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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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兄,你赶紧过来看看,这丫头真晕过去了,小爷我可啥都没做啊……”
一双大眸非常气氛的鄙了他一眼,反驳道:“你还说,若不是你唱歌那么难听,姐姐怎么会晕倒,还不赶紧道歉。说你以后再也不唱歌了。”
这话一出,面具人似乎反应过来,放慢了步子缓缓走进马车,看着小泪梦强忍的笑意有些无奈:“我家小姐身子向来不好,受不得……受不得叨扰,你若是不应下这话,我们只能在此分道了。”
先文后武,这倒是个好招,大嗓门四下一打量,看着荒芜的山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立刻点头答应。
大嗓门刚一点头,就见刚刚还不省人事的某人扶着额头艰难的坐了起来,一边偷瞟目瞪口呆的大嗓门一边装模作样的念叨:“诶呀,这天太热了,真的受不了了,连个觉都睡不好。”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绕过大嗓门投向面具人继续道:“不如咱们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片刻再继续?”
这天的确热,天空中好似挂着个火炉,而这大地就像蒸笼,将众人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殆尽。面具人看着脸色的确苍白的倾珂点头。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前进一段路,寻了棵大树之下落脚乘凉。
倾珂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纱裙,饶是如此却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特别难受。与小泪梦二人一人拿了一张大树叶不停的扇风祛热,却效果不大。面具人拿着一只水壶走过来递过来,一旁的大嗓门匆匆接过大声嚷道:“真够意思,知道小爷渴了这就送水过来了。”却不想刚到他手中的水壶又被面具人轻松的夺了回去。
大嗓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壶去到倾珂的手中,瞧了眼远处的物资,愤愤不平的起身去拿远处的水壶,口中还一边念叨着‘重色轻友’几字。
面具人又将另一只水壶递给小泪梦,在方才大嗓门坐过的位置坐下,与倾珂相邻。
倾珂仰头喝了一口水,发现味道有些怪怪的,不是清水的味道,微微皱眉,一旁的面具人轻声道:“这是凉茶,祛暑的。”听了他的答话,倾珂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微窘,说实话,方才第一想法就是想着这水中是不是有毒,想来确然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样热的天,为何还要带着面具,这样对皮肤不好。”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私心,想看看生着这样一双美眸的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必然会很好看。
因着倾珂早在心中认定他是个美男子,所以权当他带面具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了他而神魂颠倒。可当她这话刚说出口,就看见面具人不动声色的侧过脸去,不再看她。这时大嗓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倾珂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觉得这面具挺好看的。”
倾珂正欲反驳几句,却见大嗓门眉头一蹙,故意压低声音:“来人十个,东面两百米开外,七人使剑,另三人轻功顶好,最多再有片刻就能到此。”
听了此话,倾珂还未反应过来,只看见面具人立即起身,其他众人也围绕过来,将倾珂小泪梦,大嗓门三人保护在内。
倾珂低低苦笑,莫不又是因为自己而来?
大嗓门说得没错,不消片刻那些人就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真的七人握着长剑跟在另外三人身后,落下不少距离。打头的三人速度奇快,脚下轻轻一点,就能滑出好长一段距离。
“留下三人保护小姐,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面具人冷冷吩咐一声,其中三人主动开口答是,丝毫不乱。其他的人已经迎上来人。
来者十人,人人身手不凡,倾珂很快就发现其中有一个动作比较轻盈的人是个女子,身材娇小,长剑在她手中迅速翻转,招招寻找致命点,面具人每每都能让过去,两人不相上下。倾珂心中焦急,不知怎地,隐隐有些担心面具人。一旁大嗓门也一改往日作风,安静的诡异,倾珂透过挡在自己身前的三人看去,只见那女子手中长剑找到破绽,急速朝面具人的胸口刺去,好在他反应敏捷,一个侧身,险险的让过,只被刀剑划破了右臂。
大嗓门终于忍不住道:“怎么一阵子不见,他功夫怎么下降了这么多,莫非是……”说道这里,他的脸色不由一变,焦急更甚。吩咐原地不动的三人带着倾珂立刻离开,一路寻找安全的路线走,沿途留下暗号,待得他们摆脱了这些人自会寻去。
三人沉着的点头,不管倾珂愿不愿意,立刻抓着她和小泪梦就送上马车,急匆匆离开。混乱中,倾珂看见那女子想要追上来,却被面具人拦了下来,那女子反手一剑正好刺中他的右肩。倾珂心里一痛,好像被扎了一针,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马车急速行驶途中,远远听得后方传来的声音,那个招牌的大嗓门:“疯子,小爷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知道嘲笑小爷的身手是多么错误的行为。”
不知道后来的情况如何,他们将倾珂带到一个小村庄内安置好,三人一身劲装,基本不离她五米范围。
“这里很安全的,我不会有事的,你们现在就回去救他们。”这个小村庄很是偏僻,他们绕进来的时候许多路程都靠得是双脚,马车完全无法通行。而他们在此已经等候了一整天,面具人和大嗓门依旧没有到来。倾珂强忍着心里说不清的揪痛对那三人哀求道。
三人却是不回应,状似三尊大佛一动不动的守护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倾珂焦躁不安,时时望着远处通往这座村庄的小径。
、04奇怪的印记
从来不知道等待是这样的难熬,倾珂只觉得自己望眼欲穿,已经在村庄里等待了三天,几乎已经进入了茶饭不吃的状态,那三人中有一个人倾珂稍微熟识些,便与他打招呼。
