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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十八钗(完结)作者:暮兰舟-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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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妈妈劝道:“你也莫要想不开,二爷公务繁忙,这又是年关,应酬来往多,偶尔一两晚不回来歇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素儿坐在炕背靠椅上,叹道:“若雅儿是个男孩儿,他那里会如此冷淡呢?那天从宁园子龙百日酒宴回来,他就没个好脸色,唉,我生来福薄,比不得表妹,她虽早产了,却是母子平安,现在又贵为侯夫人,可见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崔妈妈安慰道:“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那些公侯伯爵夫人表面光罢了,有的是咽苦水的时候,早产九死一生,母子平安只是侥幸,我可不愿见你为了富贵受这份罪,安安心心过自己日子就好,养好了身子,明年定是个哥儿。”
王素儿脸色一红,手里的菱粉糕捏成了粉末,“生了雅儿后,二爷他——他再没和我行夫妻之礼了。”
崔妈妈怜爱的看着素儿,说道:“你产后身子丰满了很多,我给你寻几幅瘦身的方子吃下,再好好打扮打扮……”
是夜,许二爷还是没回家。
腊月十三,燕京郊外温泉田庄,添衣穿着出风毛灰鼠皮斗篷去库房最后一次清点需要带进宁园的各色新鲜菜蔬、鲜鱼、牛羊肉等物品,这些宁园过年都要用上,尤其是温泉水边种植的菜蔬,夫人最喜欢吃这个。
一一核对完毕,添衣才回去和刚出了月子的朱砂一道用早饭。
“天上还飘着雪呐,下了一天一夜都不见停歇,路上恐怕不好走啊。”朱砂忧心道。
添衣喝着白粥,说道:“就是乘着这个时候赶紧上路,否则瑞雪花成冰块,路上湿滑就更不好走了,宁园又等着用这些东西,我也要去账房交田庄的账。”
朱砂面有歉意,说道:“这本是我的活计,我身子不方便,辛苦你了。”
添衣笑道:“朱砂姐姐快别这么说,我病的那些日子,也是你派人悉心照料才好的,我们姐妹一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等开了春你养好身子,虎子也大了些,就抱去给夫人瞧瞧,夫人说虎子和世子年龄相仿,将来一起练武读书也好有个伴……”
骡车加上马车足足装了六辆车,添衣坐在最前面的青螺车上,怀里抱着手炉,车里还生着红泥小炉,尽管如此,还是有阵阵寒气侵入马车。
也不知在马车颠簸了几时,突然马车剧烈晃动起来,外头赶车的车夫叫道,“不好!怕是大雪迷了骡子的眼睛!这骡子要发疯!添衣姑娘快跳下来!这雪厚,不要紧的!”
添衣大惊,忙掀开厚毡门帘往外瞧,但见青螺疯狂的往前方乱跑,而不远处就是一个陡坡,车子肯定经不起这个折腾!
添衣心一横,用灰鼠皮斗篷裹住头脸,朝着路边松软的积雪处跳下去!
腿脚先落地,上身却顺势往下坡滚去,添衣根本收势不住,突然破空一响,左腿被一个东西牢牢缠住,停止了滚动。
添衣惊魂未定的拨开遮拦头部的斗篷,看见路边有个英武的男子骑在大宛骏马之上,手里握着皮鞭,而皮鞭的尾端正缠着自己的左腿!
