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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翠莲曲-第76部分

小说: 翠莲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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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惊人内力,大家无不相顾失色。

枯骨如来笑声乍歇,回头喝道:“赤伽、寒伽,你们两人代为师出手,叫他们一起上就是!”

话声一落,身形又冉冉上升。那四个抬轿和尚睹状,又把敞轿慌忙抬到轿中间,恼骨如来双膝一盘,重又回到轿上,高高踞坐!

他这一举动,当真狂傲无以复加,把所有在场之人,全都看扁了!

锺二先生脸色微微一变,从肩头撤下长剑,仰天大笑道:“大师不吝赐教,锺石鳞倒想先拜领高招。”

枯骨如来瞑目枯坐,老僧入定,不再作声。

他门下的赤伽、寒伽两个僵直身子,却不费半点风声,颤巍巍的飞出轿前,翻着四道阴森目光,脸上似笑非笑,阴声的道:“诸位就一起上吧!”     

第二十一章 五台封山

樊太婆龙头拐一顿,缓缓走出,朝锺二先生笑道:“两位师傅和咱们怀玉山庄有一段梁子未清,前辈容老身打头阵如何?”

独孤握也从身上取下生死笔,迈步道:“老大嫂要以一敌二,未免不公,不如让出一个来,也叫老朽见识见识枯骨寺的绝艺。”

说话声中,已往寒枷尊者迎去。

赤伽、寒伽,不知是那一个阴笑了声,两个僵直身躯,大不刺刺僵立当地,纹风不动,生似对眼前两人,丝毫不在眼里。

锺二先生因枯骨如来妄自尊大,只叫两个门人出场,自己身为五大门派之尊,自然不好动手。

此时眼看樊太婆、独孤握迎着走出,自己正好借此落台,暂缓出手,这就含笑点头,后退几步。

樊太婆等锺二先生退下,便立即功运右腕,厉声喝道:“你们请吧!”

赤伽尊者只望了她一眼,依然木立如故。

寒伽尊者阴恻侧的道:“要是贫衲兄弟先出手,两位岂不立时落败?”

“哈哈,那么老朽就占个便宜!”

两丈距离,一晃而至,独孤握人随声出,一点笔影,疾如奔雷,奇快无比向寒伽尊者当胸叩去!

他久闻五台枯骨寺二尊者的凶名,是以一经发动,立展绝着,一点笔影,才到中途,便倏然化作无数笔影,宛似天女散花,缕缕劲气,向寒伽尊者三十六处大穴同时罩落!

这一着当真快得出奇,诡异无伦!

寒伽尊者发觉对方第一招的声势,便自不凡,倒也不敢硬接,僵直身子连腿也没屈一下,就向右侧闪出,枯爪一抡,往独孤握肩头抓去!要知凡是练成“僵尸功”的人,别看他上身僵直,粗看只是直挺挺的,要转个身,都须全身转动,有背武功原则,太以不够灵活,其实练“僵尸功”的人,首重反应,蹦、腾、跳、跃,讲究身发如风,如影随形。 

独孤握以一支生死笔,纵横江湖,名列“四恶”,自然深知厉害。

他“三十六式天花笔法”,上下翻覆,每一招式,都是奇快无比,同时袭取敌人三十六穴。

是以一见寒伽尊者向右肩抓来,身形一矮,笔随势转,缕缕笔影,有如一阵雨丝,被风吹起,长短错落,向对方双膝扫去。

寒伽尊者没料到独孤握变相会有如此快法,自己一爪落空,对方飘洒笔势,也同时卷到。“僵尸功”吃亏之处,就是全身僵直,不能下弯。扫攻下盘,正是唯一克制之道。

此时即使把对方立毙爪下,自己也非受伤不可!心头一凛,陡地双脚一蹦,引身暴退,但就在后退之际,口中发出一声厉笑,双爪骤扬,十道奇寒澈骨的尖风,却朝独孤握当头抓落!

独孤握经验老到,出场之后,时时刻刻都深具戒心。此时对方笑声乍起,人已电射而起,“三十六式天花笔法”洒开漫天笔影,像一蓬急风骤雨,狂卷疾飘,声势倒也并不稍逊。

另一边,樊太婆独斗赤伽尊者也动上手了,她走的原是刚猛路子,此时拐势展开,白发飘动,拐影如山,把一支龙头拐,使得翻江倒海,尽是急攻招术,劲风呼啸,居然把赤伽尊者“赤伽阳煞”的炙热狂飙,激荡得四外流散! 

