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叶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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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那叶城身上最值钱的是什么?”一人沉声道:“《噬血剑谱》。”四个字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八撇胡道:“据说练成那剑谱后无人能敌,叶氏祖先便是靠此名扬四海的,想当年,那叶老鬼不也是依此横扫江湖吗?”还是没有人说话,上了年纪的人目光渐渐朦胧,仿佛在回味当年叶老鬼血腥的剑法,而年轻的人则在幻想当年的情景。
八撇胡又道:“一个人看见心爱的宝贝总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关掌门一当代剑客,知道自己的徒弟有这样一本剑谱,怎么不会惦记?”似乎说到重点上了,有人叫道:“你是说关掌门也想争夺剑法?这怎么可能!”八撇胡道:“这怎么不可能,那叶城走投无路,他师父重新收留他,庇护他,他一感激,说不定便会将剑谱拱手送上!”有人问道:“如果那叶城狼心狗肺,不感激,不送上呢?”八撇胡哈哈大笑,作了一个抹脖手势:“那他就将叶城杀掉,夺到剑谱,名义上再告诉大家他是清理门户,为武林除害,到时候大家说不定还会颂扬他呢!”酒楼内一片寂静,良久,一人感叹道:“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一人见那八撇胡分析得头头是道,客气地问道:“敢问阁下高名?”八撇胡道:“在下只不过一个说书的,嘴贱的很,凡事都喜欢凑个热闹。”大家都以为他接下来会说贱名不足为道之类的,谁料他却笑道:“在下高名吗,你们看我外貌也就猜得差不多了——八撇胡。”说罢用手抹了下胡子。似乎出够了风头,站起身,刚想走,只听身后一人叫道:“八撇胡,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此人正是刚刚与之争论的那个当地人,此刻他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显是忍了很久。八撇胡一见有人怒气冲冲挥着拳头打了过来,吓得啊啊直叫:“有人打人啦有人打人啦!”说着叫着逃了出去。
酒楼里一下安静了许多,人们又开始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楼上包间一人喊道:“小二,上菜!”小二一溜烟的跑了上去,将菜麻利的放在桌上,笑道:“请慢用!”刚转身,肩膀犹如被鹰抓住,转过头一看,一中年妇女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旁边一美貌女子见状,道:“三大娘,放开他吧,他也不是故意的。”说罢拿出手帕擦了擦三大娘裙上一点菜汤。三大娘看了一眼赵婉晴,又瞪了眼店小二,松开了手,那店小二如获大赦,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赛诸葛道:“庄主,您看那八撇胡说的有无道理?”坐在中间位置的人正是梅庄主赵寒,此人面带微笑,颌上微须,如果叶城见到此人,绝对不会想到他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说不定还会感叹他的温文尔雅。赵寒道:“分析的倒还可以,不过——”赛诸葛接口道:“不过此人却绝不说书的。”赵婉晴道:“没错,他说几句便要喝几口茶,真正的说书人,怎么会口渴的如此频繁?此处据青山派不远,他所说虽头头是道,但却只是猜测,难道他就不怕青山弟子找上门来?”赵寒面露赞许:“那依你之看,他会是什么人呢?”赵婉晴道:“他或许与关掌门有个人恩怨,又或许是受人指使,父亲,你怎么看呢?”赵寒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店小二眼光有意无意的往楼下一角落里看去。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人也没什么特别,闷声喝着酒,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密密麻麻长满雀斑。