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的微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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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你了。
张慰芳不放心地说:“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愿意啊。”
“愿意一直在一起,不离开我。”
小艾把嘴撅了起来,气鼓鼓地反问:“到底是谁,是谁说的我要离开你了?”
修改操作:lxzrf 时间:20100521 19:21:11
第四章 6
自从洪省长出事,杨道远总是忍不住就会想到苏珊。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有意无意地,自己的脑海里就漂过苏珊的形象。实际上,他和苏珊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可是每一次的见面,,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微笑,在杨道远的印象中,苏珊总是在微笑,微笑是苏珊的标志,是她几乎不会改变的招牌表情。
因为会想到苏珊,杨道远有意无意地也会关注那个已经被双规的洪省长,都是内部的小道消息,都是事出有因的流言飞语。小道消息满天飞,流言到处传,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受贿,已经铁板钉钉的有好几桩,而且数额惊人,足以让一个人把牢底坐穿。其次才是生活作风问题,潇洒自有代价,风流债终于也有偿还的日子,好象还远不止苏珊这一个美女。反正不审查不知道,一审查吓一跳,和所有的腐败典型一样,洪省长立刻成了一名标准的贪官。
苏珊自然也就跟着受累,先是学校里被除名,接下来,苏珊供职的那家传媒公司也不要她了,理由是对她未来的工作能力表示怀疑。苏珊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她并不在乎那张张硕士文凭,也不想再在那家过于势利的传媒公司干下去,但是她不能接受在已经制作好的电视节目上,把她作为策划人的名字给除去。
为此,她给杨道远打了电话,为自己的权利进行斗争。杨道远感到很吃惊,他没想到她还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她没有躲起来不见人,还会主动联系自己。经过简单的交流,苏珊依然很高调,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杨总,那档节目从头至尾,我都是参与的,在策划人署名上,应该有我的名字,对不对?”
杨道远奇怪她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在乎这个署名,又不是什么有影响的节目,听手下的人说,因为收视率十分不理想,这档节目很快就会停播。印象中的苏珊应该是个很天真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乎这个署名。当然,保留她的署名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杨道远很想问问她的近况,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外面有一些对她不利的传言。但是从苏珊的言谈中,一切都显得若无其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告诉杨道远自己已经离开学校,已经离开那家传媒公司,目前正在努力寻找一份新的工作。
杨道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这话也许根本就不应该问,但是杨道远还是问了。
苏珊迟疑了一下,说:“有什么好不好,马马虎虎吧。”
让杨道远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会再问,而且是直截了当地问了:“那事对你没什么影响?”
“什么事,噢,我知道你说什么,当然会有影响,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学校除名,也不会丢了工作。”
杨道远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略略有些沮丧:“杨总,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活该?是罪有应得?”
杨道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珊追着问:“喂,你说话呀?”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不是说你有这个意思,是我自己在这么说。”
杨道远只能安慰,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我当然就是这么想的。”
电话里苏珊表现出的不在乎,仿佛活生生地就在杨道远面前。他仿佛又看见了她的微笑,这微笑对杨道远来说,不只是熟悉,而且十分亲切。所有的担心看来都是多余了,人家苏珊根本就不在乎。突然,杨道远无端地有些惆怅,心里酸酸的,很羡慕已经被双规的洪省长,同时又为苏珊感到惋惜,身败名裂真是不值得。最后他只能又把话说回来,问她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无关紧要的署名权。
“当然,我当然应该署名。”
“这个我看不什么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好,”苏珊现在准备要挂电话了,“那就谢谢杨总——”
杨道远意犹未尽,还想再说什么,苏珊那边再一次说了谢谢,他只能说没关系,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苏珊说:“好吧,那我真挂电话了,再见。”
“再——见。”
这次,,苏珊把电话真挂了。
挂了电话,杨道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以后,他一直若有所失,心里总会想到苏珊,有些事还想搞搞清楚问问明白。晚上回到家,张慰芳看他心思忡忡,便关心地问遇到什么事,干吗要这么愁眉不展。杨道远掩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单位里的工作太忙,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太烦人了。张慰芳对杨道远并不怀疑,她想到的是他近来工作很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自己那个了。虽然她并没有那种欲望,也根本没有那种需要,但是自己老公是个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欲望,是男人就免不了那种需要,因此主动地向他请战,问他是不是该上缴公粮了。
杨道远心里正想着苏珊的事,被她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既不能拒绝,又不是很有情绪,便十分勉强地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张慰芳有些变脸,说你这人真是有点假惺惺,我身体再不好,又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杨道远说我不过随便问问,你看你怎么就这么难说话,说当真就当真,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张慰芳说我知道你是随便问问,我当然要当真,好吧,你既然随便问问,我就告诉你,我没有不高兴,老实说这事你不想,我还有点想呢。这话当然也是随口说说,袁婉约曾经开导张慰芳,让她在性爱活动中,要尽可能表现得主动一些,她现在这样,无非是想表现主动,以进为退,心里却在想他们是不是该谈谈离婚这件事。
到目前为止,张慰芳还从来没有与杨道远正面谈及这个话题。她早就想谈了,当离婚这个话题刚被姚牧提出来的时候,张慰芳就想与杨道远公开地谈一次,可是她忍了再忍,一直没有就出口。不想说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她始终是拿不定主意,在一开始是不愿意,根本就不同意,渐渐地,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经过母亲的开导,反复地权衡利弊,她已经在理智上被迫接受了。好胜的张慰芳终于明白,命运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有时候你不得不接受,不得不接受对你来说并不是很好的一个安排。有时候你不得不妥协,除了妥协,你别无选择。
结果张慰芳选择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来谈论这个准备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最后说出来的话题。也许是觉得只有这样小艾才不会打扰他们,也许是觉得这样可能会提高他的性趣,当杨道远进入以后,十分机械地已经开始动作了,张慰芳冷不丁地对他说: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杨道远,我们离婚吧。”
杨道远也习惯了她在这时候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可是今天的这个话题,太让人吃惊。
“我想明白了,我们离婚,你和小艾结婚。”
“你在说什么呢?”
