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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第125部分

小说: 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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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看着躺在太后怀中的凤轻歌,听着御医的话。不由满脸惊异。眼眸阴沉一片,不可能的!他明明让小司下的是让凤轻歌更为痴傻的药。怎么会死?他虽是丞相,但却是没有兵权的。而如今他带兵进宫,陛下又忽然驾崩,华阳却还未带小司来,他的兵又尽数被宁王这个老狐狸换了!若是安给他一个逼供篡位的罪名,他……还有曦儿,今日定是难逃一死!

一时间原本是柳党的官员见此,皆应势站了回去,急着与柳相撇开关系,尽可能避免受到牵连。

一时间太监也开始悲戚地高呼:“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柳相见此不由负手“哈哈”一笑,即便见惯了官场上的“明哲保身”看着那些退回去的官员,柳相眼眸中仍是不由露出嘲讽,果然是在朝廷中混迹惯了的一群见风使舵的好手!柳相眼眸转向宁王:“你想怎么做?”

群臣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王,陛下已死,先皇又无另外的子嗣,这皇位……

宁王冷峻的眸中却是露出意味不明的复杂之色,半响冷然开口:“柳相意图逼宫。。。。。。”

“唉!憋死我了!他们都要说你死了,这下我可以揭开了吧?”“步凌寒”忽掀开头上的金冠看着太后怀中的人道,被揭开的金冠金帘底下却分明是一张女子清灵娇俏的脸。

这突然而来的转变,不由让众人满目讶然地看着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

“你何时能一日安分的不说话,才叫奇怪了!”忽原本被御医诊为死脉的凤轻歌,睁开双眸开口道。说着回握住太后的手,微微一笑,“母后!”

“这……”太后愣愣地看着睁开眸的凤轻歌,蓦地脸上又露出悲喜交加之色,紧紧地回握住凤轻歌的手,“你还活着?”声音里满是颤抖,带了岁月痕迹的清雅雍容的脸上满是泪痕,半丝一国太后的样子都没有。

凤轻歌见此伸手抹去太后脸上的泪痕,在她耳边低声道:“瞒了母后,儿臣对不住了!”

太后闻言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激动地紧握住凤轻歌的手,心有余悸地连连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凤轻歌看着一脸不可置信惊恐地看着她的喃喃说着“不可能”的御医,一笑道:“朕是一国之君,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死呢?御医恐怕是老糊涂了,诊错了脉,该回乡让儿孙承欢膝下了!”反正这老御医是柳相的人,打发走了也好!

“朕还未死,谁要逼宫?”风轻歌扶起太后站起身,睨向群臣,声音含着威仪。话音方落,一批御林军将整个清乾殿里外团团围住。

众人看着突然“活”过来的皇帝和大批突然出现的御林军,不由皆面露惊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楼亦煊看着风轻歌,晦眸一紧,她竟然没死?

“瞧瞧!这些人的表情真像活见鬼了的!”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推了推一直掩于人群中的傅秦翊,用手肘抵了抵他,啧啧道。

傅秦翊却是桃花眼一挑:“我看你还是安分些,免得她后悔让你进宫帮忙!”说着双手环胸,桃花眸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方才若是风铃迟些揭开金冠,便能看到宁王的举动,届时若宁王除了柳相,登基为皇,那她再醒来,便能抓到宁王的把柄,以逆谋之罪坐收渔翁之利,除却后患,真正摆脱桎梏!

风铃“切”了一声,撇嘴道:“你这家伙几个月没见,不仅变得深沉了,还变得更讨人厌了!”

傅秦翊闻言挑唇一笑,深沉了么?以前他放荡不羁,什么都不用去挂心,可自从他答应帮她,想的渐渐便不得不多了。明明无所羁绊才是想要的,可如今心头有无尽的事要去想,他反倒觉得莫名地舒心。桃花眸朝风轻歌看去,看着凤轻歌眸光轻转,目含威仪,站在高台上睥睨天下的模样,嘴角不由挑起一个弧度,或许这样也很好!

穆风带着侍卫站在殿楼之上,看着环抱着刀的楼宇昂,一拱手冷硬开口:“楼三公子!”

