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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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秋儿端着一壶茶水而来,韩贤宇饮了一杯,便合衣躺在床上,秋儿依偎在他的身旁,无言后,沉沉睡去。
三更时分,客栈中进来了一批黑衣客,约摸十几人。
店小二看到了他们,佯装未看到,打了一个呵欠便倒头继续趴在桌上睡觉。
有二人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的客房,来到锦雪与春儿的房间门口站住,从怀中拿出一支迷香筒,点燃,扔了进去。逐又取出两支,分别扔进了韩贤宇、冬儿的房间中,便又轻手轻脚的下楼,坐在大堂中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一人挥手示意,十几人将面蒙上,快步上楼,响声四起,却也是无所顾及。
店小二很听话的掏出钥匙,打开了锦雪的房间,众人一涌而进,见房中有两名女子,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便将迷昏了的锦雪和春儿扛起,直奔下楼,出了客栈,乘坐在停放在路上的马车,扬长而去。
夏儿从房中走出,看到春儿的房间门敞开着。
店小二双腿已开始不住的打着颤。
原来,当那两人将点燃迷香仍进夏儿的房中时,她有了察觉,便将手帕浸湿,掩鼻,不知所来是何人、所为何事、来了多少人,故并没有打草惊蛇,耳听着他们进了隔壁春儿的房中,再脚步声错乱的离开。
夏儿从二楼跃下,店小二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夏儿从他向身边经过,奔出客栈,可黑衣人们却是已没有了踪迹。
这寂静的夜色里,连点声响都不再曾有。
夏儿手持长剑,沿着街道,挨家的探着,硬是要寻点蛛丝马迹。
她正走着,只听背后一个男声,沉着而淡定,道:“你是在找我吗?”
夏儿不着急转身,反而是站在原地,手中紧紧的握着长剑,周围太过寂静,似是呼吸声都觉得太过扰心。
那男声又道:“还是在找两名女子?”
她猛得拨剑,转身,一道亮光划过夜空,那男子纵身向后一闪,避了开去。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那男子的手中已是握着长剑,他道:“客栈中另外的一男二女也已被请进了我的府中,姑娘你要不要也随我来?”
夏儿将长剑插进剑鞘,淡说:“还请前面引路。”
且不管韩贤宇他们是不是也被俘了去,而徜若能见到春儿和锦雪,也未尝不可。
那男子施展轻功前面走着,夏儿纵身而行。
在一个侧门前,那男子回头看了夏儿一眼,便走了进去。
夏儿拨出长剑,踱步缓缓向前,刚踏进门,只觉嗅入一股药香,便昏了过去。
只听那男子命道:“把她带下去!”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女声,似是刚从梦中醒来般,声音恍惚,她轻问:“他们是什么人?”
那男子驻步于原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回去睡觉。”
那女声又说:“半夜三更的,你去了何处?”
他冷说:“与你无关的事,莫问。”
他又看向那女子旁边的侍女,冷道:“带夫人回房休息。”
那女子见状,稍一停顿,便转身走了。
46第46章 身不由己
在一间三尺见方的房间里;韩贤宇及五名女子被绑着很结实;睡倒在地。
旁边站着十余名黑衣人;手持长剑;小心提防着他们会突然醒来。
是的;他们还在昏迷;眼看着药劲也该殆尽了。
韩贤宇当时也是有所察觉,未被迷晕。在客栈的大堂中,被那男子请进了府;在府中时被迷晕了。
那男子猛推房门;走了进来;黑衣人手中的剑下意识的抖动一下。
那男子径直走到锦雪的面前,轻抬起她的脸,嘴角微微牵动,拦腰抱起,便大步的走了出去,跨进隔壁的房间,将锦雪放在床榻上。
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锦雪的脸,满目柔情,深情款款,轻声的唤着:婉柔,婉柔。。
锦雪仍在昏迷,却是在耳畔听到有人喊着婉柔。
婉柔?这两个字怎似阳光般温暖?锦雪的脸上朦胧中浮现着笑意。
那男子俯身欲亲吻,便是僵持住了,他竖起耳朵,只听门外有人叩门,一个丫鬟轻道:“老爷,您要的酒温好了。”
那男子沉声道:“进来!”
