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姑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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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问道:“是谁让你过来的?”
谁想袁尚有意避开她的问题,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公主可曾去过边关?”
黎惜芝不想被他绕不过,依然坚定地问道:“是不是皇上?”
袁尚也是个固执的,“边关的风土人情不及中原,但也有别致的地方。”
黎惜芝:“他到底想做什么?”
袁尚:“若是有机会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去边关走一遭?”
黎惜芝终是受不住了:“那种破地方有什么好走的!要走你自己走!麻溜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袁尚扑哧一声笑了:“公主何须如此暴躁?同我说说话不好?”
见他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黎惜芝低头穿上鞋子就往屋里走,并命人隔绝了身后的那个人,不打算同他再多言语:“别让他进屋里,什么时候他走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在众人面前将门狠狠阖上,黎惜芝仍旧觉得愤然。
按理说她的身份应该没几人知道,就算皇上公布了出来,也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两个都来拜访她的,明摆着里面有诡异。黎惜芝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皇上是何用心,有何目的。
她如今没法出去,段言不知有何举动,黎清帆亦见不着人,现下是找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苦着脸琢磨了半天,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第三日又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自称是孟相之子。黎惜芝一想可不就是孟繁繁的哥哥吗,她寻思着能不能套出点话来,然而这男子来虽来了,但却很不待见黎惜芝的模样。大都是黎惜芝问了,他才避重就轻地回答一句。一早上下来,毫无所获。
自此每日都会来一个不同身份的男子,同黎惜芝交谈一个早上,谈的话题各式各样,唯独不透露一点别的信息。这可急坏了黎惜芝,她想见皇上一面都见不到,只能被迫一个接一个地见不同的人。
这天早晨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听见脚步声还没见着人便拿了茶杯往来人身上扔,“我谁也不见!不管你是谁都不许再来了!”
堪堪避过那个杯子,瓷杯碎裂的声音在地上炸开,伴随着来人讶异揶揄的声音:“几日不见脾气见涨啊,小小,竟然连我都不见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黎惜芝转头看去,面色顿时变得惊诧欣喜,又不由得埋怨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落了一地“见过太子”的声音,黎清帆示意他们起身,走到黎惜芝跟前,拿扇子点了点她的头,“这么迫切见到我?宫里不好么?”
黎惜芝抬头眼含泪花,委屈至极,“太不好了,我才来几天见的男人比十九年见的都多,你爹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把我困在这里没法出去。我想出去,想见段言,你快让我出去吧?”
先是被她头一句话惹的笑出声来,“那你也是你爹。”然而在听她最后一句后,黎清帆面露不悦,“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生怕他不答应,黎惜芝扒着他的袖子殷切道:“很好啊,哪里都好,黎清帆你就帮我吧?我没觉得那是我爹啊,相比之下我宁愿你是我爹……”
这话说得黎清帆哭笑不得,禁不住下了点劲儿敲她的头,“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抱着脑袋挡开他的扇子,黎惜芝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好不好?”
偏偏黎清帆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问道:“你可知皇上现在的打算?”
虽然隐隐有猜到一些,但是她不太敢确定,遂选择摇头。
黎清帆:“过不了几日你便知道了。”
他的话没说过,过不了几日……黎惜芝宁愿自己从未知道。
、拼命姑娘
黎惜芝瞪着面前笑的慈眉善目;闲适自若的人,许久才问道:“你说什么?”
她这个皇上爹过了好久总算想起来看看她,谁知道一来就给了她一个如此晴天霹雳的消息,她缓了好久依旧没能消化。
相比之下;皇上显得淡然许多。他啜了一口宫女送来的茶;慢悠悠道:“朕方才说的够明白了,你便挑一个吧。”
“……”黎惜芝真想把手边的茶杯摔下去,狠狠地说道挑你大爷啊!但是,眼前的人是九五之尊不说;还有一个身份是他父上。怎么着……也不能太放肆。可是她真是忍不住内心满满的愤慨;出口道:“那些人我统共见过一次;而且有的见过就忘了!叫我怎么挑,完全没有头绪好吗!”
说完发现重点好像不在这里;于是她呸呸了两声,改口道:“就算记得我也不会挑的,我说了只要段言,就是他只能是他!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她的抗议皇上根本不放在眼里,徐徐道:“唯独不能是他。”
黎惜芝被他口中的坚定唬住,傻愣愣地问道:“为什么?”
“他不是能托付的良人。”皇上似乎不打算告诉她实情,只拿这句话搪塞了她。
黎惜芝若是能因此放弃,便不是黎惜芝了。她捏了捏拳头,不甘道:“我不要你帮我决定,你以前也没为我做过什么,现在却忽然来决定我的一生,我不答应。你放我走吧,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打算。能帮到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搁在平常人身上,皇上对她已经最大限度地宽恕了。不知是因为她母妃的缘故,还是对这个闺女愧欠的缘故,皇上待她似乎比常人多了许多包容。
皇上浅声喟叹:“因着你是我女儿,是我朝的公主。”
黎惜芝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当,现在还给你还成吗?”
皇上气结:“你给我在这好好想清楚!”
说着起身欲走,被黎惜芝轻唤两声拦下,只见她殷切着急地问道:“那段言和孟繁繁的婚事呢?还作数吗?”
“自然作数。”皇上淡声道。
没想到饶了一圈事情还是在原地,并且有愈加糟糕的趋势,她急了:“不能作数!立马取消了,不能便宜了孟繁繁!”
