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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伴君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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嫊嫊她,似乎和自己离开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弘昌帝杨桢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你见到朕不欢喜吗?”
裴嫊木然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没想到圣上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杨桢眉头微展,收紧手臂,把脸凑到她脖颈处,轻嗅道:““我也没想到,许是朕想念爱妃身上的寞寞冷梅香了呢!”
“圣上不是也送了阿秀半瓶寒梅清露吗?圣上送给她的东西,她一定会用的。”裴嫊闷闷地道。
她搬来同心殿之后,弘昌帝把她之前在昭阳殿被收走的所有东西都还了给她,倒是一件不少,只有她费尽心思用来之不易的墨梅制成的那瓶寒梅清露少了半瓶。
弘昌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那清洌动人的寞寞梅香,觉得之前一颗总没个安放处的心此时终于宁定了下来。
“为何不在同心居起居,要搬到这书房来?”弘昌帝咬得她的耳朵,问得别有深意。
裴嫊却对他眼中期待的神色视而不见,中规中矩的答道:“同心居本就不是妾的寝殿,乃是圣上的寝宫,圣上不在宫中,妾岂可僭越而居之。”
在久别重逢的时刻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真是有些煞风景,弘昌帝不悦道:“不是早跟你说过,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称妾的吗?”
“礼不可废,妾——”弘昌帝很干脆地又将她的唇用嘴堵上,免得她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出来。不过才半个月不见,这女人就又和他生分起来,看来他就不能让她离开他超过半日以上,总得日日都伴在一起才好。
因着半个月都没摸到过裴嫊的身子,又想赶紧再把她生出来的疏离给消融掉,弘昌帝这一晚格外的热情,便是初时裴嫊有些不情不愿,到最后也被他侍候得软成了一滩水。
他犹未靥足,还想再度巫山*一番,奈何抵不住裴嫊细声细气的哀求,他看着她眼下两道淡淡的青黑,听着她声音里的有气无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恼火。狠狠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今儿先放过你,可是朕不在,又熬夜了,若是下回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看朕还饶得了你。”
虽然裴嫊身上没有表现出弘昌帝所期待的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想念与热情,让他颇有些失望,但她又对他生出的那种生分疏离,则更让他费解。
又过了两天,弘昌帝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不在裴嫊身边的时候,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这件事让她现在是如此的不大对劲,和他去避暑行宫前虽不能说判若两人,但也是大相径庭。
无论是她看着他,或是对他笑时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含羞带怯的明丽秋波,而是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起,了无生气。
只他们二人相处时,她也再没有唤过他维周,总是恭敬地称他圣上,在他面前也不再以我自称,无论他抱她,亲她,吻她,怎样的爱宠于她,她都表现的像个木头人一样,再没有之前的婉转动人。
“之前你答应要给朕做的衣裳鞋袜呢,可做好了吗?”弘昌帝问她。
裴嫊垂下头,“请圣上恕罪,妾还没有做完。”
弘昌帝略一沉吟,“听说前几天你去了朕的绘真堂,可是去找什么画卷?”
“妾看那本《万梅画谱》,便想去看看圣上的画室中所藏历代名家所画的梅花图。便擅自进了绘真堂,还请圣上恕罪?”
弘昌帝皱了皱眉,“朕何时说过不许你进去的?不过,除了你要找的画梅图,你可还见了别的什么画作?”
“妾只去了挂有所有梅图的那间画室,圣上的那间画室也真别致,除了梅花,再不见挂着所画别的花木的画作。”
她神色自然,从中瞧不出半点端倪,弘昌帝略放下了心事,想来应该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物事,那样东西他收藏得如此宝贝小心,谁能想得到他画案上那一个镇纸内里竟会另有乾坤呢?打开的方法更是除他之外再无人知晓,是以她断然是不会看到那里面藏着的东西的。
可是裴嫊究竟是怎么搞成今天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的呢?弘昌帝现在一看见她这张毫无生气的脸就觉得胸闷不畅,心里堵得发慌。
他早问过橘泉和瑞草,说是他刚离宫那两天,淑妃娘娘虽然面上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来,但是却每日都要做二个时辰的针线活儿,缝制给圣上的鞋袜。
后来去了一趟绘真堂,说是要去观摩些名家画作,自已才能想出些新的花样来绣到鞋袜上。可谁知从绘真堂出来后,娘娘便有些和之前不一样了,整日郁郁寡欢,无精打采,胃口也差了许多。正在做的针线活儿放到一边,连琴也不再弹了,每日只是捧着书看,直到深夜。
弘昌帝再三问她,也问不出什么,宣了周太医给她细细脉了一回脉象,只说是内有忧思,郁结于心,写了几个食疗的方子,裴嫊每日用了,也不怎么见效。
为了能让她开颜一笑,弘昌帝特地宣了百戏杂耍来演给她看,她虽笑了几次,可惜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显见不是心中真正欢喜所绽开的笑容。
弘昌帝只觉得如今他和裴嫊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裴嫊设下的这道屏障,就像个罩子一样让她躲藏其中,无论自己怎么试着想冲破这道看不见的屏障,却总是无处着力,徒劳无功。
温言细语的好声哄她,她无动于衷,仍是寡淡着一张脸;自己也跟她冷着脸吧,却又比不过她的持久力。便是自己想要故技重施,故意发火做势要罚她,也不见她再像从前那样惶恐,仍是寡淡着一张脸主动要请罪领罚,反倒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弘昌帝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无论他再怎么封锁消息,裴嫊还是知道了她的父亲卫国公裴元济被罢免了户部侍郎的消息,一道被免官的还有她的伯父裴元庆。
这两道旨意他早就拟好了,却一直拖到他去了避暑行宫才颁了下去。看来到底是骨肉之亲,便是他平日没觉出裴嫊对裴家有什么极深厚的感情,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她这心里还是向着娘家的。
或者,裴家的事先缓一缓再说。
这个念头在心里冒出来的时候,弘昌帝心中一惊,为了连根拔掉河东裴家,他筹谋了多少年,费了无数心思,眼见马上就能毕其功于一役,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而要搁浅吗?
