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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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她冰冷的手指,和轻颤的身体。
韩珺瑶将手缩回,骄傲的扬着下巴,“淳晏,难不成你想抗旨嘛?大越国的皇上与我父皇达成了一致,但凡是我挑的,就是准驸马,除非,你想让他老人家被取笑嘲弄?”
淳晏只是一笑,“选驸马该挑贤良的才是!”
韩珺瑶也笑了,轻说:“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知,淳晏你可否与我一起回房中,告诉我怎么叫贤良之才?”
淳晏道:“我怎能入公主的闺阁!”
“你怎么不能?”韩珺瑶转身向锦雪,“锦雪,你替我将大皇子请入我房中一叙!”
锦雪忙欠了欠身,说,“公主,锦雪只是奴婢,怎敢让大皇子为难。”
“你怎敢让他为难?”韩珺瑶走到她面前,抚了一下她的肩膀,“那你就不怕我为难你吗?”
锦雪道:“奴婢甘心受罚!”
“谁说要罚你了?”韩珺瑶看了一眼淳晏,嘴角一笑,“既然你说甘心受罚了,如果不罚你,倒挺让我过意不去的。”
淳晏接道,“公主有何事,请直说无妨。”
韩珺瑶大声的说,“来人!”公主的两名随从应声而进,她看着锦雪,“如果当我进入房中时,驸马还没有跟来,就提着她的人头给我送去!”
说罢,韩珺瑶就朝着她的房中快步的走去。
锦雪看向淳晏,紧咬着下唇。
淳晏的脚挪动了一下,朝着韩珺瑶的背影,厉声的说,“如果你想要她的人头,尽管拿去就是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话刚说完,淳晏转身,向殿外走去。
他们背道而行,众人哑然失措。
13第13章 幽梦惊乱
淳晏还未走到大殿的门口,韩贤宇便纵身跃起,伸掌朝淳晏的后背打去。
锦雪忙喊,“淳晏,当心!”
而这时,淳晏已是闪到一边,躲开了他飞来的一掌。
韩贤宇挡在门前,没再进攻,而是颇有礼貌的拱手行了个礼,轻道:“太子殿下,我皇妹请你进房一叙,你如此拒绝,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淳晏一笑,“自古就男女有别,公主乃骄贵之躯,待嫁闺中,我岂能没有礼数?”
“虽说自古男女有别,可自古也是皇命难违啊!”韩贤宇走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的说:“即是她如此请求,你若不从,倒显得很不给面子,你不在乎那美人的脑袋也就算了,可女人的面子比脑袋还重要,依我看,还请太子殿下给皇妹一个台阶下,随她进房中一叙,再说,你是她挑选的驸马,与她同处一室也尚无不可。”
韩贤宇停顿一下,瞄了锦雪一眼,又轻说:“但从太子殿下的神情之中,发现你似是并不太情愿做驸马,既然如此,何不与我皇妹将话说开,也免得打散了鸳鸯错娶了妻,太子殿下,你意下如何?”
见韩贤宇如此恭敬的说话,淳晏也不想让局面弄的太僵,况且,只是一叙,韩珺瑶她一个女子能耐他如何?
淳晏便又折回到大殿之中,对庄文妃说,“我去去就回!”这话分明是说给锦雪听的。
锦雪的心霎时悸疼,她宁愿不要脑袋,也不愿淳晏进韩珺瑶的房中。
因为,她害怕!
淳晏已是绕过大殿的屏风,跟随在侍女的背后,走过一个厅台,就到了韩珺瑶的房前。
侍女轻扣了一声门,“公主,驸马到了。”
韩珺瑶喜道:“快请驸马进来!”
侍女将门轻推开,便退下了。
淳晏站在门前,如同鞋底被黏,不愿进屋。
韩珺瑶正坐在镜前梳头,长发披肩,身穿一件很薄的纱,她在笑,声音中温柔而娇羞,轻说:“淳晏,还不快进来?怕我吃了你不成?”
