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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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去住了一晚上。若樱对他踅踅摸摸的小人行径视若无睹,烦起来最多只斜着眼睛看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痛殴他一顿。
姬红衣和楼里众人想破了头,死活也想不到他会带着若樱住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人往青楼方向去查访。而且你道微雨散人为何要把武林盟主聂轻风扯了进来,这当然又要说到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帐了。
这厮不管是前生的帐还是这生的帐,一般都是些风流野帐,他和聂轻风积怨已久,当然,他们之间的恩怨同样也脱不开女子。
话说当年微雨散人和聂轻风同时爱上了一位女子,那会儿他们都很年轻,聂轻风也还没登上盟主之位,但他的身手在同辈人中已是佼佼者。微雨散人的武功在同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可还是打不过聂轻风,屡次挑战聂轻风,毫无疑问的屡次败北,偏那女子喜欢英雄似的男子,便义无反顾抛弃了微雨散人,然后心花怒放的投进了聂轻风的怀抱。
微雨散人为此捶胸顿足,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练武,导致佳人琵琶别抱。若是事情就这样结局,聂轻风和这位女子的故事也不失为一段武林佳话,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没过几年,聂轻风抛弃了这位女子另娶他人。
被抛弃的女子也是个心胸狭隘想不开的,专门挑在聂轻风成亲当日,一身火红的嫁衣跳崖身亡了。
事情发生之后,微雨散人肠子都悔青了,他这人多情且长情,和他有过纠葛的女子数不胜数,但他都是倾心对待每一份感情。因这女子的死亡,他自责的同时也恨死聂轻风了。
这件事被他引以为平生之恨,并一直耿耿于怀,曾寻了无数由头找过聂轻风各种麻烦,奈何俱被聂轻风一一化解。微雨散人大仇未能得报,便一直郁郁在胸。恰好武林中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就快要召开了,由武林盟主聂轻风在江南如期举行,这可是找聂轻风一雪前耻的好机会,微雨散人怎可能放过如此良机。
不过他挺有自知之明的,心知肚名自己不是聂轻风的对手,要对付他必须得找身手不凡的帮手。为此,微雨散人几度挠破了头,找谁来帮他呢?他的徒弟们虽然个顶个的很厉害,却都不愿管他的那些风流韵事,他死乞白赖的缠着他们也没用,完全指望不上。
好巧不巧,他被若樱狠狠修理了一顿,发觉若樱的身手简直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太多,这份苦他也没白白受,灵机一动,便寻摸着让若樱帮他出头,那样即使不能扳倒聂轻风,也足够聂轻风喝上一大壶了的了。于是,他搜肠刮肚地想出这么个计策,骗了若樱去当打手。
微雨散人觉得自己编的谎言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心里暗自窃喜若樱上当受骗了。
而若樱表面上听他东扯西拉,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老家伙的话破绽百出,满嘴鬼话连篇,随便动点脑子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若樱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戳穿他。
若樱心里也是有小九九的,那天弄影跟她说过的话,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起了轩然大波。经过红衣和神医华那的悉心照料,她身体里的毒性逐渐被压制下来,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忘性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可红衣依然不放心,一边四处搜集着天山雪莲,一边派人去找寻千年犀牛角和千年玄冰蚕。只是这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你说要就要,上哪去找啊!即使富可敌国,也要有这东西出来你才能买到啊!为此红衣很是苦恼揪心——每每见到她痛苦,他比她还要痛苦。
若樱不想他跟着遭罪,有好几次剧痛袭来便咬牙死忍,即使疼的想满地打滚也是拼命忍着,反正用尽一切办法瞒住他。幸好后面这些情况渐渐好转,每次痛苦的时候捱一捱也就过去了,瞒起来也相对容易多了。
她自知身体里面的毒后要解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身体渐渐恢复之后,她便不想红衣再为她劳心劳力了——红衣又不欠她的,凭什么为她做牛做马?
浮云楼上下防守严密,若樱早想离开,这样红衣也可以早日得到解脱,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微雨散人就不同,他是红衣的师傅,在浮云楼一向是来去自如,凭着身份便利和熟悉周围的地形,三两下就把若樱带出浮云楼了。此举正中若樱下怀,她乐得顺水推舟。
古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当真不假。在浮云楼里习惯了被山珍海味,人参燕窝的娇养着,陡然跑到江湖上,并且还是和微雨散人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一起,既要掩饰行踪躲躲藏藏,又要马不停蹄、目夜兼程的赶路。蜡烛两头烧——顾得了头顾不了脚!
没过得几日,若樱便有些不乐意,只管拖拖拉拉的驱着个马儿游山玩水,急得微雨散人直跳脚。而且若樱极不喜欢晚上宿在青楼,因为那里的每间房间非但不隔音,还非常吵,男男女女的淫声浪语快让她快抓狂了。这不,她正在有着刺鼻香味的床上酝酿睡意,隔壁左右的邻居又开始叫唤上了。
左边:“公子,来嘛!这男女之事乃是天下最爽利快活的乐事了,奴家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好啊,那你脱光了让爷瞧瞧,只要你服侍的好,爷重重有赏。”男人油腔滑调的调笑着。
右边:“江老爷,好人,再用力些,哼……啊!”
