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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穿越之秦宫夜长by宫人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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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他忍了,他没有降罪于白泽,就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他已经做出让步,可是她依然不解。如此执拗,冥顽!她甚至不屑做他的女人,望夷宫人人仰慕的中宫至尊之位,她竟然弃之如敝屣,情愿做一名工匠。

她竟然如此轻贱他的用心。

他焉能不怒!

“大王!”赵高呼唤的声音,从他背后,冷不丁地想起。赵高就站在他身后,仅一步之遥。政惊颤转身,今天他怎么这么入神,平日里他是如此警戒,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敏捷的感觉到。可是,今天赵高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他竟浑然不知。

“谁让你踏进这里的。”政愤怒的声音响起,那声音经过湖水的跌宕,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像巨雷,从天空的某个地方滚落。炸响在赵高的头顶,那么低沉的一声巨雷,赵高被惊吓的一哆嗦,有点惊恐地瞥眼秦王,脸色十分难看。

“大王,太后在甘泉宫备下酒宴,已经等待大王的銮驾良久了!”赵高诚惶诚恐道。

哦,想起来了,母后今天早上就指派一个女官,到曲台宫诏会他,说晚上是月夕节。团员的日子,宗族的人应该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家宴。他犹豫了半晌,终究点头了。

自从太后从雍地回来,政一直没有主动拜谒过母后,对她感情也一直疏淡。佳节来了,敷衍一下场面,还是必须的,到时赢氏宗族的人,都会被邀请来,族里的长辈,晚辈,都来了,他作为赢氏家族中“临御天下”的王,在这样的场合缺席,自然不成体统的。

恍惚中,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预定开席的时间,早过了。

一个帝王怎么能躲在一隅,自哀自叹,简直贻笑大方。政不屑地对自己冷嘲道。

秦王一甩衣袖,仗剑虎虎生风地大踏步出了亭子,沿着回廊走得飞快!他大步流星,一个劲地猛走。此时已经夜色初浓,秦王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刹住身子。 赵高只管一路小跑追着秦王的脚步,冷不丁地一头撞在秦王的身上,当即惊魂出窍,噗通跪地,告饶道:“仆隶该死!”

秦王忿怒地咆哮道:“赵高,你跟了寡人那么久,难道你不了解寡人的脾性,你不知道落实我的指令要雷厉风行,不得有半刻迟缓,今晚甘泉宫有月夕节夜宴,为什么不早点禀奏寡人,竟敢延误,你想让宗族里的前辈在后面胡说八道,嚼舌头。你不知道他们一天厚禄养着,就会道听途说,妄自揣测,制造谣言吗?”

秦王没头没脑地发怒,一席话,骂得赵高无所适从。只能磕头如捣蒜地,自责,“仆隶该死!仆隶该死!”

“还不快去给寡人备乘舆?”秦王怒斥的声音,滚动在赵高的耳畔。

赵高急忙唱诺下去。

秦王快步疾走,衣袂簌簌飞扬。

赵高看见秦王一径往北走,可甘泉宫,在渭水南岸!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大王,前面是兰池宫①!”赵高扯起嗓子嘶叫,可秦王迅捷的脚步早已经过长长的走廊,几个拐弯背影就消失了。

赵高的喊叫,消散在晚风里。

【二】

兰池宫是刚刚兴建的宫室,寝殿才初具规模,里面砍伐来的木料,开采出来的石料,堆彻如山。

夜色阑珊,这里烛火通明,工匠们在忙着给宫殿上漆涂彩。

秦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走错道了。转身回到仄道上,倏然,一张大网从他的头顶,罩下来,他敏捷地拔出长剑一挑,飞身跃出,网砰地一声,滑落在地上,软软地瘫在地上。

同一瞬间,陡然从旁边的树丛里,窜出五六个一身黑衣,包头裹面的剑客,他们手里把着的是吴钩②,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像几道幽灵的光。

秦王铮地擎着长剑,戒备,对峙,随时准备迎战。

几个人相视一下,一起向他扑来,顿时你来我往,一招一式都风雷激荡。

“别伤着他,捉活的!”其中一人带着浓重的齐鲁口音说道。

秦王以一抵六,费力周旋。

“有刺客!捉刺客了!”轰鸣的喊声响起。

僵持短短的一刻钟,宫中宿卫的郎中,就蜂拥赶来。到处都是火把,到处都是呦呵!

