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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毒王鬼妃-第42部分

小说: 毒王鬼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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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办法解决。”沈清宁淡淡道:“等会儿我制作一种药,可以短时间改变人的肤色和容貌。”

凤清抽抽嘴角,他最不想的就是将这张脸藏起来,他又不是见不得人。但……算了。

“进去吧。”沈清宁忍耐下笑意,颇为无奈的看着凤萧。

凤清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眼沈清宁,“还是一如既往,如白玉般晶莹剔透阿。”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之毁灭,将之污染,让他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的肮脏和丑陋。沈清宁就是独自屹立在这尘埃里的人,不沾染丝毫的灰尘。

“枭王不在云州好好呆着,回到京都作甚?”沈清宁看着凤清,不知道他这次回京的举动,她猛地想起苍焯的不对劲。

云州位于齐国东北面,疆域不大,但土地丰沃。百姓们平均的生活水平,比起京城,还要好上一点。在这个面积不到两百里的州郡里,横穿齐国的两大江流的在此处交汇处。因为很多原因,这里俨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齐国十二州里,以云州的经历实力最为雄厚,经济最为发达。其次才是丰州等地。云州因为制造业兴盛,尤其是造纸业在这里独树一帜,其他地方就算是有同样的技术,也生产不出这里别具特色、品质兼优的纸张来。因此,这里的纸张,尤其受人喜爱。

云州虽然面积不大,因为几十年前的战乱,一些地方几乎片草不生。后来,在云州州主的发展下,俨然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所以凤清此次回京要是所料不错的话就是跟皇帝来协商的,不知道皇帝是什么个意思。

“我此次来,只是想为云州的一位英雄平反,只要他平反了,我愿意拱手相让云州!”云州是他的母妃用死换来的,天知道他内心的煎熬,但是为了李复,他愿意这么做。

沈清宁的眼里一丝复杂的情绪,要是在太平盛世,他是个贤明的君主,只可惜生逢乱世。

朝廷也下达了旨意表彰,暗里则是想要收回云州的管理权,但谁愿意子自己嘴里的肥肉,变成别人的了?因此,彼此就这么拉扯,变成现在这幅你我不想让,表面和谐,暗地里你恨死我,我恨死你的局面。

所谓的饱暖思淫欲,久和盼乱世,是人类的天性使然,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而云州,也不知道是因为为了报复之前的战乱,还是因为不满足手里所拥有的,渐渐的开始走向一条不归之路。

安和县是云州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地方,虽然小,但此处云集了很多造纸大师。或许是因为这里偏远、安静、朴实、醇厚的风情,让许多人选择在这座不繁华美丽,却有着自己独特风情的地方来隐居或修老。

一座古色古香的祠堂里,靠墙的案桌上摆满了灵位。

灵位之前是一个暗沉紫砂材质香炉,插着三炷香,里面积满了香灰。左右两旁各摆放着鎏金蜡炬,点着深红色蜡烛,发出耀眼又模糊的光亮。黑发如丝、五官端正、眼里满是坚定的白衣少年跪在白发苍苍、面显威严的老人面前。

“……父亲大人,孩儿心意已决,恳请父亲大人成全,不必多言。”

“你啊……这么做,想将为父至于何地?!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父亲大人,孩儿不孝!父亲大人的养育教导之恩,孩儿今生无以为报,如有来生,孩儿定再做父亲之子,侍奉足下。”少年跪在老者面前,褪去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坚定。

烛光之中,少年的脸晦涩暗黄,看起来有点病态。但无论是眼神还是声音,都透露着他的决意的决心,似乎在彰显着,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动摇。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背对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那紧绷着的身体和那紧攥着的手,泄露了心中真实。

“哎,你可知道,这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这痛苦你可背负得了?”老人终究还是不死心的劝说。

“孩儿早有觉悟!”少年坚定道。

“……哎,都说你像我,可我却一点也没发现,你哪里像我了。一旦决定了的事,即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对什么也都不管不顾,一点也不考虑身旁的人是多么悲伤难过。你啊……”老人怅然若失的说。

“父亲大人……”

“既然你决定了,就先去斋戒沐浴吧。”

“是,父亲大人!”少年眼露欣喜,对老人一拜,退出了祠堂。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祠堂之外,老人才站了起来,对着灵位,沉默了许久,才叹声,道:

“哎……终归还是天命阿!命运弄人啊!”

翌日。

少年身着白色祭袍,祭袍上绣满了月的形状。由下而上,依照着月在每月的变化而排列,以弧形而绕,直达心口。而那些月,也依照由下而上的顺序,一个比一个大上几分。

肩上系着红色流苏,在背后成结,直达膝下,刚好与月牙相衔接,就像要用这流苏,将月钓起来。

颈上挂着红色半月形玉佩,上面是用小篆刻一个小字,因为太小,看不清楚那写的是什么。那小小的篆体字刚好印上圆月。

少年长长的黑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只垂了两缕在胸前。眉毛被削去,而眉间,点了一颗红豆大小的红色朱砂,并以朱砂为起点,一条银色的线垂下,在鼻梁上分开,绕着眼袋直达眼角,就如惠儿垂落,直达锁骨,而后分走两边,与肩上的流苏相接。

“父亲大人。”

少年迈入祠堂门槛,先是一拜,而后三步一叩,九步一匍匐,如此反复三次,最后跪坐在蒲团上。他神情庄重,俨然如同最为虔诚的信徒。

面前是身着灰色长袍的的老人。但仔细一看,却又不只是单纯的长袍。而是一件不容易辨认出来的祭袍。

与少年的不同的是老人祭袍上的月,则是如鬼火一样鬼魅的蓝色。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朝天冠,而冠上的同样红色的流苏与背后的结相连,使得本应是紧贴着后背的流苏结微微悬空。

老人手上拿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墨绿色盒子,盒子精致无比,镶着银色水晶石,嵌有罕见的绿色琥珀在盒盖上。

而琥珀之下,则雕刻着一弯圆月,左右两边则如浸泡一样,分别是各种不同形状的月,由中间分开为两头,直到盒底与盒盖上同样大小的月相接。

“准备好了吗?”

