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南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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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王爷定不会将此事告知我家老爷与夫人的,既不告知,我怎样言行又何妨!”
李牧看李煜吃了一瘪,笑得甚欢。
晚间,烟翠给周嘉敏铺床叠被完毕,便道:“小祖宗,您真真是把夫人临行时的交待忘到哇瓜国去了,平日里读恁多的诗书都经不起那些食物的诱惑吗?害得那几个蹄子来笑话奴婢!”
周嘉敏冷道:“你倒是胆子大发去了,竟这样编派起主子来,你若瞧着我不当眼,我回府便告诉夫人,让你择高枝去!”
吓得烟翠顿时噤若寒蝉,一叠声地道歉认错,再次认识了这位小主子是如何人小心大、如何吃罪不起。
第二日清晨,李煜、李牧,连同几个随身的幺儿、丫鬟,并着周嘉敏,一同出了栖霞精舍,要在山中踏青同游。
栖霞山驰名江南,不仅有一座栖霞精舍,更有南朝石刻千佛岩和隋朝名胜舍利塔,还因为它山深林茂,泉清石峻,景色令人陶醉,如今草长莺飞,更是美景如云,目不暇接,倒让周嘉敏饱足了眼福。
李煜此时为规避太子李弘冀的猜忌,时常出宫游山玩水,湖光山色之美倒也让他一时忘记了宫廷争斗的苦闷与无奈。他号称钟隐,钟峰隐者,莲峰居士,其避世的寓意不言而喻。
李煜举目望去,满眼尽是青翠,心情陡然好转,遂道:“看了此景,我倒是有些词句出来。”
李牧笑道:“殿下何不说了来,好让我等窃听妙音耳暂明。”
李煜笑了笑,倒也不推辞,道:“我以《子夜歌》为题——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李牧听罢,鼓掌道:“好!殿下妙手文章,文词书画均丰俊,臣弟实乃望尘莫及。”
周嘉敏暗道:“不愧是千古词帝,只是未免哀愁了些。”
“本王听闻敏儿是极有才华的,不若也来作一首,让本王鉴赏一番。”李煜道。
李牧笑道:“你可要拿出自己的水准来,我可是在殿下面前力荐你来着。”
周嘉敏灿然一笑,自知他们是有意考自己,便道:“那我倒是要谢谢仁郡王了,巴巴地这么力荐我,赶明儿给我力荐个女士,我也好扬眉吐气一番,别不是满腔韬略只在这山野里空放悲歌了。”她这番话是一句双关,前半句是说给李牧听的,后半句虽是玩笑却是说给李煜听的。
李牧笑道:“若是皇上准了女学士的说法,本王第一个就给你荐个女学士去。有好词句还不快快拿出来,莫等到生了霉儿,我们却不稀罕了。”
周嘉敏知道今日若不说个词句来,他们定不会放过自己,遂顾不得剽窃之嫌,吟起了宋人的词句:“我就以《玉楼春》为调: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李煜低头品味了一番,半晌,笑道:“妙!极妙!”
李牧笑道:“我是要和太傅大人讨教些教养的法子了,怎地这女儿一个比一个厉害,竟是万千男儿不如的。”他这话说得极巧妙,明是夸周嘉敏,实在也带着夸了周宪。
李煜笑道:“说得正是,确是男儿不如的。敏儿这词作得难免浮躁了些,只是,小小年纪,竟有这样遣词造句的功力,实属不易。假以时日,定是个女学士!”
周嘉敏欢快一笑,道:“殿下过奖了,敏儿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哪里比得上殿下词句功力的半分半毫。”转而又道:“为何不见仁郡王拿出大作?”
