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心计-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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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嫔冷笑一声,殷红的指甲摆弄着碟中的水果,“怎么好端端的只有晴嫔做噩梦,正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难道是晴嫔做什么亏心事了么?”
我心中不知忽的一凉,如贵妃淡淡的对着永琰说:“皇上,要不要唤太医过来给晴嫔瞧瞧,臣妾觉得晴嫔像是着了道了。”
太后一听如贵妃说的“着了道”便变了脸色,也许上了年纪的人较为信鬼神之说,太后蹙眉道:“依哀家看,也不用请太医了,宫里的怪事也不是头一遭,难不成巧贵人的花园里真的有古怪?”
晴嫔慌乱的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众人皆愕然不知所措,永琰无奈的看着我,目光里有一丝歉意:“好好的家宴,怎么成了这样。”
几位太妃也议论纷纷,仿佛也信了晴嫔所说,我疑惑的望着被宫女扶走的晴嫔,心里不知道她究竟唱的是哪出戏,太后半晌才缓缓的道:“这样吧,咱们就去看看花园里有什么古怪。”
众人纷纷跟在太后与永琰的身后,我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绿萼,她一脸的担忧之色,重华宫里花园在绿萼青渺殿的后方,几个公公利索的在花园里挖了起来,将花园中原本的鸢尾花拔地而起。
心中忽然觉得十分好笑,不过是晴嫔随口说的一个梦,太后与永琰却是如此的大费周折的来到这里,眼睛瞥了一眼永琰,永琰也是随意的站着,心思不在于此。
ru母怀中的绵忯忽然一声尖利的哭声将我吓了一下跳,我赶忙从ru母手中接过绵忯,轻轻晃着哄着,却怎么也止不住哭声。
“回皇上,太后,有发现。”一个公公从花园里走出来说着,太后身边的侍女将宫灯靠近了手中的东西惊讶的叫了一声,永琰恼怒的从太后手中接过东西,愤怒的掷在地上,接着月光才清晰的看见是一个血迹斑驳的娃娃,上面扎着无数个绣花针,上面的“绵忯”两个大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踉跄了一下,扶风将我紧紧扶住,我越看地上巴掌大的娃娃越觉得它笑的是如此的诡异,我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永琰指着地上的巫蛊娃娃道:“这个脏东西怎么会在重华宫里,算计着朕的七阿哥,朕说过宫里最见不得的就是这巫蛊的恶毒东西,朕一定要杀一儆百!”
“皇上,如今的重华宫里只有一个人住。”如贵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永琰将目光落在了绿萼的身上,绿萼慌乱的指着如贵妃:“你,你说什么?不是我的东西!”
永琰恼怒的指着绿萼:“如贵妃还没有说你,你为何这么快的否定,朕心中觉得你便是最可疑的!”
绿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婆娑:“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死去,臣妾是恨极了瑾贵人,可是臣妾没有将巫蛊娃娃埋在这里算计七阿哥。”
我心中一凉,难道绿萼是如此的恨我。绿萼转身对我道:“瑾贵人,我没有想要害七阿哥,我可以发毒誓!”
我心里一阵的慌乱,如今已经难分真伪,晴嫔是如何的知道这花园里的东西,而绿萼又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无辜的,这一切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
我正欲开口说话,太后冷冷的道:“来人,将这女人关在她自己的寝宫里,好好的看着,待皇上查明这这件事再说吧!”
绿萼一声凄惨的哭声:“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第八十六章 哀怨
旁晚,阴沉的天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一斜夕阳血红的透过重华宫的琉璃瓦照在宫墙上印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沉重的宫门仿佛锁住了重华宫里所有的气息,透着淡淡的哀思。
芙蕖悄悄的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看守宫门的侍卫手里,侍卫犹豫了片刻方才恭敬谨慎的说:“瑾贵人,这,那贵人可得快些出来,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的脑袋可不保!”
