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娘子在墙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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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有意装昏的。”
她没有说的是,自从那一次之后,她便不能看见血了,这个事实,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不想要去触碰,就这样,一直的沉睡下去就好,就当她只是一个晕血症患者吧。
有一瞬间,迹梦梨的脸上,是淡淡的哀伤和无助,司徒安生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想法。
“那个,我该说的,可都说了,我连我是从未来来的这种荒谬的理由,都能讲出来,若不是事实,我也不敢随口编这样的谎话啊,我也不想被人当成鬼怪,被烧掉啊。”
迹梦梨被司徒这样看着,觉得心头惶惶的,难道,他不相信?那么,自己这时候再编一个理由,还能赶得及吗?
“我只问你一件事,若所有人都认定你是凶手,你该如何?”司徒安生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迹梦梨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那就力争到底呗。”
“本来嘛,人就不是我杀的,就算别人再怎么肯定,我也不会这样轻易认罪的,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以证我清白。”见司徒微楞,迹梦梨又接着说道,话里的坚定,让门外的人也是微微一怔,目中,似有异样。
“好,就凭你这句话,丫头,我帮你。”司徒安生终于不再说什么,只是给了迹梦梨一个保证,但这个保证,却让迹梦梨无限的激动和欢喜。
要的,就是这句话。
“爷爷,你这孙女是推不掉的了,以后,咱可是赖定了你啦!呵呵…”
一把跳起来抱着司徒安生的胳膊,迹梦梨一脸的献媚,一连串的银铃般笑声,回荡在屋中,司徒安生也是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越发的喜欢这个性子直爽却不失聪慧的女娃。
至于,她说的,从很久之后来的说法,倒是也不再计较了,若她真是这般爽朗的性格,那么,这弯儿的死,倒是有其他的可能也说不定,况且,还有一件事,在他想通了以后,更加的肯定了什么,也许,落郗也发觉了吧,这件事,还需要和他细细商讨商讨了。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事情一日未解决,你始终是最大的嫌疑人,落郗少爷,和府上众人,不会对你和颜悦色的多,你若想早日摆脱这冤屈,就要拿出实际的行动,否者,即便我有心帮你,也是无济于事。”
司徒安生看迹梦梨有些开心的过头了,便忍不住给她泼冷水,这严寒冬日,果然是透心凉,迹梦梨的笑容僵硬在空气里,顿时,人也颓废了。
是啊,她到这里不过才半天的功夫,什么都不知道,头上还顶着个窟窿,连自己这幅身体本身的秘密都没有了解半分,怎么给自己洗脱嫌疑,顿时,两只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司徒安生,双手也交叠在下巴上,一脸的巴望。
“爷爷,您可不能不管你孙女的死活啊,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孝顺你老人家,以后,有酒有肉,绝不会少了您老的一份,等你不能动了,咱也会每天给你洗洗刷刷,让你安享晚年,就连你那身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绝世医术,咱孙女也能上天入地的帮你找个绝配的接班人。
话说回来,你说咱自己行不,别看咱这样,那也是一块学什么是什么的材料啊,不能浪费了,是不?再说,等你死了以后…别瞪我啊,人不早晚都要死的吗,这不是说以后吗!
等您老一个不小心嗝屁玩完了,也总要有个人在你牌位前头念叨几句,颂扬一下,哭上几声的,每逢初一十五的,不也有人为你上一柱清香了吗?您看,你孙女我这么有用,你还怎么能忍心让我这样的花季少女就这么含冤莫白,死有遗憾呢。我滴个亲爷爷啊…”
一番话,说的司徒安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不断的摇头,笑骂着一脸认真过头表情夸张可爱的迹梦梨。
“你说你这丫头,怎么满嘴都是粗言鄙语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也不怕旁人听见了笑话,堂堂大家千金,怎么能这么没有仪态,修养,我也没说不帮你啊,我这不是在提醒你一声吗?”
