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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by文荒来挖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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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此间客,误落红尘间。”苏雨得的签上签文如上。

“建木高千丈,无处得比邻。”曾林得的签上签文如上。

了因感慨万分地将两支签的签文念出,神色肃穆地道,“二位可知,你们抽中的都是下下签中的下下签?”

“下下签中的下下签?怎么会是如此?”老夫人和苏陈氏一起惊呼出声。

倒是苏雨和曾林两个当事人神色如常,“下下签怎么了?”

“下下签便是一生姻缘曲折,老来总逃不开‘鳏寡孤独’的命数。曾施主面相中煞气极重,想必血亲皆已尽丧,此前命中多舛,施主所行,太过随心,引得孤煞入命,克妻妨子;女施主本是旺夫旺子的命格,但轻言死生,损了己身的福分,沾了外煞,实在很是可惜!”

话音一落,苏陈氏和老夫人双双上前,拉着了因恳求道,“师太,这般命数,您必得出手化解一番。”

“天命如此,贫尼修为浅薄,实在无能为力!”了因师太坦诚相告,苏陈氏和老夫人双双被吓得摇摇欲坠,好在了因也指点了解决之法,“天衍四九,尚余一线,从来都是天不绝人路,两煞相冲,兴许便能觅得一线生机。签已解完,贫尼言尽于此,这便告辞了!”

 第33章 求妇(修文)



了因师太只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向老夫人和施夫人告了辞,飘然而去。

只留堂上众人心中嘀咕不休,下下签一事到底惹得众人心里都平添了些阴影,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去好好游玩?

无心思再游玩的人,当以苏陈氏与老夫人为最,这下下签刚好便是二人心中最重视的人抽中了,师太的话更是弄得二人心慌意乱,一时间没了主意。

施老夫人再顾不上其他,拉着曾林的手便急匆匆地要打道回府,施夫人只得立马派人去安排车马;苏陈氏也急着想找儿子和媳妇商量,便匆匆与施府一行人告了别,分道而行。

才和施家一行人分开,苏陈氏便一言不发地拉着苏雨前去与张家一行人道别;因着之前发生的事,苏雨心里其实并不想再与郑家人多接触,只是此时苏陈氏实在严厉,不容苏雨有一丝反抗,苏雨无法,只得乖乖顺着苏陈氏行事。

张牙侩见苏陈氏母女二人这么快便去而复返,忙高高兴兴地迎上去,“婶子,雨妹子,这么快就见过施家夫人了吗?我们正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玩呢!婶子和雨妹子也来提提主意吧!”

“大侄女,婶子突然想起家里有件要紧的事没办好,今儿实在是不能陪着一起玩了,以后有机会大家再一起出来好好玩吧!”

“婶子,怎么这就要回了?难得出来一趟,好好逛逛再回去不成吗?”对苏家人突然改变计划,显然张牙侩有些惊讶,这可跟她们之前商量的计划不一样,张牙侩便出言挽留道。

“大侄女,你们好好玩,婶子这次真的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媳妇,咱们走!”苏陈氏心里着慌,语气便有些执拗,不容商量。

场面一时便有些僵,苏王氏虽不明就里,不知婆婆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但见婆婆态度坚决,也不多话,只得帮着婆婆圆了圆场面,“张家姐姐,你们再慢慢逛逛,好好玩;我们一家就少陪了,得先回家去了!张姐姐别见怪!回头我再上你家给你赔礼去!”

有娘亲和嫂子顶在前面,苏雨乐得清闲,默默地躲在两人身后,只偷偷扫了一眼郑夫人,见那郑夫人间或打量自己一眼,但不见什么厌恶、气愤的神情,便诚恳地说,“张姐姐,郑婶子,我娘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儿给忘了,因为事情很急,所以今天便只能对不住二位了。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离开的一路上,苏陈氏一言不发,一只手紧紧拉着苏雨,另一只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苏王氏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有些诧异地望了望苏雨,可苏雨此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嫂子解释,便只得抱歉地笑了笑,任苏王氏满头雾水地紧跟在后。

三人很快地寻到了苏林,苏林见三人这么快便回来,有些奇怪;再仔细一瞧,娘亲神色不佳,妹妹一脸无奈,娘子满脸茫然,心里便以为是没相看得上眼,忙迎上前,“娘,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慢慢再相看就是了,现在就回去了吗?”

被苏陈氏狠狠瞪了一眼,“咱们马上回铺子。”

一回到铺子,苏陈氏就再也忍不住了,拉着苏雨的手,一句话没说出口,眼泪倒是先落了下来;可把其他几人吓坏了。

众人忙手慌脚乱地问,“娘,这是怎么了?”

只有苏雨心知肚明,好不慌乱地替苏陈氏擦干了泪;只得早早把自己的另一张底牌掀开,“娘,便是这签文真得万分灵验,你也无须担心女儿,女儿下半辈子,就是真的注定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女儿也一定会让自己过得顺顺当当的,你瞧这个!”

众人顺着苏雨的手看去,只见苏雨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再把荷包翻了个面,露出来三张对折在一起的薄薄的纸。

苏林眼尖,有些惊疑不定地说,“妹妹,这莫不是银票?”

苏雨不答,把纸翻开摆在桌面上,赫然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三百两银票!妹妹,你从哪里得来的?”苏林一个没忍住,小声地惊呼了起来。

苏陈氏一时也忘了伤心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苏雨。

苏雨非常自豪地说,“娘,这三百两银子,是我才赚到的!”

“你做什么事了?一下子能赚这么多银两?”

