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笛玉芙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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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映红风情万千的瞟着他,说道:“那是江湖上一些无聊男人,因奴家姓秦,背后叫奴家天狐,据说从前有一天狐,修成正果,受封为秦夫人,就这样奴家也成了秦夫人。”
原来她外号叫做“天狐”。
也惟有像她这样妖艳风骚,才配称“天狐”。
替她起这外号的人,若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真想不出来。
谢少安道:“如此说来,白鹤山庄的李姑娘,就是夫人掳来的了?”
天狐秦映红眼波流转,娇柔的道:“公子听谁说的?”
谢少安微微一哂道:“夫人以姑娘为人质,要胁杨兄取我性命,在下若不亲来问问清楚,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秦映红格的一声娇笑,轻轻瞟了他一眼,才道:“像公子这样俊美如玉的人,天下女人,谁会忍心真要杀你?”
她随着话声,风情万千,俏生生的朝谢少安面前迎将过来。
谢少安道:“那么夫人究竟是何居心?”
秦映红笑吟吟的伸出一个粉嫩得像春笋尖儿一般的玉指,朝谢少安鼻尖轻轻点来,娇声道:“你真是个书呆,奴家不是这样,如何能教你谢公子不请自来?”
谢少安身不由己的后退了半步,说道:“夫人把在下引来不知有何见教?”
秦映红瞟了他一眼,清臆的“唷”了一声道:“这话幸亏在奴家房里说,要是给人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引,就是勾引,好像是奴家有意把你勾引到船上来了,再说天底下的风流事儿,哪一件不是男人勾引女人的?”
她一双水汪汪的俏眼,盯在谢少安的脸上,春情荡漾,笑得好不媚人?
谢少安脸红了,尴尬的说道:“夫人休得取笑。”
秦映红又俏生生的走前了一步,娇柔说道:“夫人、夫人,难听死了,公子快不要叫我夫人了。”
不叫你夫人,难不成叫你小姐?
她不待谢少安开口,又走近了些。如今她和他已经面对面,不过二尺来远,她说话时,他巳可闻到她的口脂香味了。
她轻盈一笑,声音说的吏柔、更娇:“奴家小字小红,公子不嫌弃,就叫我小红好了。”
她那婀娜多娇的娇躯,随着动人的磁音,娇慵无力,缓缓朝前凑近,快要贴到他胸前。
这要是换了个人,美色当前,伯不早就灵魂儿昏陶陶,扑上去还来不及!
谢少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当然不会古板得坐怀不乱,他是不齿她这般风骚模样,心中暗暗骂了声:“妖妇好不识羞?”
身形迅速的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夫人请放尊重些!”
秦映红没想到他会这般不识趣儿,不觉怔得一怔,接着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啊唷!瞧你谢公子气得风流俊俏,一表人才,怎么像吃冷猪头肉的老穷酸,不解一点风情?奴家对你公子,可是一片痴情”
到了此时,谢少安已是忍无可忍,剑眉一挑,喝道:“夫人自爱,你把谢某人看作何等样人?”
秦映红银牙暗挫,恨声道:“奴家知道,你身边有一个小丫头,和你性情相投,哼,她黄毛未褪,不解风情,奴家哪一点比不上她?”
谢少安怒声道:“夫人如别无见教,在下要走了。”
举步朝门外走去。
秦映红叫道:“慢点走。”
谢少安道:“你还有什么事?”
秦映红死命的盯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为了你,这时除了留在奴家这里,出去会送了小命。”
谢少安朗笑一声道:“夫人纵在船上设下埋伏,在下何惧之有?老实说,咱们志在救人,只要夫人不出船舱一步,在下也不想伤你。”
说完,掉头就走。
秦映红格格娇笑道:“我的谢公子,只要你肯留下,奴家立时放了姓李的丫头,如果你们仗着区区几个人,要到船上来救人,那可未必会如愿。”
谢少安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潇洒一笑道:“这个不劳夫人费心,只是在下要警告夫人,最好莫要出舱来。”
说话之时,举手弹出一指,遥遥朝秦映红发髻弹来。
秦映红只当他向自己出手偷袭,口中娇“唷”一声,道:“你好狠的心,居然向奴家下手了。”
话声中,娇躯一晃,疾退两步,举起衣袖,朝前挥出。她一身修为,倒也不可小觑。罗袖轻轻一拂,卷起了一阵强劲的内家潜力。
只听谢少安长笑道:“在下说过,并无伤人之意。”
潇洒人影,已经掀帘走出。
一缕指风,和秦映红拂出的罗袖,乍然一接,秦映红像被人推了一把,身不由已往后连逞了两步。
耳中依稀听到头上“叮”的一声响。心头不禁暗暗一惊,站定了身子,急忙低头看去,自己右手罗袖,已被指风穿了一个小孔,再伸手从发髻上取下一支翠玉簪儿,簪上也被指风穿了一个小孔!
这下真瞧得天狐秦映红粉脸失色,骇然道:“天罡指!只有天罡指才能无坚不摧。”
重又把玉簪插上发髻,举起纤纤玉手,轻轻理理鬓发,回身朝房后一道侧门,轻轻击了三掌。
只见一名身穿翠绿衣衫的俏使女掀帘走出,躬身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秦映红道:“你把那小丫头弄上来了么?”
