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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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中闪过韩珺瑶那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冷笑,像是有一根针刺入了他的脑髓,便猛得纵马更快。
没过多久,淳晏回到了太子府。
他冲进府中,刚碰到一个宫女,便说:“传锦雪来大殿见我!”
他边说边朝着大殿走去,那宫女道:“回太子,她此时不在府中。”
淳晏止住了步,站在原地,一颗心向下沉着。
应该是有一股火焰沿着他的背脊在燃烧,宫女看出了他的愤怒,便吓的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道:“锦雪姑娘清晨离开府中,还未回来。”
淳晏一挥手,示意她退下。
他走进大殿,在殿内来来回回的走着。
时间突然变得很难捱,淳晏的脚步越来越沉,神态也越来越凝重。
青苔来了,带来了希望,“太子殿下,锦雪她回来了,已在府外,”稍一停顿,“是上官大将军护送回来的。”
淳晏颌首,略有生硬的道:“让上官暮风进来坐会!”
上官暮风也是男人,一个暗恋了锦雪三年之久的男人。
当锦雪问他,何不带我回将军府呢?
上官暮风不仅心动了,身也在动,他无言的兴奋、喜悦。
当马停在将军府门前时,锦雪很轻很淡的说:请送我回太子府。
锦雪暗想,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不能放弃,她不甘心!
上官暮风勒马,送锦雪回了太子府,他圆话道:当太子登上皇位后,我要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将军府!
青苔去迎锦雪,见上官暮风已走,便道:“怎么办,太子命上官大将军进府中坐会。”
锦雪心中又惊又喜又疼,她颤颤的问:“太子他…他回来了?”
青苔道:“早不了你多久,似乎不悦。”
锦雪突然就笑了,她捂着嘴,喜悦从她的指间溢出,泪也在乱泪。
他没有留在韩珺瑶的身边,他回来了!
青苔又道:“太子在正殿之中等你。”
只听耳边闷声一问,“青苔,上官大将军呢?”
青苔道:“奴婢迟了几步,他已离去。”
淳晏轻道:“派人请他回来!”
锦雪听罢,便默不做声的向阁室庭院走去,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激动。
淳晏看着她的背影,唤道:“锦雪…。”
喉咙很干很紧,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竟让他的心脏狠的一疼。
锦雪并未站住,而是继续向前走。
既然他回来了,就要接受惩罚,虽然她很想跪在他脚下,虔诚的叩拜他对她的仁慈。
就像是许多没出息的娇妻面对在外面偷腥回来的丈夫般,恨不得,有怨。
淳晏又喊道:“锦雪!”
她反而加快了脚步,唇在笑,泪在飞。
说不出的苦涩,说不出的幽怨。
淳晏大步追上她,猛的拉住她的胳膊,只觉手中潮湿,便又去看她的衣裳,湿衣裹体。
他问:“你下午去了何处?”
她沉默。
他问:“公园赏花?”
她又是沉默。
他问:“饮茶赋诗?”
她还是沉默。
他问:“下水抓鱼?”
她仍旧是沉默。
淳晏松开了手,锦雪绕过他,继续向阁室庭院走去。
他又追上前,拦住了她,问:“晚膳可曾用过?”
锦雪绕过他,只当他是一棵树。
他又上前拦住她,“我…。”
锦雪又绕过他,不去理会。
见她始终一语不发,视他如空气,他便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朝着寝宫走去。
锦雪咬了下嘴唇,指间轻触着他的背。
她很想扑在他的怀里大哭,让他知道她心里多么的害怕。
她怕的要死,她以为会失去他。
寝宫的大床上,她闭上双眼,动也不动,似如尸体。
屏风外,青苔来报,“上官大将军回来了,在正殿候着。”
淳晏坐在床边,手掌轻抚过锦雪脸上的泪痕,喃喃地说:“徜若你一直闭口不言,我就让卫军把上官暮风乱箭射死!”