见娘亲、兄嫂都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苏雨半真半假地说,“之前不是说老夫人和夫人赏了我不少好布料吗?我把它们裁了,做了几身独一无二的漂亮衣裳,拿出去试着卖了卖,不想就卖了个极好的价钱。我本想用这个银钱盘下个小布庄再告诉你们的,不过你们现在早早知道了,那盘布庄的事,就要劳烦大哥去跑跑腿了。”

“什么衣裳能卖那么贵呀?”

“这点银子哪里就算得上贵呀?人家京里还有上千两一身的衣裳,咱们不过是没见过没听说才觉得奇怪。光那布料,就是十几两银子一尺的呢!娘,你也见识到女儿如今这非同一般的挣银子的本事了吧?所以啊!娘,你就放宽心吧!女儿既能挣得银钱,又有大哥和阿清他们照顾,日子一定不会过得艰难的!”

这三百两银子,哪里像苏雨说的那般容易赚得,其中那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细节,就被苏雨含含糊糊地混了过去。苏家人并未细究根底,却不知,在另一个地方,有人正在津津乐道地谈着她的全盘计划呢!

“当时那小厮捧着一身华美的衣裳,指明道姓送给花魁娘子;那衣裳实在裁剪得漂亮,花魁娘子当即便回房换上了那身新衣,打扮好出来,姿色更添三分;看得楼里的其他姑娘一下子红了眼,纷纷缠着那小厮打探衣裳是哪家绣庄订做的。这个时候,那小厮才去取来另两身更好看的衣裳,也不多话,直接让想买这衣裳的姑娘们各自写出她们愿意出的价钱,谁出的价高,便把衣裳卖给谁。少爷劳神猜猜,那小厮的衣裳卖了多少银钱?”

二人正处在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中,年轻的那人,正是曾林;而在曾林的对面,一直喋喋不休、手舞足蹈地讲个没完没了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大胡子男人。

见大胡子说着说着就卖起了关子,曾林也不理他,好一会儿过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卖多少银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曾林这话一出,引得大胡子挤眉弄眼了一番,“少爷,小老头跑江湖这么多年了,要论这会做生意的人,这人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就那么三身衣裳,足足换了五百两银子。”

这结果一公布,就连曾林都有些咂舌,“那人若没江郎才尽,时不时能这么折腾一下,万贯家财,岂不指日可待?”

见曾林还是这么不痛快,大胡子索性不与他周旋,直截了当地说,“少爷,你何苦再要瞒着小老头,小老头一路尾随,分明亲眼见那小厮进了咱家的门。”

“什么?你此言当真?”曾林一听这话,急忙站了起来。

大胡子此前若还有些怀疑,此时见曾林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嘴里酸溜溜地说道,“少爷,原来真不是你呀!此事小老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可就算人家现在是在咱们府上,咱们又不知道他是谁?人家赚了这么大笔钱,明天还在不在咱们府里,那可就难说了!”

自己府上有什么人,曾林还是心里有数的,心里暗暗一合计,这“财神”是何方人士很快就浮出了水面。在自己府上,能做成这单买卖的人,除了苏姑娘之外,再没人有这个能耐了。心里这么一猜,当然要求证求证,于是,曾林唤来当归细细问了问。

“当归,我听说苏姑娘家开了个铺子,你可去瞧过了?生意可好啊?”

当归不明白无端端地少爷怎么问起了这个,可一想,这又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老老实实答道,“虽然铺子才开不久,但是生意可火了。都是苏姑娘出的主意好,她家铺子里东西又便宜又好,在她家铺子买不到东西也有人指点上哪儿去能买着价廉物美的,她家的掌柜和活计对着什么客人都是笑得喜气洋洋的,大家可不都爱上她家的铺子去买东西。”

“这些主意都是苏姑娘出的?”

见少爷有些不信,当归自发学起了玉莲那骄傲的口气,“少爷还别不信了,玉莲亲眼见过苏姑娘准备的计划书,里面一条条地都把怎么开铺子列得清清楚楚的呢!玉莲还给我背过几条呢,要不当归也给少爷你背来听听?”

“好了!当归!少爷相信了!你先下去做事吧!”

大胡子见这“财神”三两下便被筛了出来,听那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个年轻姑娘家;不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曾林几遍,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少爷,听你话里的意思,挟财神’是个姑娘家?人长得周正吗?性子不刁不泼吧?”

凭良心而言,苏雨当然是长得周正,性子虽有些烈,还有点凶,但实在称不上又刁又泼,曾林自然不住地点了点头。

见曾林连连点头,大胡子更是高兴了,“少爷,既然人姑娘这么不错,你还不赶紧把人娶回咱们曾家!做这笔买卖,咱家稳赚不亏呀!要是错过了,咱家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划算的买卖啊!”

“噗!”曾林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大胡子一身。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是今儿第二个把他和苏姑娘凑成一对的了!莫非他俩真有些缘份?”

 第34章 番外



说到京中的新贵曾家,就得先从第一位文渊公说起;文渊公年少时就极为聪慧,前朝末年,便以不足弱冠的年纪,考取了前朝的一甲进士功名;后前朝灭,太祖建蜀朝取而代之,文渊公亦弱冠之年参加新朝的第一届恩科,一路从乡试、会试、到殿试,皆摘取魁首之名,成了本朝第一位荣获“大三元”殊荣的状元。

太祖甚爱其才华,兴元三年,便破格将初入官场,时年不过二十二岁的第一任文渊公提拔为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因没有适龄的公主,就将一位堂侄女许婚与他。

兴元四年,第一任文渊公得长子,迁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

此后一路官运亨通,春风得意,到兴元二十五年,不过四十四岁便累官至从一品吏部尚书。

虽然官场上极为得意,但子嗣上却甚为单薄,嫡妻只生育了一子二女,并无庶出,因此在嫡子的教养上越发精心。

兴元二十九年,时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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