丫鬟手捧酒壶低垂着头走了进来,放在房间中央的木桌上后,便赶紧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那男子将手从锦雪的脸上不舍的移开,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就猛喝了两口,酒香辛辣,意犹未尽。
他朝着雕花的木窗看去,韩贤宇和四名女子仍在昏迷。
他移身走近窗边,仔细的看着韩贤宇,着实是个美男子,又将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名女子,花容月貌。
他冰凉的声音划过沉寂,道:“他是什么人?”
一名黑衣人上前,拱手行礼,道:“回老爷,属下问了店小二,说他们是从大韩国而来。”
那男人喝声道:“我问他是什么人!”
吓得那群黑衣人不由得都打了冷颤,道:“属下这就去查探。”
那男子淡说:“不必了!”
那男子又看了一眼韩贤宇,哼的一笑,逐又回到桌边,坐下,拿起酒壶饮了一口。
锦雪做了一个恶梦,梦到有一个女子拉着她奔跑,翻过高山又趟小溪,穿过丛林走过沼泽,日夜兼程的,应是在逃命,只听那女子不断的说,快跑啊,快跑啊!可锦雪真的跑不动了,她问:你是谁啊。那女子只说:快跑啊,快跑啊。话刚落音,只见前面出现一个男人的背影。锦雪便醒来了。
她坐起身来,不由自主的去看身旁的春儿,旁边无人,再一抬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锦雪一惊,这背影与她梦中所看到的如此相似!
慌乱间,她去摸枕下的弯刀,摸了半晌,什么也没有,再环视着这间房子,发现这并非是客栈中,猛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子道:“醒了?”
他未转身,又饮了一口温酒,声音中如是夹杂着冰块,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锦雪从床上跳下,向后退了几步,紧张不安的,双手不由得握成拳头,心跳的飞快,她咬了下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男子的背影,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背影寂寞而让人心生怜惜,似是秀木于林被摧之后的残躯。
锦雪用余光打量着这间房,光线暗沉,只觉阴深苍旧,背脊处升起一股寒意。
那男子未回头去看锦雪,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木窗前,看向韩贤宇他们,淡淡地道:“来,过来看看!”
锦雪微抬起头去看他,不确认他是在与自己说话,便硬生生的站在原地,手心冒着汗,顿感恐惧,不由得的将目光转向房门,期待着会有人推门而入。
那男子转头看向锦雪,脸上寒气十足,似是多年积雪未融化般,道:“过来!”
锦雪看到了他的长相,不由得惊呼出声,道:“柳大人?!”
他,正是柳丞相的长子柳玄,此邰庄郡的太守。
他不慌不忙的迎向她的惊讶,淡说:“正是我。”
当上官暮风独自一人回大越国,途经邰庄郡时,被柳玄的侍卫拦住了,假意客套,问与他同行的公子何在,上官暮风便也未曾隐瞒,只说她需几日后方归。
而柳玄刚一回到邰庄郡,侍卫就来报了,说见到有一名女子的长相似是柳大人所寻之人。于是,柳玄便到了韩贤宇他们所住的客栈之中,当冬儿和秋儿扶着锦雪回客房休息时,正好与他撞个正面,而后,进入锦雪的房间的男子也正是柳玄。
知道他是何人后,锦雪稍稍放松了一些,可又一细想,柳玄为何将自己掠来,便又开始不安,见他的目光又是看向窗外,锦雪缓缓的朝着他走去,边故作镇定的说:“多日不见,不知柳大人可还好?”
