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霸九天--大宋女主(下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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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次的见面中争取下一回合的延续。
钱惟演忽然只觉得一阵倦意,丁谓,最后一点香火之情,他还要继续设套,逼着他在这上面耗神吗?他按住了丁谓倒酒的手,淡淡说了一句话:“刘德妙在天牢中自尽了!”
丁谓的手猛地一颤,有一刹那地失神,他的手不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借这一口气已经镇定下来,抬起头,用最诚挚的眼神看着钱惟演:“钱公,连你也信这样的事吗?我不过是看在太后宠爱于她,所以也起了迎合之心,因此请她来府中讲经说法几回。那段时间,满京城谁不曾请过她?唉,真是人言可畏啊,如今是墙倒众人推,有我的没我的,也都只管算在我头上罢了!”
钱惟演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的笑容,补上一句:“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认,押入天牢当晚,就自尽了。”
丁谓抬起手,再继续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什么话也没有说。
钱惟演拍了拍他的手,道:“洛阳有我的旧部,你的家人留在洛阳故居,只管放心好了。”
丁谓举杯,肃然:“多谢钱公了!”
钱惟演令家将钱讯将银子送与护送丁谓至崖州的禁军,道:“丁公前去崖州,一路有劳诸位照顾了!”
此时枢密使冯拯已经改授山陵使亲往皇陵督工,枢密副使钱惟演升任枢密使,军权在握,又为太后外戚,勋爵禄位已经是本朝第一。他亲自开口,那禁军头领自然是诚惶诚恐,恭恭敬敬地连声答应下来。
丁谓站起来,饮下最后一杯酒,在禁军的护送或者说是押送之下,终于离开了京城。寇准是头也不回地走,而他,则坐在马车上,一直地看着汴京的城墙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边。他保持地那个转头向后注视的姿态很久很久,眼神的焦点落在茫茫的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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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咱们来回顾一下;丁谓同志第一次出场亮相的镜头和他在本书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汴京城的雪,今年下得特别早,丁谓走出轿子,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他跺了跺脚,笑道:“今年好雪,明天的庄稼又可大丰收了。”
早已经候在亭中的宰相王钦若抚掌大笑:“我们在亭里说了半日的风花雪月,不及谓之这一句惜时爱民。”
丁谓大笑:“下官自从做了三司使后,每日里铢锱必较,张口钱粮闭口土木,早成俗不可耐,哪及得上王相与各位大人名士风流,才子口角。””
第一十八章 遇故
丁谓站起来,饮下最后一杯酒,在禁军的护送或者说是押送之下,终于离开了京城。寇准是头也不回地走,而他,则坐在马车上,一直地看着汴京的城墙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边。他保持地那个转头向后注视的姿态很久很久,眼神的焦点落在茫茫的空气之中。
行行复行行,马车一直向南而行,正值盛夏季节,越往南行,天气就越热得厉害,丁谓本就削瘦,被削职流放在这种炎热天气里饱经酷暑,更兼长途跋涉之苦,一路上越发憔悴枯干。
一路上,只见山高森深,瘴厉横行,护送的禁军也有好几个或患时疫,或被蛇虫咬伤,再看着两边人烟越走越荒,路过村庄所见,百姓皆是断发纹身,所食之物稀奇古怪,更令得丁谓心生悲凉之感,只觉得茫茫天涯,无穷无尽,在这蛮荒之地,只怕难以活到翻身的机会到来之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何地,但从夏天走到秋天,但见枝头黄叶,却仍是酷热难当。一日忽见一座城池出现在面前,禁军上前道:“丁司户,我们已经到了雷州,过了雷州就可以出海到崖州了。”
“雷州!”已经热得昏昏沉沉的丁谓听到这两个字,猛然一惊:“雷州到了吗?”当年被贬的寇准,就在雷州啊!想到寇准,他心中五味横陈,一时间有些茫然。
正出神时,却见马车停了下来,听到前面有人问道:“请问是大人,可是护送崖州丁司户的禁军吗?”