楼宇昂见此耸了耸肩,抱着刀一跃到屋顶上坐下,看着穆风,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我看着,你们随意!”反正他只是听说凤轻歌大婚,宫中又有动向,想来凑个热闹,才帮着父亲带兵进来的,方才他还真以为凤轻歌就这么死了呢!害他替二哥紧张了半天,现在看来倒是瞎操心了,就是不知道二哥在哪儿!清朗的眸一转,看着宁王和凤轻歌又不由微凝,若是父亲和凤轻歌敌对……

闻言拿着弓箭的宁王的士兵不由皆冒冷汗,这……三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随意?他们怎么办?

柳相看着又将宁王的人团团包围着御林军,眸中不由露出异色,调遣御林军的玉佩重新到了皇帝的手里?

“不知道?”凤轻歌看着皆默然的群臣,不由道。

群臣不由皆面面相觑,现在这状况叫他们如何回答?

“陛下,陛下今日大婚,柳相却乘陛下……乘陛下昏迷之际带兵围住乾清殿…。。。”一位大臣忽站出来道,说到后面又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却是令在场的人心照不宣。

“哦?”闻言凤轻歌不由睨向柳相。

柳相闭了闭眸,睁开眼,眸中一片萧索,他还是败了!想他当初从一介清贫儒生,到一国丞相权倾朝野,与宁王分庭抗礼,斗得难分难下,却没想到,他不是败在宁王手中,而是败在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丫头手里!柳相捏了捏手中的扳指,又松了开来。

“朕怎看到包围乾清殿的不止柳相一人呢?”凤轻歌眸光轻转,意有所指。

闻言宁王冷眸微抬,冷峻的脸上,冷眸微闪,冷声道:“臣得到消息,宫中侍卫连夜被人暗地撤换,怀疑有人欲对陛下不利,因而派兵前来,是为护驾!”

“原来宁王竟也知道此事!那宁王可知,昨日不止一人在朕饮用的莲子汤里下了毒呢?”凤轻歌眸光轻转道。她两次被人下毒,两次有分别被人下了不同的两种毒,跟毒还真是有缘呢!

宁王冷眸一凛,冷淡道:“此事,臣不知!”

柳相亦是眸光一闪。

凤轻歌轻“哦”了一声,接着道:“不仅如此,朕还知道,朝中有人勾结北延国侵犯我天凤北境,欲夺我天凤国洛祗河!并给朕下毒逼宫!”说着凤轻歌眸轻抬,声音含着威仪,有种怒而不发的倾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乱了这局

凤轻歌说完,一扬衣袖,与御林军押着大批的北延国士兵走了上来。

柳相看着那些穿着黑衣的北延国士兵,不由脸色难看。

“报!”忽一个士兵远远地跑了过来,抱拳跪在凤轻歌面前,“陛下,步小将军率军北上,已逼退了在我天凤国禹州的北延国士兵,初战告捷!”

凤轻歌不由面露悦色,一挥手道:“接着探!”

她自然不会告诉群臣,除了步凌寒,她与北延国八皇子定下了盟约,各取所需,她逼退并牵制天凤国境内貊炎的兵,而貊尧会掌控北延国国都,让九皇子貊炎腹背受敌,进退维谷!其实,准确来说,是楼君煜替她与貊尧定下的盟约,否则已她失忆时对貊尧打心底的惊恐是绝对谈不成的!

闻言众人不由皆面露惊疑,惊的是北延国侵犯天凤国北境,疑的是本应再次与陛下成婚的准王夫步凌寒竟远在北境!难怪会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假扮成步凌寒的了!众人看着面容俏丽一直看热闹的风铃,露出了然之色。只是那这场大婚到底还作不作数?

“诸位大人不知这叛国逼宫之人是谁,朕却知道!”凤轻歌回归主题道。说着一招手,几个侍卫押着两个人走到殿前,贾寅父子,见此忙跪了下来:“陛下!陛下!听臣解释啊!臣是冤枉的!”