古往今来许是还没有哪个皇上被如此呵斥过,他的表情看不懂是悦或不悦,“小小,你在命令朕?”
被他的气势唬住,黎惜芝怯懦了一下,立马改口:“没有,我只是给你提个意见。”
谁知他忽然松了口,意味不明道:“要取消了这门婚事也不是不可。”
一听有戏,黎惜芝的眸子霎时骤亮,张口才说了一个“那就”,就被生生截住话头。
因着皇上道:“不过得你乖乖听朕的,寻个如意夫君嫁了。朕便将他遣回旻城,你们再不相见。”
黎惜芝一听就恼,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若是她能轻易答应下来,早些还那般负隅顽抗做什么。她本不想答应的,然而一想到段言要娶别人,便软了口气:“只能这样吗?就没别的路选了?”
皇上道:“没了。”
黎惜芝很是为难:“你让我想想,过几日答复你可以吗?”
想来他还算通情达理,没再为难,颔首算是应允了。
待皇上离去后,黎惜芝将茶饮了一杯又一杯,都没消去肚子里的混沌。这些天遇到的人实在是多,使得她无法接受过来。
正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抓心挠肺之时,总算把黎清帆给盼来了。
黎清帆坐在她床头,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笑道:“是天气太热将你融化了么?”
黎惜芝一见是他,立马来了精神,双目熠熠,“黎清帆快带我出宫带我出宫,我要逃的远远的,我不要再呆在这里。”
她的模样急切得就像一只小狗,眸子里闪着哀哀的期盼,教人无法忍心拒绝。黎清帆轻呵一声:“小小,你再表现的这么在意他,我会更不愿意帮你的。”
“你敢,你已经答应我了。”早就迫不及待的黎惜芝已经跳下了床,并重新束了一下腰带,回眸看他还是未动,不由得心急道:“快点呀,要是晚了怎么办,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呢。”
见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黎清帆不悦地眯起眸子,“晚了便不说了,正好子重也话少。”
这才注意到他似乎不太高兴,黎惜芝转了转眸子,回想了一遍刚才两人的对话,才明白过来他是在不高兴什么。忙来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故意娇声软语地撒娇道:“黎清帆你从来不会说话不作数的,我知道你最有诚信了,你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最后一句让黎清帆听得很是满意,敲了敲她的脑门,随着她站起来道:“亏你还知道我待你好,小白眼狼。”
黎惜芝眉眼弯弯,笑眯眯地很是讨喜,“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她这一番讨好很是奏效,黎清帆终归是愿意帮她出宫一趟。黎惜芝换上宫女的衣裳一路战战兢兢地跟着他,好在没有人怀疑,她便顺利地出了宫门。
黎惜芝喜不自禁,连坐到宫外接应的马车里都没消停下来。黎清帆不得不将她按住,头疼道:“快别再闹腾了,马车都要让你给拆了。”
她这才安分下来。因着身上穿的是宫女的服侍,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娇俏,是以到了段府门口的时候,旁边的下人竟没能将她认出来。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姑娘已经一溜烟没了影儿,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先是跑到书房,推开门发现里面没人,又到了段言的卧房,依旧没人。问了一圈的丫鬟,才知道段言在一处别院里。黎惜芝边走边思忖着这地方好熟悉,直到走到跟前才顿悟这不就是猫猫住的院子么。
段言和猫猫素来不合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期间,两只何时化了干戈为玉帛。
只见段言蹲在猫猫跟前,正将盘里的食物往它面前推,张口说了什么黎惜芝没听见,而猫猫嗅了嗅食物,宽厚的舌头一扫便将大半盘肉卷入了口中。
黎惜芝走上前去,蹑手蹑脚地本想给段言一个惊喜,谁知猫猫早就看到了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迎面而来的庞然大物扑倒在地。
黎惜芝被它压的喘不过起来,扑腾着外面的两只手道:“猫猫快起来啦!我经不住你压啊。”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的缘故,猫猫对她意外地热情,放在以前见到她哪会理她,分明是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她话音降落,身上的重量陡然变轻,睁眼一看原来是段言将猫猫从她身上瞪了下去。
不顾猫猫在一旁龇牙不满,黎惜芝站起来嘿嘿一笑,“阿言谢谢你。”
见段言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她有些不知所措。而正因为不知所措,导致她一句接一句都是没过脑子的,“阿言你最近怎么样?皇上还有没有找你麻烦?阿言你跟猫猫在这里干什么?伯父伯母还好吗?你……”
她的问题问的话,终究还是被段言一句话打住:“听说皇上在为你找驸马?”
黎惜芝心下咯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便见段言脸色一沉,眸子转深,“为何当日没听我的话?”
黎惜芝敛眸,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出来,我想救你出来。”
虽然明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会嫁给别人,便是满腔的不能容忍。当日他从藏书阁离去便觉得不妥,奈何通传了数次依旧得不到皇上召见,只得先行离去。谁知回来没几天,便得到消息说皇上命兵部叶沉去见黎惜芝。当时他就察觉不对劲,一边听着她每日见不同男人而极度不悦,一边又要注意皇上的动向。
恰恰是今日得知皇上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黎惜芝挑选驸马,段言正郁卒着,来到她宠*的猫猫这里也算是睹兽思人。还在琢磨该怎么将她抢回来,这厢这姑娘已经送上了门来。
她的一番措辞委实令人心动,饶是如此,段言仍旧不忘问道:“是谁助你出得宫来?”看来他潜意识地也认为,凭黎惜芝的本事是不能做到独自出宫的。
黎惜芝回答得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