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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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通了以后,首先传来的是一阵柔和熟悉的呼吸声,常宁毫不犹豫的说道:“丁姐,你好,肯定是你本人。”
“哦,是小常啊,”丁颖略感意外的口气,在电话里轻笑一声后说,“小常,你怎么猜出来是我本人接电话呀,问也不问,万一是别人,你乱叫一通,岂不让人笑话。”
常宁认真的说道:“丁姐,这就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么,怎么回事呢?我是从你的呼吸声中,判断出肯定是你……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呼吸声,和你脸两个小酒窝一样,都是非常独特而又迷人的,别人想装也装不出来啊。”
“是吗?”拿着电话的丁颖心里一颤,这小子,尽捡好听的说,尽往人家的痒处挠,“小常,你是个大忙人,一向很少找我,今天,今天一定有事?”
“丁姐你真是英明正确的领导……”常宁大唱一阵赞歌后,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丁姐,我想当面向你汇报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和思想情况,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真的,要不是见到纪委的牌子腿肚子就发软,我早就过来了。”
“嘻,你是不是最近又犯事了呢?行,你说说看,丁姐尽量罩着你”
常宁笑道:“那倒不是,就是,就是最近感觉思想认识有些问题,想请丁姐帮我检查检查,你是纪委一把手,我这样的人到了你手,肯定会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毫无保留。”
丁颖也笑道:“小常,跟丁姐说话,用得着拐弯抹角么,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天要开常委会了,我就估计你会坐不住的。”
“唉,丁姐,你太有才了,我这点小心思,肯定瞒不过纪委记的,”常宁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我不该找你,不该让你为难,可是没办法呀,病急乱投医,雨后买洋伞啊。”
“嗯……”丁颖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故意的沉吟。
“丁姐,我就是想当面和你沟通一下,有些地方,也可以互相交流么……这样,次在山洞里我帮你看手相来着,不是还没有算完么,我,我这次保证,毫无保留,一算到底。”
“嗯……这样,你下班以后,到我家里来……我顺便请你吃饭,感谢你次帮了我,你看怎么样?”
常宁心里直乐,嘴却假惺惺的犹豫一下,“这太麻烦丁姐了……这个,这个,我听丁姐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啊。”
于是丁颖不厌其烦的介绍了自家的位置,总算让常宁记住了一个大概。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四点半,离下班还有半个钟头,常宁就坐不住了,从办公桌锁着的抽屉里拿出几本高考复习丛,和一个牛皮纸袋,拿张报纸包好,塞在腋下就往外走,这是他去年底在省城出差时买的,一直想送给丁颖,可都没敢送出去。
每次走那些七拐八弯的小胡同,都让常宁颇感头疼,记得住省城的大街小巷,楞是记不住青阳城关镇的这片老居民区的弄堂胡同,简直象迷宫般似的,更要命的是,哪一条都十分相似,呢一条都没有方向指示牌和名称牌,每条弄堂胡同的名字,都基本挂在居民的嘴巴,两边大都是高墙耸立,院门深锁,迎面能碰到的人很少,道路宽不过两米,叉口众多,大路套小道,小巷连弄堂,弯弯曲曲,绵延不绝,两平方公里的地面竟然住了七八万居民,又没有高层建筑,都是一些五十年,甚至百年年的老式砖木房子,也不知道李向冬这个镇委记是怎么当的,每当有大雨降临,这里的弄堂胡同都会变成小溪急流。
今天多云,太阳消失得早,胡同里阴森森的,常宁一进去,就忘了丁颖的提示,开始胡乱的转起来,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出发,就是为了对付这些麻烦的小胡同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常宁终于到了目的地,丁氏宅院,四个大字挂在院门,在附近路灯的照耀下,勉强能看得清楚。
开门的当然是丁颖,一身休闲装,一张粉红色的脸挂着两个小酒窝,常宁心头一热,一下子看得痴了。
“进来,还楞着干么?”丁颖轻轻的嗔了一句,拉着常宁的手,进去后又是关门,又是关灯,让常宁看不清院子里的布置,只好牵着丁颖的手跟他往前走。
这是一个由老式堂屋布置而成的客厅,虽然不高,却显得宽敞而又华贵,看得出丁颖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一边是厨房贮藏室和通往二层的楼楼梯过道,另一边是一正一付两个卧室,那张长沙发更显洋气,比一般人家的沙发肯定都长,估计躺个人绝对没有问题,客厅很是明亮,因为常宁看到主人的匠心独运,四面加房顶,都装着许多小灯,让人一站,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丁颖轻笑着,“看够了,快坐下,以后再慢慢看嘛。”拉着常宁在沙发坐下,双手捧过一杯热茶,含笑的问:“小常,是不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这儿?”
