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 一个女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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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妾身未明,是个极为尴尬的存在,更不要说池子方在外面生养的子女了。
紫珏不同,紫珏是万氏所出,在夏氏之前就生养的女儿;因此她能勉强自己接受紫珏,却绝对无法容忍韩氏和那个小孩子的存在。
池老太爷也没有想到夏氏的回答会如刀锋一般,割伤的何止是韩氏一人,还有他和老妻的脸面;看一眼韩氏他低咳两声:“儿媳所说有几分道理,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言行,妇德之要便是不妒。”
老夫人早对夏氏不能容人而心怀不满:“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岂不叫人笑话,同样也是连累我们子方的名声。”她和老太爷的话都有些偏袒韩氏。
紫珏当然明白其中的不言之秘:韩氏和孩子要在池府立足,必须要找到靠山才可以,但夏氏绝非她的良枝;而池老太爷和池老夫人却需要有一个人能代表二房,能名正言顺的取得二房的钱财,而韩氏的儿子无疑是有这种可能的。
两方都是各有所需,就算现在他们还没有达成什么,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的,否则老太爷夫妻为什么要维护韩氏和孩子:就如夏氏所说,那孩子就算是池子方的,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认定,总要访查个清楚。
孩子是不是池子方的并不重要,至少是眼下不重要,池老太爷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孙子,所以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紫珏在心中冷笑几声,这就是池府的人,这就是池府人的行事方法了。她自认并不是一个好人,坑蒙拐骗偷她可以说是无一不通,精是不敢说得,但是都沾染上了,可和池府人相比真得大有不如。
她至少知道自己所为并不光彩,可是池府人做着无耻之事还要弄得仿佛正大光明一般,真得让她感觉特别恶心。
韩氏真得个聪明人,夏氏听出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话外音,紫珏听了出来,她同样也听了出来,马上就转个身子跪拜在地上:“妾没有见过世面,所虑所想并不周全,但绝无害人之意,不管是对夫人还是二老爷,妾只有祟敬之意。”
“孩子是妾十月怀胎所出,就算知道如何做是对他好,可是妾就是狠不下那个心肠来,否则在他刚刚出生就会知会二老爷了。”她哭得把脸放在孩子的身上:“妾、妾真得狠不下那个心肠来,如果让妾和孩子分开妾只有一死了。”
她看到了老夫人的眼神,膝行过来抱住紫珏:“大姑娘,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这孩子可是你父亲的儿子,是你父亲唯一的根苗啊;没有娘的孩子很可怜的,大姑娘。”
紫珏看戏看得正上劲儿呢,想不到韩氏朝自己来了;她看一眼不动声色的老太爷咳了咳道:“以死相逼?你知道不知道死是个什么滋味的,对了,你想用哪种死法,我倒是知道几种的说给你听听如何?你要死我就送东风啊。”
“先说说我最怕的一种,那就是饿死;饿的滋味你不知道吧,那可不是肚子空空的感觉,而是肚子开始发疼,好像肚子里已经打架了,没有吃得肚子里的家伙们开始你咬我、我咬你了;你饿的头晕眼花,能把自己的手看成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饼子,能把地上的砖头当成一个大馒头!”
“这个时候你最想的就是吃点东西,哪怕是喝口水,可是你已经没有力气了,饿得只能躺在床上,啧,那个滋味儿可真不好受——在你死的时候,我告诉你,你肚子里已经没有完整的玩意儿了,都已经互相咬得变成一块又一块的碎肉。”
紫珏捂起脸来就好像她看到了那饿死的惨状一样:“所以,我想你还是用其它的办法吧,比如说用毒药,可以用砒霜什么的;对了,你家有老鼠吗?你见过老鼠吃了毒药死的样子没有,那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老鼠一口把有毒的东西吞了下去,它吃饱就想睡啊,可是睡不一会儿就坏事儿,疼的它开始扭来扭去,渐渐的小痛变大痛,大痛变得火烧火燎,痛得它满地打滚,不管地上有什么它都过去用力的撞,撞得自己一头是血还是要撞,撞得自己双眼爆开了还是要撞……”
“最后,它肚子里的东西都被毒化成了水流出来,也就蹬腿死了;时间也不久,自开始小疼到死也就折腾个把时辰,相比饿死要折腾个七八十来天滋味可好受多了,你说是吧?”
紫珏看着韩氏的小脸,恶狠狠的在心里道:吓死你丫的,让你敢来拖姑奶奶下水。
“最好的还是用刀子,你想这个多快啊……”她继续往下说,根本不管已经吓得两只大眼珠子要掉出来的韩氏。
047章 打动我吧
紫珏不想掺和韩氏和池府的事情,不管如何反正有夏氏挡在前面呢,她何必出头做个坏人呢?可是没有想到韩氏却以为她个软的,或者说池老夫人认为她是个好对付的:不要当她没有看到池老夫人那个眼色嫁娶!