“哦?冤枉的?”凤轻歌不由微微挑眉,“带领北延国的人进我天凤国王宫,这也叫冤枉的?”

贾寅不由一噎,眼睛死死地看向柳相。

柳相听闻北延国的军队被逼退,再无盟友支持。已是大骇,现在听看凤轻歌抓住了贾寅父子,贾文铭又看向他,不由面露死灰。完了么?真的完了!

柳言曦看着柳相面如死灰,手微颤的柳相,清儒的脸上露出担忧:“爹!”

“昨日朕听说最近有人拿着官银在云安城内使用,而且那官银刻有“通宝中鉴”四个字!”凤轻歌扫了柳相忽转言道。

闻言在场对官银有所知情的大臣,不由皆露出惊疑:“通宝中鉴是”当年的凤兮女帝为以防赈灾银被人贪污。才专门铸的赈灾银。已久压在国库,未曾取出!怎会再云安城流传通用的?

“因国库紧张,恰恰朕派去禹州赈灾的赈灾银中就掺有这‘通宝中鉴’的官银!诸位爱卿说,这给禹州的赈灾银,怎会在不在禹州,反而广为在云安使用的?”凤轻歌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道,眼眸中却透着有股冷凉之意。让群臣皆替贾寅抹了一把汗。这赈灾银的派送之事,可是身为太府寺的贾寅负责的啊!如今赈灾银没有到禹州,却在云安,定然与贾寅脱不开关系啊!

“朕派人查遍这银子的来源,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说在贾大人之子,朕的王夫候选人之一——贾文铭买东西时付给他们的!”凤轻歌眸一转。扫一脸粉白发颤的贾文铭。

闻言贾寅一巴掌向身边的贾文铭扇区:“混账东西!还不快说这……这银子是打哪儿来的!”

贾文铭不由捂着脸上的红印,呆了呆,粉白的脸上露出恐慌和委屈:“爹爹!铭儿……铭儿也不知道啊!铭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通宝中鉴’!”说着一把抱住凤轻歌的腿,“陛下!陛下!您是喜欢文铭的么?文铭没有做过啊!!”

远处,一袭素白的男子负手立于高台上,将乾清殿的一切收揽于清淡的眸中,似睥睨天下般,将一切收容于心。眸中却又不带任何色彩。微微苍白无色的面容,使得衣袂翻飞之间透着一股出尘之意。

身旁一身红艳似火的男子懒懒地靠坐在栏杆上,根本不像是坐在一座高楼的栏杆上,而是坐在榻上。妖娆的面容似曼珠沙华般妖魅动人,却隐隐透着一股沧桑。银丝长发似淬了毒般泛着妖冶的光泽。魅眸睨向身边的白衣男子,声音魅懒:“你向来习惯将诸事皆握在掌控之中。此番你让我救了她,还替她扫清了阻碍。不怕打乱了你的局?”

闻言楼君煜黑眸微闪,微微苍白的唇角轻挑:“从她选王夫开始,这局便早被打乱了!此次我所做的,不过是请你解了她的毒,至于柳相勾结九皇子貊炎意图逼宫,私吞了赈灾银作为逆谋之用,你以为她中了毒,记忆紊乱,便真丝毫不能察知么?”说着黑眸轻凝,他与她前往禹州之时,那穆风便是被她派遣去调查柳相和宁王的举动,以及赈灾银的下落!

闻言阙央微微一怔。

楼君煜转眸看向群臣中一身大红嫁衣,金冠霞帔,清丽的面容带着威仪,掌控全局,耀眼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黑眸之中流溢着细碎的光芒,微微苍白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况且万事皆在掌控反倒没了趣味,如今,便让她乱了这一局又如何?”他倒想看看,她能不能应下他接下来为她重新布的局!

“我与你相识十几年,却仍旧未猜透过你的心思,也从未看出你将何时放在心上。凤轻歌,呵!”阙央循着楼君煜的目光看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倒像是你最为放在心上的女子!”

闻言楼君煜黑眸一闪,清淡道:“是么?”楼君煜看着下面的女子,薄唇轻挑,与其说最为放在心上的女子,倒不如说是最为放在心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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