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 一个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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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那关我什么事儿,池子方早就该死了,没有良心的、自私的家伙还想着长命百岁?你们池家的人问过老天、问过阎罗王没有,他们两个老人家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听池老太爷的话,看他的神色紫珏能确定池家的人是不想她再和万氏有瓜葛,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孙女知道。”紫珏迎着池老太爷的眼睛:“当年父亲留给我一方玉佩,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
池老太爷神色一松,看着紫珏的目光柔和起来:“是吗?有此为凭就足可以证实了,看谁还能再说三道四。”事实上一方玉佩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真正到了官府中都不能用于做凭证,因为只要有人拿到玉佩都可以说自己是池紫珏。
紫珏还多了一个心眼儿,没有把那方玉的真正主人万氏说出来,因为夏氏在座嘛;她想,还是不说的好,至少现在不应该说。
夏氏抬头看了一眼紫珏没有说话,继续喝她的茶,就好像已经置身事外了。
池老夫人伸手:“拿给祖母看看——你父亲那里有一枚玉,是我们池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共传下两块来,是要传给长子嫡孙的,不过老祖宗偏爱你父亲,让我们把其中一块玉给了他,让他传给自己的儿子。”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把玉给了你母亲,想不到的是还刻上了字;”她轻轻的摇头:“拿上来吧,我一看就知道真假。”
紫珏闻言忍不住看向夏氏,和她的目光正好撞上,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一面答池老夫人的话一面爬了起来:“好的,我这就去取。”
她转身进房里,然后不一会儿就惊叫一声,接着她跑了出来脸色已经大变:“不见了,我的玉佩不见了!”眼泪已经涌上了眼睛,她乍着双手喃喃的道:“不见了,可是明明昨天晚上我还看来着。”
夏氏一惊站了起来:“怎么会不见了?”她认为紫珏会说出来玉佩当然是有其物,不然岂不是傻子自揭其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紫珏真得拿不出那块玉来。
池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了看紫珏回头看向丈夫,显然她心中的疑虑又加深了一分。
池老太爷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不要惊慌,我们仔细找一找,说不定就在那个角落里呢;想一想,昨天晚上你看过后放到了哪里,可是带在身上了?”
紫珏在身上胡乱的摸了摸:“没有,我没有带在身上;昨天晚上我想娘亲了,握着玉佩睡得——”
听到这句话莫愁和挽晴的眼角和嘴角都抽动了一下,因为她们听了紫珏一晚上的“我的我的”:这是在想娘亲?
“对了!”紫珏大叫起来:“我早上起来就把它放在桌子上了,就在我屋里的桌子上,绝对不会有错的。”她说完泪水就流了下来:“可是现在没有了,我找遍了屋子里就是没有。”
池老祖宗提醒道:“会不会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紫珏连忙转身:“我再去找……”话没有说完转得太急而踩到自己的裙子,仰面就向后摔下去;幸亏有莫愁和挽晴在,但是她们并没有扶住紫珏,反而被她带得倒在地上,三个人滚作一团。
三个人又是推又是爬,好不容易分开的时候,紫珏已经滚到了芸娘的身边;她昏头昏脑的躺在芸娘的身边:“疼死我……”然后她的眼睛盯住芸娘的腰间不动了,伸出一只手指向芸娘腰间的玉佩:“那就是我的!”
芸娘的脸上已经没有人色了,自打听到紫珏和池老夫人关于玉佩的对答,她就在担心中;直到听到紫珏说玉佩是放在桌子上的,她才轻轻的松了口气,悄悄看了好几次腰间玉佩,也没有发现刻有文字,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不想现在紫珏指着她腰间的玉就大叫起来——她真想一头撞死;其实她挂上这块玉只是想让紫珏知道,她这个奶娘在她房里就是头一个,有什么好东西她就算藏起来也一样会落在她的手上。
告发?哈,怎么能证实她芸娘的东西是偷的池大姑娘的,不要忘了池大姑娘来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而她更是能找到不少人证实那玉是她自己买来得,且买来的时间不短了。
024章 我们池家人
芸娘在池家当差当了多半辈子,被人算计过无数次、也算计过无数的人,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老来成精,这次拿紫珏的玉佩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应该“孝敬”自己这个池家的老人、她的奶娘!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拿得不是一块玉佩,而是搬起了一块天大的石头。
她到紫珏房里当奶娘的时候,可是满心的欢喜,因为这个池家大姑娘可不是府中的其它姑娘们,可以使劲的刮油水:她的打算就是把紫珏的钱财努力变成自己的,至少也要刮走一多半才对得起自己这份差事啊。
在芸娘的想法中,紫珏在外面养了十几年,肯定就是个不懂事的、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这样的一个人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凡事都要听自己的?她万万没有料到的就是,紫珏居然很有点脾气,而且还很硬的。
不然,她哪里会想到教训一下紫珏;还要说,如果不是她这个府中的老人看出了各房各人对紫珏真正的心思,就是给她两个胆子她又怎么敢动紫珏的东西?
