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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君子谓谁 作者:林至元 完结-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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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她一直这么跪着?”八阿哥还是又问了一句。
“你心疼了?”
“到底是老九送来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不是他送的,我才懒得计较呢。”
八阿哥轻轻笑了一声,问道:“现下消了气么?”
“没有。去,把这洗脚水泼那倔骨头身上!”
红素“啊”地一声,八阿哥笑道:“这夜里凉了,万一淋病了还得请大夫,出药钱,你这内当家算一算,多不划算?”
卿云被逗乐了会儿,才又说道:“我就看不得他那样子,教的奴才也是一个窑烧出来的坏胚子。你以后少和他混在一起。”
“成亲以来,连面都没见过一次,你又不是不知。”
隔了片刻,卿云终于松了口:“拖下去吧,好好治伤。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不叫爷儿们见一次心疼一次?”
红素应声而出,顺带把房门也关上了。
卿云握着团扇,先自爬上了床。八阿哥也跟着坐在床沿,提脚脱靴。卿云拿扇子一拍他:“满身臭味,离远点儿。”八阿哥压根不理会,手肘一推,硬往里挤,卿云只得让出点地方给他。胤禩抢过她的扇子,轻轻摇着,替她送风纳凉,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说话。
卿云忽然忍不住笑道:“你若知道了我是怎么处置那另外七个美人儿的,便不会这般轻松了。”胤禩道:“你且说与我听听。卿云绘声绘色地将今日之事从头描述一遍,讲得眉飞色舞,得意道:“是不是气得肺快炸了,气得想立时休了我?”
“那不是如你所愿了?”胤禩笑着摇头,接着不无失望地叹惜道,“我还以为,她那脸上的伤,是你恼羞成怒,不小心抓破的呢。”
卿云哼了一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为你而失态?不值当。”挑衅地看过来。
“真的?”胤禩丢开团扇,伸臂揽住了她,“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
“别说话!”卿云气急道。
“妻命不可违,好,那咱就不当君子了。”胤禩压着笑道。
翌日寒气陡盛,卿云掖好了秋斗篷,去找悠悠说话,不想却值家中无人。门房告知,悠悠乘车送人出京去了,卿云不免多问一句,所送者何人。门房叹气道:“还不是福晋过去那位闺中密友,步荻小姐,听说她生母没了,赶着回南方料理后事呢。”
卿云惊讶道:“有这回事,我竟毫不知情。”旁边的红素忙提示道:“月前消息传到京城时,赶巧碰上咱们府里办喜事,因怕添了晦气,故此无人说起。十三阿哥那天也是因此而缺席未至。”卿云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好不易盼到十三哥三年服孝期满,可以把婚事办了。”“谁说不是呢。”听者无不叹息附和。卿云总结道:“这就叫好事多磨。”
而在紫禁城神武门外,一头冲进车厢的步荻急声催促马夫快走,随着车轮缓缓滚动,不顾而去,她再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悠悠疑惑地打起窗帘回望,道:“没人来送行啊?”步荻听了顿时破涕为笑,呵呵笑了几声,又再度转为了嘤嘤啼哭,这般笑一阵、哭一阵,简直疯了一般,教悠悠愈发地一头雾水,问道:“你这是伤心,还是开心呢?”
步荻时哭时笑地回答:“我一想到走了不知何时才回来,便觉得伤心,可……可再想起他说的话,我又禁不住地开心……”
悠悠了然,道:“十三阿哥?他说了什么?”
“他说……“步荻忽然沉默下来,双目明亮而迷离,仿佛又回到了某个刻骨铭心的美好瞬间,低低道:“他说当初我等了他三年,从今日开始,他也要等我三年。”
“这不是很好么,你还伤心什么?”悠悠忽然发出深深一声叹息。
步荻探头回望车后那渐渐远去的城郭,叹道:“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后,天知道我成了多少岁的老姑娘了……”她不禁苦笑。
悠悠也不知该如何开解,总不能告诉她,在俺们那年代,二十三正是刚步入婚龄的大好青春年华吧?然而再一想到自己十五嫁人、十六生娃的亲身经历,亦不由跟着神伤起来。
步荻道:“你这身子也不方便,不用送了,赶紧回去罢。万一出个好歹,你那当家的还不得闹得我一世不安生?”
