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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君子谓谁 作者:林至元 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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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肖颜微笑道,却指了指身侧的虚明。
十三不由木愣住了,机械地将目光转向这位同门师妹,久久无语,直到再三确认周围再无他人,方才缓缓回过神来。只是嘴巴圆张,虽然没有声音,但能看懂他在发出“哇”地一声惊叹。“史上最年轻的御前侍卫总管!还是女的!厉害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我靠,这都二十来万字了,神神叨叨的还在故事发展阶段,绝望地囧死。。。。。悔不当初啊,干嘛搞出这么多角色来,导致淹没了俩主角,离我想表达的主题还有几光年的远。。。有时间得继续给前面动大手术,删,删,删!


☆、钓鱼

“你为何要这副装扮?”十三阿哥看着凭空冒出的这位师妹,高髻道衣,奇装异服,期期艾艾半晌,才问出口。
“时局所迫啊~~”虚明沉重地叹口气,道,“待会你可给我兜住了,别露了我的底。”
十三呼吸一紧,几乎怀疑此人不会是搞反复、清明之类的地下活动的罢。念头一出,立时将自己逗乐了。
虽然是仓促搭建的简易营地,却也巡守密织,岗警森严,十三则领着虚明从中门而入,直向御帐而去。突然冒出一张新面孔,营中之人尽皆侧目而观,指点窃语。
虚明视若无睹地走过,只压低声线与十三对话:“我从来不知还有您这么一位皇室师兄,到现在都觉得像在做梦。”
十三见她真的非常激动,不由微微一笑,道:“我们师父才真叫非等闲之辈呢。我听师父听过,我们这一派,那可是武林中的第一把交椅。只是不知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虚明摇摇头,奇道:“既是第一把交椅,怎会连你都查不出名字?”
“我也奇怪,倒像是被故意封锁了相关讯息一般。”十三沉吟道,“师父倒也答过,只说后人不争气,传到他这一辈,因陷入门户之争,谁也不服谁继承衣钵,便大打出手,斗得个一塌糊涂,两败俱伤,整个门派都因此而大伤元气,再也无法恢复往昔好景。”
虚明悠长地“哦”了一声,这倒是个有价值的新闻,忽然笑道:“出现这种事,多半是先掌门人没眼力,又无用,兴许还有些过分的偏心。既选不出得人心的继承人,更无力为下一代掌门人创造最佳的继位环境。真是失败。”
十三见她如此轻松地调侃师门旧事,毫无敬畏之心,不禁有些诧异。
虚明想了想,问道:“师父不会就是因为此事,于是脱出派外自立门户,创办了南镖镖局罢?”
“南镖镖局?”十三猛地停下,脸上是一无所知的无辜表情。
虚明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表示,只道:“看来这个镖局的名头太不响亮了,是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十三同意地点点头,“嘿”了声道:“下次见着师父,我得好好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身上总有挖不完的秘密似的……”他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起步。
“她是什么人,我也很想知道。”虚明一步步越往前,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是的,她又回来了,这久违的战场,这熟悉的气息,阴谋的虎视眈眈,厮杀的如影随影,无不令人血脉喷张,如痴如狂。