六个黑衣人见此情状,交换眼色,虚晃几招,抽身而退,几个纵越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等救驾来迟,大王受惊了!”郎中令王戊,领着救驾的郎中,跪地拱手道。

“哼!”锵地一声,秦王把长剑重重地压回剑鞘。

“宫中警卫出现纰漏,危及大王安全,臣罪该万死!”王戊请罪。

“起来吧!”秦王面无表情道。

“臣这就下令封锁兰池宫,追查刺客。”

“不用了!王戊,寡人命你带人看好骊山俑窑的白家质囚,若有闪失,尔等统统枭兽示众!”秦王如炬的目光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神色有一瞬的寒冷和飘忽,随即凛然地说。

王戊应诺退下。

看来白泽并不死心,他想为了女儿,冒巨大风险,潜入秦宫绑架君王,亦或是伺机劫走欣然。为了女儿的自由,莽撞到近乎悲壮。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秦王冷嗤的同时,心里也不禁对白泽这等护犊之情,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秦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暗自唏嘘道,也许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必定会知道梦是多么虚妄。

【三】

富丽堂皇的甘泉宫,华灯初上。月夕节③,皓月还没上来,有风吹过,房檐上的风铃,叮当有声,像什么撕裂一般,泠然。

层层低迷的云,遮蔽着星空,圆月没有出来,连星光都是黯淡的。

甘泉宫的广场上,庭燎明灿,宫灯华彩。晚风和煦,略带凉意,淡而飘渺的琴音,舞台上红衣妖娆;长袖舒卷,清风如歌,舞动妖娆,舞尽魅惑。

“政儿!政儿!”赵姬对着神色恍惚的政,低声呼唤道。

“哦!”秦王回过神,望着母后,赵姬手脚有些局促,似乎是刻意的小心翼翼,脸上竟然挂着近乎谄媚的笑,让政觉得陌生。

“政儿,听说刚才你在兰池宫遭遇刺客了,母后闻之骇然。你没伤着吧?”赵姬拍着胸口,似乎惊魂未定。

“几个毛贼而已。”秦王不屑地冷哼。

“没事就好!宫中的警卫怎么可以如此松懈,这件事应该严肃处理。”赵姬面色一凛,陡然跃现出太后的威仪。

“母后颐养天年就是,这些事就有寡人操心即可。”秦王的语气不咸不淡。

“那是!”赵姬有些尴尬,秦王现在似乎任何事,都不想让她置喙,可是做母亲的不能不关心儿子吧,“政儿可是为国事太过操劳,怎地一脸倦色。”神色忧虑而关切。

“不碍事!”秦王面对母后的关心,终究冷淡。

“政儿,万万不可自恃年富力强,就夙兴夜寐勤于国政。······”赵姬还要喋喋不休地念叨。

政一脸不耐,打断,“寡人知晓,母后务须事无巨细地上心!”

赵姬呆了一呆,心下莫名一痛,讪讪一笑,为母子关系如此生疏、冷漠感到悲戚。端起案上的酒爵,一饮而尽,登时苍白的脸色,逐渐绯红。目光巡视天上轻歌曼舞的美人,不忘今晚夜宴的初衷,依然热切地说:“政儿,台上领舞的是齐妃,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好!”政淡淡地答道,抬眸见齐妃正在卖力地挥舞长袖,在舞池中间旋转,舞姿热烈奔放,眼神热情挑逗,勾人心魄。在伴舞的舞姬水碧色的衣裳衬托下,齐妃一席红得耀眼的裙裾,随着她的旋转,像一朵妖冶的牡丹,恣意绽放。

其实,愿意承欢在他膝下的女人,招手即来,何不一场宿醉,今宵梦寒,拂晓相忘。

是夜,酒宴散去,齐妃被召进了曲台宫!