悠悠笑道:“才七个月,不妨事的。我送你到下个集镇,看你上了运船,再走也不迟。否则,你那未来的当家的也难放心。”
步荻翻身将脸埋在随身包袱间,笑得浑身直打颤。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剪掉可有可无的旁白评论,写起来真是又快又轻松,嘿嘿


☆、生子

悠悠她们自然不会去挤品流复杂的码头,即便是在步卒戒卫的官渡口,也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一顶小轿,直接将步荻抬进了南下的船舱。只听艄公一声吆喝,水波涌动,推送小船驶离了渡头,渐行渐远。悠悠忍不住掀开车帘,招手作别,舱内的步荻则隔着疏疏密密的竹帘,轻道保重。眼见绕经河岸一段栈道时,与船身交错的一个熟悉人影,引起了悠悠的注意。他怎么会在这?
正在疑惑,悠悠忽然记起,答应过十四天黑前一定到家,于是忙催促车把式往回赶。若这次失信于他,那日后再想独自出门可就难了。
今日官渡口的看守似乎格外严密,好不易排队过了哨卡,为了节省时间,马车就挑了条人流不多的小道抄捷径。马儿正放开奔得兴起,突然车夫惊叫一声,车子猛地收住冲势,车厢里的悠悠受了几下磕碰,肚子竟隐隐作痛起来。她感觉到车子被人牵引到了僻静处,一把剑斗然从窗口刺进来,虽没挨着,但也捂紧了嘴巴,不敢惹出一点动静,叫人摸准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别伤及无辜。”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尽管压低得走了样,但悠悠却似曾相识。紧接着有人跳上了车驾位,还是那个男人:“看车的制式,恐怕不只是个官员家眷,最低也是个有爵位的。”帘子一掀,那人只说了半句“别害怕”,便再没了下文。
悠悠刚才的感觉没有错,两人确实相识,而且熟得不能再熟了。
“钱……不对,是吕,吕思安?”
“格格!?”
这就是劫道劫到了自己人头上。待会儿分赃还不知道怎么分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悠悠相当疑惑,但口气却像在问另一句,一样而又不一样的话:“你怎么沦落至此?”吕思安连连摆手:“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只是想……想借……”见他吞吞吐吐,同来的另一人还剑入鞘,道:“借车子一用。”悠悠一眼认了出来,这位可不就是那曾经瞎了眼的夏飞虹,夏姑娘。一年不见,她不但换了少妇装扮,连气质风韵都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果然,女子一过了二十五,精神稍有不济,容颜衰败的进程便飞也似的一骑无尘了。
悠悠试探着问:“借车子做什么?”夏飞虹虽未回答,但她满脸的煞气,就连瞎子也闻得出来。吕思安跳下地,道:“适才鲁莽了,格格急着回京,我这就去再雇一辆车来。”悠悠四下一看,一个车夫,两个侍卫全倒在地上,扔进了路边草丛里。她原以为送步荻花不了多少光景,当天就可来回,是以轻车简从,就连穗儿都没带上。悠悠又问:“那你们找王公以上品级的马车做什么?”吕思安还是顾左右而言他。悠悠立时起了疑,心知不会是甚好事。
待他二人要将车拉走,悠悠假借动了胎气,直喊肚子疼痛难止,无法动弹。吕思安吓了一跳,还是夏飞虹首先察觉其腹间隆起,一时触动柔肠,钻进车厢查看,道:“看这肚子,怎么也有五六个月了吧。”吕思安喜上眉头,忙不迭地拱手道贺,真心为这位过去的主子而高兴。悠悠反握住夏飞虹的手腕,只一会儿便惊讶道:“原来二嫂子也有喜了?”不知是否悠悠眼花了,吕思安听见后,笑容仿佛变得有些苦涩。
悠悠继续装作痛得死去活来,吕思安慌得忙安排她入住河滨一家小客栈,并请了郎中来问诊。郎中自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开了贴安胎药,叮嘱避忌事项,均在悠悠意料之中。