弘昌帝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长喜看了看他的脸色,壮着胆子上前回禀道:“圣上,淑妃娘娘已经回来了,正在寝殿里更衣。”
弘昌帝站起身就朝寝殿行去,暂时将心中的难题抛之脑后,只想先去看她一眼,嗅一嗅她身上的淡淡梅香。这一日他只在早上上朝前看了几眼她的睡颜,等他下朝回来,她人已经不在同心居,去了翠华宫看郑蕴秀。
郑蕴秀是和弘昌帝一道回宫的,她在避暑行宫因为贪凉夜宿于庭中,结果感染了风寒,便不想再呆在南清苑,想要回宫休养,弘昌帝便带了她一起回宫。
裴嫊先时自己镇日闷闷不乐,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便也没去亲自看她,准备了些药材书籍命橘泉送了过去。但是昨天晚上忽然跟弘昌帝说她想去翠华宫探病。弘昌帝本来是不大愿意的,但是一想她这些日子都闷在这同心居里,难得她主动想出去走走,便还是允了,就当是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弘昌帝进来的时候,裴嫊已经换好了衣裳,一见他进来,便福身行礼。弘昌帝皱着眉头把她扶起来,沉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朕今日一早便下了朝,想着回来陪你用膳,一道去翠华宫的,结果你倒好,撇下我一个,自己一个人早早的奔了过去。”
“妾同阿秀许久不见,便先过去了,想着能同她多聊一会儿。”裴嫊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但是弘昌帝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极细微的差别,她待他的态度似乎又冷了几分,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那道无形的屏障似乎又厚了几分。

、第100章 如今方知梦一场

弘昌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褙子;月白霜绫抹胸;下系一条梅花暗纹冰绫纱做的裙子,墨云般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枚白玉梅花钗。整个人瞧上去如月下梅花般淡雅清新;飘逸出尘。
明明她离自己很近;近在咫尺,可是却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越来越远。
“怎么在翠华宫呆了这么长时间;还去了什么地方吗?”弘昌帝的声音不自觉的便温软了下来。
“请圣上恕罪,妾未得圣上准允;从翠华宫出来后又去裴美人所住的琼华轩小坐片刻,还请圣上责罚。”裴嫊说完就跪在了地上。
弘昌帝揉了揉额头;只觉得无力,他长叹一声,将裴嫊扶了起来,柔声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若是想你妹妹了,不如便让她每日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只要你喜欢,朕都答允你。”
“妾拜谢圣上隆恩。”语气里没有分毫的感激,只有淡然的恭敬。
弘昌帝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的将她的唇堵上,有些疯狂地在她口中尽情吞咬吮吸,简直恨不得把她的舌头给吞入腹中。
裴嫊闭上眼睛,任其施为,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死鱼样子彻底激怒了弘昌帝。他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床榻走去,也顾不得此时还未到夜晚,红日尚未西沉,还算是白日,便扑倒在她身上,将她衣衫尽褪,白日宣银起来。
她越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他的唇舌、一双大手还有某处地方就进攻得越发激烈疯狂,熊熊燃烧的就像一把火一样想要用自身的热量去融化身下这块寒冰。
裴嫊却只觉得疲倦,一种从心底泛上来的深深倦意。弘昌帝此时此刻伏在她身上的异常作为,她不是没有感觉,但她从中感受到的却不是来自男子心中无奈而疯狂的热情,而是男子身体的本能冲动,不过是男人兽性的那一面罢了。
她想起下午去看郑蕴秀时她说的那些话。
本来郑蕴秀刚一回宫时,她就该去看望她的,有几次她都已经换好衣裳,梳洗一新,吩咐准备好辇车,最终却还是迈不出永安宫的大门,因为她过不了她心里的那道坎。
那天从绘真堂里出来后,她便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郑蕴秀了。
夜阑人静,孤枕不眠的时候她也在心里无数次的自嘲过自己,有什么差别吗?便是她没有去过绘真堂,没有发现弘昌帝藏在他画案上的秘密,她不也一早就知道郑蕴秀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吗?那为什么她先前就可以一点醋意都没有,但是现在,一颗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呢?
最终她还是去看了郑蕴秀,因为有些事不是你想逃便能逃得了的,这世上有些事,有些真相你总得去面对,而早面对总比晚面对要好上那么一点儿,至少能让她死也死个明白,一颗心再不会悬吊在半空猜来猜去。
郑蕴秀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呢?
病中的郑蕴秀脸色很不好,原本如玉般洁白的肌肤隐隐透出了一丝萎黄,回宫之后,她已经休养了半个多月了,却仍是病得起不了床,需要卧床静养。
她见到裴嫊来看她,倒是颇为高兴,拉着裴嫊的手没说几句就开始哭起来。
“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不过一点小病,却这么久还不见好,日日躺在这床上,好生无趣。”
裴嫊见她一脸病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温言安慰她道:“只要阿秀放宽心,好生调养,这病总会好的,圣上不是已经让周太医还给阿秀诊脉了吗,他的医术最为高明,过不了多久,阿秀定会康健如初的。”
郑蕴秀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也是圣上的恩典,难为圣上还记挂着我,不但遣了周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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