“真的,我不是开玩笑。”
“还不是开玩笑,在这时候,说这种话。”
张慰芳话已经说出口,也顾不上杨道远会怎么想了,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说下去。她说自己完全是为了杨道远好,她说她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屑于偷偷地做那种与小保姆上床的肮脏勾当。而且姚牧的想法也是对的,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是领导干部,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一旦被竞争对手知道,传出动了确实是不好听,太丢人了。既然这样,她就应该成全他,就应该让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杨道远哭笑不得:“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话题?”
“为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点都不想?”
“换个话题好不好?”
“小艾可是个大姑娘。”
“大姑娘又怎么样。”
“人家一个黄花闺女都愿意,都心甘情愿,你就别搭臭架子好不好?”
这时候,杨道远既然不能让张慰芳住口,只能让自己的思想开小差,他索性想象自己正在跟小艾做,躺在自己身下的就是小艾。他对张慰芳说,他嫌小艾身上有狐臭,他不喜欢有狐臭的女人。张慰芳说狐臭怎么了,时间长了就会习惯了,刚开始我也觉得难闻,可是我现在根本就闻不出来,习惯了就好。杨道远发现还是不对劲,张慰芳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那个地方仍然是冰凉的,最关键的是她那张嘴还是不肯停下来,还在嘀咕,也许她觉得这样做是在刺激他。
“杨道远,这可完全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补偿,为了补偿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怎么会平衡呢,你当然不会平衡,你还没有和别的女人那个过,我知道你是个正派的人,可并不代表你心里不想,哪个男人心里不想呢,哪个男人都会想,男人最后都得为女人坏事,我跟你说,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一旦有了小艾,你就不会再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了,杨道远,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我可不会让你有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她们休想得到你,她们休想——你怎么啦,怎么还没有完,你今天是怎么了?”
杨道远想到了苏珊,既然想象小艾还不行,就必须继续胡思乱想,就必须病急乱投医。他突然想到了苏珊,想到了苏珊正在微笑,她正在对自己微笑,她正在笑他眼下干的这个事,她正在欣赏他的狼狈。杨道远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荒唐,,这时候,他已经听不清张慰芳在说什么,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全是苏珊,全是苏珊丰富含义的微笑,他想到了苏珊的种种一切,想到了苏珊躺在手术室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们正在为她引产,男医生们的手上拿着发亮的钳子,男医生们戴着蓝色的口罩,男医生们色迷迷地看着苏珊的那个地方。苏珊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分得很开,突然,苏珊大声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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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
苏珊是在上海一家市区医院出生的,她总是喜欢告诉别人,自己是上海人,其实她的童年是在上海郊县度过。苏珊母亲与洪省长是中学同学,年轻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故事,洪省长对苏珊母亲一直有点单相思,后来上了大学,仕途上春风得意,职务一再升迁,对自己的梦中情人念念不忘,一来二去就有了些联系。当然,是他主动联系了苏珊母亲,然后苏珊要考大学,苏珊母亲又托这位洪叔叔帮忙照顾。
苏珊来到了洪省长工作的城市,在这位洪叔叔关照下进了大学,这以后,每到人生关键时刻,都是因为有洪叔叔的关照,苏珊过关斩将心想事成,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她跟母亲一样欣赏和喜欢这位洪叔叔,一度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甚至说比父亲还亲,什么掏心窝的话都愿意跟他说。
渐渐地这种关系就变了味,谈不上她主动送上门,也谈不上洪叔叔勾引了她,苏珊本来就不是个有心计的人,上当受骗本并不奇怪。她是1989年秋天进的大学校门,对于这一时期的大学生,学校辅导员有个基本判断,认为正好是分界线,此前的学生读书都用功,很在乎自己的前途,此后的学生便潇洒爱玩,根本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