这一场搏斗,不但少林弟子个个屏气凝神,心头紧张,就是锤二先生、瓢浮子等人,也莫不目注斗场,心中忐忑不定。

因为独孤握、樊太婆虽然全力施为,敌住寒伽、赤伽两人,但那只是凭两个人数十年修为,和各人一套精纯的招法,在人家“寒伽阴煞”和“赤伽阳煞”两种旁门独特功夫之下,勉强支持,时间一长,绝难持久! 

锺二先生正在盘算,如何把两人替下?

猛听一声大喝,紧接着“嘶”的一声,寒伽尊者右手衣袖,被独孤握铁笔扫过,撕了下来,同时两人左掌也对个正着!

“砰”然轻震,两条人影,倏然一分。

独孤握仰天发出一声大笑:“枯骨寺寒伽尊者,原来……”

他敢情要说“也不过如此”,但话才说到一半,忽然打了一个寒噤,脸色苍白,脚下接连踉跄后退。

瓢浮子睹状大惊,他身在切近,一时连拔剑都嫌不及,身形飘动,双掌连环劈出,挡得一挡。樊秋云已闪身把独孤握救转。

这瞬息之间,纵横江湖的生死笔独孤握,业已脸如白纸,冷得浑身打战,牙关格格作响。

飘浮子心切救人,连拔剑都来不及,就和寒伽尊者动上了手,他未尝不知对方“寒伽阴煞”的厉害,但此时实逼此处,也已无暇顾及。

仗着自己数十年潜修的纯阳之体,脚下站椿,运起全身功力,一掌紧接一掌和对方澈骨奇寒的“寒伽阴煞”硬拚硬打。

这时樊太婆也已落了下风,她和飘浮子恰巧相反,打得汗流浃背,重衣尽湿。

赤伽尊者一双鬼爪,简直比炭火还红,爪风过处,炙得人奇热难耐,连自己一支龙头拐都好像快要烧红,握在手上,掌心隐隐发烫!

一个疏神,拐头竟然被对方硬生生抓住,两人各执一头,谁也不肯放手!刹那之间,从力拚百招,进人完全静止,双方同时贯注内力,相持不下。

但赤伽尊者火红鬼爪抓到的一头,钢拐逐渐转红,而且烧红的一端,在逐渐延伸,拐上的热度,当然在积极上升。

这种拚战,任何人都可看得出,最后,樊太婆是非放弃不可!

樊秋云急得一张粉脸上,已滴出汗珠,紧握着长剑,恨不得一下把赤伽尊者劈成两半。

钢拐快要烧红到一半了,樊太婆还在竭力苦撑,白发飘动,顶风上直冒着热气,手中钢拐,还是丝毫不动!

“好,老身就送给你吧!”

她话声发得较迟,右腕却运起平生之力,手上一抖,使了一招“顺风送帆”,借对方全力夺拐之势,陡然向赤伽尊者当胸送去!

这一下,大出赤伽尊者意料之外,烧得通红的拐头,真要被捣上胸口,确也非同小可。

樊太婆原是早有准备,钢拐出手,人已倏然后退,顾不得喘息,大喝一声,双手连扬,但听一片锐啸,九条黑影,已连绵电射飞出!

流星拐,樊太婆的成名暗器,悉数出笼,九支精钢短拐,才一出手,声势果然不同小可!九拐齐发,笔直激射,但一到赤伽尊者身前,立时散开,有直钻前胸,也有左右横打,有的明明从他身前掠出,却反打后心。 

赤伽尊者一声阴笑,右爪一松,通体火红的龙头拐划起一道红光,直向樊太婆凌空飞来。

同时双袖拂处,把九支流星拐,悉数卷向半空。

“老虔婆,你还有什么拿手杰作?”

两丈距离,一晃而至,火红鬼爪,凌空向樊太婆当头抓落!

樊太婆手无寸铁,龙头拐通体烧红,像标枪般射来,那敢去接,身形急闪,堪堪避开。

陡听身后一声惨叫,一个少林弟子,已被飞来的烧红钢拐击中,焦臭四溢,心中方自一怔,赤伽尊者也自凌空扑到。

“贼秃,看剑!”