淳晏并没有跨进去,而是问,“我们以前认识?”
她喊他淳晏,再到她幽怨的读《诗经·氓》,淳晏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韩珺瑶便是一怔,她脸上的笑没了,站起身,向淳晏走去,嘴角有一丝忧伤,从铜镜旁拿起短刀,猛的架在了淳晏的脖子上,“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见刀刃欲割破喉咙,淳晏便向后闪,只觉脖子一疼,伸手摸去,沾着鲜血。
淳晏躲开,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杀我?”
“好,那我把自己杀了!”说着,韩珺瑶就反转刀尖,向自己的身体刺去,淳晏眼急手快,上前去夺,而身已在房中,韩珺瑶假意失手,把刀抛在空中,淳晏去接,韩珺瑶已将门关上。
淳晏把刀握在手里,正色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淳晏,不要再逗我了,这并不好玩!”韩珺瑶温柔一笑,朝他的怀里投去。
淳晏闪开,“公主!”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珺瑶,”韩珺瑶面颊绯红,轻说:“淳晏,我这次来,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很大的惊喜?”
说着,她身上的薄纱如花瓣般飘然落下,露出了光洁而嫩白的胴体。
她一,丝,不,挂,全身的肌肤如新鲜的牛奶般柔润。
她眼波妩媚如秋水,美的鬼魅。
她在轻喘,红唇轻启,说不出的迷人。
淳晏着实一惊,骤时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快。
她的胸很挺,玉腿修长,蛮腰纤细。
她的裸体凸凹有致,像一个完美的雕塑,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绝不会有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甚至是一秒也不愿耽搁,会像是一只公狗般扑过去,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下。
淳晏是一个男人,绝不是一只公狗。
他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
韩珺瑶一愣,整个人傻了,呆住了。
难道他真的视若无睹?
他怎么了?那些天,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他怎能如此薄情,喜新厌旧?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一个美丽的女人露出她完美的胴体,竟然会有男人转过身去。
更何况,这个男人曾是她的…。男人,深知她的身体有多暖…多美…。多好。
她上前,从背后拥抱着他,就像是一只藤蔓般,缠着他,双峰紧贴着他的背。
她比藤蔓柔软,比藤蔓有弹性,她轻呓着,“淳晏…”
这声音…很销魂。
淳晏承认他心动了,连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很强烈,他眼角的肌肉在颤抖着。
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去拒绝这种勾引,会比要一个女子心甘情愿的交出初夜,还艰难的多。
坐怀不乱的男人,绝对不正常,而且是脑子进水的笨蛋!
他不敢睁开眼睛,却能真切的感觉到她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像一条光滑而轻巧的蛇。
淳晏只觉嘴唇干灼,嗓子发紧,声音有些嘶哑,轻道:“公主…”
她用嗓子发出一声,“嗯?”
淳晏一字一字的冷道:“请,放,手。”
他手中紧握着刀子,刀刃已触碰到了她的手。
她修长而白皙的手,男人巴不得抓起来放在唇边亲吻的手。
她又一次愣住了,简直是震惊。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韩珺瑶的胳膊松开了,双手无声的垂下,她的身体瞬间成了一朵枯萎的牡丹花。
心,很疼,好像他真的将一把刀子插,进了她的心口。
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泪,弯腰,从地上捡起衣衫。
这只是一很简单的过程,可对于韩珺瑶,却是耗尽了她浑身全部的力气。
她穿上薄纱,又穿上裙衫。
刚才她比□还诱人,现在她比淑女还高贵。
可她的心,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一切,全都破碎了。
淳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不笨。
就因为淳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着正常的思维。
他想知道这位公主脱光了衣服的意图是什么。
水性扬花,及时行乐?
不,他以前听说过韩珺瑶,她绝不轻浮浪荡,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公主。
她为何要这样对他?有何动机?是何目的?
