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叶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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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的胡须一颤一颤的,她下意识的将那只老鼠往墙上一扔,老鼠掉在地上,转了个圈,又窜到了另一垛柴火里,而那面墙似乎动了一动。
夏思贤一怔,她下意识的顺着老鼠碰到的那地方摸去,中间似有一点与别处不同,夏思贤慢慢摁了下去,那面墙竟“吱呀”的旋转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过道。她正在犹豫着,刚才的喊叫声肯定将人引了过来,可这密道又是做什么用的,里面会放着些珠宝还是关着些吓人的野兽?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嘭”的一声,门被踹开,几人拿着剑往柴火上一阵乱刺,一人道:“怎么没人啊?”又有人说道:“肯定是跑了!”先前那人说道:“可我刚刚明明听见这里面有声音啊,你们难道没听见吗?”一人道:“我也听见了,可明明没人啊。”几人又审视了一番:“见鬼了见鬼了,先是莫名其妙的睡着,现在莫明其妙的人又消失了,真是见鬼了!”一人骂道:“别鬼不鬼的,幸好当家的都不在,否则有你好受的!”几个人骂骂咧咧,又往别处找去了。
密道里面很暗,百十步远才挂一盏昏暗的灯。夏思贤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去,她努力让脚步更轻一些,但在这掉根针也如瀑布声的地方,没有声音根本是妄想。她每走一步,心里的忐忑便加一分,密道在前面有个弯,她侧着身子慢慢走过去,突然,脚下似踩到什么圆圆的东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旁边的一堆东西也哗哗的倾泻下来。她伸手摸了一个,借着昏暗的灯光,她又叫了出来,拿在手里的竟是一个骷髅头,地上的那一堆有腿骨有躯干若干,骨头上都泛着黑色,显是中了巨毒。夏思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她努力告诉自己要保持理智: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这些人是什么人,又怎么会死在这里……她慢慢了向前走去,转过弯,眼前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每五十步便有一盏灯,几处依然有些尸骨,空气中似有些奇特的药味,越往里越宽敞,味越浓。
终于到了尽头,地方宽敞的有两间屋子大小,有两个人笔直的躺在地上,嘴唇乌黑,夏思贤用力捂住自己的心,仿佛一不小心它就会跳了出来。一旁放着些瓶瓶罐罐,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大半屋子。只听一人阴森森的说道:“小姑娘,你怎么进来的?”夏思贤魂差点吓飞了,她双腿发软,只得倚在身后的墙上,那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乌黑的嘴唇一动也没动,怎么会有声音呢?难不成真有鬼怪?夏思贤指着那两个人骂道:“装神弄鬼姑奶奶见多了!”似乎在这种情况下骂人就会让人感到壮胆,夏思贤叫道:“快给我起来!”她抽出手中长鞭:“再不起来我就打过去了!”
密室里又传来几声阴阳怪气的笑声,一人悠悠的说道:“那两个人都死了,你让他们怎么起来?”夏思贤这下听清楚了,这声音并不是从那两具尸体上发出来的,她环视了一圈,只见一药罐后面缝隙中露出一张青绿色的脸,怒目圆睁,夏思贤大叫一声,鞭子立即挥了过去,“噼里啪啦”打碎一些瓶罐,一些粉沫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那人竟迅速向后退了出去。他面部表情没有变化,只听他愤愤地说道:“你竟然打碎了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声音怒不可遏。夏思贤刚开始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的脸的颜色会是青绿色,接着她恍然大悟。那个有着青绿色脸的人直挺挺的摔了下来,露出后面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那老头怒目圆睁,脸色苍白的吓人!
夏思贤本来被这诡异的事情弄得有些胆怯,此刻一见活人,胆子也大了,面前这个坐在轮椅里的干瘪老头,头发稀少,浑浊的眼睛几乎深陷进眼眶内,皮肤白一块青一块甚是骇人,灰褐色的指尖又长又尖,联想着周边的环境,夏思贤脑袋一亮,这难道就是黄老曾经提及的自己的师弟?只是这个老头看样子只怕比黄老还要老,而且,黄老性格如此古怪,这个师弟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夏思贤眼睛一转,想到一点子,她立即跪下诚诚恳恳地嗑了三个头:“老伯伯好。”那老头一听,瞪眼怒道:“老伯伯好?老伯伯?”他指着自己,另一只手拍着桌子,只震得药沫纷扬:“我很老吗?”声音比黄老的还要沙哑。夏思贤急道:“不老不老,您一点也不老。”心里不住叫苦:您都这个样了还不老,不叫你伯伯难道叫你叔叔,叫你哥哥?那老头哼道:“小丫头片子不说实话,我明明很老却说我不老。”夏思贤这下不知道说啥啦,半响,夏思贤问道:“那、那该如何称呼您呢?”老头哼了一声:“葛个。”夏思贤一怔:“啥?哥哥?”老头儿道:“啥事?”夏思贤干笑道:“没事,没事。”葛个审视着她道:“小姑娘,你不会是试体吧?”夏思贤疑道:“试体?什么时候试体?”葛个指了指地上的死人,又指了指那边的几堆白骨:“试毒药的人,像我这种举世无双的毒药,没有人体验一下,怎么知道它的威力呢?”
