案在后,曹案在前,就算飞燕子是神仙,也不可能将余家的赃物移到曹家来。这一大破绽,你不感到蹊跷么?”

韦捕快一听,更是大为愕异:“真的?阁下昨夜……”

“我昨夜正好在余家庄村子里的一家农户投宿,韦捕头不相信,尽可以亲自到余家庄查访一下。”

“阁下是——”

货郎看了那几位公差—眼,说:“韦捕头,这里恐怕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那边去。”

韦捕快疑惑地跟随货郎走到一边,货郎亮了—下身上藏着的金牌,一笑说:“我跟捕头,同是这条道上的人。”

韦捕快不由一怔,蓦然想起一个人来,问:“布政司处有位千里追风手——”

“那是贱号。”

原来这位货郎,是广西布政司处有名的千里追风手司徒空捕快。司徒空在公门中几乎是个神秘的人物,武功极高,神出鬼没,没人知晓,一向独自一人出来办案。韦捕快久闻其名,只恨无缘相见。现在一听,真是又惊又喜,慌忙施礼说:“原来是司徒大人,在下失敬了。”

虽然大家都是官府的捕快,但品位不同,往往布政司的捕头,品位与地方的知府一样,有的比知府的品位还高,所以韦捕快口称大人。司徒空忙还礼说:“不敢,不敢。刚才得罪,望韦捕头莫怪。”

“大人言重了!请问,大人也是为这案子而来的么?”

司徒空摇摇头:“我是为其他案子面来,望韦捕头代为守密,千万别让他人知道。”

“在下怎敢泄露大人行踪的?要是大人有用得在下效劳之处,大人只管吩咐好了。”

“好,好,以后我有事,就多多请韦捕头帮忙。”跟着司徒空又叮嘱了韦捕快几句,两人便双双走回原来的地方。司徒空问:“韦捕头,你还有什么话妥盘问我的?没有,我可要去做买卖啦!”

“好吧,你走吧。”

司徒空便挑起货郎担而去。几个差人感到愕异,问:“捕头,这货郎是什么人?”

“我盘问过了,这是位江湖上的奇人,正派人士,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以后你们见了他,就不用去理他了。不然,你们是自讨苦吃。”

一位差人说:“他武功那么好,谁还敢去招惹他的?只求他不找我们的麻烦就好了。”

韦捕快一笑:“你们否找他,他自然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好啦!我们到六都的余家庄看看。”

在黄知府审问曹庄主时,老叫化便离开了曹家庄,闪身到了村外。这老叫化不是别人,却是独行侠丐莫长老。他不象千里追风手司徒空在人群中打听,而象一个打坐的老僧,坐在大树下面,凭自己深厚的内劲,凝神静听人们的谈话和祠堂里面黄知府的审问,以及韦捕快和黑衣瘦汉的行动。当黄知府快要打道回府时,他已知道曹家庄昨夜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和事件的结果,便来到郊野,心想:这两个小家伙在曹家庄闹了事,跑去哪里呢?他放眼四望,只见远处是孤零零的朱雀山。这朱雀山是马平城北面一座突兀的孤峰,山上树木稀疏,山下是一片旷野,由于朱雀山没有什么奇岩异洞,山上更没有庙宇,是马平群山中最荒凉的一座孤峰,没人去注意它。

莫长老暗想:这两个小家伙昨夜里没赶回去,这附近没处可藏身,想必是上了这朱雀山了,我何不上去看看?

莫长老还没有走近朱雀山,墨明智便发现他了,对小燕说:“兄弟,莫长老来了。”

小燕早已睡醒,正考虑去哪里找吃的,一听说莫长老来了,心里奇怪:这老叫化真是精灵,怎么知道我们在朱雀山的?她到洞口一看,莫长老已来到了山脚下,举目往山上打量。

小燕想再试试墨明智的密音入耳之功,便说:“俊哥哥,你快用密音入耳之功跟老叫化说话,看看他听不听得到。”

“兄弟,他听到了不奇怪吗?”

墨明智以心度心,因为自己初时听到了密音入耳的声音时,非常的惊奇,以为是神仙跟自己说话哩,他以为莫长老也会这样。

“噢!他有什么奇怪的?”

“他听到声音没看见人,会不会吓着他?”

“傻哥哥,老叫化会这门功夫时,恐怕我们还没有出世哩!你别傻里傻气了,快说吧!”

墨明智只好用密音入耳功与莫长老说话,他一下便看见莫长老面露惊讶之色。因为莫长老从墨明智的密音入耳之功力,便听出了墨明智与众不同的深厚雄浑的少有内劲,立刻用密音入耳之功回答。

小燕问:“傻哥哥,老叫化回答了吗?”

“回答了。”

“他说什么的?”

“他问我在哪里?”

小燕也用密音入耳之功说:“老叫化,我们在半山的一个小岩洞中哪!”

小燕话音刚落,莫长老—抖轻功,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说:“好呀!你们这两个小怪,昨夜里没回来,叫老叫化担心了一夜,以为你们出了事哩,想不到你们跑到这里来了。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寻宝?寻到了什么宝贝?让老叫化看看。”

小燕笑起来:“老叫化,你别拿我们来开玩笑了!”

墨明智却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还问。我听人纷纷传说,飞贼飞燕子在曹家庄给人捉到了,我老叫化心里不着凉么?谁知跑来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反而看见了……”

小燕说:“老叫化,你先别说,你这叫化袋里有没有什么可吃的,我肚子可饿了。”

“嗨!只有叫化向人讨吃,哪有人向叫化讨吃的?你们这是向叫化碗里抓饭吃啦!”