“嗯嗯,啊啊……江老爷你好厉害,奴被你入死了。”
“啊,那里不行……啊!老爷别弄了……嗯嗯……不要,不可以,啊!”右边窑姐儿的娇滴滴的声音里忽然变得惊恐起来。
一道略有些尖细的声音气喘嘘嘘的道:“小骚货,识相点,别扫老爷的兴,今儿老爷带了好家什来,定要弄得你死去活来……”
若樱一把将锦被捂到头上,闭着眼睛默念“忍字头上一把刀”十遍,那些男人的嘶吼声和喘气声,还有女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哼吟声总算因锦被的阻隔变的稍微小了点。
她在心里骂着微雨散人,明天他若是敢再让她住这种地方,她一定会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起初她也曾抗拒过,宿在荒郊野外也比宿在青楼好啊!奈何微雨散人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例举了无数住在青楼的好处。其它的都没有能打动若樱,仅一条,住青楼不会被红衣找到,安全系数尤其高。于是若樱便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住进了青楼。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多给老鸨银子,天天拿青楼当客栈也是可以的,并没有姐儿非要上赶着来侍候你。
就在若樱慢慢有睡意的时候,蓦然听到右边隔壁房传出来一阵无比凄惨的哭声,是那个窑姐儿的声音。然后依旧是那道尖细的嗓子带着怒意道:“不许哭,给老爷叫起来,小腰快扭……快叫!”
“啊……”那姐儿骤然叫了起来,却不是娇声腻气的叫,而是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似被人用刀割了一块肉似的,害怕的语无伦次:“江老爷,啊……求您放过奴……要死了,不要……”
若樱被那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叫的头皮发麻,简直不堪忍受这种折磨了。她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些青楼的姐儿好可怜,每天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却是一只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整日都是迎来送往,倚门卖笑。
左边那对男女倒是渐入佳境,隔着一道墙都听到那边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仿佛两人已欲仙欲死,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喔喔唔唔地叫声不绝于耳,啪啪的肉皮儿拍打不停的声音,床架也跟着一起吱吱嘎嘎响,几种声音混合起来,听得让人热血沸腾。
若樱正汗滴滴的时候,右边的女人变本加厉的哭叫起来,哭声极不正常,凄厉惨号的犹如被凌迟至死的人:“不要……啊!啊!江老爷……放过奴……”
尖细的嗓音喘气喘的像在拉风箱一样,是那个江老爷:“你这个欠入的小骚货,娘的!不过是个婊子也敢拿乔,老爷弄死你!”
“救命,救命啊!”那姐儿似乎挣扎的厉害,忽然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房间里更是有东西“叭嗒”“咣当”的不停的掉到地上,许多东西一摔到地上便碎了,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
若樱赫然一惊,本能的一把掀开锦被,跟着俐落的翻身下床,三两下把外衣穿好。但她突然停住动作,颇有些懊恼的揪了揪耳垂,自己这是干什么?想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青楼里一概皆是银货两迄,你情我愿的,若是真有什么事,这姐儿的又尖又高的声音早就叫的人尽皆知了,为何这半天都没人出来询问?
而且,这间妓院的老鸨尚且没有出面阻止,自己若是横加干涉到底对不对?也许是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儿?她站在床前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阻止。
然而就这在短短一瞬间,右边姐儿疯狂的叫声越发趋于尖锐高亢,似乎在垂死挣扎。但几乎是下一刻,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嘎然而止,好像一只叫得正欢的母鸡突地被拧断了喉咙。紧接着,江老爷用尖细的声音发出一阵低吼,嘎吱作响的床架摇晃声陡然响得更大更剧烈。
没有听到那姐儿的叫声了,若樱心里极为不安,便屏息细细凝听。很快,她蒙在人皮面具下的脸色遽然一变,不假思索的推门向隔壁跑去。
“叭”的一声响,她狠狠一脚踹开右边隔壁的门,随后一个箭步窜了进去。
甫一入内,入目所及的放荡场面简直不堪入目。香艳旖旎的房间里烛火通明,内有一男一女,俱是一丝不挂,床塌上铺着花团锦簇,色彩艳丽的锦被,女人玉体横陈仰躺在塌上,雪白的双腿大张,头却歪在一边,满头青丝凌乱不堪的铺散在绣花枕上。
男人的跪在床榻上,只可惜他背对着房门,若樱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裸露的背影来看,肤色苍白无血色,极为瘦削,满室充斥着淫靡的气息,但空气中却隐隐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那男子听到背后的声响,猛地回过头来,乍一见到若樱,他极度兴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白净的面皮狠狠抽动几下,双眼满是阴鸷之色,嗜血的杀意毫不加以掩饰。
在这个男子转过身来的同时,若樱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女人究竟怎么样了,耳中便听到一阵十分轻微的破空之声,她面色微变,猛地一偏头,一只寒光闪闪的飞镖从她的耳旁呼的一声擦过,然后“铿”的一声重重的钉入墙上。紧接着,又是寒光一闪,一把闪闪发光的利剑飞快的向她刺来,迅度快的如一道疾风一般,锐利的剑锋迸发着冰冷的杀意,那气势汹汹的攻击态势,毋庸置疑是想直取若樱的小命。
若樱看得真切,美眸中利光一闪,身子陡地斜飞而起,跟着二话不说,骤然攻向拿剑的人影,速度快的犹如鬼魅。拿剑的人影立即收回攻势,然后举剑挡住若樱的攻势,两人瞬间你腾我跃地斗在一起。
床上的男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身前女子的娇躯随意掀到一旁,随后不紧不慢的套上衣服,看得出来他对拿剑之人的身手非常具有信心,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之色。他是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肤色分外的白净细腻,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几份阳刚之气,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柔。他的双眼狭长细小,射出阴冷的精光,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阴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这个中年男人下了床榻,渐渐地,那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和若樱缠斗的人着褐色的衣裳,像是一身随从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