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笛玉芙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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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轻一抖,绿衣少女一个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砰的一声摔在供案前面,那彩丝也一闪而灭,消失不见。
黑衣妇人冷冷说道:“在老身面前,你想逃得出去,那是比登天还难。”
绿衣少女这一下摔得不轻,坐在地上,一张粉脸都吓得发黄,目含泪水,颤声道:“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把我捉来?”
她本来就生得十分清秀,这一含着泪珠说话,更显得楚楚动人。
黑衣妇人冷声道:“老身有话问你,你若有半句虚言,我就叫你尝尝魔火焚身,化骨扬灰。”
绿衣少女机伶一惊,道:“你你就是老魔婆”
黑衣妇人道:“老魔婆,你知道老身是谁了?”
绿衣少女听说她果然是老魔婆,心头更是害怕,颤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夫人说的。”
黑衣妇人冷嘱道:“你是秦映红的丫头,妖妇现在哪里?”
绿衣少女道:“我不知道。”
黑衣妇人怒声道:“好个不识死活的丫头,老身面前,你不说实话,那是自讨苦吃了。”
说话之时,左手衣袖一抬,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纤细玉手,随着话声,五指轻轻一弹。但见从她手中,飞出五缕绿影,快如电闪,只听“滋”的一声,一下投入绿衣少女衣衫之中。
这“滋”的一声,声音虽然极细,但却如烧红了的银针,刺入肉中一般,绿衣少女身上随着冒起五股清烟,痛的颤声惊呼!
绝情仙子等人看她方才出手的一蓬彩丝,和这次弹出的几缕绿影,都不像暗器,不知究是什么?相传魔教中人都会魔法,使用的东西,离奇古怪,和一般江湖上人截然不同?看来果然不假。
黑衣妇人阴厉的道:“你说不说?”
绿衣少女身上看不出丝毫伤痕,但她却痛的粉脸上汗如雨下,颤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黑衣妇人道:“你连你主人的行踪都不知道?”
绿衣少女哭道:“夫人和我一起出来的,我怎知她现在哪里。”
黑衣妇人道:“你们从哪里出来的?”
绿衣少女道:“五云桥,夫人要我先来探看这里的情形,究竟是什么人和她作对?”
黑衣妇人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绿衣少女道:“黄昏时光。”
黑衣妇人道:“那条飞蜈蚣,是你带来的么?”
绿衣少女应了声:“是”。
黑衣妇人又道:“方才在山下说话的,也是你么?”
绿衣少女道:“那是夫人教我这样说的。”
黑衣妇人点头道:“如此说,妖妇可能已经到了山下,很好,你给我跪到山门外去,你主人看到了,自会来救你的。”接着回过头来,朝绝情仙子道:“管姑娘,你跟她出去,等她跪下了,就替我点她穴道。”
绝情仙子知道她这是为了引诱秦映红上山,当下答应一声,押着绿衣少女走出山门,让她面向山下跪下,然后伸手点了她穴道,返身回入大殿。
黑衣妇人道:“好了,从现在起你们不可出声了。”
话声一落,忽然屈指向外轻弹,只见从她指头弹出两点火星,朝山门外投去。原来山门前悬挂着两盏风灯,火星碰上烛蕊,嗤的一声,亮起火花,登时把风灯点燃起来。
刹那之间,把山门照得通明,绿衣少女跪在门前,山下的人,只要一抬头,就可看得清清楚楚。
杨继功、谢少安坐在蒲团上,看的心头暗暗惊凛,忖道:“这妇人弹指之间,就飞出两点火星,可以点燃三丈外的风灯,这一手功夫,当真神乎其技!”