“老叫化,你别瞒我啦!我知道你叫化袋子里准有好吃的,我闻到啦!”

老叫化叹了一声:“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辛辛苦苦在城里讨了十多个糖包子和两副鸡骨头,舍不得吃,准备到了夜里下酒用,又叫你闻到了。”

“老叫化,你拿不拿出来?要不,我动手抢哪!”

“好,好,我拿,我拿。你千万则将老叫化的讨米袋抢烂了。”

莫长老果然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糖包子,打开一看,真的有十二,三个。小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就抓了两个包子吃。等到老叫化从袋子里掏出两副鸡骨头后,墨明智眼也睁大了,这哪里是什么鸡骨头?却是两只肥肥的油鸡,香昧扑鼻。他惊奇了:“老哥哥,你怎么讨了这么好吃的?那人也真大方。”

小燕“扑嗤”地笑了起来:“傻哥哥,你别听老叫化说的,他还用得着去讨么?不是好吃的?他才不去拿哩!”

“这不是讨来的?”

“讨什么?我断奶奶说,他连皇帝御厨里好吃的菜,连碟也端了去哩!”

“噢噢,小刁钻,你快吃鸡吧,别连老叫化的底子也翻了出来。”老叫化撕下一只鸡腿,塞到了小燕的口里。

小燕吃吃地笑起来:“怪不得有人说,鸡腿子打人牙齿软。好,老叫化,我不说啦!”她又对墨明智说,“傻哥哥,你快吃呀!等一会,你真的只有鸥骨头吃了。”

莫长老撕下另一只鸡腿给墨明智:“小兄弟,你也吃,别说老叫化偏心就行了。”

墨明智笑了笑,接过鸡腿说:“老哥哥,谢谢你。你不吃么?”

莫长老拿起了另一只完整的鸡说:“我也吃。老叫化吃这只小的,你们两个吃这只大的,这够公平合理了吧?”

小燕笑道:“傻哥哥,你以为他不吃么?他才不会吃亏哪!”

莫长老一边吃着,—边解下了酒葫芦,一口鸡肉一口酒,吃得好不痛快。小燕侧头问:“老叫化,你这酒是什么酒?好饮吗?”

“好饮,好饮,你要不要喝一口?”

“有茅台酒那么好饮么?”

“哎!茅台酒是酒中的上品,老叫化这酒虽然不算上品,桂林三花,也还不错。”

“老叫化,我们连茅台酒也不想饮,饮你的桂林三花干什么?我们才不饮哩。”

“哦!?那你们要饮什么酒?花雕?状元红?还是山西的竹叶青?”

“我什么酒也不饮,只饮甜酒。”

莫长老笑起来:“你这小丫——”

小燕一瞪眼:“你说什么?”

莫长老会意一笑:“我说你是小滑头呀!?”

小燕也笑了:“谁是小滑头的?我看你才是个老滑头!”

“好,好,我是老滑头,我看你根本就不会饮酒。会饮酒的人,根本就不去碰甜酒。”

吃完了,小燕问莫长老:“老叫化,你刚才说反而看见什么的了?”

莫长老一时愕然:“我几时说过看见什么的了?”

“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说你跑去曹家庄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反而看见了……你不是这么说吗?”

莫长老这才想起来,忙说:“对,对,我反而看见了知府大人演出了一幕好戏。”

不但是墨明智,连小燕也奇怪了:“演戏?那个黄什么知府会演戏吗?”

“他怎么不会演戏的?他演得妙极了!”

墨明智问:“真的!?他演得好看?”

“好看,好看,令人意想不到。”

小燕叫起来:“老叫化,你别跟我们尽打哈哈的,就算黄知府会演戏,也不会跑去曹家庄演戏的。”

“他就是特意跑去曹家庄演这幕戏的。”

墨明智疑惑地问:“他演的什么戏?”

“偷龙转凤戏,不,不,不对,叫,叫,叫以假换真戏罢。”

小燕问:“老叫化,你别胡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戏名的。”

“怎么没有,是知府大人自编自演,他将自称飞贼的人放了,却将曹庄主当飞贼抓了起来,这不是以假换真么?”

墨明智一怔:“他怎么将曹庄主抓起来的?”

“因为黄知府是块吃人地皮嘛!他不但想吃曹庄主,更想吃掉曹家白花花的银子,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幕戏。这才是怪事年年有,柳州的怪事就特别多。”

小燕说:“老叫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慢着,我先问你们,昨夜你们有没有去六都的余家庄下手?”

“没有呀!”

“唔,这么说,这块吃人地皮,终于忍不住,跑出来活动了。我老叫化‘引蛇出洞’的办法,总算将这块吃人地皮引出洞来了。”

墨明智听了,感到莫明其妙,小燕却叫起来:“老叫化,你快说他怎么会将曹庄主当飞贼抓了起来的!”

于是,莫长老将自己在曹家庄看到和听到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墨明智听了后,更是呆若木鸡,怔怔地望着莫长老,他那天真无邪、幼稚纯洁的心灵,可以说是第一次染上了不同的色彩,第一次感到人世间的险恶,人心的奸诈。怪不得刘爷爷时时骂自己心地太好了,不知人心的险恶。暗想:要是自己碰上了黄知府这样可怕的人,自己给他吃了,还莫明其妙哩。但他那天真纯洁得如一张白纸的心灵,实在想不通一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怎么还要跑去做贼的?

小燕听了却恼怒异常,说:“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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