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姑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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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二人之间关系微妙,连孟繁繁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从没往那个方面想过,还以为两人只是闹了矛盾,“你们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嘛,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段言对她道:“孟姑娘,请你先离开一下。”
指了指自己,孟繁繁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哦,好,你们好好谈一下。”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还看了一眼黎惜芝,眨了眨眼睛,“黎姑娘,你可别一不高兴把白虎放出来咬子重了,子重虽然冷漠,但是心很好的。”
黎惜芝听后微微颔首,正想说她知道的时候,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似就在不远处缓缓到来,“孟小姐为何要走?今日来就是让你和言儿好好聊聊,互相了解一下的,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该走的另有其人。黎惜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段言那严厉不好说话的娘,一抬头见段言脸色顿时不好,仍是唤了声:“娘。”
听罢黎惜芝也只得叫道:“伯母。”
孟繁繁笑了笑,眼睛眯起来如一轮细细的月亮,“段伯母,子重有自己的事,我自然不好打扰。况且我现在还没管他的权力呢,这些事等日后再说也不迟!”
段母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原本紧绷的容貌稍稍松缓了一些,还有些浅浅的慈意,“说的是,日后再管也不迟。”
黎惜芝听着她们的对话,只觉得越听越心寒,她见段母竟然一眼也没有看自己,好似她和段言的从来就没有成亲这回事,还能如此自然地跟人谈着婚事。便按捺不住地站了出来,“伯母,你难道忘了吗?我才是阿言的……”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段言在她身侧缓声道,好似要故意打断她的话。“听闻今日郁妃要来,娘不在前厅接待么?”
段母拍了拍额头,这才恍然大悟,“人老了就是容易犯糊涂,我就是来叫你们一同过去的。想必这会儿人也该来了,繁繁跟言儿随我到前厅去吧。”
“姐姐要来?”孟繁繁显然很是意外,又很是惊喜,“我怎么没听爹说过!太好了伯母我们快过去吧,我都好几个月没见着姐姐一面了。”说罢便亲热地搀着段母的胳膊往前厅的方向走,欢快的样子表露无遗。
段言站着未动,深沉凝重的眸子一直锁在黎惜芝的身上,她怔怔然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模样让人很是担心。平日里明亮生辉的眼睛被掩在发丝下,显得有些黯淡。他陡然想将她抱在怀里,不管周遭有什么人,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奈何还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举措,段母的声音已经催来:“言儿,皇上说不定会陪同郁妃一起来,你怎么还在站着?”
他闭目,因为段母的话生生止住了下一步动作,握了握拳终是什么也没说地擦身而去。
在他走后不久,黎惜芝蹲□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稠密的长发泼墨般地将她整个裹住。那么小的身子,以前总能爆发出无限力量,最近这些力量似乎都已消耗殆尽,隐隐地透着无助。良久,听见一道坚定但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没事,惜芝。没事的。”
她的伤心无助,段言又怎么会知道,权当她是在闹别扭罢了。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先前没同姑娘家接触过,不知道该如何哄人开心,再加上冷淡的性子更别提说什么好听的话了。这会儿伤了黎惜芝的心也不自觉,只不停地回想着她曾说过的话,想要理清自己的情绪。
此次皇上虽没同郁妃一起来,但是却迎来了太子穆烨。虽然两人辈分有差距,但是孟繁繁却同他十分要好的样子,见到他的欣喜完全不亚于见了自家姐姐。
穆烨似有若无地看了段言一眼,嘴角掀笑地问孟繁繁:“不知繁繁对未来相公印象如何?”
孟繁繁对于他的问话倒是不羞也不恼,坦然地答:“若是能笑一笑便圆满了。”
“繁繁。”郁妃首先听不下去斥住了她,虽说是斥,可那口气里满怀的疼爱怎能听不出来,“一个姑娘家,怎的如此不害臊。这还没嫁出去呢,当心子重嫌你没个姑娘家样子,日后看不上你,看你如何是好。”
这句话勾起了段言的回忆,想到先前他也是一而再地斥责黎惜芝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可是那个姑娘非但不听,还总能一回回地拿歪理噎回自己。想到此,他的目光柔和下来,竟是前所未有地想陪在黎惜芝身边。
郁妃来无非是说些两人婚事的事,期间段言鲜少开口,大抵是淡漠地颔了颔首。
许是时间长了穆烨也觉得无趣,便寻了个借口出来。他对段府无甚印象,便随意循着本意踱步,最终是在一个亭子旁见到自己想见的那抹身影。
走近了见她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索性也蹲下来,大掌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小小,怎么我每回见你都是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呢?”
说了之后得不到回应,还以为是她不想理自己,便又接着道:“是不是子重欺负了你,若是真的,那就不要跟他过了,跟我走吧。我一定不让你受丁点委屈,每日还有你最喜欢的点心吃,如何?”
一番诱惑过后,那小小的身子依旧动也不动,甚至头也没抬。他疑虑地挑了挑眉,刚触上她的肩膀想将她扶起,便见她身子一倾要往旁边倒去,惊得忙将她接住。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穆烨眉头深蹙,抱着她站起身子,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姑娘竟然是睡了过去。
刚想松一口气,被她脸上的泪痕攫住目光,还有浓密的睫上挂着的水珠。穆烨的眼光陡然变深,抱着她正欲离去,抬眸见前方不知何时站着一人,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怀抱。
他说道:“太子为我找了门亲事就算了,如今竟是连我的妻子都想带走么?”
