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心计-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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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心里紧张,自己身体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当年在劳役局和宫外受的苦造就了现在病怏怏的身体。我沉吟道:“那太医的意思是腹中的胎儿会保不住?”
梁太医摇了摇头,捋了一下胡子才开口:“话也不能这么绝对,答应必须进补,不过老臣看着简陋的凝香馆是没有这个条件的,还有将来能否顺利诞下实在是令老臣担心。”
听闻此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初为人母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我心里暗暗:这是陆哥哥的孩子,我一定会将他生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那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把,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安心养胎的问题了,皇上定会将紫禁城里最好的药材给姐姐用的。”新月歪着脑袋抚摸着我的肚子说着。
我微微咳嗽了一声,眼神示意芙蕖,芙蕖立刻冲着太医和新月跪下,二人不解的看着芙蕖,芙蕖开口道:“奴婢知道恩主子与我家主子姐妹情深,所以恳请主子一定将此事保密,宫里的情况想必都是知道的,如果有人知道了主子有孕一定不会放过主子的,奴婢给你们磕头了。”
芙蕖重重的磕了头,新月将她拉起无奈的说:“咱们之间还用这些礼数,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保密,咱现在不告诉任何人便是。”
梁太医也点了点头,笑着说:“这其中的规矩老臣懂得,自会遵守。”
我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了小腹上,心里有异样温暖的感觉,又自顾自的笑着说:我要做额娘了。
、第六十四章 佳人在北
黄昏静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眼睛不经意的瞥见了那袭蓝色的披风,那日我欲从城楼坠下时,丛勉的这身披风给了我温暖。我紧紧地攥在手里,淡淡的鸢尾花香,心里叹道:可惜你还不知道,你也是做阿玛的人了。
我将扶风唤了进来,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衣服逐渐脱了下来,指着那楠木柜子道:“将那件水粉色的广袖舞衣拿出来。”
扶风利索的打开柜子将衣服拿出来摊开衣服疑惑的说:“主子寻这件衣服做什么,难道要跳舞吗?”
我将衣服漫不经心的穿在了身上,将头发疏松的挽了个发髻,将手中的眉笔放下道:“扶风,你有多久没有弹过琵琶了,今晚要为我弹奏一曲。”
扶风思忖着,道:“仔细想来已经有些年了,是有些手生了,不过大致还是记得。主子这个要做什么?”
我见扶风疑惑的紧便开口说道:“今晚我们就像在府里时那样跳个舞,你弹琵琶,我还跳那只佳人舞,只是,要给一个人看。”
扶风又惊又喜的说:“奴婢原来还想着,没想到主子跟我想到一起了,那,是给谁看?”
我对着镜子端看自己的相貌,今日的妆容难的的艳丽,素手将云锦添丝步摇簪在了头上,回首说道:“给皇上。”扶风一惊,手里刚端起来的茶杯“咣”的一声落地,她便慌乱的拾起地上的碎片,不敢抬头看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与我姐妹情深我的心思你应该最明白,我是不肯离宫而去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宫里早晚会察觉我已有身孕,这个孩子必须保住,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上认为这是他的孩子。”
扶风身体猛的一震,似乎被我这个胆大的想法吓到,支支吾吾的说:“主子,这,这万一皇上知道了,这便是欺君之罪!”