两个跟车的婆子忙奔过来搀扶添衣,添衣左脚发麻,站在雪地里给那男子敛衽行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还请恩公留下姓名,他日定当报答。”
那男子看到添衣的面容后一怔,而后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有缘救得佳人,这是我的福气。”
添衣觉得此人说话有些轻浮,便福了福,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那男子看着马车消失雪地里,身边的亲随说道:“伯爷,雪渐大了,还是赶紧启程吧。”
威武伯收回了目光,吩咐道:“打听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佳人,还真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同父异母什么的,《雷雨》的悲剧就是这么来的,呵呵。
图为王素儿陪嫁定窑梅瓶,舟家里有一个类似的仿品,呵呵,一百多块钱买的,放在家里过过瘾。。。。。
 
215除夕夜伯府开夜宴,瑞雪腊梅相依守岁

添衣一行人终于在下午到了宁园;女孩家身子骨弱;雪地惊魂后忙请了大夫来瞧;好在没有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
很快就是除夕,睡莲和许三郎自是要去永定伯府祭祖吃年夜饭。
对着这些比仇人还苦大仇深的亲人,许三郎一直保持着面瘫状态;大哥永定伯到底有些修为;笑容和煦,不停的和“三弟”找话题,从西南战事到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整整一下午都不带重复的。
五老太爷还是以嫡亲叔叔自居;板着脸教训许三郎;“承曜啊,你如今扶摇直上,已经得了侯爵,千万记得勿骄勿躁,不要忘本!你是我们许家的子孙,从西南得胜回来不首先去祠堂拜祭先人、感谢祖宗保佑,反而跑到别家给不相干的人磕头是何道理?别以为你是侯爷我就不敢说你!我是你亲叔父,我们许家从来就没出过这种对祖宗不敬的逆子!”
许三郎是在腊月十日回京,他进宫将北越国俘虏和战利品交给圣上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永定伯府祭祖,而是跑到英国公府给英国公太夫人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她在睡莲母子陷入困境时伸出援手,然后才去了自己祠堂烧香祭拜先人。
许三郎面瘫脸懒都懒得屈尊看五老太爷一眼,慢悠悠说道:“逆子?祖宗拼死拼活挣来的爵位又不是我弄的降了等,百年的永定侯府变成永定伯府,五叔找准了正主再骂。”
五老太太一噎,永定伯修为再高此时也黑了脸,伯府团圆饭是分了男女席面,中间隔着几扇富贵牡丹屏风,许三郎的话语飘到女席这边,除了睡莲,大房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永定伯夫人。
五老太爷猛拍席面,蹭地站起,右手指着许三郎,胸膛气得如波浪般此起彼伏,“你——你这个逆子,敢顶撞长辈?!我今日就要替九泉之下的大哥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许三郎提起面前的青白釉刻花酒壶,给自己斟酒,然后“无意”中将酒壶的壶嘴指向面色青白的大哥永定伯,说道:“五叔,您找准了正主再骂不迟。”
“你——!”
“五哥,今日是除夕,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可不能闹成这样。”七老太爷一把拉住五老太爷的胳膊,将他按回座位上,对许三郎说道:“你五叔酒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得胜回来,又封了侯爵,其实你五叔还有我们都是很高兴的。”
永定伯借着梯子下台,强笑道:“就是就是,许家这些个承字辈数你最有出息,你五叔是担心你年轻气盛,不够稳重,被人算计了去。”
许三郎对着两个叔父还有永定伯抱了抱拳,意味深长的笑道:“多谢五叔还有大哥的提点,两位对三郎恩重如山,三郎谨记于心,一刻都不敢忘的。”
永定伯讪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来来来,我们满饮此杯,庆贺三郎胜利凯旋。”
当家人余威尚存,男席和女席都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五房九夫人田氏(注:就是洞房夜喂睡莲吃生饺子、次日认亲戚打骂孩子借以骂睡莲,并且和公爹有奸/情、最能生育,孩子既是儿子又是小叔的那位)见公爹兼情人损了面子,心下顿时怒意横生!