面对这一切,曾经的她是那样的无助,无力抗拒,只能沉沦,甚至极度狂热地迷恋上了玩弄众人于股掌之上,将天下都踩在脚底的快感,当卿云的快感。好在,她没彻底忘了自己是谁。就像一个沉迷五石散的瘾君子,长久的醉生梦死之后,忽然有一天午夜梦回,蓦然回首,刹那间的清醒足以令其泪流满面,羞惭无地。
这一次毕竟是不同的。她长吁了口气,空气中隐隐躁动不安的闷湿,已然悄悄钻入左臂,刺骨的疼痛才是此刻最真实的感觉。无声地提醒她,成为虚明的不易。而虚明,绝无可能再落入“卿云”这个彀中第二次。
“十三爷,这小丫头便是您接来的暂代总管?”走到御帐不远,一个身材健硕的大胡子侍卫拦住了去路。因他居高临下而视,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胤祥未及反应,只“哎”了声,虚明则直视其人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大胡子嘿嘿笑着不答,十三才接口道:“他便是御前侍卫总管周国栋。”虚明一抬手道:“区区一介草民,怎敢劳周总管亲自出迎,愧不敢当。”
“原来是个后生。恕我眼拙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十四五岁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长得比女孩还要清秀的少年并不乏见,显然,周国栋听她嗓音暗哑,而目沉如水,深不见底,完全不似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于是立时又变了口风。只是他边说,边在挤眉弄眼,不怀好意摆在了明面上。
十三听出了一丝异样,略皱了皱眉,虚明却笑道:“周总管过奖了。”周国栋收走她的短剑,侧身一让,笑道:“小兄弟太谦了。你可是十几年来第二位压我一头的代管,我可不敢拦您的道太久。”虚明果不谦让,当真走了过去。十三想要跟上,却叫周国栋截住了:“皇上只召见小代管一人,十三爷见谅。”十三不依道:“我还要向皇阿玛复命呢。”周国栋也坚决不让,两人当场僵持不下。虚明回头看了十三一眼,他才不再坚持。
虚明随口一句替她兜住的戏言,十三便上了心,然而当他望着虚明的背影没入黄帐后,方猛然发觉,她适才只用一招先声夺人,三言两语便搞定周国栋,何用他来多此一举。
几乎在虚明入帐的瞬间,软榻上之人霍然起身望过来,目光甫一相接,虚明就势跪下抢地呼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被跪之人同时一怔,脸上难掩的激动之色霎时隐去,吃惊道,“你是何人?”
虚明抬起头,平和道:“小姓万,贱号虚明,乃道门俗家弟子,是十三阿哥将我请来的。”
康熙冷眼审视片刻,忽然叫道:“胤祥是不是在外面?还不给朕进来。”话音刚落,十三阿哥便一路小跑地溜了进来,慌张道:“皇阿玛,什么事?”“你办的好差事。”康熙指着虚明,道,“这就是你给朕找来的侍卫头子?他可有你大?”十□驳道:“我是遵照您的吩咐去到马首山,地点分毫不差,可那儿除了他,便再无别人了。”康熙道:“差事办砸了还敢犟嘴……”
“若皇上想找的是本局总镖头肖大……”虚明突然插嘴,朗声道,“不必为难十三阿哥。我就是奉总镖头之命,前来接镖护镖。”
“是么?”康熙眉毛一扬,道,“还没请教万小哥你佳龄几何。”
“眼睛是最易上当受骗的。”虚明只淡淡道,“很遗憾,相比外貌,您至少少算了十年。”“十年?!”十三震惊得当场炸了毛。虚明依旧不动如山,心平气静道:“我虽是镖局内最不中用的,但肖总镖头曾有言道,越是外表怪异、惹人注目之人,越适合走这一趟镖,这才找上了我。只是不知,是否合托镖人的心意?”她一脸坦然,完全理所当然地把球踢去了康熙那边。
康熙却微微一笑,不见分毫踟蹰难决,立时道:“你既如此夸口,那便留下罢。朕倒要瞧瞧,你能给朕的近卫们带来何种新气象。”
“虚明谢过皇上信任。这一路必竭尽所能,不负圣上期望。”虚明郑重地三叩首。
听他俩一唱一和,对答如流,十三是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此刻夜色四合,巡夜侍卫高举火把,犹如一条条火龙,在林立的营帐之间的阡陌小道上川流不息,照得整个营地亮如永昼。而虚明立于星空之下,眼前之景渐渐模糊,巨大无朋的营地仿佛幻化成了一头已然沉睡的猛兽,吸引着那些或远或近的猎手们,汇集到苍穹下这片广袤无垠的狩猎场上,角逐,争雄。
