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天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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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柳贵妃娘娘说的是,三位大请吧。”
进来的是刘公公。
玉兰心想:柳贵妃很神气也所难免,当然不会心虚,过会就有得她害怕的了,刘公公既然来坐镇,太好不过了。
柳贵妃落坐于座,问道:“庄文妃可是确认是吃了‘贵妃红’而流产的?”
玉兰忙跪下,道:“回娘娘…。”
不等玉兰的话说完,刘公公给柳贵妃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老奴想插一句话,还请恕老奴无礼。”
柳贵妃道:“无妨。”
刘公公看向玉兰,郑重的道:“玉兰,可直言不讳,柳贵妃娘娘及三位大,们都不知这‘贵妃红’是哪个宫的娘娘所送,相信琉清宫应是有登记册?”
玉兰应道:“是,今日所收到的各位娘娘的礼,均登记册。”
刘公公颌首,道:“玉兰,可以回答贵妃娘娘的话了。”
玉兰心想,刘公公的这番话旨说明,三位大定会秉公严检,她便义愤填膺的道:“回娘娘,庄文妃娘娘正是吃了‘贵妃红’而流产的。”
玉兰说着时,庄文妃拖着虚弱的身子,颤微微的走进了正殿。
刘公公见关键物都,便宣道:“老奴传皇上口谕,此‘贵妃红’中暗藏堕胎药之事,一经核实,绝不轻饶,无论是哪个宫的娘娘,皆将废黜,即刻赐死,满门抄斩。”
废黜!赐死!满门抄斩!
任何一项,足以怵目惊心。
庄文妃怀了龙种时,皇上的赏赐最多,而她丢了龙种后,皇上的严惩力度也最重。
皇上待这个庄文妃,当真不浅啊。
是否是觉亏欠她的太多,便就想弥补了?
纵观自皇上登基以来的二十年,嫔妃丢了龙种的现象很频繁,唯独这次,皇上下的狠决心,就连刘公公初听到后,也颇为惊讶。
众哑然,错愕。特别是柳贵妃,她心慌似有大石逼临,脸色苍白的哀戚,却是按捺不住的移动了一下双脚,冷汗溢出,一颗心,沉了下去,便是无底深渊。
按照礼数,庄文妃应该说一些违心的求情话,她没有,她只是略有得意的看着柳贵妃的惊慌,心想,其实早就该死很多次了,为何没那么早的死,因为要等到今天,满门抄斩!
庄文妃气弱声缓的道:“有劳三位大了!”
夜色,很浓稠。
空气,很稀薄。
众的呼吸声错乱,时而急促,时而屏气,等待着。
有忙,有喜,有怕。
只有刘公公一个,看多了深宫幽怨,只觉繁华一世,无限苍凉,只知争斗。
争的是什么?斗的又是什么?
争的不过就是死后带不走的,一口气;斗的却是割肉丢命的,一份虚荣。
虽然已是仲夏,还是冷啊!
69第69章 携手并肩
太子府;凝碧轩。天色已发白。
怀着孩子的锦雪;正熟睡;身穿着一袭蓝色的宽松睡裙。
突然;房门被猛得推开;惊醒了床上的女。
锦雪坐起身;还没忘记拉起锦被盖住小腹,双手也不自觉的放小腹上,睡眼朦胧的;看那身型就知是淳晏;她还是温柔的问:“淳晏?”
淳晏坐床边;将手搭放她的腿上,淡淡地道:“希望是谁?”
锦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心想他应是不悦,便闭嘴不语,朝着床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些空间,她的腿难免也跟着身子向旁边挪着。
淳晏冷道:“腿也不许碰?”
锦雪一愣,赶紧抓起他的手放她的腿上。
淳晏将手缓缓移着,伸进了她的裙下,她的腿间游走着,她的腿晶莹而修长,玉琢的一般,柔软而温暖,不由得,他便是用力一捏,疼得她打了个冷颤,却也没蜷缩起来,反而是将腿伸直了。
而后,这只手,缓缓向上…
锦雪连忙按住他的手,急道:“淳晏,不可以。”
淳晏撩开她的睡裙,手上便是没了轻重,冷言道:“不可以?留府中,不就是供寻欢作乐的?”