樊秋云抢在樊太婆前面,一剑一拐,迎着劈出!

这下可把樊太婆惊出一身冷汗。

“秋云快退!”

那还来得及,“砰!”樊秋云右剑左拐,同时脱身,娇躯往后就倒!

但就在樊姑娘出手的一瞬之间,锺二先生双脚急蹬,也往瓢浮子身前掠去。

原来瓢浮子和寒伽尊者拼到三十招左右,发觉自己真气耗损过巨,丝丝寒气,冻得直透肌骨,原先站椿的脚步,也被逼得连连浮动。

锺二先生眼看自己再不出手,飘浮子已难支持,一时那还顾得自己身份,双脚一蹬,纵身往瓢浮子身前落去!

此时另有两条奇快无比的人影,一左一右抢在锤二先生前面,落到赤伽尊者和寒伽尊者身前!

不,其中直奔赤伽尊者的一个,身在半空,已发出一缕极细银光,劲急无涛,闪电射到!

在场之人,但觉银练横空,寒光夺目,连人影都无法瞧清。这一道银练,是从山门右侧射来,他正是跟随师叔静因师太,准备对付玄黄教总坛主的方玉琪。

他们因玄黄教这一路人,始终不见,而枯骨寺的人却声势极盛,看去锤二先生、飘浮子等人,不但无法能胜,简直败局已定。

静因师太心中暗暗焦急,才带着方玉琪、姜青霓,缓缓向广场移近,悴便随时策应。

他们这边才一移动,那左首本来迎敌黑衣帮的神州一剑和静因师太,敢情也有见及此,不约而同的移近广场。

此时正好赤伽尊者掷出龙头拐,拂开流星拐,火红鬼爪凌空扑到,樊姑娘竟然一剑一拐,迎着挡去。

姜青霓紧靠在方玉琪身边站着,她和樊秋云最谈得来,此时一见樊姑娘冒险出手,芳心一急,玉掌轻推着方玉琪道:“方师哥,还是你去把秋云姐姐接下来吧!”

方玉琪本来已想出手,再经师妹这么一推一叫,也就依言纵身掠出,但就在他身形堪堪跃起,樊秋云已被赤伽尊者爪风扫中,兵刃脱手,身往后倒。

这一下瞧得方玉琪大惊失色,一时来不及多想,身在急掠之中,右腕一翻,掣出银练剑,连招式也没有,只是抖手便刺。

他纵身跃出,早已运起浑身功力,这一情急发剑,劲贯剑身,无意之中,从剑尖上透出一缕无坚不摧的剑气!

剑招出手,只见一支极细的剑尖,夹着丝丝之声,劲急无情,往赤伽尊者当胸刺到!

赤伽尊者但觉银练耀目,森森寒气,已贯胸而至,一时那想认得出剑势由来,纵有一身深厚功力,也无法硬挡,心头大吃一惊,连来人是谁都无暇再看,急急往后掠退。

方玉琪身形落地,樊秋云也由她祖母樊太婆抱起,只见她,脸红如火,双目紧闭,早已昏迷不省人事。

樊太婆只有这个孙女,眼看她身中“赤伽阳煞”,火毒攻心,不由气得浑身颤动,放下孙女,喘息着道:“好贼秃,老身和你拚了!”

方玉琪忙道:“老前辈还是救人要紧!这两个贼秃,由晚辈打发吧!”

他说话之间,神州一剑司徒昌明,也已落到瓢浮子身前,低声道:“飘浮道友且请后退。”

瓢浮子正感被人家逼得步步后退,难以应付,一见神州一剑赶到,就趁机收手,一边说道:“司徒老哥当心他的‘寒伽阴煞’!”

他自己以为仗着本身纯阳之气,和对方力拼数十招,除了后来渐感寒冷,并无大碍。

那知他方才提足真气,挥掌和对方硬拚之时,倒也并无多大感觉。此时才一收式,陡觉一阵奇冷无比的阴寒之气,突然侵入肌肤,直透骨髓,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脚下立现踉跄!

锺二先生瞧得大惊,赶快一把扶住,急急问道:“道友怎么了?”

瓢浮子摇头道声:“不妨事……”

锺二先生听他说话有异,再一细瞧,只见瓢浮子虽在运功支持,但脸色灰暗,全身抖动,分明中了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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