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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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感意外的,焦充怔了一怔,道:“小子是……“小黑子一闪身,右手五指,疾向焦充的左腕脉门上搭去,左肘一抬,肘尖撞向焦充的“曲池穴”。
是那么轻松、飘逸,但焦充却被一下子闹得手忙脚乱,双臂全被封住,门户大开,随便一出手,就可能被中要害。
但焦充也是久经大敌的人物,匆忙间,一吸真,陡然间,向后退出了五尺。
小黑子淡淡一笑,道:“一个金刚不灵,你们左右二金刚一起上吧!”在场三人,都算是大行家,小黑子一指一肘,使得全场中人都为之震骇不已。王天奇一皱眉头,还未来得及开口,焦充、焦沛已然合手而上。
左右二金刚,成名在一套金刚掌上,两人合击之力,威势强大无比,只听掌风呼啸,一方丈圆内,完全是逼人的劲。小黑子衣袂飘飘,穿梭在两人掌影之中,一面高声说道:
“两个金刚合手,也不过如此而已,最好是你们六魔君一起出手。”
齐元魁和齐夫人,只瞧出小黑子的身法十分灵巧,穿梭在掌影之中,未受丝毫损伤。
但王天奇和天虚子却是瞧的震骇不已,小黑子分别用一种为神奇的步法,竟能在左右二金刚,交织绵密的掌势之中,运行自如。
小黑子启唇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道:“小黑子,齐大侠的车夫,两位此份德行,只配和我这样身分的动手!”
话说的很尖酸、刻薄、纵横江湖的六魔君,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焦充满胸膛,大喝一声,劈出一拳。
脸色微微一变,王天奇一摆头,低声道:“刁朋、刁钻,你们上去,这小子来路可疑,别放过他。”
阴阳双秀才应了一声,突然欺身而上。
这两人的掌力,一阴、一阳完全是两大不相同的劲道,任何人想同时接下这两股力量,都是桩大不容易的事。
四人合手之力,果然威势大增,小黑子虽然身法奇幻,已然不足应付,只好挥掌接下四人的攻势。
左右二金刚、阴阳双秀才四人合击之力,虽然威势奇大,但小黑子指点、肘撞,全都是穿穴、斩脉的手法,竟然把四人的攻势,完全封住。
小黑子冷然一笑,道:“六魔君大约要完全合手,才可能有点威力,少了两个人,威势减了不少。”
王天奇有些愣住了,想不到一个车的车夫,竟然是如此难以对付。
水火双煞星也瞧出小黑子身手不凡,低声说道:“这小子非同小可,我们也上吧!”
王天奇微一颔首,道:“下毒手,结果了他!”
水火双煞星应了一声,飞步而上,加入了战圈。
六魔君合手并攻,各施绝技。
左右二金刚,运起了金刚掌力,全力出掌,招招如铁锤击岩,巨斧一开山,攻势猛烈绝伦。
阴阳双秀才,一为阳刚掌力,一为阴柔之劲,软硬互济,无孔不入。
水火双煞星石氏兄弟,一运赤焰掌,一运玄冰掌,一冷一热,各极其毒。
六魔君合手威力,不知毁去了多少江湖高手。
但六个人合击之力,竟然无法困住小黑子。只见他掌劈指点,完全把六个人合击的攻势路封住。
齐元魁一皱眉头,低声道:“夫人,小黑子独斗六魔君,只怕难为敌,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齐夫人还未来及答话,天虚子已然接口说道:“齐大侠,不可轻易出手。”原来,两人在六魔君掌力逼退之下,不知不觉间,已然退到了天虚子的身侧。
齐元魁道:“观主,你一人之力,能够独战六魔君么?”
天虚子道:“如若他不能独战六魔君,此刻早已死去多时了……”微微一笑,接道:
“齐大侠放心,他还未展开反击!”
夫人叹口气,道:“我跟着元魁走了大半辈子江湖,今天才算见过一次真正的高手相搏。”
天虚子道:“这位小侠,是什么来路?两位可否告诉贫道?”
齐元魁道:“惭愧,惭愧,我只知他的小名叫小黑子,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
天虚子啊一声,未再多问,齐夫人道:“观主,元魁说的是真话,我们如若早知道他有这样一身本领,怎会让他屈于马房驯马。”
这当儿,突然小黑子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道:“江湖上人人闻名丧胆的六魔君,也不过如此罢了,我已经领教了数十招。”
说完话,招数一变,突然间,飞身而起。
但见人影闪转,在六魔君掌力合击之下的小黑子,突然脱身而出。焦充那一掌击空,身不由己向前欺进了半尺。
六魔君绵连不绝的攻势,也因陡然间失去目标,已停顿下来。就在六魔君陡然间失去目标,为之一呆之际,小黑人由几人身侧一闪而过。
紧接着响起了两声闷哼,左右二金刚突然倒了下去。
像一阵急转的旋风一般,小黑子又疾转而回。
水火双煞星大喝一声,玄冰掌、赤焰掌,并手而出。
寒热交并,两股劲道,直涌了过去。夜色中,但见小黑子身躯闪了两闪,忽然之间,由两股掌力之间,闪穿而过。
又是两声惨叫声起,水火双煞星,一个左手抱着右肘,一个右手抱着左肘,齐齐蹲了下去。
小黑子飘忽的身法,诡的身子,转眼之间,放倒了左右二金刚、水火双煞星四个人,阴阳双秀才虽然没有受伤,但心头所受到的震骇,简直是无法形容。
两个人望着蹲在地上的水火双煞星,呆呆出神,忘了强敌在侧。
王天奇突然一挥手,喝道:“走!”
