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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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不由转向傅秦翊,颇有深意地勾唇一笑:“哦?在女人面前得说顺心的话啊!你这倒也教得很好啊!”
傅秦翊双手枕着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闻言桃花眸微闪,唇角一挑,悠悠道:“哪里!陛下过奖了!”
“哦~”凤轻歌拉长了调子,“朕记得云安东街寡妇巷和东婆巷那里有不少寂寞空虚的七姑八婆和怨妇,你既如此深谙女人的心。懂得让女人顺心,不若帮朕去东街慰问慰问那些妇人!”
傅秦翊闻言,面色微变,桃花眼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悠悠一笑:“陛下对秦翊如此看重,委以重任,秦翊实是深感皇恩不浅,奈何慰问妇人这等事。秦翊势单力薄实在难堪重任!”接着桃花眼转向喝着茶的贾文铭,嘴角一勾道,“贾公子对女人知之甚多,陛下若将此事交予贾公子,想必贾公子定不负圣望!”
贾文铭端着茶杯。扇着扇子,一抬头。茫然道:“什么?要做什么?”
“你倒是挺会李代桃僵的!”凤轻歌淡淡地瞥了一眼贾文铭,一转眸。微微一笑道:“朕可是对秦翊厚望甚深呐!朕亦相信此事唯有秦翊能办好,想必秦翊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凤轻歌定定地看着傅秦翊,勾唇一笑,“不是吗?”
傅秦翊微微挑了挑眉,桃花眼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微微悠悠勾唇一笑,向凤轻歌行了一礼:“谨遵圣命!”
凤轻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抬起双目,凉凉道:“可要记得在乞巧节之前办好这件事,若东街寡妇巷和东婆巷里的妇人有半句怨言,你便算没做好这件事,届时朕可是要罚你的!”
唉~那些寡妇巷和东婆巷的女人一个个几十年没好好接触过男人了的,让那家伙去慰问那些女人,这主意果真不错!倒有那个家伙好些受的!谁那家伙教仲小子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
“不能有半句怨言?”闻言傅秦翊面露奇怪难言的表情,“那些女人?”
凤轻歌眼眸微闪,笑得欢喜:“不错!”
傅秦翊不由微微挑眉,转向仲黎悠悠一叹道:“小子!我倒是忘了教你一件事!”
仲黎不由微微奇怪道:“什么?”
傅秦翊嘴角一扬,微微无奈道:“下次说完让女人顺心的话,可不要让女人知道你是有意让她顺心的而说得假话,否则,会死的更惨!”
仲黎撑着下巴,摇着头道:“反正我只知道现在惨的不是我,而是你!”
凤轻歌不由扑哧一笑。
步凌寒看着一脸无奈的傅秦翊,薄薄而冷硬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挑起一丝弧度。
贾文铭还是不明所以的扇着风,脸上的粉被扇落在杯子里,也不知,仍作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喝着茶。
凤轻歌不由好笑着微微移开眸子,不经意间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楼君煜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渐渐露出了丝笑意,凤轻歌不由微微点头,唇角微弯。
“船已经靠岸了,各位公子和小姐现在可要下船?”船夫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问道。
凤轻歌不由看向船外的河面,问道:“已经到了泊罗河下游了吗?”
楼君煜淡淡摇头,微微开口道:“以泊罗河的长度,即便是顺着河流行两天两夜也是难到泊罗河下游的,现在不过才到泊罗河的中游。若是到泊罗河下游。只一天,时间必是不够的。”楼君煜薄唇微弯,看向凤轻歌忽道,“阿黎送陛下的那盆杜鹃花可是谢了?”
凤轻歌不由微愣,点了点头:“嗯!杜鹃花的花期是三月至六月,今天已是六月末,自然已是谢了的!”
“阿黎送的杜鹃花已尽谢了吗?”闻言仲黎不由有些丧气,“我该送姐姐一盆花期长一些的花的!”
凤轻歌不由微微一笑道:“花开花谢本就如此。杜鹃花有三个月的花期已是很长了。”又一拍他的头道,“小子,你送姐姐杜鹃,姐姐已是很开心了,又何须太过在意花期长短!”