她猛得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有了孩子气的男人。
淳晏轻道:“你可以求我不要杀他,也可以,随便说些什么。”
她的泪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她紧紧的攥着床单,因为她看到了他眸中的痛楚。
淳晏看向锦雪,皱着眉头,“请问,我该让卫军们准备弓箭听我的号令吗?”
见锦雪还是一语不发,他害怕了。她越沉默,他越是害怕。
淳晏对屏风外的青苔道:“让卫军们准备弓箭,在殿外候着。”
青苔稍一犹豫,应是。
锦雪起身,欲下床,被淳晏按住了,“你想干嘛?”
锦雪一字一顿的道:“我也要死在乱箭之下!”
淳晏努力的笑了一笑,“你终于肯说话了!”他松了一口气,“青苔,让上官暮风回去吧,就说我与锦雪在寝宫内亲热,不方便去见他。”
青苔应是。
锦雪忙道:“慢!”
青苔立在原地,等着。
淳晏心中又稍松了一口气,此时,她说任何可恶的话,都比她的沉默让他觉得踏实,他问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让他进寝宫里,看着我们亲热?”
“是啊,”锦雪咬了下嘴唇,很轻很淡的道:“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玩女人时,很是炉火纯青。”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略有些苦涩,“好,就依你。”
他看着她倔强的脸,又道:“青苔,把上官暮风带到寝宫来!”
青苔应是,稍一迟疑,还是出去传话了。
她看着他,满是怨。
他迎视着她,眸中竟是没有了丝毫的波澜。
刚才,他分明很怕很疼很慌,情急之下,耍起了小孩子般的无赖。
哄一个女人时,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们僵持着,气氛很紧张,在等着对方先妥协。
屏风外,青苔道:“太子殿下,上官大将军正在寝宫外候着。”
淳晏看着锦雪,锦雪侧目,将眼神放于别处。
青苔见没有动静,便又道:“太子殿下,上官大将军正在寝宫外候着。”
淳晏一点也不慌,却是笑了,她轻柔的挑起她的下颌,问:“让他进来?”
寂静,冷凝。
窗外的雾浓,夜色稠。
锦雪妥协了,她一点也没有办法的妥协了。
这种时候,是需要有一个人慌的,既然他不慌,她只好慌了。
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因为她是个女人,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子。
她示弱了,用了一种比较简单有效最直接的办法。
她轻解着衣衫,直至将衣裳全褪去,赤,裸着身体躺下,拿起他的手放在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轻启朱唇,气如游丝。
淳晏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命道:“所有人都退下!”
她的胴体像丝绸一样光滑,像棉花一样柔软,像蛇一样灵活。
她的娇喘很销魂,她很热情,很主动。
他的衣衫简直是被她撕下来的,她趴在他温暖的胸膛,生硬而笨拙的轻啄。
亲吻着一具刚与别的女人亲热后的身体是什么滋味?
她把他当成战利品享用着,有一丝丝的喜悦、胜利,和莫大的耻辱、苦涩。
有痛苦,就会有甜蜜。
她的身体很烫,呼吸越发的重。
她疯狂的咬着他,咬在他肩上那一排排别的女人留下的齿印上。
她的齿间有血,心里有怨恨。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颤抖。
有愧疚,有忏悔,有欲望在膨胀,而且欲望燃烧的很烈。
淳晏一震,她温柔灼热的能要他的命,可那要命的地方竟然没有状态!
一点也没有状态,试了几次,始终不行。
他的脑中闪过韩珺瑶,难道是…。因为白天?
他停了下来,很轻很轻的躺在她的身旁,很轻很轻的说:“我有些倦累!”
他不敢去看她,自责,难堪,尴尬。
喘息声戛然而止,窗外的雾散了。
她心疼的抽搐,泪也流个不止,心想,怎会不累?那白天已是忘情的交欢,纵也不会舍得省些体力!