店小二倒不是怕他付不起酒钱,在这样大的酒楼里工作他越是感觉到,人还真是不能貌相,有的人穿着破破烂烂却是挥金如土,有的人穿着干干净净手里寒酸着却没几两银子,而且,门口站着几个大汉,若是有人想要吃白食首先也要掂量掂量。店小二只是一边看着那人一边在心里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丑的人呢?一脸麻子密得连痘也没地长了。那麻子懒懒散散,坐在那差不多有半天了,众人差不多都转过身去听那八撇胡讲话时,只有他依然背着身在那喝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酒杯拿起时,有时会略一停顿,仿佛也在细细思索八撇胡的话。这人八成是个酒鬼,店小二心想,不过他上酒时却不敢对这麻子不敬,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气息,他可以对那些乡绅地主表面谄媚背后破口大骂,但是这个人却不同,无论在他面前还是在背后,店小二却不敢胡言乱语,更不敢不敬。
几个房间里传来打呼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更是清晰。店小二支着下巴,打着哈欠,手随意着拨弄着算盘。心里却在羡慕着那些城客房里安睡的人,心道哪天等我有钱了也要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房打最大的鼾。二楼一个房门吱得开了,一人道:“小二,打盆洗脚水来。”刚刚还懒洋洋的店小二一听有人招呼,立即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容,声音也充满了活力:“好嘞爷,您稍等,马上就到。”那人点了点头,门一下关上了,店小二的笑容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将算盘撒气似得往前一推,抱怨道:“这都什么时辰来,才睡觉,晚点睡就晚点睡吧,还要洗脚水。”他嘴里嘟哝着,刚一转身,只见白天那个麻子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店小二一怔,立即笑道:“这位爷,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了,还亲自下来。”那麻子脸不等他说完,伸手在他脖颈上一切,店小二立即倒在地上。
第六十五章恩人还是仇人
麻子脸将店小二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打了盆热水,还未走到那人房间,隔壁一房门开了,一个美貌女子道:“先把这盆水给我吧。”麻子脸见到那美貌女子,神色似乎一变,不过他立刻谄笑道:“小姐,我先给那位爷送去,回头再给您好打一盆。”说罢向前走去。那美貌女子毫不通情达理,一把抓住那麻子脸的胳膊:“我说了,先送到我屋里。”麻子脸还想说些什么,那女子一把将他抓了进来,门随即关好。麻子脸端着的那盆水却丝毫未洒。美貌女子道:“你不是爹爹的对手。”麻子脸笑道:“小姐在说什么啊,我可听不懂。”美貌女子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当我真认不出你来。”那麻子脸也盯着她,冷道:“赵小姐,好久不见。”那美貌女子正是赵婉晴,可那麻子脸则是叶城。赵婉晴道:“你快走吧。”叶城道:“好不容易见到你父亲,我会这么轻易的走吗?”赵婉晴冷道:“我爹爹已经知道你杀了二哑,你以为他没有戒备吗?”叶城呵呵笑道:“他的戒备是什么,让你在这劝我吗?”赵婉晴道:“哼,我只不过不想见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去送死。”话刚说完,一人敲门道:“晴儿,你在跟谁说话?”赵婉晴看了眼叶城:“赛叔叔,我没有说话,你听错了。”赛诸葛似乎不信,站在门外并没有立刻离去。叶城冷笑道:“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自不量力。”说罢长剑出鞘,破门而出。