见睡莲杯中淡淡的茶色,田氏提着酒壶站起来要给睡莲倒酒,“天气冷,三嫂喝点酒暖暖身子。”
睡莲将手掌虚盖在杯上,“我自有伺候的丫鬟,那里敢劳烦九悌妇亲自斟酒。”
田氏俯下/身夸张的闻了闻味道,半认真半玩笑道:“三嫂耍滑头呢,您这杯子里是明明是茶叶的味道,喝多少都不做数的,今日是除夕,连几个未出阁的小姐都是喝酒的,三嫂如何喝不得?来人啦,取一个大海碗来,我亲自斟满了,定要劝三嫂喝下一碗。”
“你这泼猴,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还不长点记性,这会子又来淘气。”二房的五夫人岳氏起来抢过酒壶,笑道:“这酒是发散之物,三嫂生产还不到半年,不能沾酒的。”
田氏见酒壶被抢,又被岳氏说透了,心里尤自不甘,装傻充愣道:“哟,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饮食的忌讳,三嫂早产伤了元气,身子不好,能来伯府吃顿年夜饭已经不容易了,那里能饮酒呢。”
大过年了,都讨个吉利,睡莲却被人说成是病秧子,还真是晦气。
五老太太一心想扳回一局,乘机穷追猛打,佯装关心道:“三郎媳妇身子还没好呐?哎哟,这可不行,只有子龙一个儿子是不成的,少不得我这个做长辈的多操点心,张罗几个好生养的丫鬟送到宁园。三郎媳妇,这可由不得你不同意,事关子嗣大事,我们许家规矩严,善妒是要出妇
的。”
睡莲淡笑道:“五婶娘的厚爱,侄儿媳妇心领了。只是侄儿媳妇觉得,您要送人,还是先顾着桌上的嫂子和几个悌妇吧,要不就要怨您做婶娘的偏心,只顾着疼我一个了。”
席面上许二夫人王素儿只有两个闺女,还没有生儿子,二房的七夫人和八夫人嫁进来刚刚一两年,还没有生育过,这三人胆战心惊的看着五老太太,就怕她大展长辈慈爱本色,往她们房里塞人。
这时席面上唯一和五老太太同一辈分的二老太太不满了,她十分不齿五老太太塞人的老把戏,暗想我这个正经婆婆都没塞往儿媳妇房里塞人,你一个隔房的婶娘瞎忙活什么?!
二老太太说道:“五悌妇啊,咱们都老了,安享晚年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管不了那么多。我瞧着三郎媳妇气色很好,她年轻,将养将养身子就好了,如今三郎家大业大,还是要多生几个嫡子才是,再说了,宁园已经有两个妾室,三郎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房里人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言下之意,就是说五老太太存心添乱了。在座的夫人小姐们心下都是一惊:二老太太从未在五老太太面前硬气过,这次居然摆嫂子的款教训起悌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睡莲对二老太太感激一瞥,许三郎曾经告诉她,二老太太是庶子媳妇,娘家不显,又青春丧偶,拖着四个年幼的孩子过活,只能依附侯府生活,虽然看不惯永定伯夫妇用捧杀的方式养他,但是为了养活四个孩子,她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不敢怒,更不敢言。
有时候二老太太就要长子许五郎拉着许三郎自己院子里偷偷教训他,教他分辨是非善恶,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有时候也帮着抵抗暗箭,所以许三郎能够活到成年,不至于成真正的纨绔,二老太太起了很大作用。
许三郎心里很敬重这位长辈,今年暗中送了二老太太居贤坊一座五进的大宅子,预备将来分家时二房搬出去住。
二老太太有了房子,儿子又有前程,靠着顺平侯这颗大树,她不用继续忍让,所以直言扫了五老太太的面子。
猝不及防受到重击,五老太太一时语塞。
永定伯夫人心里有数:二老太太已经改换门庭投靠顺平侯府了,过完年就赶紧分家吧,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年夜饭就这样如濒死的病人般断断续续的进行着,大家庭最后一次团聚最后不欢而散。
吃完年夜饭就是守岁等过年,睡莲和许三郎不想在伯府守岁,尤其是小子龙还在宁园,两人放心不下,匆匆告辞坐上马车往积水潭而去。
宁园,归田居。
睡莲和许三郎相拥坐在临窗大炕上守岁,小子龙在大红鲤鱼跳龙门锦被里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五叔和五婶怎么总是死性不改盯着我们不放?他们就那么甘心给大哥大嫂当枪使么?”睡莲忍不住问道,“论理,我们宁园和五房没有多少利益冲突,怎么每次都是五房打头阵?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若说以前是为了讨好当家的大哥大嫂,可现在明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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