“唉,可不是么,”常宁挠挠头笑道,“真是刘姥姥进大观院,忘记了啥叫东南和西北,看着哪条胡同都差不多模样,你说让我该往哪条走。”
丁颖噗的一笑,两个小酒窝是分外清晰,胸前的高山更是激情的一荡,她拿手指着客厅的后面说道:“其实,后面是我租出去的房子,是一家服装店,我每天都是从那里进出的,因为服装店的门面,挂着人民路三百六十一号。”
“噢……”常宁恍然大悟,敢情自己七转八转的,原来等于是转了一个大圈,“可是……可是丁姐,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提前半小时下班的,真难走啊,你让我直接从服装店进来,多方便啊。”
丁颖闻言,脸立刻红了起来,还轻轻的白了常宁一眼,于是常宁也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个话题,一个女人,还是当领导的,丈夫很少在家,一对双胞胎女儿又是住校,请一个小青年来家里吃饭,能随便让人看见吗?
于是,常宁便望着丁颖,十分暧昧的笑起来。
0145一箭双雕
看到丁颖的脸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常宁便赶紧的刹车,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长夜漫漫,何必要在此一举呢。
常宁递自己的礼物,微笑着解释道:“丁姐,这是我次去省城时买的,这高考复习参考,是今年最新版的,现在新华店买不到,应该对咱两宝贝侄女有点用处,还有那几条围巾,是我在谊商店买的,都是出口转内销产品,两条大的送给你,小的送给咱侄女用。”
丁颖拿起红色的围巾,在自己雪白的玉颈比划着,一边感激的说道:“小常,谢谢你……你还真用心,怎么知道丁姐喜欢红颜色围巾的?”
“嘿嘿,我自个瞎猜的,”常宁不好意思的说道,“早就带来放在抽屉里了,本来应该送过来的,可是……可是怕你不要,所以,所以我没敢找你。”
丁颖又嗔了常宁一眼,目光中早已是秋波荡漾。
这是为何?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从政且还有希望继续进步的女人,她有着比较冷静的头脑,和与众不同的目光,一直以来,她都坚持不依附于任何势力,而是独立的在体制内默默拚搏,不以功喜,不以败悲,但是,到了她这个层次,她知道遇到了仕途的瓶颈,当初她之所以能进常委班子,一是她立场不明,各方都想争取于她,二是级有条铁的规定,常委班子里必须有女性成员,于是高飞没来之前,她才得以顺利的沾光,脱颖而出。
可现在她得重新的审视自己了,虽然比不高飞,但三十九岁正是从政的黄金年龄,应该还有十年以的时间大有作为,稍为努力一番,从处级跨越到厅级应该问题不大,她现在需要的,正是象高飞那样,有一股外力来推动和帮助自己。
在充分研究各方力量,并衡量了自身的条件后,她独具匠心的选择了眼前的政坛小不点,当然,也是在好姐妹杜秋兰的闺房里,无意之中看到的关于常宁的身世材料,恰到好处的推动了一把,而在她内心深处,更有一个如火山般的念头,这个让她在那个山洞里,差点把持不住的小半仙常宁,就是那座火山的催爆剂,俗话说女人三十似狼四十如虎,沉迷于科研的老公两三个月才回家一次,让她充满饥渴的虎狼之躯,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尤其是杜秋兰和高飞被“滋润”以后,那种春风满面浴后重生的形象,让她下定了决心,要演一回一箭双雕的好戏。
“小常,你肚子饿了?”丁颖捏着常宁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放在了自己胸前,脸的两个小酒窝涨得更大了,“咱们边吃边谈,好吗?”