转身向前奔去。
阴阳双秀才早已没有斗志,王天奇走至门口,两人已同时倒跃而退。
但见人影问动,消失在夜色中。
小黑子没有追,却低声对齐元魁道:“老爷,这四人如何处置?”
面对着江湖上威名卓着的四位魔君,齐元魁顿有无所措施之感,轻轻咳了一声,道:
“道长,如何处置这四个人?”
天虚子道:“把他们带回贵府。”
小黑子低声道:“左右二金刚受伤很重,如若不及时施救,只怕无法撑到咱们回到府中。”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六魔作恶多端,左右二金刚杀人尤多,不用救他了,能保着水火双煞星的性命就行了。”
小黑子伸手点了水火双煞星的穴道,提上篷车,齐元魁亦帮忙把左右二金刚提上车去。
小黑子恭谨地说道:“老爷,夫人,道长,请上车吧!”
齐夫人用手肘轻轻一撞齐元魁,齐元魁立时接道:“少侠,齐某人有眼无珠,这几年委屈了你,今夜里承你援手,救了我们夫妇的命,不知者不罪,如今我们知道了,怎能再这样委屈你,少侠,你请上车,我来驾……”
小黑子笑一笑,道:“老爷,不用客气,我已经习惯了。”
齐夫人道:“少侠,你不能推辞了,我们已经惭愧得无地自容,你如再……“小黑子突然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齐元魁吃了一种,伸手扶住了小黑子,急道:“少侠……你……“小黑子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不要紧,但咱们不宜在此多留,齐爷和夫人快请上车……”
齐元魁要谦让,天虚子已抢先说道:“齐大侠,快请上车,仍然劳请这位少侠车吧!”
小黑子一提,跃上车辕。
齐元魁、齐夫人相互望了一眼,鱼贯登车。
天虚子走在最后,也登上了蓬车。
小黑子长鞭一挥,篷车急驰。
回到了齐家寨,不过是四更时分。
齐元魁吩咐仆从,准备酒菜,但却被天虚子伸手拦阻,道:“齐大侠,这位少侠和贫道,目下最重要的是静坐调息。”
齐夫人道:“观主说的是,我去督促他们打扫两间静室。”
目睹齐夫人离去之后,天虚子低声对齐元魁道:“王天奇今夜大挫,六魔君四个遭擒,近一两天内,也许还不会大举来犯,但却免不了……遣派人来暗中探看,齐大侠请严令贵属,小心防守。”
齐元魁道:“这个观主放心,齐某人将动员全府人手,日夜提防……”
突然叹一口气,接道:“观主,今夜之中,咱们算正式和王天奇翻了脸,小女留在王府,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天虚子道:“王天奇遣人到玄妙观接我赴宴,我巳心中动疑,但却没料到他们己准备今夜动手,进入王府,我已觉出情形不对,因此,立刻发出了暗记,小红姑娘够精明,她己和我照了面……”
齐元魁接道:“道长发出的什么暗号?”
天虚子道:“我要她们尽速离开王府。”
齐元魁道:“如是她们真的离开王府,现在也该回到齐家寨了。”
天虚子摇摇头,道:“小红姑娘不会带令媛回到此地,她们应该到更安全的地方。”
齐元魁道:“到玄妙观去?”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不瞒齐大侠说,我们也有了很充分的准备,目下隐在南阳附近的人,也非贫道一人,只不过王天奇发动大快,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
小黑子突然接口说道:“观主,小可的看法,王天奇并非是主持大局的首脑人物。”
齐元魁吃了一种,道:“什么?难道除了王天奇不是首脑人物,在幕后,还有更利害的魔头不成。”
天虚子神情肃然的说道:“不错,就今夜情势而言,王天奇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命行事的人,惭愧的是,贫道竟然未能瞧出主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贫道相信,那人一定和咱们见过面,从王天奇的口气中,贫道听出了他率人拦劫咱们,也是受命行事,因为那隐在暗处的人,瞧出贫道受了内伤,单凭这一点,那人就比王天奇高明很多。”
齐元魁道:“道长是说,那人和咱们见过面?”
天虚子道:“是的!贫道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贫道相信,那人还目睹了贫道硬接一掌的经过。”
齐元魁道:“那是说,那人也在大厅之中了?”
天虚子道:“如若他是隐在大厅以外,贫道相信,他无法瞧出贫道在承受一击后,受了很重的内伤。”
齐元魁道:“可是,当时大厅中,除了六魔君之外,只有王天奇在场,馀下的是两个斟酒的下人。”
天虚子点点头,道:“那两个斟酒的下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咱们怀疑的人物!只可惜,当时贫道意不及此,没有留心那两个下人的形貌如何。”
齐元魁暗暗叹息一声,道:“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了,如若那人身分高过王天奇等,怎又甘心屈为斟酒的下人呢?”
天虚子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如若那人的身分,王天奇事先早已知道,那还算是好的推测,更坏的推测是,连王天奇也不知道那人的身分,事后那人才用一种特定的暗号,告诉了王天奇的身分或者用一种特定的暗号,指示了王天奇的做法。”
齐元魁呆了一呆,道:“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呢?”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能使魔刀会这些桀做不驯的人物,甘心听命行事,那组合,自然是非同凡响的人物主持,唉!二十年的武林平静岁月,却孕育出一场更大的风波,不知道这一次劫难杀伐之后,今后武林,是一番什么样的面目。”
这题目大大了,听得齐元魁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接口。
齐夫人缓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临时打扫了两个房间,准备不周,道长和小侠,先屈就过一夜,明天,我再替两位安排两间雅室。”
玄妙观主道:“深夜劳动齐夫人,贫道等已感不安了。”
两个执灯的童子,分带着玄妙观主和小黑子行入静室。
齐元魁目睹两人去后,才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