淳晏不笨,他知道在一个巨大的诱惑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灾难。
淳晏不愿冒这个险。
天堂的隔壁就会是地狱。
韩珺瑶笑了,浅笑出声,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觉般,她落坐于紫檀红木桌边,云淡风轻的道:“淳晏,请坐,尝一尝我最爱喝的花茶。”
淳晏仍不敢转身,是的,不敢。
她会吃人,她的身体比魔鬼还魔鬼,很迷人,很妖娆。
韩珺瑶站起身,绕到淳晏的面前,她已变成了天使,一个穿着衣裳的魔鬼。
她莞尔一笑,“我想问,为何淳晏你不愿做我的驸马?”
她伸手要刀,淳晏将刀执于桌上,她拿起,塞进刀鞘之中。
她的变化如此之快,让淳晏惊讶。
比淳晏看到她的胴体时,还惊讶。
一个女人要有怎样强大的内心,才能如此宠辱淡定?
淳晏淡淡地说:“我是大越国的太子,怎会做你大韩国的驸马!”
韩珺瑶道:“虽说做了我的驸马,只能一夫一妻,不过,我可以准你纳妾。”
淳晏道:“与这无关!”
韩珺瑶的心,疼得抽搐,她踱回木桌旁,坐下,呼吸变得很沉重。
她怕自己会双腿一软跪下求他,她怕自己会突然哭出来。
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双膝跪下求他。
她轻饮一杯茶水,嘴角微微牵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用指尖轻弹着桌面,不慌不忙的道:“我能帮你,保住太子之位!”
淳晏很坚定的说:“就不劳你费心了,这是我们大越国的国事!”
她又续上一杯水,迎着淳晏的双眸,笑得很自然,淡定自若的道:“如果做不成夫妻,也倒罢了,做盟友,也未尝不可,太子殿下,何不坐下来闲聊片刻,感情谈不成,交情还是在的嘛,我堂堂大韩国的公主,岂会强买强卖的逼人娶我?”
淳晏看了她一眼,她年龄不过十九岁,举手投足之间如此收放自如,耳闻她有着她母亲的美貌和她父亲的胆识,如今一见,倒真是不同凡响,这种女人让人捉摸不透,故需处处小心谨慎才对,他现在倒是想知道她有何打算。
他道:“盟友?我愿闻其详!”
见他落坐于对面,她笑得明媚耀人。
她将自己揉碎了供他践踏,她却只能笑。
演戏,很痛苦,但她咬着牙也要坚持。
遗失的骄傲,正慢慢的拼凑着。
她拿起茶壶,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盯在水杯之中,漫不经心的问:“你当真不愿意娶我为妻?”
“如果公主愿意重新挑选驸马,我感激不尽!”
她起身,将他面前放着的茶盏摆正,给他倒了杯茶,“也无妨,可以明天再重新挑选。”
“多谢公主!”
“可否叫我珺瑶?”见淳晏眉头一皱,她便又说:“或者叫我韩珺瑶公主,否则,我会觉得你是我的随从,他们总是喊我公主。”
“韩珺瑶公主,多谢了!”他扫了一眼面前的茶盏,动也没动。
韩珺瑶见他并不动茶盏,便拿起他面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随后,用茶水将杯子冲洗一下,又放在淳晏的面前,给他续上,轻道:“原以为,太子你如无远虑,也会有近忧,迫不及待的要找个靠山,而如今,靠山来找你了,你却视而不见,当真是好生有趣。”
“我会有什么可忧虑的?”
“装傻,可不像太子你这种男人,会做的哦。”
“此话怎讲?”
“此话怎讲?”韩珺瑶微微一笑,从发间拔出牡丹花式的银簪,拿在手里玩着,娓娓道来。
现如今大越国表面看起来社会稳定富足,但贪污之风日盛。
在朝野之中,看似皇上高高在上神威无限,而实则百官结党之气渐行,其中以柳丞相最为权高位重,实为百官之首,朝中一半以上大员皆是他所提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