赛诸葛向后一跃,见叶城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扇子在手里随意着摇着,笑道:“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呢,真是没想到啊。”叶城哼道:“你没想到的多着呢。”说罢冲了上去,眼前人影一闪,“哐哐”两声,两剑击在一起,来人竟是三大娘。赛诸葛拉过椅子一坐,对着三大娘说道:“小辈不知好歹,三大娘可得好好教训才是。”两人交了几十招,店里的住客早就被乱醒来,有的叫骂着:“谁他妈打架也不小声点!”刚出门一看,见两人在酒楼内打得正酣,一人却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观战。一见这架势,吓得又缩回头去,只留出一条门缝。还有些江湖人士,一听见有人刀剑碰撞声,立刻推门而看,只见一个丑麻子跟一个半老徐娘正打得难舍难分,有人不禁瞎猜道:“难道是那个丑麻子占了那个老娘们的便宜?”又有人猜道:“说不定是那个老娘们想让那个丑麻子占便宜而丑麻子不肯呢?”人们睡竟全无,见到精彩处忍不住大声叫好。那个半老徐娘招招凌厉,而那个丑麻子似乎颇有顾忌,渐渐落在下风。先前那人说道:“你看我猜得没错吧,那个丑麻子占了人家的便宜,现心虚得不敢使剑了。”一句话刚说完,那麻子打着往门口逃去,一跃而出,只听他声音自门外传出——“你敢追出来吗?”三大娘冷哼一声,持剑追了出去。
平民老百姓此刻早已进入梦乡,四周一片寂静。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大地,远处时不时传来乌鸦沙哑的叫声。三大娘追了出来,却没想到会将叶城追丢了。只听身后有人说道:“三大娘,我跟三大雷是好兄弟,我跟你也无冤无仇,我实在是不想伤你。”三大娘回头一看,只见叶城站在一屋檐上,目光诚恳。三大娘轻蔑的看着他:“小子,你未免太自大了,以你的功夫,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叶城大吃一惊:“你、你会说话?”三大娘冷笑不答,脚一点地,向叶城刺去。
叶城一边接招,一边还不忘问道:“你会说话,三大雷知道吗?”三大娘并不答话,只听“哧”的一声,叶城肩膀被刺了一剑。叶城摇了摇头,道:“三大娘,我可真不想伤你。”剑锋一转,一下变得迅速,三大娘一怔,两人又拆了十几招。三大娘惊异的觉察到,前一段他的剑法跟现在这一段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但两段剑法却是一个路子。只见叶城的剑法忽变得凌厉迅速起来,三大娘屏气凝神,生怕露出一个破绽。虽是隆冬,但两人鼻尖上却都冒出了细汗,三大娘心里暗道:没想到这小子的剑法竟如此迅速。叶城无意与三大娘纠缠过久,笑道:“三大娘,咱们后会有期啦。”转身刚想走,只听三大娘叫道:“小子,哪里逃?”长剑猛得刺了这过,这一招算准备了叶城的退路,叶城整个身子笼罩在她的剑气里,眼看那剑刺来无处可挡,谁料叶城却从未想过要去抵挡,他长剑跟着刺去,气灌于剑,三大娘的剑竟生生被他从剑尖穿了过去,眼看那剑穿到剑柄就要削断三大娘的手腕,叶城以为三大娘会顺势松剑,谁料她竟不松手,情急之下,叶城只得回剑,剑气蓦得回转,震得自己虎口巨痛,刚才的剑伤经这一扯,也跟着痛了起来。
三大娘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剑“咣”的一声扔在地上,她惊异地望着叶城,刚刚她的剑明明就要刺到叶城,眼看他没有还架之力,却没想到他竟走了一险招,更没想到他在即将伤到自己的时候又收回了手。她定了定神,问道:“你没事吧?”声音虽是冷冰冰的,但毕竟是关心人的话,叶城心里一暖,道:“当然没事。赵寒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无意于与前辈动手,希望——”他吃惊地望着肚子上的那把匕首,三大娘阴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永远不要对你的敌人心慈手软,你还是太嫩了。”叶城连连向后退去,鲜血自指尖流出,脸色苍白,三大娘向他身上摸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依我看来——”她似乎找到她想要的,眼睛一亮,刚想抽出,胸口却被一黑衣人连踢几腿,三大娘一个踉跄,叫道:“哪来的兔崽子?”那黑衣人连使几招青山剑法,三大娘没了剑,只昨连连倒退。黑衣人掏出一包东西,扬天一洒,四周立刻变得白茫茫。三大娘害怕有毒,屏住呼吸,连连挥手驱赶白雾,等那白雾散去,空旷的街道只剩下三大娘一人在那咳嗽,原来叶城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摊血。
叶城忍痛拱手道:“多谢恩人,只是不知恩人是谁?”那黑衣人并不理他,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