我静静的点了点头,侍卫将重华宫的大门小心的打开,我侧身便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碰”的一声关上,我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当年简嫔死时也是这番的光景。
永琰还没有下旨处置绿萼,后宫里最忌讳的便是巫蛊之术,想当年汉武帝因为后宫巫蛊一案诛杀了太子等人,牵连数百人。对于如今的绿萼,那两个血腥的人偶足以要了她的命。
此时最大的关联便是我,有些事还是亲口听见绿萼说我才能安心,毕竟她是如此的恨我。
还未走到青烟殿的门前,便听闻绿萼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嘶哑的声音震撼着我心底的那一丝的隐忍。
芙蕖在身边轻叹了口气,“主子,听说关了两日便日夜喊了两日了,嗓子喊的也哑了,身边的人也不敢伺候了。”
看着重华宫的光景,才两日便恍如隔世,当年的妙常在也曾经在这重华宫里风光过,得宠的女子最后都落得了如斯的下场,富贵荣宠不过是过眼云烟,最终不过是繁华紫禁城的陪葬品。
我心里凉凉的推开青烟殿的一扇朱红门,一道阳光照进了原本昏暗的殿中,屋里的灰尘一下子便有了方向,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绿萼睁不开眼睛,用手遮挡住眼睛才缓缓的看着我。
她赤脚坐在殿中,一身月光白的亵衣,脸上的依旧是艳丽的妆容,眸子里的深情故作骄傲着,冷冷的笑了一声,身体随着笑声颤抖着:“原来是咱们的瑾贵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要看看我是如此的凄惨吗,那我可能让你失望了,你看我过的很好。”
绿萼缓缓起身,长长裙摆将一双雪白的赤足遮住,胡乱的理了一把头发,目光中那种犀利的凌冽让我心疼。
我嘴角轻扬,在殿中的紫檀木榻上坐了下来,淡淡的道:“你我旧相识一场,看看你也是尽了你我之前原本的情谊。”
说到“情谊”二字时,绿萼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眼神逐渐暗淡,似乎有一滴晶莹的泪落下,“都是前尘往事,我都忘了,贵人还提它做什么……”
我轻轻的摆弄着手上的錾花护甲,轻笑着出了声:“你忘了,我是我却没能忘记,还记得你我在府中第一次相见时,你还是单纯伶俐的小丫头,初入后宫时,你尽力的维护我,为此还被芸贵人打了一巴掌,在我不受宠时你依然待我如初,可是最后当我有能力保护我身边人的时候,你却背叛了我,我心想着,也许你绿萼也是有鸿鹄之志的人吧。”
绿萼听闻此话,扬着脸望着屋顶尖利的笑了两声,两行晶莹泪顺着殷红的脸颊慢慢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我仿佛听见了泪水融在了青砖里声音,绿萼嘴唇微微蠕动,似是欲语还休,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身后芙蕖怀抱中的绵忯“呀呀”了两声,绿萼忽然眼睛一亮,激动的道:“是不是七阿哥,能不能让我,让我抱抱。”
面对着绿萼近乎乞求的表情,我不忍心拒绝,眼神示意芙蕖抱给绿萼,芙蕖犹豫着不肯给,心中想必是绿萼如今是将死之人,必然会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眼见我的眼神肯定,便不情愿的抱给了绿萼。
绿萼双手颤抖的接过绵忯,满眼的怜惜,将脸贴在了绵忯稚嫩的脸上,嘴里喃喃说:“我记得七阿哥是早产儿,没想到身体是如此的健康,和普通的孩子仿佛没什么两样。”
绵忯的眼神出奇的盯着绿萼看,竟然“咯咯”的笑了两声,绿萼原本悲痛的面容忽然和缓,泪眼模糊:“如果当时我的孩子出世,是不是也会像七阿哥那么的可爱,稚子何辜,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七阿哥的。”
我的心稍稍的放在了肚子里,我起身看着绿萼,“其实,当年的事我一直很疑惑,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会冒险将你推倒,那串珍珠手钏也不知为何会断开,至于我房里的细珠也已经死无对证了,直到在圆明园中我看到了你落水时我才清楚的看到是晴嫔将你推到了水里,当年她也是这么的推我,而我当时竟对她毫无防备。”