丁谓探出身子来道:“下官丁谓,不知有何见教?”
却见禁军引着一个仆从模样的人走上来,行了一礼道:“我家老爷听说丁司户路过雷州,特令小人送上一只蒸羊,赠与丁司户。”
丁谓见这人虽然执礼合度,但脸孔却是一副冷冰冰地神情,心中一动,走下马车问道:“丁谓落魄至此,难得尊上不弃,承蒙见赠,不知你家大人是哪一位?”
那人看着丁谓的眼神,强抑着一丝憎恨,冷冷地道:“我家大人,乃是雷州司户参军寇大人!”
“平仲?”丁谓只觉得一阵冷意,却在脸上换作又惊又喜的神情来:“原来是平仲兄馈我蒸羊,实令丁谓感愧无言。”他走下马车,整了整衣服,对那仆从叹道:“丁谓路过雷州,理应前去拜见平仲兄。一来相谢他赐食之情,二来也有许多误会,当向平仲兄解释清楚,请贵管家引路可好?”
那人猝然怔住,像是看到了一件完全不能置信的事,气得直指丁谓道:“你、你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拂袖便走。
丁谓不动声色,叹道:“当年我与平仲兄莫逆之间,只可惜官场险恶,挑拨离间之人太多,以致于世事多变。先是他误会了我,后来又是我误会了他。到头来,我们都为官场所误,同为天涯沦落人。我今赴崖州,尚不知有生之日是否能够重返。平仲兄既有赐羊之情,丁谓怎能无回拜之礼。唯望与平仲兄解释误会,一笑泯恩仇。”说着,镇定地吩咐道:“准备拜贴,崖州司户参军丁谓拜望雷州司户参军寇准大人。”
就这样,丁谓的拜贴,投进了寇准的府第。
寇准看着拜贴,心中涌上的是跟钱惟演送别丁谓时同样的感受,那是一股深深的倦意。丁谓那样执着的不肯罢休的纠缠,令人厌恶而疲倦,君子往往会因为疲倦和不忍,败于小人的低姿态和执着之下,哪怕你一开始就明白甚至厌恶。但是,一个无心于此的人,往往败于一个执着于此的人。
寇准放下拜贴,深深叹息,他太了解丁谓了,这些年的贬谪生涯,足以让他回顾并明白多年来丁谓言行举止之下的真正面目。相逢一笑泯恩仇并不是丁谓的目地,借着同被贬谪而设法将自己同他拉在一起,借以翻身,才是丁谓的来意。
“寇安,”寇准道:“你把拜贴还给他,就说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寇安就是送蒸羊的人,他连忙接了拜贴,很高兴寇准不见丁谓,只是——他犹豫了一下,道:“只恐他不肯走。”
门客张任,原是寇准在天雄军节度使时收伏的盗首,寇准流放雷州时,丁谓曾数次派人欲置寇准于死地,幸得数名门客护持之下,才使丁谓不能得逞,此时见丁谓居然还敢厚颜前来,不由大怒:“大人,让俺出门杀了丁谓那贼子,给大人报此陷害之仇!”说着,拨剑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寇准拍案,吩咐左右道:“拉住他!”