李牧笑道:“就知道你这个丫头不会舍过我,也罢,就为你们作个陪衬。只不过我却不懂词,就胡诌了一首诗,与二位的雅作来个雅俗共赏。”说罢,遂道:“莺啼燕语报新年,马邑龙堆路几千。家住层城临汉苑,心随明月到胡天。机中锦字论长恨,楼上花枝笑独眠。为问元戎窦车骑,何时返旆勒燕然。”
周嘉敏笑道:“王爷诗作极好!”却心道:这李牧也是有大抱负的人,却隐在这里与李煜吟诵起风月来。
李煜笑道:“的确是好诗。这一局,本王竟是垫了底,敏儿第一,仁郡王第二,本万自甘第三。”眉宇间却有无尽的哀愁,眺望山水的样子竟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大气,只见他双手被在身后,站在山峰之上指点江山,对李牧道:“这片大好河山,若也是我南唐的国土那该多好!”
李牧道:“也许三五年之后,也许三五十年之后……”朝中的情景,如今的国事,让李牧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来。
周嘉敏却道:“既是出来游玩,莫谈国事!”
卷一 019 采儿有怨嘉敏遭殃
李牧看了周嘉敏一眼,笑道:“有道理,莫谈国事!哈哈”
李煜道:“何时随本王进宫,你姐姐时常念叨你,听说你书读得极好,前儿听说你要学棋,巴巴央了本王去寻那个贾玄,学得如何了?”
周嘉敏这才知道之所以能找到棋待诏贾玄来教自己下棋,都是因了那周宪的功劳,遂道:“让姐姐费心了,我也甚为想念,若是姐姐得了空,就回府看望老爷、夫人还有我。”
李煜道:“你跟本王回宫,这样就可以见到姐姐了。”
周嘉敏急忙摇头,道:“进宫是大事,我须回了夫人再做定夺。”听闻进宫,周嘉敏心中一阵慌乱,她要改变周嘉敏的命运,绝不做小周后,既是如此,就当尽量减少与李煜的接触,如何能入宫?
李煜也不勉强,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怕生,遂道:“今儿就得家去了,若还不回,指不定周大人要追到栖霞山了。”
李牧道:“是了,以周大人对敏儿的疼爱,指不定现在已经到了栖霞山。”
及到他们回到栖霞精舍的时候,果真看见了周府的马车,已经有仆人在那里候着了,李牧与李煜相视一笑。
惟独周嘉敏茫然,她竟不记得从几何起周宗竟这般厚待自己,还是说周宗一直这般宠爱自己?
周嘉敏等人准备打道回府自不在话下,却说一行人在回程途中遇见了礼部侍郎江文蔚的女儿江采儿。
古代富贵人家的女眷趁着天气晴好出来游山玩水,也是常有的事情,周嘉敏也不足为怪。
那江采儿生的婉丽矜持,剪水双瞳,面如玉冠,貌若天仙,亭亭玉立时竟是千娇百媚,只见她向李煜盈盈一拜,道:“臣女采儿叩见郑王殿下。”
李煜道:“江小姐平身。”
江采儿又向李牧道:“臣女请仁郡王的福安。”
李牧方才看得有些痴,见她同自己说话,笑道:“江小姐有礼。”
周嘉敏冲江采儿一笑,道:“江姐姐好。”
江采儿一愣,眼中有一丝疑惑,李牧急忙道:“这是周太傅的千金,周二小姐。”
江采儿笑道:“原来是周妹妹,想不到一年多不见,竟长这么高了,也更加水灵了,妹妹近来可好?”
周嘉敏笑道:“一切安好,有劳姐姐挂牵了。姐姐这番是踏春来了?”
江采儿笑道,又望了李煜一眼,道:“也是听说这里的景色不错,才出来散散心,想不到竟遇见两位王爷和妹妹。”
李煜道:“我们正要回了。”
江采儿笑道:“可巧,臣女也是要回了,不如和殿下同行,臣女闲来无事,写了几句词,正要讨教殿下。”
周嘉敏看了这番情景,便知这江采儿不简单,对李煜定是存了其他的心思,心道:“我不能让她坏了姐姐的幸福”,便道:“姐姐才名斐然,一定是得了什么佳作,何不拿出来给大家品读学习一番?”