老人庄重的说,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是!”

就在少年应声的同时,老人转过身,将桌上的香炉移开,放在桌下与原先摆在桌上的位置平行,点上九炷香,围成一个圆。而后将墨绿色盒子放在原先香炉的地方,转身取下少年颈上的红色玉佩,放在香炉正中。

香桌一旁,摆放着一张比它矮了两分银漆圆桌,圆桌上摆放着一张方形玉制长盘,盘里却只放有三柄匕首,长短、厚薄不一,均闪着寒光,以及一个拳头大小的墨玉碟。

老人拿起最短也最薄的匕首走到少年面前,少年闭上双眼,便感觉到眉心传来疼痛。说来也是奇怪,本应胡乱滴下的血,却诡异的沿着那条银线流下,而后如银线一样绕过眼袋、直达眼角、直到银线与流苏相接处。

那银线,恍若嗜血的妖怪,越来越红,直到那银色完全消匿在绯红之中。而眉间红色的朱砂,反而变成了银色。

老人返身,将匕首垂直,轻轻的在墨玉碟里刺了几下,几滴血便出现在了墨玉碟的最中心,就如那荷叶上的露珠,轻轻的在那里盘旋荡漾。

老人拔下肩上的一条流苏,缠绕在匕首上,并将其放在原处,又来起长短厚薄居中的匕首,走向长桌。

“……如今天下虽然和平,但不久,相信必然会战乱连连、民不聊生。吾等祈请主宰之神,赐予吾等祝福,助吾等平定战乱,还以天下太平!”

少年默默的念着,而后狠狠的磕了一个头。那响声,俨然如同天雷,一下一下的打在老者心上。

半响后,他起了身,走上前,拿起长桌上的一块圆形墨色玉佩,对老者点了点头,缓缓离开……

老者无奈,他这是为何阿……这本来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

老人沉重的叹息声,打破了祠堂的寂静。他在背过身体时,一滴看不见的泪,从满是沧桑的眼里掉下。

他还记得,三十年前。

皇帝一副仁慈姿态,主宰苍生,可是谁知道,那皇帝是如何对待那些为他卖命的人的?单单因为一句可笑的谣言,就判定了他们的嘴。

那时候,云州的州主,是李复。

凤清对皇帝十分的不满,因为那李复正是他的亲舅舅。

沈清宁知道凤清心里的不甘心,以及李家一门忠烈,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皇帝这是在逼迫李家造反,她还记得镇国将军徐茂可是因为那一战才受到皇帝的重用的。

李复忠心耿耿,不亚于齐国第一战神徐茂。可是,却被一道圣旨,被迫面临满门抄斩的局面。

可是,李复的忠诚,和徐茂不同。他的忠诚,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忠与诚,而非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和死忠。

所以,由李复为首的三万大军集结,在段时间内,与其他州郡面临同样局面或者有着不甘于人下的有野心的人合作。于是,让齐国险些崩毁的内乱开始了。但是,除了几个高层,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乱发生的真实原因。

而那些老百姓们,都以为是他们叛变。也很少有人知道,云州才是真正的乱之始地。

他们……虽然占尽了天时地利和人和。可最终,还是……

败了!

在联合大军的攻击下,齐国军队在逐鹿山大败,最后只得只能带着五千残余部队而逃。本以为,他们大获全胜时,却不料,不久后,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因为有了徐茂,齐国的军队有如神助,以区区五千人,再一次在逐鹿山与他们三万大军交战,最后以五百六十一人死亡、两千人受伤的代价赢得了胜利,而云州这边的三万大军,战死九千人,一万三千人投降,其余的如丧家之犬逃离。

这一站,震惊了所有人。

之后,不到三年时间,徐茂以出神入化的战略大败云州军队,最终评定了六州叛乱。彻底的结束了长达十年的战乱,让天下归于太平。

战乱之后,徐茂被封为正一品镇国大将军。而他在战乱中死去的妻子则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赏赐。本应该收回的兵权,却意外的没有拿回去。

这样的封赏本来很招人妒忌甚至恨意的,但是众人没有不服。因为他们都知道,若不是徐茂,这京城早就破了。若不是徐茂出谋划策、排兵布阵。谋略出众的李复,怎么可能会失败?

天下归一,万事皆需复兴。

但是,徐茂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而将所有的封赏全部换成粮食,分派给设置在全国各地的救济处。但他并没有以此来笼络人心,而是打着皇室的旗号。皇帝自然乐意有人出钱又出力的为他谋取民心和好名声。

不出三年,国内基本人人衣食无忧,虽然难免有所遗落,但比起之前战乱的年代来说,这可谓是一片清和的盛世了。当然,没被战乱波及的地方,对此并无多少感想。

一代名臣李复最终因为迫不得己而留下千古骂名。

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他没有反抗的权利和余地。

他被俘虏后,很是平静。最后,连死亡都很平静。

他没有让皇帝来砍他脑袋,更没给他机会砍自己家人脑袋。因为,他早就将自己的家人分散,送往全国各地隐匿起来。

在被俘虏前,他对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信说了一句话,并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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