绿衣使女点点头道:“已经弄上来了。”
秦映红道:“弄上来就好。”
※※ ※※ ※※
杨继功、绝情仙子、冰儿、姜兆祥四人相继纵上第二层船头,但见船上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杨继功掣剑在手,领先朝二扇黑漆舱门走去。
绝情仙子袖中暗拢玉箫,抢上一步,和他并肩而行。
两扇黑漆舱门外面包着一层铁皮,钉了许多铁钉,连两个门环,都是铁的。
杨继功跨前—步,正标举手朝门环叩去。
绝情仙子伸手:“慢点。”
她走向前去,仔细察看过门铁环,然后伸手往外一拉,两扇舱门原来并来闩上,只是虚掩着,她轻轻一拉,便呀然开启。
杨继功手仗长剑,低喝一声:“咱们进去。”
当先往舱中走去。
绝情仙子依然和他并肩而行,冰儿、姜兆祥则跟在他身后,相继走入。
这是一间大舱,略呈长形。中间放着两张方桌,方桌四周,围着板凳,两张方桌上,还放着茶壶、茶盅。
显然,这间大舱是他们进膳和休息的地方。
大舱两边,各有四扇木门。
杨继功目光一转,朝姜兆祥吩咐道:“师弟,这里共有八道门户,咱们先搜上一搜。”
当下由杨继功、绝情仙子搜右首四间,冰儿和姜兆祥,奔向左四间,他们分头搜索,逐一推开木门。
这左右两排八扇木门里面,是八间十分狭窄的小舱,每一房中,只有一张睡觉的木铺,放着被褥、衣衫之类的东西,就别无他物。
每一间舱中,都是空的,不见半个人影。
绝情仙子双眉微蹙,说道:“这就奇了,船上怎会一个人都不见?”
杨继功道:“大概都上岸去了。”
绝情仙子微微摇头道:“船上不可能没有人留守”
杨继功道:“咱们主要是救人来的,管他有没有人留守。”
姜兆祥道:“大师兄和萧兄守在这里,小弟和冰儿姑娘这就找底舱去。”
绝情仙子道:“不用找,底舱入口,就在后舱里面,你们快去。”
姜兆祥答应一声,和冰儿两人,往后舱走来。
果然,大舱后面有一个方形窟窿,一道木梯,通向底舱。
姜兆祥从身边取出火摺子,随手晃晃,一面说道:“在下替姑娘照路。”
当先奔向木梯,往下走去。
冰儿身边也没带兵刃,只是空着双手,好像完全不会武功一般,跟着姜兆祥拾级而下。
底层一共隔成了四个大舱,分船头、船尾和前后两个中舱。
姜兆祥、冰儿下来之处,是在最后一个中舱。
这里是存放粮食和杂物的地言,舱内堆放着不少麻袋、蔬菜等物,边上有一道小木门,通向前舱。
姜兆祥一手打着火摺子,一手长剑护胸,举足踢开木门,迅快的闪身出去,这两个中舵,大小相同。
这里堆放的是船上用具,看去甚是杂乱。火光照处,空洞洞的不见有人,再往前去,中间又有一道木门,通向船头,门上锁着一把大锁。
姜兆祥道:“就在这里了!”
—个箭步,掠到门前,举剑砍落门锁,一把拉开木门,突听一阵轧轧轻响,从门内射出一蓬连弩。劲急如雨,迎面袭来。
姜兆祥拉开木门,正待举步跨入,一个人就正对着门,此刻骤睹箭雨激射而来,别说闪避,就是拿剑撩拨都嫌不及,口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只觉从身后吹起一阵清风。
风力极轻,只是使人感到有些风罢了,但这阵清风,拂过自己身子,朝前吹去,却发生了奇迹!迎面激射而来的一阵连弩箭雨,遇上清风,居然纷纷跌落。
这下直瞧得姜兆祥大是惊奇,回头望去,冰儿就站在身后三尺来远处,不觉动容道:“是姑娘出手救了在下?”
他话是说也来了,但心头兀是不信,方才替自己挡住连弩的那阵清风,会是冰儿发出来的?这种功夫,自己简直都没听说过。
冰儿晶莹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的笑意,说道:“姜少侠好说,这算不了什么?”
她承认是她出的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会练成这样高深惊奇的神功!
姜兆祥听得暗暗叫了声:“惭愧。”
自己在是白鹤门的徒弟,别说武功不如一个姑娘家,甚至连人家使的是什么武功,都说不出来。心念转动,目光一瞥,忽然咦道:“这关在里面的人,不是表妹。”
船头这间舱底,地方不大,前面一半,是往上斜的,左右各有两根木柱,右首柱上,捆绑着一个人。
这人不过二十八九,面貌白皙,生得甚是斯文,像个读书相公,此时被反剪双手,一身天蓝长衫,也有几处撕破,口中还被塞着大团棉絮。
冰儿道:“这人被他们绑在这里,自然也是好人了,姜少侠不妨去把他放下来,也许他知道李姑娘的下落。”
姜兆祥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
举步走了过去,用剑割断那人身上捆绑的绳子。
蓝衫书生搓搓双手,挖出塞在口中的棉絮,长长吁了口气,向姜兆祥、冰儿两人拱拱手道:“多承两位相救,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姜兆祥道:“不敢,在下姜兆样,这是冰儿姑娘,还未请教兄台”
蓝衫书生没待他说完,接口道:“兄弟文必正。”
姜兆祥听他报出姓名,不觉惊喜的道:“原来是金笛解元文兄,兄弟久仰大名,今日幸会之至。”
金笛解元拱拱手道:“姜兄好说,不知二位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姜兆祥道:“在下和冰儿姑娘是救敝表妹来的,不知文兄可曾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也被囚在这里么?”
文必正沉吟道:“兄弟误中奸计,被他们擒来,这两日来,既未有人和兄弟囚在一起,也没听到外面舱中,有姑娘被囚的动静。”
姜兆祥道:“这就奇了,他们会把表妹囚在什么地方去呢?”
文必正道:“咱们不妨到上面去找找看。”
姜兆祥道:“咱们已在船上都找遍了。”
说话之间,突听一阵兵刃交击之声,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