他们不知这黑衣妇人,就是三十年前名噪江湖的第一美女魔教公主银发魔女,魔教武功,别走蹊径,虽是旁门左道,但却独树一帜,别具神通。
这时但听山下传来一阵皮鼓乐器之声,吹吹打打朝山前而来,只要听这吹打的乐声,呜咽刺耳,就不像中原的乐器。
大家听的奇怪,忍不住凝目朝山下看去。
夜色之下,但见山下三里来外,正有一行挑灯笼的人,吹吹打打,簇拥着一辆七宝香车,缓缓朝山脚而来。
一行人,少说也有一二十个,看去宛如一条火龙。
尤其那辆七宝香车上,挂灯结彩,点燃着各种颜色的灯笼,七彩缤纷,更显得珠光宝气,华丽非凡!
黑衣妇人嘿然道:“无耻妖妇,这般虚张声势。”
绝情仙子心中暗暗好笑,忖道:“你自己不是也扮神作鬼,故弄玄虚?”
冰儿低声道:“管大姐,来的就是秦映红?”
黑衣妇人冷嘿道:“不是这妖妇,还有什么人?”
几句话的工夫,那一队吹吹打打的人,已经行到山麓一片树林前面,停了下来。
这回相距不到二里,看的更清楚了。七宝香车前面,是十六个手持乐器皮鼓的童子,一身金童打扮。身穿大红绣金衫,颈上套一个银圈,手脚、足躁上,也戴着银镯,还把一张脸画得五颜六色,腰间插满了八寸长的铜叉,装束诡异,一望而知,不是中原的人。
这时他们已经分两行八字排开,但手中乐器,还是吹吹打打的闹个没停,这种乐声,有些像丧乐,再加上皮鼓咚咚的声音,听来使人好不心烦。
七宝香车左右,是三个绿衣少女,一式窄腰短裙,露出粉光致致的玉腿,赤着一双天然大脚。但却生得身材苗条,眉目姣好,手持玉拂,腰悬双剑,一手挽着一只花篮,缓步扶着香车而行。
七宝香车,缓缓停下来了。
珠帘里面,发出娇娆的声音,说道:“去问问他们,谁敢和我作对?叫他出来答话。”
只听左首一名绿衣少女娇声应“是”,款步走出,面向山上,提高声音,说道:“山上的人听着,夫人要你们正主儿出来答话。”
话声甫落,突听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接口说道:“夫人,别臭美,一个苗疆的贱人,也敢到这里来充什么壳子?”
这说话的正是青衣婆子的口音,原来她已经到山下去了。
那绿衣少女叱道:“你是什么人?敢对夫人如此无礼?”
青衣婆子呷呷尖笑道:“小贱婢,我是你们的老祖宗。”
绿衣少女怒声道:“你给我出来。”青衣婆子道:“老婆子奉命在树林里等候,老实说,你们这些妖里妖气的东西,老婆子一看就会作呕,还是不看的好。”
绿衣少女冷笑道:“老虔婆,原来你是看门狗,既然作不了主,还不快去叫你们主人来。”
这句“老虔婆”、“看门狗”,听的青衣婆子动了火气、尖笑道:“好哇,你这小贱人,比方才咱们捕捉到的一只小狐狸,还要可恶,真是不知死活的利口丫头,看来老婆子饶你不得!”
话声甫出,“嘶”的一声,一团东西,朝绿衣少女劈面打去。
七宝香车中,响起妖娆的声音说道:“云儿快退下来。”
绿衣少女一身武功,可也不弱,纤腰一扭,便自闪开。但青衣婆子手法阴损,打出这团东西之前,早就算准她会闪身躲避。
不知她使的是什么手法?那团东西打出之后,竟然会自动转弯,跟着绿衣少女身子飞射过去。
绿衣少女已经闪开的人,听风辨位,发现那团东西跟着过来,心头暗暗一惊,急忙再扭腰躲闪。但总究迟了半步,眼看快要打上肩头!
只听七宝香车中妖娆声音喝道:“云儿莫慌!”
呼的一声,从珠帘中飞出一股无形潜力,直向那团东西击去。
“扑!”那团东西,吃内家真力一撞,立即被击成稀烂。
那可不是什么暗器,本来就是一团稀烂的东西,经内力一击,便自四散飞溅,臭气洋溢!