绿萼怔了怔,惊讶的半晌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知道万蝶衣那个女人素来不喜欢我,可是她当时怎么会想着害我腹中的孩子。”
我冷冷的道:“那就要问问你那好主子如贵妃了,她用你,可是她也不信任你,她用万蝶衣来制衡你,如贵妃根本不可能让你生下孩子的,万蝶衣与熙贵人所承皇恩雨露不比你少,可是她们至今无子,这些道理,我想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的。”
绿萼身体猛然的一颤,芙蕖赶忙将绿萼怀中的绵忯抱走,绿萼声音嘶哑里透着无奈:“我何尝又不是知道如贵妃在利用我,我只是她来除掉你的棋子,但是我这个棋子太没用,没能除掉你,全都是因果报应吧,我害死了简嫔,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人在做,天在看,现在老天要惩罚我了。”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绿萼声音低低的自顾自的说了句:“一步错,步步错,只能来生再见。”
我摇了摇头,起身抬脚欲离去,绿萼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脏东西不是我埋的,我是被冤枉的!”
我回头看着绿萼,绿萼嘲讽的对着自己道:“我怎么忘了,你不会再信我的话了。”绿萼身体缓缓的滑到了地上,目光呆滞的坐着,仿佛是梦醒十分一般。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噔”的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一个身影飞快的从院中跑了出去,芙蕖慌忙的拉开门,我心中诧异着,便对小安子道:“去将那个隔墙窃听的贼人抓了去!”
、第八十七章 所谓奸情
出了宫门,我淡淡的问门口的侍卫:“刚才还有什么人进来吗?”
那侍卫怔了怔,冥思想了会道:“刚才只有送晚膳的公公来过,再无其他人,瑾贵人有什么吩咐吗?”
我浅笑着摇了摇了头,小安子急匆匆的从巷口走了出来,歉意般的摇了摇头道:“主子,那家伙手脚甚是利索,奴才几个人竟没寻到他的踪影。”
我安慰似的道:“罢了,听见就听见了,也没什么紧要的大事与秘密。”
我低低的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惦记着绿萼,皇上应该马上下旨处置绿萼了,我心里也不相信是绿萼所为,从她刚才抱着绵忯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如此的疼惜孩子,怎么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去害绵忯。
穿过重华门走在寂静的宫巷里,落日偏西,昏暗的日光将身后的影子拉长,墙角的阴影处时不时有驻足的麻雀惊起,前方匆匆的有一个公公低头走过来,走至跟前时便慌忙的行了礼,紧张的伏在地上。
我淡淡的对身边的小安子道:“小安子,你行个礼给我看看。”
小安子闻言便走到身边,躬身行了一礼道:“奴才小安子给瑾贵人请安。”
芙蕖浅笑着对跪在旁边的公公道:“这位公公,看见了吧,好在你遇到是我们家主子,如若是遇见了别人定会罚你的,看你行个礼状如同癞蛤蟆伏在地上一样。”
芙蕖捂嘴笑着,那公公便开口道:“是,是,奴才知错了。”
他起身欲离去,我猛地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的喝道:“站住,小安子绑了他!”小安子略微一怔便与身后的小魏子二人拦住了他,那人不解的问:“瑾贵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冷冷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你是谁,刚才为何在重华宫里偷听我与巧贵人讲话,是谁派你过来?”
他慌忙的摇了摇头,支吾道:“贵人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您是不是误会了?”
我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他,莞尔一笑:“你应该不是个公公吧,你连个基本行礼的姿势都不会,还有你脸上的细细的胡茬已经出卖了你,我现在就可以将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