锦雪向后躲闪,两手紧攥着衣衫,道:“知怀有身孕。”
淳晏哼的一笑,淡淡地说:“当然知,一个多月了,”稍一停顿,“怀的是谁的孩子,也知道。”
锦雪紧咬了一下唇,轻道:“谁的?”
淳晏说的竟如此坦然,很顺口,就像是背诵出来的,道:“一个多月前的下午,与上官暮风,孤男寡女,别告诉,们只是看看风景,喝喝小茶,聊聊笑话。”
锦雪娥眉一蹙,问道:“一个多月前的下午,呢?”
淳晏得意的一笑,道:“整整一个下午,都与一个女鱼水之欢,颇为惬意。”
锦雪微扬着下巴,笑得不可一世,道:“想起来了,那天下午,上官暮风带出了京城,去了一片大草原,有美景,有美男,有美女,有天为被,有地为床,自然也要做一些美事。”
淳晏心中一沉,紧捏着她的下颌,一脸的讥诮,道:“从青楼里出来的女,果然…轻浮…放荡。”
锦雪不屑瞥了他一眼,道:“那当然!”
淳晏道:“不愧为京城的名妓!”
锦雪道:“还算是远近闻名吧!”
说着,锦雪将纤纤玉手搭他的肩上,如蛇般滑腻的缠着他的身体,溜进他的怀里,娇滴滴的呢声道:“依的经验,男啊,还是不穿衣服时可爱得多,且不管说了多少谎话,至少句句顺耳,听得窝心。”
这角色转变的还挺快,配合的很到位,说她是青楼名妓,倒就真像猫妖一样的撒姣了,淳晏还是头一遭见到她这架势,平日里矜持而害羞,突然就是风情无限,腰肢摇曳。惹得他一时心中一荡,而话语中却是毫不认输,冷道:“锦雪姑娘的经验,可真丰富啊。”
锦雪坏笑着,道:“还算可以,这也全靠太子殿下调教有方。”
她妩媚的声音,酥麻到骨子里。
淳晏的手不由得移到她的腰际,道:“岂敢抢了上官大将军的风头?”
锦雪离开他的怀,收回了一副玩世不恭,不以为然的道:“上官暮风大将军才不像某个,某个床上时就是个畜牲,不分白天黑夜,每一次都假惺惺的问累不累,却每一次都让筋疲力尽;某个不床上时就是一个混蛋,但凡对水果和饭菜,表露出一点点的喜欢,就要开始每天都吃了,吃到后来,闻到那些味道就想吐。”
淳晏双睫一眨,微微垂下,随即淡淡地说:“上官暮风大将军即非畜牲,也非混蛋,还等什么?”
锦雪咬了下嘴唇,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道:“那去找他?”
淳晏没点头,也没摇头。
锦雪又道:“然后用美色取悦他?”
淳晏没点头,也没摇头。
锦雪又道:“让他满意后,便就留大将军府,指不定成为将军夫了?”
淳晏干咳一声,仍是没点头,也没摇头。
凄伤暗涌,他们都不敢与对方对视。
苍白无色的冰冷瞬间溢了出来,他们的心,凝固了。
锦雪下床,自床头的木箱中取出一刀弯刀,淳晏连忙上前,夺过,急道:“要干嘛?!”
锦雪指了指小腹,道:“趁这个小混蛋还没长成畜牲的时候,先把它阉了,免得以后惹得别的女伤心。”
淳晏的嗓子发紧,将眼神斜向上,看着窗外。
那一股幽怨,撕碎了他们的心底的涟漪。
半晌,淳晏转过身,对着她,冷冷的道:“本太子玩了数月,腻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锦雪接道:“本太子给大笔银两,立即滚出太子府,是吗?”