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前些日子听人说,泊罗河中游一带生了不少杜鹃花,开得灿烂如锦。很是美丽,花期也较一般的杜鹃花要长了许多,今日若去或许还可见到这末月的杜鹃。”
“我也曾听闻泊罗河中游生着许多杜鹃,若此时真还有杜鹃花,倒也不妨一行!”傅秦翊站起身来,一手环胸。一手掀起帘子看向河岸边,随即转向凤轻歌,悠悠道,“陛下以为如何?”
“这个时候还有杜鹃花吗?”仲黎不由面露兴奋地看向凤轻歌,目露期待。
凤轻歌不由微微一笑,轻轻开口:“好!”
“哇!这比皇宫里御花园的花还要多啊!”仲黎看着眼前大片的杜鹃,微微张大了嘴。
凤轻歌站在花丛中看着白的、黄的、粉红、绯红的杜鹃花或高或矮,或大或小。或锦簇或微微分散艳美缤纷地开着,有些被这些艳丽夺目的花朵炫耀了眼睛。
若这是在现代,若她不是皇帝,若身旁没有他人,她定是要在这长满了杜鹃花的草丛中躺下来。好好的打个滚的!可是那么多的若是,那么多的不能。将她束缚,她已不能像秋寞那样毫无顾忌的活着了……
忽身侧微微投下一片阴凉。一袭白衣那样清然而静静地站在她身侧,为她遮住了大片灼热的阳光。
凤轻歌不由抬起眸怔怔地看着楼君煜,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开口:“为什么?”
“嗯?”楼君煜黑眸中微微露出不解。
凤轻歌微微撇过眸子:“为什么。。。。。。要对朕这么好?”从第一次见面救她,到和她一同和曲,到骑马时马被蜜蜂蛰也是他救了她,到四方山护着她不让她受伤,自己流了那么多血,却一直背着她到最后……为她上药,为她酿醉颜红,为她做玉笛,而如今带她来看杜鹃,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对她这么好又是为了什么。。。。。。
楼君煜淡淡地看向大片的杜鹃,敛得极淡的容颜似云似雾般朦胧,似乎就要被蒸发掉,微微转向凤轻歌,黑眸中有淡淡地光华流溢。
“姐姐!姐姐!你快过来啊!”忽有什么东西扔到她的裙子上,被轻轻弹开。
凤轻歌不由微微回过神来,只见仲黎坐在一棵比较大的杜鹃乔木下,向她丢着小石子,见她转过头来,又兴奋地朝她招手。傅秦翊微微斜倚在树上,挑眉看她,一双桃花眼泛着波光。
见她还没有过来,仲黎不由又朝她扔了一颗小石子:“姐姐!你要不要站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发傻的!”
凤轻歌看了看楼君煜,最终微微无奈一叹。算了,即便问出来,又有何意义呢!她也不知,那答案,是真还是假……凤轻歌抬起头看向天上漂浮的白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眸看向仲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捋袖子,捡起他扔过来的小石子,提起裙子朝他跑了过去:“小子!你说谁发傻呢!竟敢朝朕扔石子,你不要命了!”说着朝仲黎扔了过去。
仲黎吓得忙站起来,撒丫子转身就跑,边跑边道:“哪有你这样的!我又没扔到你!你……你你还报复我!”(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只因为是陛下
仲黎跑到一棵较高的杜鹃乔木下喘着粗气,黝黑的脸变得通红。看向同样气喘吁吁的凤轻歌,两人目光相汇,不由同时扑哧一笑,两手向后一伸,枕着头,在草地上直直一倒躺了下来,齐齐地伸了也懒腰,又同时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异口同声地懒懒一叹:“舒服啊~”
“呵呵~”傅秦翊斜靠在树边,看着同一动作,像猫一样懒洋洋躺在草坪上的凤轻歌和仲黎,桃花眼微微幽深,敛了敛心神,嘴角一挑,悠悠道,“这样看来,倒像是真的姐弟!”