能不说好么,常宁只觉一阵春风拂面,爽到了五脏六肺,连下面的小家伙,也冲动的抬头叫好了。
“丁姐,瞧你说的,客随主便嘛,今晚我这一百斤,就彻底的交给你了,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一定奉陪到底,呵呵。”
这话说得,丁颖的身体都有点颤,脸涨得象喝了两斤高度的青州大曲。
酒当然是青州大曲,十二年的陈酿,相当级别干部才能搞到的稀罕货,菜都是常宁最喜欢的,真是个心细的女人,了解得这么清楚,一看这满桌子色香味俱全,就知道女主人的好手艺,不大吃一番,肯定对不起人家的一番盛情美意,当下常宁也不客气,而丁颖则坐得很近,殷勤的为他倒酒,他自是来者不拒。
既然是干部,丁颖当然也有些酒量,便提议以一陪四的方式喝酒,她喝一盅常宁干四盅,常宁一边点头,一边低声调笑,“丁姐,这样喝酒你吃亏了,不过,我等会一定补还给你的哦,”丁颖娇嗔道:“小常,你又开丁姐的玩笑。”常宁又连干两盅,一边夹菜一边乐道:“美酒佳肴,美人相陪,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矣。”丁颖一边倒酒,一边娇声道:“小常,你的美人在水洋呢。”常宁便假装生气,瞪眼说道:“今晚不许谈别人,违者罚酒五盅。”丁颖抿嘴直乐,“常助理,小女子遵命。”常宁顿时开心无比,眼睛在那起伏不停的山峦直打转,“啊,无限风光,尽在险峰,问吾辈英俊,能否攀登?”见常宁摇头晃脑,丁颖更是心情荡漾,娇羞万分,“小常,你,你就是一个不正经。”常宁拿手在相距十几公分的山峦碰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问道:“丁姐姐,这年头假正经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你,你咋就喜欢我一个不正经了呢?”丁颖轻打常宁的手,嘴还在扛着,“谁,谁说人家喜欢你了,你是兰妹的弟弟,当然也是我的弟弟了。”常宁坏笑道:“嘿嘿,你要学习你的兰妹,我不但不会反对,而且还热烈欢迎,丁姐,你一个纪委记,说出去的话,可不能随便收回去哟。”
一个是咄咄逼人,志在必得,一个是半推半就,欲迎还拒,正是常宁预料想象中的场景,这顿饭吃的,两瓶青州大曲,不知不觉的消失在浪情漫意之中。
桌风卷残云,六菜尽没,酒至酬深之处,两个人的手互相绞在一起,四目相对,情电闪闪,幸亏墙挂钟的报时声,让大客厅里稍微的清凉些许。
常宁靠坐到沙发,一边吸烟一边看新闻联播,丁颖收拾得挺快,从厨房出来,整整衣服也坐了下来,常宁双脚一收曲了起来,她也就顺势的轻靠在他的膝盖。
“小常,现在县委大院的形势,比方天正在的时候还要复杂,我想,高飞她是失算了。”
常宁哦了一声,“丁姐,你的判断完全正确,请继续说下去。”见丁颖一脸的认真和冷峻,他也严肃起来,暂时不敢造次。
丁颖直直的望着常宁,毫不做作的说道:“你不会否认,凭我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