那江采儿本就对李煜存了一段情,又认定是周宪横刀夺爱,更加心有不甘,还生出一股怨气来,就是要把李煜抢了过来,让周宪也经历被人横刀夺爱的苦痛,这番也是打听到李煜在这栖霞精舍才赶过来的,写的那些词句也都是表露心迹的浓词艳曲,若让她拿出来示众,自是不肯的。
江采儿本来因着周宪的缘故,对周嘉敏便存了一番敌意,只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如今听了她这番话,便知她是极不省油的人儿,倒有几分像周宪,更生了怨恨,却当着李煜、李牧便表达,便笑道:“妹妹年幼,不知晓殿下在南唐乃至天下的才名,若是得了他的一番点拨,我还不拨开云雾见天日去,妹妹可不要胡闹。”
周嘉敏心道:我今儿就是胡闹,看你还存了坏心思不?笑道:“好姐姐,我没胡闹,且让我看看吧,开开眼界!莫不是姐姐写的词作是专给殿下的,有我等瞧不得的心思?”
一句话说得江采儿面红耳赤,却又怪不得周嘉敏,毕竟是童言无忌。
李牧猜出了几分,便出来打个圆场,道:“不早了,还是赶路要紧,再不回府,周大人要亲自赶到栖霞精舍来了!”
这一说倒缓解了方才尴尬情绪。
江采儿因为周嘉敏的胡闹在李煜那里没讨了好,便好好怀恨在心,想着如何整治她一番。就在周嘉敏踩着凳子上马车的档口,江采儿趁人不注意,轻轻踢了一下那凳子,周嘉敏整个人便栽了下来。
烟翠见状,急忙扑过去接着,去扑了个空,整个人啃了一嘴泥。
车夫不妨周嘉敏此时摔倒,慌不迭地来接,却不小心惊到了马,那马车竟朝前动了起来。
周嘉敏先是磕碰在车辕上,那车辕都是箍了铜皮的,这一碰竟是顿时头破血流,还不仅如此,整个人落下来,被驶过来的车轮子碾在了下面。
李煜大惊失色,道:“不好!”便飞身过来,但已经来不及。
李牧更是不顾一切地奔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啊!”周嘉敏一声惨叫。
江采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待到李牧将周嘉敏从马车地抱出来时,竟流了浑身的血,顿时吓坏了烟翠和那车夫,一起跪在地上,急道:“二小姐!二小姐!别吓唬奴婢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周嘉敏只觉得头很痛,腿上更是剧痛无比。
“敏儿!”李牧唤道。
“腿痛!”
李煜踢了那车夫一脚,道:“没用的东西!滚开!”
“我们现在快赶回皇后,找太医!”李牧道。
李煜道:“好,我抱着她,你赶马车!”
李牧急忙跃上马车,回头看了江采儿一眼,江采儿为难地低下头,不敢和他直视。
马车绝尘而去,江采儿跺脚喊道:“等等……”还没喊完,几辆马车都不见了踪影。
且说李煜抱着周嘉敏在马车里,烟翠也跟进了马车,正为她擦拭血迹。
“腿还疼吗?你从哪里得了那么多好词句,真真是妙极。”李煜故意和她说话儿,转移她的注意力。
周嘉敏头上的伤口已经简单被包扎了,腿上却仍旧是火辣辣的疼……,喃喃道:“还疼……”
卷一 020 新怨旧恨周宪放狠
那仆人问江采儿,道:“小姐,我们这是打道回府吗?”
江采儿冷笑道:“回府做什么?跟着他们去皇宫!”
且说李煜抱着周嘉敏急匆匆地赶回皇宫,叫了医术最娴熟的太医来救治,先是将她的额头的伤口包扎了,又有太医去诊视她的腿,确定左腿小骨骨折了。
周宪一听说周嘉敏受伤,并在皇宫里救治,便急匆匆地赶过来,却见周嘉敏小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努力隐忍着眼泪,见了她,轻唤道:“姐姐。”
周宪心疼道:“怎么恁地不小心,竟摔成这个样子。”又急忙问太医:“敏儿的伤势如何了?有无大碍?”
那太医道:“是车轮碾过的伤,又骨折了,怕是将来要……”
“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