不顾扶风惊愕的是深色,我冷笑了一声,道:“欺君,我犯得欺君之罪还少吗,我的身份是假的,与宫中太医私通,无论哪一条罪状都足以让我五马分尸。我是从死人堆里逃生的人,为了这个孩子,便什么都不怕。”握紧自己手里的长袖。
扶风将尘封已久的琵琶取出来,轻轻吹去了上面的尘埃,我信手抚摸着琵琶想起了在府中无忧无虑的时光,我自小便熟通音律,娘亲知道我喜爱跳舞便请了师父来教我跳舞,而我最喜欢和最擅长的便是这广袖仙云舞,自从娘亲死后我便在没有跳过。
夜还未深,桃花林中琵琶轻轻拨弄,传出阵阵悦耳的弦音,惊落了一地桃花。扶风安静的坐在桃花树下,我轻轻的吟唱着。
我心里思量着永琰大概是这个时辰一定会经过这里,我耐心的等待着。果然不远处传来簌簌树叶落下声,我便开始起舞,广袖轻甩,踮起足间吟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在得。
翘首折腰眼睛瞥到了站在不远处月光下的永琰,他正赞许的看着我,我装作没有瞧着的样子,扭动着腰肢,轻轻一跃身轻如燕,翩若惊鸿。如云似水的长袖缠绕在花间,一袭桃红纷纷落在了身上,我配合着韵律轻轻的旋转着,在月光下宛若广寒仙子。
我心里暗暗叹道:这舞原本是要跳给心爱的男子看,而我却从没为陆从勉舞一曲。
“朕竟然不知这后宫中竟藏着了一位广寒仙子,你是哪个宫里的?”身后传来永琰赞许的声音,因这月光朦胧我又背对着他,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我的相貌。
我和扶风故作慌乱的转过身子跪下,低首道:“皇上恕罪,臣妾不过一时兴起,没想到扰了皇上的清静,这般粗陋的舞技怎么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睛,还望皇上恕罪。”
永琰声音里透着惊讶:“这声音,难道是。。。。。”永琰挑起了我的下巴,明眸如水的望着他,永琰惊讶道:“玉玦,果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朕听闻玉玦得了失心疯,难道都是些谣传吗?”
我低眉敛眼,声音婉转的道:“皇上,臣妾有皇上的福泽庇佑,加上太医院的陆太医时常为臣妾诊治,所以臣妾于几日前便痊愈了。”
永琰欣喜的看着我,想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这一幕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永琰对我甚是情深,两个对月前他没有将我废为庶人或打入冷宫这足以看出永琰对我的情深。只是这一刻,我内心是无比的排斥他的。
“玉玦唱的不错,你便是那北方的佳人,倾了朕的城,也倾了朕的国。只是没想到玉玦的舞技超群,宫中无人能及,倒是跟过去的简嫔一样的会那么跳舞。”永琰扶起来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简嫔”这两个字,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心里冷哼道:永琰当年那般的宠爱简嫔,而她却是那样孤独凄惨的离去,临死前永琰也不肯看她一眼。想到这里我更加厌恶身边的这个男子。
我福了福身子,面无表情的违心道:“皇上过奖,臣妾不敢跟简嫔比,简嫔容貌跟舞技臣妾望尘莫及,但简嫔不过一罪人耳,臣妾可不敢步简嫔的后尘,皇上还是不要说笑了。”
永琰沉吟的笑了笑,牵着我的手,在桃林中穿梭,回过身子用手拂去了我肩上的桃花,含笑道:“朕一直很想念你,你在凝香馆的日子一定不好过,那边是朕对你的处罚,但朕在处罚你的同时也是在处罚我自己,你在朕的心目中无人能及。”
我莞尔一笑,将桃花簪在了发髻上,问道:“皇上瞧着臣妾的样子有没有变,臣妾怕皇上嫌弃臣妾变丑了,宫里漂亮的姐妹那么多,六宫的群芳只等皇上一人来采摘,而臣妾不过是被遗忘的桃花,皇上哪里还记得臣妾。”
永琰故意端详着我的脸,深沉的说:“嗯,果然是变丑了,因为玉玦你是一枝独秀,自然与别人不同。”
永琰本身是饭后闲散步,在过一个时辰便要就寝了,皇上并没有翻谁的牌子,而是直接将我带去了乾清宫的暖阁侍寝。
那晚,桃花彷佛一夜之间被雨水全都冲刷掉了下来。落在了春泥里,便归根。
、第六十五章 复宠
次日,永琰下旨将我迁出了凝香馆,位分依旧是没有恢复,不过我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想安心的养胎。
选了个吉时便从凝香馆回了咸福宫,站在迁翠苑门前,看着那三个鎏金大字心里感慨万千,原不过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小安子等人倒是挺高兴的,唯独我一脸沉着的立在门前,扶风望着我的神情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明白只有扶风最明白我的心思了。
庄贵妃循着声音笑吟吟的从殿里走了出来,是好久没有见到贵妃和雪慈了,我对着庄贵妃施了一礼,欣喜的道:“娘娘,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时移世易不知娘娘过的可好?”