原来那是一包烂狗粪,这下飞溅开来,绿衣少女自然首当其冲,头脸秀发上,立时被雨点般的狗粪,着实沾上不少。
一个香喷喷娇滴滴的小姑娘,平日里自然最爱洁净,这下溅得一头一脸的狗粪,真比刺她一剑,还要难受,口中哇的一声,几乎连隔夜饭都要呕了出来。
青衣婆子一阵呷呷尖笑,说道:“小贱婢,你这可怨不得我老婆子,这包东西,本来是准备奉送你们那位夫人的,你小丫头出言无状,老婆子只好先让你尝尝狗粪香味了。”
七宝香车中传出妖娆的女人的声音,说道:“魔教凌空导引手法,你究是什么人?”
青衣婆子阴声道:“姓秦的妖妇,你说对了。”
妖娆女人道:“我问你是什么人?”
青衣婆子道:“老婆子是谁,说出来你也未必知道。”
妖娆女人又道:“你们把我香儿怎么了?”
因为她七宝香车停在山下,山腰间,有树林阻隔,看不到山腰上的小庵。
青衣婆子呷呷笑道:“你只要再上半里山路,就可以看到了。”
妖娆女人忽然格格娇笑起来,说道:“你认为在树林子里,布了魔火毒焰,我不敢进来,是么?”
青衣婆子冷冷说道:“那你就进来试试。”
妖娆女人道:“区区魔火毒焰,若是困得住我映红夫人,烧得死我座下神童,那我也就不用在江湖上走了。”话声出口,突然娇喝一声道:“摆驾上山。”
侍立车前的两名绿衣少女玉拂朝前一拂,十六名苗童立即手捧乐器,吹吹打打的列队朝山林中走来。
七宝香车前面是三名绿衣少女,手持玉拂,也已缓缓启步。
七宝香车是由四个上身赤膊,腰围大红裙的精壮汉子推挽而行,这四名精壮汉子面貌凶狞,上身色如古铜,肌肉结实。
大红裙子前后两面,都用金线绣着一个斗大车轮,远远看去,就像是七宝香车的一部分。
这一行人,堪堪走近树林,但见前面几个手持皮鼓的苗童,脚下踩到草丛,就听到一阵“嗤”“嗤”轻响!
从他们脚边,飞溅起无数火星,吓得走在前面的几个苗童,惊啊一声,慌慌张张的后退不迭。
但听七宝香车中响起妖娆女人声音说道:“这不过是魔教的障眼法罢了,你们只管前进,不用惊怕。”一面吩咐道:“月儿,你去把这些魔火收拾了。”
右首一个绿衣少女躬身授命,一手挽着花篮,俏生生的走上前去,只见她伸手在篮中抓起一把东西,朝林中撒去。
她撒出来的好像是细小之物,但随着她一撒之势,就听到林中草地上,响起一阵“嗤”“嗤”细响,同时飘起一阵黄色轻烟。
她边走边撒,经她撒过之处,果然不再有火星飞溅,两行苗童鱼贯走入林中,再也没有什么异样。
冰儿原先听黑衣衣妇人说过,在这座小庵三里之内,布下毒阵,晨曦未出之前,人畜都无法通行,自然十分厉害了。
如今眼看对方只支使一名使女,撒出几把细碎的东西,就把魔火破去,一时不觉大感失望,轻咦一声道:“管大姐,你看她撒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把林里的埋伏都破去了。”
绝情仙子还没开口。
黑衣妇人冷言一声道:“小姑娘,你看下去就会知道。”
从山脚下到庵前,足有两里来路。这并不是这座山高,山其实并不高,山岭也很平坦,只是山路迄通,距离较远而已。
七宝香车由十六苗童吹牛角、打皮鼓,吹吹打打的前导之下,穿林而行,走了半里多路,如今已经登上—片平坦的土岗。
从土岗朝北,到山腰间的小庵,已经不过里许光景。
上岗四面,光秃秃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