紫珏生气也不仅仅是芸娘拿了她的东西,真正生气的一点就是池家人的心——她虽然不懂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可是人心却是很懂得;因此她要整治的也并不仅仅是芸娘此人,是要打池家人一记耳光。
她看到芸娘的脸色大变,听到屋里一下子静下来,在心中冷笑两声又大叫了一声:“真得就是我娘给我的玉佩!”一面说着话,她一面扑过去把玉佩狠狠的抢了过来,也不理会芸娘而是对着阳光仔细看了又看,最终肯定的再加上一句:“就是我的。”
芸娘是想阻止紫珏的,可是她的手脚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被紫珏一下子扑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还是想分辩的,尤其知道自己现在不说话很不好,可是括遍了肚肠也找不出半点的借口,就更不要说是理由了。
怎么解释那玉佩到了她的身上?在紫珏向池老太爷夫妻大叫着丢了玉佩之后的现在,她真得无从解释;如果真要开口,那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咬定那玉就是自己的,根本就不是紫珏的?她却没有这个胆子,因为池老夫人说得很清楚,那可是池家传下来的东西,不要说池子方认识,在座的池老太爷夫妻更是能断定那玉佩是不是池子方留给万氏之物。
根本就是死路一条,留给她的除了认罪之外别无他路可走。芸娘大哭着伏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怕大姑娘保管不善所以才代为收起,没有来得及向大姑娘说一声,绝不敢起那种该死的念头。”
莫愁和挽晴扶起了紫珏来,由莫愁把玉佩送到了脸色阴沉如水的池老太爷手中;屋里没有人理会芸娘,因为她所说的理由太过可笑——真是保管会佩戴在自己身上,会听到紫珏说玉不见而不开口?
池老太爷仔细看了看玉,瞪向老妻把玉递过去:“你也看看。”他当然看得出来玉是真得,对于池家祖传之物怎么会到了芸娘的手中,是真得非常生气。
不是他嫌老妻人老珠黄不愿意到她房里去,实在是看不得老妻的为人处事,尤其是她手下的几个人;说的多了吧,终究是内宅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天天瞅着内宅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他也忙的很,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些。
一直以来他的老妻还算有分寸规矩的,家里的事情大面上都过得去,他也就懒得太多的过问;没有想到今天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传了出去他的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池家的门风何存?
池老夫人看着手中的玉气得脸色铁青,不是不知道芸娘贪财的毛病,但是芸娘也知道什么样的钱可以动、什么样的钱不可以动,做事尽心不说还能极合她的心,才会一年比一年倚重芸娘;却没有想到,这个芸娘远不如瑞娘,居然敢把手伸到紫珏的身上去。
紫珏的确不如府中所养的姑娘那般娇贵,说实话她也没有真正对其生出什么祖孙亲情来,可是紫珏的身份摆在那里,是池家正正经经的大姑娘,岂能是一个仆从能欺辱的?!尤其是老太爷面前,她感觉芸娘就是重重的抽了她一记耳光。
池老祖宗把玉要过来瞧了瞧:“半点也不错,就是这块玉。芸娘,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紫珏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垂头做流泪状:不管有没有眼泪,她的帕子时不地就要拭上一拭;接下来,相信以池老祖宗和池老夫人的不和来说,芸娘也不会得了便宜吧?何况还有池老太爷在,总要给她一个交待才好。
她不想引起池家人太多的戒心来,因此还是做出一副孩子样来比较好。
池老太爷看看紫珏,温言抚慰了几句后冷哼几声:“叫各房的人都过来,今天我就要让池家的人都知道,紫珏就是我们池家的大姑娘,身份尊贵绝不容任何人的轻侮!尤其是她在外面吃过许多的苦,我们这些长辈与亲人,更应该对她多多的怜惜与疼爱才对。”
池老夫人马上使了丫头出去传话,过去亲拉了紫珏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抚着她的头发叹气:“老爷说的是,紫珏就是我们的心头肉,绝对不容任何人碰我们紫珏一根头发。”
紫珏老老实实的依偎在池老夫人的身边,除了偶尔的抽泣声外倒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看到她如引的乖巧,池老太爷夫妻还是很满意的:倒底是个孩子家,除了哭不知道要做什么,如果是府中其它的姑娘们,如今就要追究芸娘的责任了。
当然,样子还是要做得;不只是要安紫珏的心,还要让池家的下人们知道,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这表面上的功夫是一定要做足的;因为下人们对紫珏的不敬,是打了池家的脸,要知道紫珏应得可是池家大姑娘的身份。
池老祖宗合上了眼睛,对紫珏并没有开口安抚,就和刚刚见到紫珏的时候一样很是有点冷淡,完全的不把紫珏放在心上;相比而言,池老夫人要待紫珏亲热太多太多了。
看到池家各房很快都赶了过来,使得紫珏知道池老太爷在府中的威望要高过池老夫人不少。
紫珏所居只是客院,厅并不算大——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有规矩,姨娘们都留在了门外,进来的都是各房的男人和主妇;姨娘们立在门外都很安静,有的手里还拿着物什,准备着时刻伺候人。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紫珏的心思当然不会留在池家姨娘们的身上,她看到池大夫人等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夏氏也站了起来,终于不再像个隐形人般,和妯娌们见过礼后就坐到了池大夫人的下首;而池二姑太太也到了,她坐右首第一位,目光在紫珏的脸上转了转,仿佛是不经意的但其中的带着太多的挑剔与不满。
池二姑太太的下首坐得就是池家的姑娘们,而池家的大少爷们却没有座位,只能侍立在各自父母身后:紫珏也很不解,因为男尊女卑嘛,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能坐的时候她并不想站着。
池老夫人开口唤紫珏到她身边坐,却想不到紫珺扑了过去,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扭起来:“祖母,珺儿想你了。”说着话还不忘抬头瞪了紫珏一眼,还撇了撇嘴摆出不屑的样子来;因为背着池老太爷夫妻,所以除了紫珏和池大夫人和夏氏外,没有人看到她做出的怪样来。
夏氏看到的只是她小半个侧脸,而池大夫人也不过是看到她半个侧脸,也没有看得很真切;不过池大夫人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珺儿……”
池老夫人已经摆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