谁知穆烨听罢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倒扬眉一笑,“你的妻子,现在应该在前厅吧。”
段言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她在你怀里。太子还请自重。”
“自重什么?有我的小小珍贵吗?”穆烨嘴角扬一抹讥诮,“我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宝贝交给一个让她伤心难过的人。”
因着距离远,段言没有看到黎惜芝颊上沾着的泪痕,虽是对他的话有些不解,但大致也能猜到其中意思,便道:“让她伤心难过的源头是你,若是太子一开始不曾提议婚事,便不会促成今日的局面。”
将黎惜芝抱得更紧了些,并且以后捂住她的耳朵以免被两人的谈话声吵醒,穆烨道:“即便没有我,你同小小也走不下去。”说着抬眸看了眼段言,虽是褪去了几年前的桀骜张扬,但骨子里的不羁依旧留存,“你现在护不了她,连她的身份都不能公开,被我养大的姑娘,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段言先是因他上一句话蹙眉,再听到后来觉得他话里有话,蹙眉道:“此话何意?”
穆烨只是笑了笑,低下头深深地看了黎惜芝一眼,再抬眸时里面暗流的波光回转,如一潭碧水,“小小的家,并不只有碧华山。其他的事,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罢。”
眯了眯眸,段言道:“看来在旻城,你并不知我身边的人是黎惜芝。”
“呵。”穆烨低嘲,“我若是知道,怎么会任人伤她。”
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都不允许。
当时只听段言身边出现了一个姑娘,并且两人日日在一起关系亲近,实则是黎惜芝每日缠着段言。穆烨听了下属的汇报,便任由他们说不如先取了那姑娘的性命,好方便日后一举两得,是以才有的黎惜芝两次险险被箭刺伤。现在想来,好在她没有事,否则穆烨定无法原谅自己。
“那事是我的错,为此我放手一回。”说着穆烨将怀里的姑娘交给段言,在他接过的时候,低声道:“只不过迟早有一日,小小会再回来我身边。”
段言仿若没有听见他的话,接过人后便转身离开,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路上思绪繁杂,脑子里尽是关于黎惜芝的事,偏偏这个姑娘还睡得死沉,丝毫不受他情绪的影响。直到回到两人的屋子,将她放在床上,才发现她脸上不甚明显的泪痕。
抬手轻轻触了触,一时间有关她的画面蜂拥而至。无论是她坚定地说“我是阿言的娘子”的模样,还是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又或是生气恼怒到哭泣的模样,每一幕都异常清晰。
看着她细致无暇的脸蛋,翘睫微微地颤动,段言不自禁地以额头相抵,细细地抹着她已干的泪痕,一字一句地道:“若是世上只有我和你,我一定将你欺负得哭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嗷》《
、姑娘一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期间有些颠簸但她依旧没醒;后来感觉有人贴在自己额头上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却一点儿也回忆不起来。睁了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黎惜芝蹙起眉尖想了很久,方才似乎听到了黎清帆的声音,可是若真的是他;这会儿怎么人也见不着?大概是错觉吧,她踱到门边一看才知道已是日中了;院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寂寥非常。
在房门口站了很久;正当她才迈起步子准备寻猫猫的时候,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唤道:“芝芝!”
回头看去,孟繁繁与段言立在院子门口,两人的身影被阳光镀了一层光芒,分外刺眼。只是淡淡的一撇,她便如同没看见没听见一般继续前行,只是眸子黯淡了些许。倒是孟繁繁追了上来,亲热地拉起她的手,笑眯眯地:“芝芝你怎么看到我就要走?莫不是不待见我不成?”说着看了看她,见她面色不好,“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吧!”
身子僵了一僵,黎惜芝微微使力将手抽出,敛眸不悦地道:“我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不等孟繁繁答话,看也没看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灼人的目光让她没法忽略,但是因着脑袋胀痛,昏昏沉沉地,是以也无法做出回应,只想快点离开这让她看着烦心的画面。
若是她能预料到日后的事,一定发誓不会去招惹孟繁繁这个大麻烦。黎惜芝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了孟繁繁在意,此后几天常常来段府就算了,还非要来找她。来找她就算了,还总是不停地缠着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同孟繁繁定了婚约的人是她呢。
这一日黎惜芝将转过回廊,便见到迎面而来的孟繁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躲开,可惜已经晚了。
“芝芝!”
黎惜芝看着她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呀。”孟繁繁丝毫没被她的冷言冷语打击到,反而有些愈挫愈勇,“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做个朋友而已,芝芝你怎么老是躲着我呢?”
按理说孟繁繁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可是黎惜芝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心里总是莫名地抵触。她拢了拢眉尖,很不是高兴的样子,“因为我觉得你很烦。难怪你的名字叫烦烦,我终于知道了。”
孟繁繁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后很是无力,“是繁繁啦!”
从她身边绕过,黎惜芝不耐地:“对啊就是烦烦,你快走开啦不要缠着我。”
奈何走到一半衣袖被人拽住,孟繁繁开始耍起无赖,“不行不行,芝芝你快陪我玩!”
“我为什么要陪你玩?”站住脚步,黎惜芝拿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里面一片沉寂看不出丝毫情绪,“你要嫁的人是段言,不是我。”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后,孟繁繁该是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偏偏她还真是个受虐的体质,依旧隔三差五地跑来骚扰。黎惜芝已经完全懒得搭理她,觉得一个姑娘能烦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修为,偏偏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段家的所有人都挺待见她。
为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