作者有话要说:①兰池宫:咸阳宫的寝宫名。

②吴钩:所谓“吴钩”,是指刀刃为曲线形的吴国刀。这种刀刃呈曲线状的曲刀,是春秋时代由吴王(相传为阖闾)下令制造的。因其锋利无比,所以留下这个美称。。有诗语云:“丈夫只手把吴钩,欲斩万人头。如何铁石,打成心性,却为花柔?君看项籍并刘氏,一怒使人愁。只因撞着,虞姬戚氏,豪杰都休。”

另外要说的是,文里出现的寝宫的名字,大都是秦朝就有的宫殿名,如甘泉宫,曲台宫,宜春宫,望夷宫,兰池宫,还有以后会出现的梁山宫等。

③月夕节,就是中秋节。


第88章 宫丙



骊山下;葱茏的林木间;坐落着几座烧造陶俑的作坊。

欣然独自娉婷;立于蔷薇花架下;她在等负责陶俑烧造的宫水①长召见。她默然抬起手,摩挲着一朵开得正娇艳的花;绯红的花瓣映衬着她清秀的侧影;本是唯美的画境;可细看她的她的眼神;如此冷漠而倔强,淡淡的忧伤隐伏在眼底最深处。她就仿若一朵盛开在荆棘丛中的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脆弱的花蕊。

她是被好几名甲士押送到骊山俑窑的。

走出咸阳王宫的那一刻;她一直努力挺直腰杆;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她走得匆促,仓皇,她怕转瞬间,自己所有伪装的坚强,崩塌!

日上竿头,俑窑作坊的官署前,人员稀落,白灿灿的阳光,当顶照着欣然,影子几乎和她自己叠加在一起。

她回头望向那条碎石铺就的小径,那是通向制陶作坊的。小径的尽头是一大片空地,到处摆放着制陶的初胚,俑身、俑头、俑的底座。许多陶工正在忙碌,不时有人好奇地冲她这边张望。

欣然默然以对,就在愣神的功夫,一个头花花白,目光瞢然的老者,走出来说对她说:“进来吧!”

欣然跟着他走进这间所谓的制陶官署,堂屋还算宽敞,室内仅有一几一案一榻,寥寥无几的生活用具,简陋不已。

但见案边的席位上,一个布衣巾帻,形体精瘦的人箕踞而坐。欣然进来,他连头都没抬,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不停地在地上划拉。欣然打量他,五官窄小,眉毛细细的,眼帘低垂,小眼睛半眯着,鼻子和嘴都凹陷在丰腴的脸颊里。

欣然冲他抱拳行礼,“大人有礼了!”

那人抬起头,小眼睛瞥向欣然,精光乍现,瞬间又恢复成漠然,歪着脑袋,“叫什么名字?”声音像公鸭嗓子,嘎嘎的。

“忘记!”欣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嘟囔出这两个字。

“什么?王姬②!切,王的女儿能到这地方来呀?”那人不客气地冷嗤道。

“不是王姬,是忘记!”欣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耳朵,怎么话到他耳朵里,天差地别。

“好了,我就不管你是什么王姬,还是旺姬。在俑窑作坊你的称谓就是宫旺。本朝法律规定‘物勒工名,以考其诚’,以后你在制作的器物上,要刻上这名字,以备检验,纠责。”

“诺!”欣然无力辩解,颔首应道。

“哦!对了,你到我俑窑来,这可是凭技能吃饭的地方,你都会什么呀?”

“雕刻,彩绘。”

“会调色吗?”

“会!”

“那好!以前都做过什么?画过宫殿的壁画,绘过彩陶。”

“没有!”欣然摇头。

“这里每一具烧造好的陶俑都是经过几十道工序,凝聚了许多工匠的心血完成的,这可不是女子会化妆打扮就能做的活,你确定你行吗?”宫水长的眼里满腹狐疑。

“请大人赐教!”欣然鞠躬谦逊地请教道。

“赐教这样文绉绉的措辞怎么听起来别扭,还有,你也不用称呼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了,我就一个匠人,你以后就叫我宫丙③,或者叫我师傅就行。”

“师傅!”欣然乖顺地叫道。

“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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