“战虎,你们去瞧瞧好不好?”倾珂几乎接近哀求,那叫做战虎的男子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摇头拒绝。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倾珂现在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近两日来,有许多记忆伴随着焦急涌上脑海,倾珂沉不下心,无法看清那些画面里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面具人没有回来,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而战虎最后给出的答案,再等最后一日,若是他们还没有到这里来会合,他们必须立刻启程,快马加鞭赶回南疆。
她的意见没有任何作用,所幸……
在他们一切整顿完毕正欲离开之际。小泪梦匆匆跑进房间,大声叫着倾珂:“姐姐,他们……他们来了。”倾珂急急跑出房门,真的就看见大嗓门扶着面具人一步一步艰难的朝他们走来,身后跟着几名属下,倾珂一眼就看出,少了两人……
看见面具人的瞬间,心中好像沉下一口气,如此,便又在此多耽搁几日。
面具人受伤比较严重一些,其他人倒是无碍,大嗓门也挂了彩,请来的大夫忙碌的为众人上药,包扎伤口。某个小爷的嗓门依旧很大。
“小爷长这么大,见过最拼命的人就是他了,简直就是个疯子。”倾珂不解的将目光移过去,正好看到大嗓门因为说话幅度太大而扯动伤痛,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后来倾珂问到他们为何这么久才赶回来,大嗓门愤愤的瞪了战虎一眼:“还不是因为这臭小子刻的记号太隐蔽,疯子又当时又昏过去了,小爷我四处奔波的容易么我。”原来是这样,倾珂松了口气,微微放下心来,脸色却不是很好看。比往日苍白了些。
“那些是什么人?”
话多的大嗓门此时也静了下来,微蹙着眉,良久才道:“这个小爷不是很清楚,不过为首的那个女子倒是个狠角色,那长剑就跟长在身上似的,想咋用咋用,太快了……所以疯子抵挡不住被伤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你放心,那女人也没捞到便宜,被疯子伤了使剑的手臂,估计得休养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暂时是追不上咱们了。”最后大嗓门还提议,必须尽快启程赶路,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倾珂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具人,听大嗓门说他虽未伤及要害,却是失血过多,若不是路上及时用些草药止血,早就一命呜呼了。
过了许久,倾珂才发现梦儿不在身边,急急起身寻了一圈,发现小小的背影缩作一团,坐在门廊外的石阶上。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倾珂与她并肩坐下,这两日心中装着面具人与大嗓门的安危,没有来得及顾及梦儿,此时回想起来,才发现梦儿似乎有心事,这两日话也少的可怜。
“姐姐,你觉得君哥哥这个人如何?”
“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倾珂笑笑,以为梦儿想念君沧墨了。
梦儿倔强:“你先回答我嘛。”
纤细的手抬起摸了摸她的额发,宠溺的冲她笑,缓缓的认真回答:“他将我视作珍宝。”想来,这一句便足够表达了吧。却又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那里是个无比孤独的地方,并且,让我缺乏安全感。君沧墨呢,正好给了我安全感,就像一幅拼图,缺少任何一部分都不能组成完整的图案,而他,就好像我生命里缺少的那部分,由他来帮我补上,才能构成完整的生活。”
俗话说,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过,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回眸。
那么他们要多少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携手共渡。
“姐姐觉得他会来救你么?”倾珂觉得今日的梦儿有些怪,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开始以为她想念肖子涵了。几乎就在这句话刚结束就接下去:“当然会啊。”
在她的心中,君沧墨亦是不可动摇的。
看着梦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倾珂将她的小手牵过来:“到底怎么了?怎么胡思乱想的。”望见倾珂眸中的担忧,泪梦摇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来,道声没事。
“咱们去看面具哥哥吧,他伤得好重的样子。”姐姐,你可知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大嗓门似乎有一种阴魂不散的功夫,不论倾珂在哪里都能见到他,和他的声音。倾珂远远的厅中,捧着一杯凉茶看着昏迷不醒的面具人,与一旁的大嗓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方才问小爷的名字?”倾珂放下茶杯,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点头。
“小爷的名字那可是秘密啊,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跟你交换。”倾珂愣住,盯了他半响,却发现他一丝脸红的症状都没有,终于俯首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倾珂心里想着,大不了就叫他‘大嗓门’。
大嗓门急了。“喂,这怎么行,小爷还就偏要告诉你了。”
倾珂抬头,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目光斜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具人,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因为他的面具还在脸上,挡去大半的脸,甚至连他是不是疼得皱眉都不知道。
“珂丫头,你记住了,小爷我叫米咖,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啊。”倾珂急急打断了他的自夸,强忍住笑意道:“大马哈?还有人叫这种名字?”
大嗓门甩了她一个白眼:“什么大马哈,米咖,小爷的名讳那可是十里八村都知晓的……”
这一点她倒是认同,就凭他这大嗓门,想不听见也难。
倾珂念了几遍,猛然醒悟过来,冲着大嗓门的米咖笑:“难怪你那么能吃,连名字都是吃的东西,吃货无罪啊。”沉闷了多日,好不容易找到个乐子,倾珂倒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笑了会儿才忍住,见大嗓门疑惑不解,开口道:“你这名字难道不是大米咖啡的意思?”
大嗓门不断的反驳,说这名字在他的家乡有很重要的意义,倾珂不太明白他说的具体意义,只是凭借大米咖啡记住了大嗓门的名讳。
面具人受了重伤,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