庄贵妃扶起我,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道:“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倒是苦了你了。”
我从庄贵妃身边侍女珠帘的手中接过雪慈,如今的雪慈已经咿呀学话了,抱在怀里我心里一阵温暖,更加盼望自己腹中的孩子早些出世。仔细打量着雪慈,跟简嫔眉眼间非常的相像,我沉吟道:“雪慈长大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庄贵妃点了点头,欲留我去殿中喝茶时,我因顾及还未进迁翠苑便没有过去,语毕,便各自回了住所。
我本以为院中无人打扫会满院尘埃,没想到与离去那日并无区别,小安子看出我的疑惑便开口说:“主子,听说咱们虽然院子没人住着,可皇上还是命人时刻的打扫着。”
芙蕖神秘似得将我拉到门前,道:“主子,踏过去,所以的霉运将会离你而去。”原来芙蕖别出心思的准备了一个火盆,我含笑着跨了过去。
回到了熟悉的房子中过去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回想着刚进宫时六阿哥的离世,绿萼的小产,这宫里能生的出不一定能养大,能养大也不一定善终,我心里暗暗道:孩子,额娘和阿玛一定会拼劲性命保护你的。
宫里得了我的消息,纷纷来送贺礼,平静的亦或是咬牙切齿的大有人在,我心里正想着,新月欢快的说话声在院中响起。
“恭喜姐姐,终于回来了。”新月的笑脸出现在门旁,我欣喜的拉着她坐下,新月从身边的鸢尾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原来是一个金锁,新月说道:“我这个礼物可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你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的。”
我含笑接过礼物,递给了芙蕖嘱咐她仔细的放好了,便对新月说:“新月,你是我在这宫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得告诉你。”
我沉思了一会,望着新月疑惑的小脸道:“其实,这孩子不是皇上的,是陆太医的,我早已与他有情,而这个秘密也只有我最信任的人知道,我希望你能为保守这个秘密。”
新月惊讶的说不出话,脸色由红变白,随后她便叹了口气:“姐姐,我与苏格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咱们从进宫以来就姐妹情深,我若是告发你去邀功又有何意思,姐姐大可放心。”新月宽慰的拍了拍我的手,相视一笑。
晴贵人笑吟吟的进了房中,心中不悦,明知她来了我却装作没有瞧见,依旧与新月说话,晴贵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便故作惊讶的起身福了福身子,道:“晴贵人,你怎么过来了,瞧我这眼神,只顾得与恩贵人讲话。”
晴贵人不在意的坐了下来,从身后的琥珀手中取过一个精致的木匣,取出手钏道:“一点小意思,权当是恭喜谨姐姐苦尽甘来。”
我淡淡的接过水晶手钏,随手放在了桌上,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苦倒是苦过了,只怕这日子是不能再甜了。”
恩贵人,莞尔一笑,纤细的手指用杯盖拨弄着杯子的茶叶,头也不抬的说道:“瑾姐姐,这宫里的无数双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是如何的受宠人尽皆知,怎么会没有甜的日子可过。”
我心里默默的冷笑一声,拿起那串水晶,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手钏我是不敢再戴了,万一再被哪个心思缜密的动了手脚,那下一个被摔得失了孩子的便不知道是谁了。”
“姐姐说笑了。”晴贵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