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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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北玄虽说占了两王,但另外两王却在车遇和西呈,而且只有北玄发生了像落月山这样的事,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再则凤王马上十六了,如果有心怀叵测的人想将四王当年的封存之地出来,必定是先要得到凤王身上的地图,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样一来,凤王就是被人觊觎的对像。
还有那个养了一谷怪人的人也不能令人小觑,不说别的,这些怪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以上,光吃喝就得得花费不少银钱,寻常人上哪找这多银子?还有怪人身上的那些武器,这简直跟养军队没差。
最主要的是,就算将落月山的怪人全处死,可也不能保证别处没有,如不找出幕后之人,终究是个隐患,让人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就怕他有朝一日或是卷土重来,或是又如法炮制出一批怪人。
北玄帝权衡再三,决定采纳大臣的意见。不管怎么样,这人想统一天下总不会只想统一北玄吧?另两国也逃不脱干系,大家算是一条绳子上地蚂蚱,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另两国的国君倒也爽快,车遇国的皇帝下旨命腾王立刻赶来北玄,西呈因成王世子就在北玄,无须多费周折,便只派了世子之妹——郡主纳兰慧前来帮衬哥哥。
如今只等宇文腾抵达北玄,若樱等人倒清闲下来了。
因十五还没过,春节也就没完,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别人过年都是东奔西走拜年,宴客,若樱也很喜欢过年的气氛。但她位高,来给她请安拜年的人络驿不绝,凤族的,爹那边赤姓家族的,朝中大臣的。
初次遇到这种情况,新鲜之余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她忙得是不亦乐乎,还要不停的打赏,封红包,外面的姑且不说,府中的下人过年也是免不了要打赏一番。好在她是个王爷,玄清帝对她的赏赐很封厚,再加上凤族王室遗留的丰厚钱财,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了。
偏偏萧冠泓还担心她银钱上捉襟见衬,早早的让管事帮她准备好一应礼物,和无数的大小红包,以及各式各样的金锞子、银锞子之类打赏给小孩子的玩意,一并悉数交给四卫,让她们帮着若樱打点和提醒。
若樱也不矫情,该回礼的就回礼,赏起红包来也丝毫不手软,几十箱子的金银锞子都赏完了,一下子将声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便是在府中下人中都获得了一个好名声。
既然回到了候府,一家人就免不了在一起用膳。
不过,若樱纵然回了候府,却也很少在府中用膳。按道理,师傅也应和她一起回来,但天耀麒却道以后跟她去王府住,现在就暂时住在萧冠泓那里,正好和老爷子做个伴。
但今日是无宵节,家家户户都聚在一起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圆圆满满。赤凤候府也不例外,府里满院张灯结彩的,宽敞的膳厅里,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安静的用着膳,丫鬟仆妇都跟着侍候着。
若樱心不在焉的慢慢吃着,只是为了应个景,心却早野到外面的大街上了。
正月十五也称上元节,北玄历来有上元灯会,在这天,便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也可以出来夜游观灯,何况若樱这种整天抛头露面的女王爷,更是要去凑热闹了。再说,萧冠泓早早就约了她去看灯会,等会就要过来接她了。
蓦然,“啪!”的一声响,赤若凤将玉箸重重的拍在桌上,对着若樱尖声道:“你是故意气我吗?刚头在外面。明知道我打赏的是一个小角子,你一出手就又是几个金锞子,就算你是个王爷,可我也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好让人瞧不起我?”
满桌子的人一愣,都愕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过年过节的闹个什么劲。
这世上的事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若樱拿着萧冠泓的银子当散财童子,挥金如土,博了个大方有钱的好名声,而赤若凤呢,却在府中下人中落了个吝啬的小气鬼名。
赤若凤固然成了大小姐,却依旧不改敛财的本性。赤焰怕她银钱不够花,不知暗中贴补了多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她自个都是个见到好东西就抢的,怎可能出手大方的打赏下人,没变成个一毛不拨的铁公鸡,那些下人就该偷笑了。
再说赤焰的钱再多也不能全紧着她花,还有赤凤候府要养,哪比得了萧冠泓富可敌国的财富,便是拨根腿毛也可抵赤焰的身家。而且他也没什么家小拖累,就若樱一个要他养,自是大把大把的使银子让若樱充门面。
为此,赤若凤对若樱又羡又妒,外加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她。她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早把若樱警告她的言辞忘到九霄云外,再加上她现在是候府大小姐,身份和体面都在这里,她就不相信若樱敢随便动她,所以动不动就对若樱明刺暗讽。
若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不打算理她。刚才是赤家的族人来候府走动,年节走亲戚谁都喜带小孩在身边,若樱见那小孩乖巧又可爱,便赏了几个金锞子给他。她心里腹诽,这难道是个事?谁管你赏什么?
赤焰也有些不豫,对大女儿道:“若凤,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女孩子家家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样才能说个好婆家。”
赤若凤的身份虽然解决了,可亲事却成了赤焰的一块心病,若樱的亲事是铁板钉钉了,无需他操心,当务之急就是若凤的亲事,总不能让她嫁在妹妹的后头吧?那岂不是惹人耻笑?可日子太短,一时也没什么合适的人家。
但赤焰也不敢拖着若樱不让嫁,姑且不说到时候是两国联姻的大事,由不得自己嚼蛆,便是萧冠泓对若樱细致周到的爱护他也看在眼里,观萧王爷的模样恨不得明天就把若樱娶回去,他哪敢轻易的捋胡须。
不料,赤若凤却不服气的反驳:“我哪有逾矩了?我一没成日抛头露面的往外跑,二没勾着男人围着我转,三没连朵花都绣不出来,成日都是规规矩矩的做女红,大门都没出过一回,尽善尽美的做一个候府大小姐该做的事,这样还不够注意自己言行吗?”