到池家也不是来做什么池大姑娘的,她只是想救出自己来娘亲、弟妹来,因此她对池府的事情就没有真正的上心;至于池子方是不是和韩氏有过什么,那个孩子是不是池子方的与她何关?她只要能救出娘亲来马上就离开,再说池子方现在的事情和她娘亲、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应该伤神的人是夏氏,紫珏甚至很庆幸现在要面对韩氏,面对池府一家子的烂事的不是自己娘亲;她顶多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在此事上捞到一些好处呢?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主意还没有想好韩氏就把火引到了她的身上。
紫珏当然不会手软心软,却不是为了夏氏,只因为池老夫人和韩氏两个人不应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对,夏氏是韩氏和池老夫人都要对付的人,但她并不是那杆枪。
“用刀子的话呢,举起来横在脖子上,然后眼睛一闭手上用力这么一划……”紫珏说着话已经站起来走到韩氏的身后,以掌代刀在韩氏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划,已经吓得反应很慢的韩氏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就好像她真得被紫珏割伤了脖子了。
池老太爷皱眉:“紫珏,你和大伯母学了……”
紫珏看着他微笑:“是啊,大伯母说过做人要有成人之美,比如说妹妹喜欢我的小东西我就要送给她,比如说弟弟们喜欢我做的小玩意儿,我应该做几个送给他们——如今韩氏想要自杀。我这也是在成人之美啊。”
“祖父,祖母,你们不要着急,我还有几句话就说完了。”她说完对着池老夫人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来;在池老夫人的眼中。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紫珏的话。那一颗一颗白玉样的牙齿,在她的眼中就化成了利刃。使其后背上全是冷汗。
紫珏重新看向韩氏,看到她已经软坐在地上微微一笑:“只要一划你就可以如愿以偿,而不会有什么其它的痛苦;但是要注意几点。比如说你用力划脖子的时候一定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不然一个力气不够你割不深的话,那血就流了出来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怎么说呢,你见过被人割了脖子的鸡吗?血放出来丢出去,还要挣扎好久才会死掉。挣扎多久就要看放血放的如何了——你如果力气不够,那就等着血放尽吧。那滋味儿你如果看到过被杀鸡死前的情形,肯定就不用我来告诉你有多么的痛苦了。”
她又是呲牙又是咧嘴的,就好像她真得品尝过濒死的感觉一样:“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你一定要找一把锋利的刀子,要不然刀子钝了你就是用力也一下子割不深的,到时候就变成了钝刀子杀人——你要对自己有多大的恨,才会选把钝……”
“紫珏。”池老太爷真得忍不住,如此可怕、如此血腥的事情,在紫珏的小嘴里吐出来却那么的自然,紫珏没有半点的害怕反而兴致勃勃,让他心里有点毛毛的;说实话,他听到现在也是有些心惊胆战了。
书生啊,他可是一个书生,就算年纪再大也只是个书生,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他哪里杀过鸡呢?听到紫珏说起自杀头头是道不说,而且还提供了不少的法子,这让他感觉后背有一阵又一阵的凉风吹过。
紫珏答应一声:“这就好,祖父。还有一种就是上吊,你听过没有?到时候要记得打个死结,这样不会掉下来;只是人挂上去死的时候肯定会憋气憋的难受吧?你憋过气没有,我可是试过的,真难受!然后死了之后你会是这个样子的。”
她伸出长长的舌头,还把眼睛瞪大翻的只有白眼珠子,两只胳膊抬起一点后却是软软的垂下去的:“我——,好——,辛——”
韩氏吓得在捂起脸来:“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她这次哭得情真意切,看样子这几天晚上是睡不好了。
紫珏有些无趣的把舌头收回去,在池老太爷和池老夫人的连声喝斥下,她还是很不满意的对韩氏说:“你倒底想不想死啊,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给你出主意,你鬼叫个什么劲儿?如果不是看你可怜,我才懒得理你呢。”
说完她自坐回去:“想死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其实我还有几个法子的,或许你可以挨个都试试,这样我就知道我听来的这些是不是真得了。”
韩氏膝行着后退两步,看也不敢看紫珏了——这个池家的大姑娘有什么毛病?
夏氏淡淡的开了口:“我倒是认为大姑娘的话有道理呢,你要死要活的闹着,怎么我们大姑娘给你出了主意,你又不肯了呢?到我们池府来折腾,也要想想清楚!”她看一眼紫珏:“你去看看父亲吧,如果万一他醒过来的话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你呢。”
“怎么说,你可是子方最为在意的长女,可是指定了要招婿继承家业的嫡女,可不是什么阿三阿四能够相比的。”她说完转身就走,当然没有忘掉记解语和无忧抱着韩氏的儿子。
池老太爷轻咳了两声:“儿媳,子方如今这个样子,有个……”
“真与假还要查个清楚明白,而且子方的话也已经交待清楚了;”夏氏没有转身:“还有,老夫人如果不知道老太爷应该很清楚,子方虽然因病而赋闲,可是他依然还是官身——养个外室对子方而言算什么,不必我来说吧?”
夏氏说到这看了一眼韩氏,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般:“我们池府能有今天,就是因为子方的功名在身,因为我父亲大人的照拂;有些人、应该如何,相信老太爷和老夫人会有主意的。”她说完不再理会任何人,带着人就往外走。
紫珏当然不会留下来趟混水了,马上也行礼如仪:“祖父祖母,我去给父亲请安了。”多么好的借口啊,就算是池老太爷夫妻也不能拦着紫珏不让她去看重病的父亲。
池老太爷夫妻对夏氏的强硬当然极为不满,因为这已经是无礼了,因为这已经是犯了六出之条;但是,他们能拿夏氏如何?夏氏的父亲可是礼部尚书,如果不是有夏氏的父亲在,池子方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池府成为现在的模样。
不事翁姑或是忤逆之名,他们还真得不能扣到夏氏的头上去。
池老太爷轻轻的一叹摇摇头,只能说是错看了夏氏,平日里那个娇怯而凡事都让儿子做主的妇人,如今怎么如此的有主意且性子执拗的让人着恼呢?
紫珏离开后想回自己的住处,并不想和夏氏走一路也不想去看池子方:他现在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儿。
夏氏却在前面站定等着她,紫珏无奈的走过去:“你的麻烦你自己解决,我还要有事儿就回去了。”她把话说得很明白,自己不可能会和夏氏一起对付韩氏的。
夏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倒真是坦白,比起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