柳玄侧目看她,自是看出了她的伪装,心中一震,她不仅貌似婉柔,就连性格也如此相似,不管是在多么糟糕的环境中,始终强装一副超然的姿态,如是可以独自处理好任何事,坚强到让人心疼。
柳玄的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嘴角微微牵动,略显僵硬,他兴许是忘记如何笑了,道:“你呢?”
锦雪咬了下唇,轻笑一声,道:“我啊,被请来柳大人的府中做客,自是荣幸至极!”稍一停顿,又道:“这应是柳大人的府上吧?”
柳玄点头,他心中一揪,这笑声,恍若是从很远的地方飘然而止,如此的熟悉而撩人,他朝着锦雪看着,万般柔情却是如梗在咽。
锦雪缓缓走至窗边,朝外一看,不由得‘啊’的一声,原来这个窗户外面是另一间屋子,只见韩贤宇他们个个被绑着手脚,黑衣人手中的剑已是出鞘,似是一点风吹草动,便就是鲜血迸溅。
锦雪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柳玄,声音中微颤,道:“柳大人,这…。”
柳玄拿起桌上的温酒,喝了一口,道:“那四名女子个个俊俏,我的手下很是喜欢。”
锦雪一惊,轻道:“柳大人,你可知她们是谁?”
柳玄看着锦雪,眼睛眨也不眨,淡道:“不知,也不必知,随便他们是谁。”
锦雪道:“那么,柳大人为何如此对他们呢?”
柳玄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锦雪不解,心想,难道他知道了她是太子府中的人?想要用她来对付淳晏?当下一惊,却是浅浅一笑,轻道:“我何德何能,有幸能侍候在柳大人的身边呢?”
柳玄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温酒,朝着隔壁房间里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冷道:“她们,归你们了!”
只见那些黑衣人连忙放下手中的长剑,像是期盼许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齐声喜道:“多谢老爷!”
昏迷着的她们四人被从地上抬起,放在旁边的木椅上。
他们的双手便是没有了规矩,锦雪急道:“住手!”
但没有人听她的,那些黑衣人反而更甚,已是解着她们的衣裳,有的甚至是俯身亲吻着。
锦雪连忙道:“柳大人,求你让他们住手!”
柳玄如是没有听到,拿着酒壶回到桌边,坐下,慢饮着。
锦雪慌了,见黑衣人们已是个个流露出雄性的贪婪和冲动,她们四人如是玩偶般被众人蹂躏践踏,锦雪的忙急步走到柳玄的面前,道:“柳大人,这与她们何干?!”
柳玄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是将头转了开去,轻抿着一口温酒。
锦雪再转头去看,她们已是衣裳被剥落,露出诱人的肌肤,黑衣人们就像是恶狼猛兽啃咬着眼前的食物,恨不得连骨头也一并吞去,锦雪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她被侵犯的情形,心似刀割,猛的攥住柳玄的衣袖,哀求道:“我依你!”
锦雪的话刚落音,柳玄命道:“住手!”
霎时,黑衣人们如是被使了定身术,僵持在原地,不舍得放下到了嘴边的食物,但却没敢再乱动,缓缓的松开了手。
锦雪站在木窗旁,双手紧紧的抓住窗纹雕花,一脸的惆怅。
柳玄站起身,立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不由得的便将双手轻握上去,锦雪一震,挣脱开去,冷道:“你想怎样?”
柳玄道:“做我的婉柔。”
他在说‘婉柔’两个字时,嗓间哽咽。
锦雪默念着这个名字:“婉柔……”
柳玄逼近她,揽她入怀,她欲闪躲,他胳膊一用力,两人身体紧贴,锦雪怒目而视,而柳玄却是柔情万分的看着她这张脸,轻说:“是的,婉柔。”
锦雪用手挡住他们中间,问道:“婉柔?”
柳玄眸中充溢着浓浓的哀伤,缓缓的道:“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很美,很美。”
锦雪轻道:“可惜是别人的女人?”
柳玄的眸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