“那是!本来就是姐弟嘛!”凤轻歌看了看和她一样姿势的仲黎,又抬起眼眸看向上前方的傅秦翊,摆了摆手闲闲道。不经意瞥到楼君煜看着她,黑眸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由微微尴尬,整了整裙子。
“陛下这般也确实不像一个帝王了!”傅秦翊微微挑眉,扬唇一笑,悠悠道。
凤轻歌闻言抬眸看向远处双双缠绕的蝴蝶,天上自在漂浮的白云,阳光不由微微迷了眼睛,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帘上方,心微微飘扬,唇角轻柔地扬起。缓缓开口:“帝王不也是人么?一个帝王也是有自己想肆意而为的时候,不是吗?”
帝王又怎样?她先前的确也顾虑到自己如今是帝王的身份,拘泥于礼仪言行,在这样一个广阔的天地,看着那些蝴蝶和云能这样自在悠悠地存于天地之间,她身为一个帝王却要顾忌这,顾忌那,这不能,那也不能。便就连蝴蝶和云都不如了,那她做这样的帝王未免就太过凄惨。人这一生也总该要尽可能地舒心地按自己的意愿活一天就是一天才好的,若她总是怕人怀疑,怕失去一个帝王的威严,而恪守规矩礼仪,凡事约束着自己,那她这一生又会有几天是为自己而活的呢?
傅秦翊怔怔地看着凤轻歌微阖着双眸,阳光投射在她白皙洁净的脸上。泛着金色的光晕,桃花眸微迷,唇角一扬,低声肆意一笑,“我这个自觉得不羁之人,竟也拘泥于礼仪了!”
步凌寒清冷地立于微晕的阳光下,看着怔怔地看着凤轻歌。又随即笑得肆意而略带嘲意的傅秦翊,清冷的眸子微闪。
“布谷!布谷!布谷!”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响起。
仲黎不由坐起身子,指着天空兴奋道:“看,有鸟!它在叫‘布谷布谷’!”
一只赤褐色夹杂着白色斑点尾极长的鸟,叫着悠扬的声音,扇动翅膀划过天际。“早种包谷!早种包谷!”
仲黎盘坐在草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有些郁闷不解道:“‘早种包谷’又是什么东东?”
凤轻歌不由好笑,看了看在天空飞翔的鸟儿,微微想了想开口道:“这应该是布谷鸟吧!”
“嗯,布谷鸟又叫杜鹃,亦或是子规!”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楼君煜缓缓地走了过来。身形一弯,在凤轻歌不远处坐了下来。
凤轻歌侧过头看着一袭白衣席地而坐,面色淡淡的楼君煜,眸中微闪,那样素净的一袭白衣。他……竟也是不怕染了尘土的么……
贾文铭采了一大把开得极盛的杜鹃花,走到凤轻歌面前。将扇子半插进衣襟里。将花递给凤轻歌,一甩垂在两边的头发。向凤轻歌抛了个媚眼,一副风流的样子道:“鲜花赠佳人,也只有陛下才配的起这娇艳的杜鹃花!”
凤轻歌看着贾文铭捧着花,朝她挤眉弄眼,一脸期待看着她的粉白似墙的脸,不由一脸黑线。
“这么美的杜鹃你竟然把它摘了!”仲黎看着被摘下来的一大把种类不一的杜鹃,一指贾文铭气呼呼道。
“花自然本来就是用来摘来送美人的,况且摘下送给陛下这样的美人,也是这花的荣幸!你这个不懂情趣的小子又知道什么!”贾文铭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道。
凤轻歌微微坐起身子,接过贾文铭手中的杜鹃,开口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黎,这杜鹃即便无人采摘,也终会落的,无需太过介怀!”
“就是!就是!陛下圣明!”贾文铭见此,抽中衣襟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扇,朝仲黎得意一笑,脸上的粉不由又刷刷地往下掉。
仲黎白了贾文铭一眼,又瞥了凤轻歌手中大束的杜鹃,有些沮丧道:“这些杜鹃花能多留些时日也好啊!”
楼君煜看着凤轻歌手中的杜鹃,淡淡开口:“陛下可否将这杜鹃暂借予君煜几只?”
“嗯?”凤轻歌不由微微不解,但还是将手中的杜鹃递给了他。
楼君煜唇角微微轻弯,从大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