吕思安照方去煎药时,屋里只剩下夏飞虹与悠悠二人,悠悠趁机问她:“六月底裕王爷没了,想是吕二哥没接到我派去报丧的人,因此不曾见他来奔。”夏飞虹却冷笑一声,道:“原来你还不知道。他便接着了讯也不会去的。他答应了一个人,此生绝不踏入京城一步。”悠悠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夏飞虹也不再言语,只是拔剑出鞘,细细地擦拭着。悠悠皱眉道:“这寒光闪得我心惊肉跳的。”悠悠怎么说也曾救过夏飞虹一命,虽不求她感恩,可也不必句句话中带刺,时时撂着一张冷脸吧。这夏大小姐,确实不招人待见。夏飞虹也从不稀罕人待见,恰好吕思安端药进了门,她便提剑出门去了。
“她不是一直使鞭子的么?”悠悠仍眼盯着门口。吕思安道:“她嫌鞭子杀人不见血,不够快。”悠悠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陈良。
悠悠推开吕思安端来的药,沉下脸,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此行究竟为了什么?”吕思安还装不懂。悠悠便替他道:“是杀人吧。”吕思安默不作声。悠悠难免恼怒,叫道:“你疯了吧?带着个孕妇去杀人,就不怕太作孽了吗?”吕思安心中也苦,唉声长叹,道:“若不是为了孩子,根本就不会有此一行。”悠悠实难理解。
这时,门突然被拍得哐哐大响,吓了两人一跳。吕思安放下药,应了声:“等格格用完药歇下,我就来。”手却在床沿板上写字:“去官船通知四爷,今夜危险,速离勿疑!”原来他早已瞧出悠悠是假装,悠悠张大了嘴巴,吕思安已推开后窗,看清无碍,立即扶着悠悠跃窗而出,指明适才探查过的后院小门,低声道:“抓紧时间,我尽量拖延。”便跳回房,重新关好窗户。
悠悠并不着急走,俯身听见吕思安出门说了句“格格睡了”,即被匆匆拉走,知未败露,便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上街头。
这个运河滨的小镇人口不多,入夜后便极为静谧,狂奔中的悠悠,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嗒嗒地脚步回音,由于太过紧张,没走多远即气喘吁吁,声大如牛。待跑到渡头,悠悠只觉两腿酸软乏力,心头却是欣喜若狂,谁知又遇上个不认脸的一根筋哨兵,好说歹说,硬是把门不让,这一急,她一口气没接上来,眼前一黑,扶着栅栏晕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腹中一阵又一阵剧痛又将悠悠疼醒过来。刚一睁眼,晃眼的亮光中,隐约可见身边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悠悠急忙拖住他,道:“危险!快走!”那人却依旧安坐如磐石,毫无动摇之意。直至悠悠的眼睛适应了船舱内的亮度,四阿哥不明所以的脸才渐渐显现了出来。悠悠咽了口唾沫,竭力镇静下来,道:“今夜有人要来取你性命,正面交锋恐难相敌,速速避往安全之地为上。”
然后,四阿哥甚至连惊讶、疑惑的神情都没有,只轻描淡写道:“我知道。”悠悠呆道:“你知道?”四阿哥道:“是有一伙歹人从南边,一路尾随至此,不过尚未胆敢近身一步。”悠悠立时想到,必是吕思安一路暗地阻扰,否则只这几个兵卒能拦得住他?如此无奈之下,夏飞虹方才设计冒充官府中人,蒙混进来取事。念及此,悠悠大惊失色,大声催促道:“快,快下令关闭卡口,不许任何人车进门。”
“此刻才想到,怕是太迟了!”夏飞虹冷笑三声,声尚未落,身已先至,把剑搁在了四阿哥的脖子边。就在下手前,她的手却先抖了一下,剑尖登时染上一点血红色。原来眼见大仇即将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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