她连枪带棒的一席话,饶是小赤铭都听出来了,侧过头对着若樱小声地道:“二姐,她是不是又再说你?”
若樱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赤铭软嫩的小脸:“小孩子没长耳朵,你管她说什么,只管吃自己的。”
赤铭小大人样的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她可真讨厌,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凤歌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了,对着赤若凤道:“若樱是个王爷,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哪有你轻闲?再则我是没见过哪个候府小姐动不动就拍筷子的。”
若凤冷笑:“我有说她吗?要你多管闲事,就算是说她,她哑了还是没长嘴?要你帮她出头。”
赤焰脸色一变,刚要制止赤凤对凤歌的不敬之语,却见眼前人影一闪,然后便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巴常声。
“你又打我?”
赤若凤捂着瞬间红肿的脸,眼里含着豆大的泪水,不可思议的瞪着若樱:“今日是过节,你居然敢打我?你个贱……”她话未说话,若樱又扬起了手腕,吓得她赶紧住嘴。
赤焰脸色难看地瞪着若樱,恼火地道:“你怎么又动手打姐姐?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你是……”
“我是练武之人我晓得,可她晓得她是什么人吗?对我娘张口你,闭口你,这就是她候府大小姐的一言一行,真是可笑。”
赤焰顿时无语,又用恼怒的目光瞪大女儿。
若凤狠狠的盯着若樱,那副样子恨不得把她吃了。旋即她突然转头看着凤歌,恶狠狠地道:“您是我的亲姨母,又是我名义上的嫡母,就任她这样欺负我?”
凤歌撇开脸不理她,只去看一旁耷拉着脑袋的若鸾,见小女儿精神萎靡不振,脸色黯淡、双眼无神,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心里更是恨死赤若凤了。若不是她动不动就拿太子要去做和尚的话来刺激若鸾,若鸾何致于此。
这样一想,不由得心头来气,回转身怒骂道:“你几时又当我是你姨母?什么时候又当我是你嫡母?我只看到你一天到晚欺负鸾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险恶的心肠么?你不过就是想……”
“我想怎么样?您说啊?姨……母!”若凤一脸阴鸷,特别加重“姨母”两个字。
正在这时,胡管家气喘嘘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候爷,萧王爷的马车停在大门外。”胡管家自打那次没认出萧冠泓的马车,往后萧冠泓一来候府,他必是巴巴的亲自回禀。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怔。赤焰刚要出去迎接,若樱却淡淡地道:“爹,不必了,他来接女儿去看灯会。”
话音一落,各人脸上神色莫名,就边若鸾无精打彩的小脸都抬了起来,一脸艳羡的看着若樱,她也好想要太子哥哥来接她去看灯会,那样即使天再冷,风再大,下着冰雹她也愿意。可是,想到赤若凤的那些冷嘲热讽,她亮起来的眼神又迅速的黯然下去。
赤若凤更是一脸阴冷望着若樱,目光中满是怨毒,清丽的脸庞被愤怒和嫉妒的恶念所扭曲,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狠毒和残忍。
若樱向母亲和妹妹告了个罪,又摸了摸赤铭的小脸,对赤焰道:“爹,你也带娘和弟弟妹妹去看灯会吧!老呆在屋子里怪闷的。”说罢,让四卫系上华贵的大氅,戴上风帽,莲步轻移,款款动人的向外走去。
……
甫一上马车,若樱便落入一具温暖又宽阔的胸膛,耳中聆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鼻端全是熟悉又迷人的男子体息,因为车中的兽炉中燃着龙诞香,萧冠泓的身上便也染上了淡淡的龙诞香。
马车平稳而又缓慢的向前行驶着,车顶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芒。
两人在车厢里静静相拥,谁都不愿先开口打破这温馨的一刻。许久许久,萧冠泓终于开口了,低声道:“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望穿秋水当是如此吧!”
若樱闭着眼靠在他怀中,嘴角一弯,呢喃般的道:“都怪胡管家不会轻功,不然我就没这么慢了。”
萧冠泓也忍俊不禁低笑起来,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自打她回到候府,两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腻在一起了,现在他最快乐的事就是与她见面。
他突然打横抱起若樱,吓得若樱忙道:“快放我下来,你的腿。”
“莫慌,早不碍事了。”萧冠泓轻描淡写的道,转身走了两步就将若樱放到车里锦被铺就的软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下,重又将人搂进怀里,随后俯身吻住了若樱。
他这次不同于往日那样重重的亲,狠狠的吻,可能是念及等会还要夜游,把她的唇瓣吸肿就不妙了,所以只是分开唇瓣,含着她的舌头吸吮,手却放肆地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玩的乐此不疲。
四处煽风点火的下场就是玩火自焚。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冒出了零星的汗意,手上搓揉的动作越来越大力。若樱忍不住呼疼,却因舌头被他吮着而显得模糊不清:“唔,你轻点。”
萧冠泓的身体一僵,立时有些清醒过来,知道这会并不是翻云覆雨的好时候,只好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唇也离开了若樱的唇瓣。
他喘息着将额头抵着若樱的额头,双眼含着浓烈的情欲望着她,她同样娇喘连连,过了一会才哑着声音道:“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想死你了,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翻来复去像烙饼一样难受。”
若樱软软的靠在他怀中,犹犹豫豫地道:“真的这么难受?可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要怎么办?”
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