自荣升万代管,包括康熙在内,所有人都一早托好了下巴,等着看她的笑话。而虚明,仍然是老神在在的样,不时冒出在康熙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晃荡一圈,与她名义上的手下众侍卫,反倒不假辞色,形容陌路。这位小万代管,只在商议行程安排、扎营所在的大会上出现,并负责最终的决策,一锤定音。
显而易见,虚明确实是在夸口,她压根无意做什么“开一代新风气”的高尚行为。只是既然走了进来,还未完成肖颜交代的任务,便叫人立马赶出去,这么丢份的事儿,就算她再老脸皮厚,那也很难安之若素,岿然不动的。
虚明此人,从头到脚,就没有一根毫毛与老实本分搭界的。肖颜布置了火中取两颗栗,她若不先打个对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姓万。这不仅仅是投机取巧,更是经过再三权衡,深思熟虑所得。对于这一支南巡队伍来说,虚明越高调的加入,越张扬的存在,打扮成一只钓饵,其实更像一块写着“水下危险,请勿靠近”八字大红标语的警示牌。而在她而言,只要活捉了肖颜想钓的大鱼,那便万事大吉,谁也无话可说。至于其他人平安与否,顺便照拂一下罢了。
是以,虚明一路只让在原野中安营扎寨,既防备又期待着什么,完全不顾底下人早已不堪其累,敢怒不敢言。
这一日,銮驾扈从迟迟行近山东境内,黄昏时分,仍是择峻岭间的旷远之处落脚下寨。虚明在自己帐内沐浴后,正梳理湿发,忽觉背脊一凉,似有人在门帘外偷窥。她也不声张,取簪将头发随便一挽,提了短剑悄没声息地欺至门边,听声辨位,反手便是一剑,只听嗤地一声,蒙住帐篷的牛皮被刺穿了个洞,但见破口处微光一闪,虚明已冲出帐外追了上去。火炬下看得分明,前方一个藏头盖面的黑衣人捂着肋下,奔得并不甚紧,甚至抽空慢下步子回望了眼虚明。待虚明追上前,那黑衣人转头一拐,隐入了影影幢幢的帐子间。
虚明抓住一队巡卫,问:“见到刚才那黑衣人哪去了?”然而适才明明就在这片巡逻的众侍卫纷纷推说不知。这会儿,虚明终于尝到了不屑于人情交际的恶果。
“走走走。”虚明一挥手,不再理会。她十分清晰地感觉到,方才那一剑,刺中了那黑衣人,于是低头寻了一会,果然发现断断续续的点滴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营地边缘,便消失不见了。虚明略作沉吟,走出了营地。
图安全计,御营周围百步内的乔木灌木已尽数砍去,以防有人高空藏匿,或低处伏行。虚明提剑出了空地,一头奔进了崇山老林中去。到最后,她已不像在搜寻黑衣人,更似在逐片排查营寨周边的形势状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闲云拢来,山中漫起了稀稀落落的夜雾,迷茫朦胧,凄清异常。
忽然对面草丛微动,簌簌细响,只一瞬便知不是平常的风动,正巧平地绕起一乘风,虚明已趁势飘了过去,一个暗影晃过,她使开小擒拿手欺了上去。人影一怔,三两下便被扣住双臂反压于背,动弹不得了。
来人一颤,许若偏了下头,两人之间隔了稀薄的夜雾,遮了半层光,都只描画出个约莫眼熟的轮廓来。惘然间,来人的月白衫子飘然而动,虚明仿佛瞧见他雾中的嘴张了张,一句话半含在口中,正落于耳内:“是我……”
“啊?”虚明一呆,然后笑了,却不松手,只道,“原来是十三阿哥,半夜不睡,鬼鬼祟祟,背后偷袭,是何目的?”
“这该问你才对吧?”胤祥的声音有些发闷,“是你趁夜跑出行辕大营,我才跟来瞧瞧,你鬼鬼祟祟的有何目的。”
“我?帐子里很气闷,出来散散心。”虚明撒开了手。“带着把剑散心?”胤祥轻轻一哼,不适地松了松被制住的肩臂,忽地转身道:“刚才不算。好容易没有其他人,咱们师兄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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