“仪态,修养,都是因人而异,不会因为我不够端庄,就认定我是个没有廉耻的人,不会因为我不够机敏,而认定我不够聪慧,亦不能因为我不够修养,就认定我不是良善之人,凡事,皆在人心所向。
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是良玉,就不会无人察觉,而是砖石,也不会因为镶金银,就能改变它的本质。我迹梦梨是良玉还是砖石,只有了解我的人,才能有资格谈论我的好坏。爷爷,你愿意帮我,也就证明,你察觉到我是块被掩藏在污泥中的美玉,只有洗净铅华,才能窥得真彦哦。”
最后这一句,其实,不光是说给屋里的人听的,也是间接的想告诉外面偷听的人。
她是良玉,还是砖石,就看他们愿不愿意给她机会来证明,抑或是愿不愿意来发掘了,抬眼,意想之中的动静,让迹梦梨偷偷的扬起嘴角,不要以为这么明显的偷听没有人发现,是人都看见那门上异样的黑影了。
抬眼看司徒安生一脸的捉狭,晓得某人已经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了,也不尴尬,俏皮的吐吐小舌,迹梦梨笑的很得意。
该说的,都说了,就看他们怎么想了,只要给她时间,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难事,侦探小说不是白看的,就算不爱看电影,那名侦探柯男也不是看过就忘的,总有蛛丝马迹会雷同的,她有把握将整件事都查的水落石出,之后,再来考虑,该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丫头。”
对于迹梦梨这般信心十足的态度,司徒安生还是很欣赏的,很少有女子能有这么自我的想法,她的一番话,字字珠玑,妙语连连,让人感触很多,虽然,有时候会感觉粗鲁了些,太过放纵了些,少了点女儿家的温婉,但是,却给人很真实的感觉,这是很难能可贵的。
等到这件事有了眉目,他倒是不介意,考虑一下传承衣钵的事,这丫头的话,也给了他一个提醒,自己年岁已不小,是该有个人,接手他的一切了。
寒碜几句,迹梦梨也知道,司徒安生要急与那落郗少爷交流交流了,虽然,她是很想自己亲自去交流的,但也明白,这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很敏感的,她的话,从别人的嘴里出来,会比自己说的更有用,所以,满心欢喜的送走了司徒安生,又沉寂在那间厢房中,实则,她此刻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
☆、第十二章 时限
也许是心里有了个目标,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了,迹梦梨很开心,额上是司徒安生亲自上的药,千金难求的血凝丹,司徒安生眼都不眨,一气用了三颗,一颗碾碎敷在伤口,一颗给她悦水服用。
还有一颗,是某丫头说,这药丸味道不错,再来一颗尝尝,不等司徒安生阻拦,就直接吃花生米一样,一口将瓶中最后一颗囫囵吞了下去,末了,还意犹未尽,看的司徒老人一脸抽搐心痛,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不要沾水,好生修养,便离去了。
把玩着手中没有了药丸的空玉瓶,迹梦梨眼波流转,果然,她看人的眼光没有错,那丫鬟一定有鬼,这司徒老人也实在可爱,有了他的帮助,便好办多了。
当下,她首先要知道的,便是这弯儿是何人,自己和这女孩的关系,以及一系列她所能了解到的东西,这样,掌握了资料,才能进一步去查出,事实的真相。
当然,心里也有担忧过,万一,人真是这身体的前主人害死的怎么办,所以也要做个两手准备,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走,也一定是要走的,就算查不出什么,万一出事了,天大地大,逃之夭夭了又有谁能奈何她。
眼底一丝狡黠闪过,看见门外的身影,顿时嘴角一扬,有机会了。
“小姐,奴婢给您送吃的来了。”果然是春宏的声音。
“进来吧,我正饿着呢,你真是来的太及时了。”一语双关,便是这样来的,不是吗?
落府的书房中,传来说话声。
“弯儿的事,也只能继续派人去追查下去了,能避开府中家丁,这般轻易的将一个人带走,定是武功了得,派去的人,也要找个精明些的。”
目中闪过一丝阴鸷,落郗始终还在对弯儿被掳走的事耿耿于怀,迹梦梨的事情也是一片迷雾般不明了,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身心疲惫至极。
“是,少爷,老安这就安排人去。”安卓点头,表示了解,微微一俯身,便转身离开去办这件事。
“落郗,楼梦梨所说之事,你怎么看?”
司徒安生所指的是,对于之前楼梦梨说的,她已经不是楼梦梨,而是另一名因某些特殊原因而成为楼梦梨的女子的事,之前,落郗也在门外,该听见的,也都听的明白了,现下,司徒安生想知道,落郗是怎么想的。
“司徒先生,你相信她?”
之前,司徒安生对那女人的保证,他在门外可是听的清楚的,难道,司徒安生只听信那女人的一面之词就这般简单的选择帮她,他只知道,那个女人花样一套一套,说不定,这又是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暗地拉拢落府中人。
穿越时空?这么荒谬的借口也能想到,不得不佩服她的想法,够大胆,够荒诞,落郗眼中一片鄙夷不信。
“一个人再怎么伪装,却有一样是不会变的,便是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在她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欺骗,她的眼神,至始至终很坚定很自我。可以说,一个说话时只会盯着对方眼睛看的人,是不会骗人也不屑骗人的,那丫头,很有主见,也很坚定自己的想法。虽然,我没有和之前的楼梦梨接触过,但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是不会有那样自信光彩的眼神的,也说不出那样一番话来的。”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若只懂一味的骄纵成性,刁蛮嚣张,是说不出那样一番妙语连珠的话的,这一点,落郗也明白的,他和楼梦梨接触的时间,比自己要多,这样的比较,应该会比他更深有体会。
若不是环境使然,一个人的性格不会这般的洒脱傲然,那一句,‘若不是了解我的人,是没有资格谈论我的不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果真是一名奇特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这样独特自我的个性呢。
对于那所谓的未来时空,司徒安生,其实很好奇。
“所以,那楼梦梨,已经不再是楼梦梨,而是迹梦梨?难道,弯儿的事,就只能作罢?”楼梦梨不是楼梦梨,却变成一个陌生的无辜女人,那么,弯儿的死,就这样算了,落郗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事实如何,他也迷惘了。
楼梦梨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刁蛮任性,嚣张跋涉,十足一个草包小姐,但是,一靠近自己的时候,却连话都说不完整,他实在是厌恶极了那副伪善的嘴脸,所以,每次都是敬而远之,况且,为了利用这草包女人,他也事先特意派人去调查过,证实她确实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心胸狭隘的小女人而已,这才放心的把她牵引到自己的棋局之中。
而那所谓的迹梦梨,不但牙尖嘴利,能言善辩,就连神情,也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样,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娇柔做作,有的,是一片坦荡荡。
这世上,真有鬼魅之说吗,真有这般离奇的事情?落郗心中不知该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顿时,沉默下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一个明明已将死之人,又突然活过来,就已经证明了,这件事,不是一般的理由可以解释的通的,为今之计,还是等等看吧。姑且,给她点时间,看她是否能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