众人虽然都有张任般杀人之意,却终不敢违寇准之命,几个人上来拉住了张任,张任愤然叫道:“大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寇准被丁谓的拜贴弄得心情不快,张任这一闹,倒叫他抒解许多,哈哈一笑道:“寇安,去告诉丁谓此刻府里头的情形。来人哪——关门,摆宴,上酒,拿骰子来,咱们开赌。”
一声令下,寇府中白昼关起门来,寇准叫人拿了张大桌子放在进门的天井中,自己亲自坐在那里,叫人将酒窖中的酒全都拿上来,将府中的打马、长行、叶子、博塞、弹棋、藏酒、摴蒲、双陆等所有赌具尽行拿出,合府上下,不分尊卑老幼,全数都聚到厅中一起饮酒赌博。众人无奈,只得依他吩咐,先是还存了想偷溜出去找丁谓晦气之心,后见寇准守得甚严,渐渐地喝酒赌博地,不知不觉便有些忘形投入。
果然丁谓听了寇安之语,知道寇准门客竟要杀他出气,哪里还敢再行停留,连忙悄悄溜走,一口气直离了雷州,登上海船直向崖州而去,再也不敢多生事端。
寇府这一夜喝酒赌博,自白天喝到晚上,自夜里赌到天明,寇准估摸着丁谓已经走远了,这才放了众人,自去休息。
丁谓自讨这一番没趣,这才死心。时人叹曰,当年丁谓贬寇准至雷州,自以为得意到极致,却不想才过三月,自己也却要眼睁睁经过寇准的地盘,被流放到更远的崖州去。
正是:“若见雷州寇司户,天涯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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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网友:场馆一号评论:《章献皇后刘娥(下卷)》打分:0发表时间:2006072110:39:58所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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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不属于长评范围;故清零去精;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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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谢谢通知!场馆辛苦!
也谢谢小山,为表谢意俺已经将那两段作者加精。还有其他积极发表点评的朋友们也已经进行作者加精。
PS:题外话一句,俺觉得一个长评能给这么多的分实在有些恐怖,害得俺开口想要长评也不敢了。不过贴文在此,俺就是要交流评论的啊。所以,俺还是决定,开口素要评论了。
话说刘娥自2004年6月在晋江连载至今,也有两年多了,有许多读者也追了两年多。刘娥到现在已经写了将近五十万字,这是俺写到至今写得最累的一个文。不过反而是这篇文评论最少,就连最短的只有两万字的《妲已之死》也能随手捞上来七八个长评,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所以,蒋猫粉不爽,后果粉严重·#¥%%…*||||||||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俺最近进入瓶颈期,写文找不到感觉了,现在要抓住别人要感觉,所以——俺要评,长评短评精不精品皆不限。俺要从你们身上找感觉才能把书继续啊!发评者,只要言之有物,不管长短都行。俺汇总择优有奖。
资料性的东西自己打零分吧不用劳动场馆了,非精品呢反正场馆会去精的,所以俺放心索要了。还有,不要一章章地补分,免得把评冲掉了。
长评高分制度,本来就是为了鼓励多发长评,现在如果变成弄得作者不敢要评,岂非适得其反。所以,俺还说实话实说,俺在晋江贴文就是要交流,因为晋江流量最大所以俺在这里贴一份,这是俺在这里贴文的唯一原因。至于其他人所追求的分高为为出版为扬名对俺来说没必要,所以,不要刷分。
第一十九章 写字
九月,大行皇帝园陵建成,两宫召文武大臣至会庆殿。
刘太后一早就起来了,侍女如心服侍着她梳妆,穿上一层层重重的袆衣,戴上高高的九龙花钗冠,对镜一看,微微点头。
刘太后起身,走出寝殿,见小皇帝已经在外殿等候,见了她出来,忙行礼道:“母后!”
刘太后拉起了他的手细看,却见眼底有淡淡青痕,问道:“昨夜睡得不好吗?”
小皇帝有些紧张:“没、没有……”
服侍小皇帝的内侍阎文应有些紧张,若是换了杨太妃,此刻便会责问内侍不曾好好照顾好皇帝,然后或责或罚。
但刘太后面前却不是这样,在她面前,小皇帝必是要自己回答的,绝不允许内侍们帮着混过去的。
刘太后从不在小皇帝面前责罚过什么人,然而在她的面前说假话却是十分的困难,她只消眼睛一扫,像阎文应等素日在杨太妃面前话儿说得极溜的人,也觉得开口困难,不说真话实在难受。
小皇帝犹豫片刻,在刘太后含笑的目光下,终于困难地道:“母后,儿臣昨日练书法,写得兴致上来,所以睡得晚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