夏思贤想起那些白骨,又看了眼葛个面前的尸体,不寒而栗。她眨了眨眼睛,道:“我当然不是来做试体的啦,我来这可是另有原因的。”葛个道:“哦?什么原因?”夏思贤笑道:“我来这可是受人之托,来看望您老的。”葛个饶有兴趣,身子前倾:“小姑娘,是谁让你来看我的,难道是师父?不对,师父老人家已经仙逝了,那难道是——”葛个自个在那里开始自言自语,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外面谁还记念着自己,突然,他恶狠狠地道:“难道是黄老那个老不死的?”夏思贤心道:不愧是师兄弟,骂人的词都是一样的!夏思贤道:“正是。”葛个双眼突然变得恶毒:“他让你来这里干什么?”说话间一只手放在了轮椅后面,夏思贤立即道:“您别着急,你先听我说——黄老快死了,前几天他不幸落水,感染了伤寒——”葛个不等她完,接着问道:“他真的快死了?”夏思贤点了点头,心里却默默向黄老陪礼:黄老啊,原谅我吧,小辈无意咒你的……葛个哈哈大笑:“老不死的,你终于死在我前头了,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密道充斥着他的笑声,桌上的药瓶也被震得晃了起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声戛然而止:“他让你来找我干什么?”夏思贤道:“黄老说他虽然跟您斗了一辈子,但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也是您,您的七八种毒药他从来就没解出过。”葛个又是哈哈大笑:“黄老啊黄老,没想到啊,江湖上传言你解毒多厉害,还是不如我吧!”夏思贤又道:“黄老说这世上除了师父外,您其实就是他最亲的人!”葛个道:“他真的这么说?”夏思贤点了点头:“他之前跟你赌得是一口气,现在他快要死了,想着之前跟您一起从师学艺的时候,觉得这世界上只有您一人是他的亲人。他让我来看看您。”夏思贤越说越煽情,葛个的眼睛竟也有些湿润,声音也不比刚开始严厉:“小姑娘,你是怎么找到这密道的?”夏思贤故意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先是直接问的梅庄的人,他说没您这个人,我当然不信啊。”她伸出手指,俏皮地笑道:“于是我掐指一算,再加上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就让我找到您啦!”葛个幽幽地说道:“我在这里也差不多与世隔绝了,知道我存在的人不多。”夏思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得拍了一下脑袋:“不行了前辈,我得赶快走了,黄老说不定——”她声音变得哽咽,揉着眼睛。葛个道:“对对,你得快回去,告诉他我活着好好的呢。”夏思贤心道:黄老要是知道他们死对头还活着好好的,可不见得会高兴。
夏思贤又躬身施礼:“那前辈,晚辈就行告辞了。”葛个道:“等一下。”夏思贤心里一惊,葛个说道:“你进来的那门是只能进不能出的,你来走这边。”夏思贤松了一口气,疑道:“这里?这里也有机关?”葛个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还得等一下再走。”夏思贤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葛个指了指一边橱上的一个崭新的绿瓶:“把那个拿来。”夏思贤又松了一口气,捏着鼻子跨过那两具尸体将瓶子拿了过来,这个绿色的小瓶子很精致。葛个道:“打开它。”夏思贤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她轻轻打开瓶塞,一股很好闻的气味飘了出来,她刚问道:“这是什么香料做的,这么好闻?”突然周边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她摇摇晃晃摔倒在那两具尸体上,不住作呕,无奈身体却动不了。只见葛个将轮椅摇了过来,那张脸冷冷地看着夏思贤,只听他狠狠地说道:“那老东西会向我说软话?他就算死一百次也不会那么做的!让我死一百次也不会相信的!”夏思贤鼓足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听我说那么多。”葛个阴阳怪气地说道:“你那么卖力的演戏,我总也得给你点面子,况且,那些话着实听着让人舒服。”夏思贤无奈的笑了,她意识开始模糊。葛个将一个药粉放在杯里,轻轻晃了晃,待那药粉完全融化,他捏住夏思贤的嘴,一鼓脑灌了进去。那东西跟水没什么区别,无色无味,夏思贤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无奈悲哀的,她知道那绝不是好东西,可她无力反抗,她感觉到那液体从她的口腔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她临近昏迷时看到最后的画面是葛个阴森森的笑容。
第六十三章赵长老
叶城不知在这破庙里睡了多久。他在竹林逃出来时,本意也是想去青山。可叶城却犹豫了,现在小妹找到了,她在青山是不会有生命安全的,而且剑谱也找到了,他相信凭着夏思贤的聪明会妥善保管好的。一件藏在他心底十几年的事情慢慢变得清晰,充斥在整个胸腔。的确,现在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在青山刻苦剑习的剑法,包括一直以来苦练的叶氏剑法,他觉得是时候让这些剑法发挥作用了,而且,他也曾在地牢里有幸窥得一点噬血剑法。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下山以来他也有意无意跟江湖上的人打斗过,就在刚刚他还从赛诸葛手里逃了出来,这些无疑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了,他也自信自己有那本事去手刃仇人。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二哑死在了自己手上,确切的说,是死在了噬血剑法上。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在梅庄主一行人上青山之前找到他们,可他实在太累了,当复仇的快感跟热血慢慢退去时,倦意疲惫向他袭来,他本打算在这个破庙小憩一会,可倦意让他睁不开眼睛。
风呼呼的刮着,破旧的庙门被刮得“哐哐”作响,雪下大了,远处几个黑影向破庙这这边走来,雪被踩得“咯吱、咯吱”。一行人像是赶了很久的路,头上都落得得厚厚一层白雪。几人到了破庙,纷纷打落身上的积雪,一人骂道:“他、他娘的,下、下这么大、大雪,可把老、老子冻坏了!”一人道:“老大,别生气,我这就生火给您取暖。”火生起来后,屋里立即暖和不少,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伸手在火堆上取暖,似是还在回味刚刚的一件事,色眯眯地笑道:“刚、刚那小、小娘们,真、真不错啊哈哈哈。”几人一听,也跟着不怀好意地笑着,一人说道:“不对那俩夫妻太穷啦,赶路才带这么点银子。”一人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好久没捞点大的啦。”那个老大道:“你、你懂什么,这叫、叫先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