淳晏的指间颤抖着,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道:“是。”
锦雪也点头,她笑了,笑得还挺好听,就是太过寒冷,再温柔一些就更好听了,她淡淡的说:“那为什么要背对着说呢,是不是怕看着的眼睛时,就说不出来这种幼稚而可恶的话?”
淳晏怎么敢转过身,他眼角的泪,就无法掩饰了。
锦雪道:“让离开,就离开?凭什么?”
锦雪笑了笑,又道:“知道,有危险了,所以,故意污辱,想把气走。淳晏,难道就没发现,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对说的话也有免疫力了?”
他做了那么多让她伤心的事,她没走。
他说了那么多让她伤心的话,她没走。
会有什么伤害,比伤心更痛的?
她不会走!
淳晏转身,紧紧的把锦雪拥怀里,叹道:“袭云她,弄砸了一切。”
锦雪道:“知道。”
淳晏一怔,道:“知道?”
锦雪道:“从大韩国回来的那天,明哲来了,发现,袭云看明哲的眼神,含情默默,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不是袭云,明哲不会知道锦雪是柳诚志的女儿,并且准备欲回丞相府。
无法阻止的一场悲剧发生了,当一个女爱上一个男时,会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锦雪没有揭穿,她知道如果告诉淳晏,淳晏相信了,他会难过;若不相信,她如何自处?
她爱过,所以,她懂得那种身不由己。
她能做的,便就是看着袭云一点点的沦陷。
是的,袭云必定痛苦。
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淳晏也叹道:“公主府,当看到袭云手里拿着的是尚方宝剑时,才知道。”
若是欲平息风波的,是不会持着如此招摇的尚方宝剑。
锦雪眨了一下眼,道:“还知道,青苔她,耳软心善,全意的为着想。”
淳晏点头,道:“是的,知道,应是袭云说有办法化解亦心的这次危机,青苔才进了暗房拿出白衣女子的衣衫和尚方宝剑的。”
他们相视默笑,门外的那个影晃了一下,便走开了。
太子寑宫的地下暗房,除了白衣女子和淳晏,便只有青苔能进去,白衣女子随身不离的剑,并非是尚方宝剑,尚方宝剑伴她有十余年了,它只会合适的时候拿出来用。她这次出去执行任务,并没有带尚方宝剑。
突然,淳晏担心起白衣女子了,袭云说她出去执行任务了,这一次的任务会是什么?有没有陷井?会不会是圈套?
锦雪看了一眼窗外,叹着轻气,道:“琉清宫里,应该也已经出事了。”
虽然还没有传来消息,淳晏很肯定的道:“是的,显而易见。”
当看到庄文妃的固执时,锦雪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当一个想往地狱走,就只能看着这个成为魔鬼,任何劝说和救赎都是无济于事的。
锦雪轻声的安慰道:“淳晏,们会有办法的。”
淳晏无奈的摇头,道:“不是们,是,必须要离开太子府,去一个的安全的地方。”
苦涩,从他刚才踏进房间后,就一直萦绕他的舌尖,慢慢的,将他整个都吞噬了。
锦雪抬头去看他,轻道:“除了说那些没经过大脑的话,能讲一个说服的理由吗?”
淳晏脱口而出,道:“不愿意与一起担惊受怕。”
锦雪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能。”
淳晏又说:“如花似玉,死了可惜。”
锦雪嘴角上扬,摇头,道:“这个更不能。”
淳晏很认真的道:“因为们的孩子,不管他会变成混蛋也好,变成畜牲也好,都想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阳光。”
锦雪笑道:“这个足够说服。”
淳晏随着她笑,可分明就不是喜悦的笑,涩涩的道:“这个理由够好,那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锦雪咬了下唇,道:“这个理由太好不过了,淳晏,威胁,如果再敢让离开,就让他立即投胎到别的女的肚子里去。”
淳晏一怔,没想到碰到一个比他还混蛋的女了,苦笑道:“…”
锦雪得意的抬起下巴,她从没有这么得意过,以致于,她的得意中有几分骄傲和一点点的胜利感,她兴奋的双目放光,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