她背对着他睡,去摸索着,紧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很乖很安静。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没出息的女人,你可以唾弃她,只因为你不是她。
无人能懂她的衷情。
她倔强的认为,她的男人会处理好他的前女人。
夜,很静。
呼吸,很沉。
淳晏熟睡着,睡的很香。
如果锦雪能睡得着,她就是不会这么活该受苦受累了。
她在想着韩珺瑶,那个美丽、骄傲、高贵的女人,那个曾让她很羡慕嫉妒的女人。
她倔强的认为,从此刻起,韩珺瑶不再是她的情敌,她的情敌是她自己。
二个时辰后,淳晏醒了,精力充沛。
朦胧的灯光下,他凝望着她,感受着与她的十指相扣,笑了,他的笑里有温柔、深情。
他吻着她,她星眸微睁。
陶醉,缠绵。
他确实想尽力取悦她,补偿她。
可是,他却更为震惊,欲,火中烧,但,力不从心。
他这才意识到,韩珺瑶下的药并不是普通的媚药。
不由得,他又停了下来,尴尬的轻问:“你饿吗?要不要吃点夜宵?”
锦雪点头,咬了下嘴唇,微微一笑,包裹着浓浓的情。
这时,刚过丑时。
屏风外,青苔来报:“太子殿下,大总管刘公公到,请太子速到正殿议事!”
淳晏道:“我随后就到!”
刘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为信任的红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穿戴整齐后,淳晏揉了一下锦雪的头发,对一旁的青苔道:“为锦雪准备一份夜宵,和一杯安神茶。”
正殿之中,见只有刘公公一人,神情很是紧慌。
淳晏刚欲开口,刘公公赶忙上前,道:“太子殿下,老奴是来传圣上密旨口谕的!”
密旨口谕?
17第17章 波谲云诡
太子府,寝宫中。
锦雪着急了,寻来青苔问:“太子已出去了许久,怎还不回来?”
青苔将安神茶又续上一杯,递上,道:“太子殿下与刘公公一起,率卫军出了太子府。”
“出去?去何处?”
青苔摇了摇头,“不知,再说,刘公公可不会轻易来的,上次前来,是皇后娘娘驾崩。”
“难道…。”
青苔忙打断,“嘘,可不能乱猜。”
锦雪咬了下唇,“青苔,请帮我梳妆,我要去见庄文妃娘娘。”
青苔看了一眼夜色,“现已是临近寅时,怕是会惊扰到娘娘?”
锦雪道:“已管不了许多!”
在青苔的陪同下,锦雪匆忙的来到琉清宫。
见到庄文妃,遣退了侍从后,锦雪轻声的说:“姐姐,刘公公深夜来太子府,不知所谓何事,而后,太子随刘公公一起离开太子府,不知去向。”
“刘公公最得皇上的信赖,可轻易不会离开皇上身边的。”
“听青苔说,刘公公上一次来太子府,是皇后娘娘驾崩。”
庄文妃一惊,双眼瞬间湿润,“你是说皇上他?”
难道是皇上驾崩了?
“锦雪不敢乱猜,便来见姐姐,不知可否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庄文妃声音略有些颤抖,大声的唤:“玉兰!”
有一宫女迎声而进,“奴婢在”
庄文妃道:“速去乾坤宫,探宫内是否有异样!”
玉兰应:“是!”
庄文妃道:“等等,务必谨慎,多带些银两,另查太子是否在乾坤宫。”
玉兰应:“是!”
锦雪问,“乾坤宫?”
庄文妃低垂着湿润的双眸,叹道:“乾坤宫本是皇后娘娘的住所,自皇后娘娘驾崩后,皇上便日夜呆在乾坤宫内,谁也不见,推说龙体欠佳,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等待无疑是焦急的,庄文妃在殿内来回的走着,脚步沉重。
眼睛不时的朝着殿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