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南唐-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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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太监,于是他们看见这群人的时候就有些趾高气昂,他们带着管理者的口吻训了话,送了一些宫里头的糕点,虽然都是奴才的身份,他们却是高高在上的神态,仿佛施舍一般,然后又一个个检查她们的行囊。
“你是哪个宫里的?”一个老太监忽然问道。
周嘉敏急忙躬身道:“回公公,奴婢乃是清尘宫的宫女。”
那老太监有些惊讶,道:“叫什么名字?这清尘宫里还有人吗?老太妃上个月不是将里面所有人都换掉了吗?你怎么还在?”
周嘉敏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道:“奴婢伺候老太妃娘娘有段时日了,娘娘离不开个熟稔的人儿,本想放了奴婢出去,学着自己生活,后来又想着再留奴婢一段时间,好将事务交给新来的姐妹,所以,奴婢就多留了一个月。”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那个老太监点点头。
周嘉敏吁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搪塞过去了。
虽然提心吊胆,但过了几个关口,却也没有任何异样,本以为就这样混出宫去了,却在出宫门的时候遇见了麻烦。
她竟然将腰牌弄丢了!
出宫的时候,要将腰牌交给侍卫,让他们一一登记之后才能出宫门,往年出现过一些人混进离宫的队伍,想借此逃出宫,所以,每逢有宫女被放出皇宫,都要经过层层审核,最后一个关卡就是将腰牌上交,然后注销。
“你的腰牌呢?”一个领头的侍卫道。
周嘉敏在腰间摸索了半天,喃喃道:“先前还在的,这会子……我回去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陈桂儿见状,急道:“湘姐,你平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关键时候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啊!”她冲那侍卫长一笑,道:“侍卫大人,她的确是和我们一起离宫的宫人,以前在清尘宫当值,名叫吴湘,我们几个都能为她作证。”
任她解释了半天,那侍卫长冷哼了一声,看周嘉敏的眼神更加审慎了,道:“我不管你们之前几关是怎么通过的,我这一关一定要有腰牌,否则,不能放人。要想出去,腰牌呢?”
陈桂儿跺着脚,道:“湘姐,你的腰牌呢?”
周嘉敏将自己的通灵古玉轻轻拿在手里抚摸着,心中一个劲地祈祷:不要功亏一篑,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她不能让李煜在失望了,再也不能了!这是李煜和她的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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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不受宠的庶女,却拥有贵不可言的命格。
她是被利用的棋子,却小卒过河,所向无敌。
小小庶女入宫门,本想谨慎行事,谋个锦绣前程。
怎知却谋来了一堆蓝颜。【扶额。。。】
这位世子,那位皇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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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307 出围城故人喜相见
307 出围城故人喜相见
这时一个侍卫冷道:“看你这样子像是心里有鬼,让我看看你这包裹装得什么,鼓囊囊的!”他一把夺过周嘉敏的包裹,径自在里面翻腾起来。
“哟,这不是腰牌么!”那个侍卫吃惊地叫了一声,然后捧到那侍卫长面前,道:“头儿,你看看,这宫女的确是清尘宫的吴湘。”
那侍卫长仍有些狐疑,但想着一个小小的宫女也闹不出什么波澜来,何况他既然收了腰牌,和通关文牒,也是照章办事,不会出现意外状况,便挥挥手,让人将门打开,放了这一行人出去。
周嘉敏知道那块腰牌是那个侍卫塞进去的,想来这一路上李煜早就安排了人手,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只要出现意外,就会有人适时地出来帮忙。
走出宫门的一刹那,周嘉敏仍旧不敢相信!
她出来了?她活着从北宋的皇宫出来了?——史书上不是这么记载的,但她却做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历史可以不变,但历史中的人物的命运却能改变!
她想哭,又想笑,不知道如何是好,整个人陷入一种欣喜却又混沌的状态,她从来没想过她会活着走出北宋的皇宫,但是她做到了,李煜做到了!
朱红色的大门吱嘎一声在她背后关上,她这才回过神来。
“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周嘉敏喃喃道,想哭的冲动再次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陈桂儿道:“湘姐,看你激动的,我记得你当时说过,你一定可以出宫的,如今不是遂了愿。水根哥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该有多惊喜。”
——水根哥,原来这吴湘在宫外还有相好的,难怪那么想出宫。
“这些东西都送给你,我不跟你一起走了。”周嘉敏淡淡道,将包裹塞给陈桂儿。
陈桂儿茫然地看着周嘉敏,道:“湘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吗?湘姐!”她看着周嘉敏头也不回地去了另一个方向,更是着急地追上来。
“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陈桂儿仍是不甘。
一辆马车呼啸而过,然后又转了个圈儿,稳当当地在周嘉敏的身前停下来,周嘉敏眼尖地看见那马车上通灵古玉的标识,冲陈桂儿一笑,道:“好妹妹,我们就此别过。这些东西送给你留个念想吧。”
陈桂儿不解,却也拦不住远去的马车,心中纵有千万言语和疑问,也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周嘉敏问道,只有一个车夫,是个中年人,一看就是忠厚的模样,像是多年的车把式,这样的人谁会怀疑?
那车夫道:“夫人坐好了,小的这就送你出城,只要出了内城会有其他人来接夫人的。”
周嘉敏沉默不语,她悄悄地打开帘子,向皇宫的方向望去,硕大雄伟的北宋皇宫在她的眼里渐行渐远,如同一个小小的笼子,只是那朱红色的琉璃瓦在眼光下闪烁,仍旧是那么光彩夺目。
在内城的街道里穿梭,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周嘉敏正要问怎么回事,却见马车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一见这个人周嘉敏的眼睛亮了起来。
“惠儿!”原来正是飒爽英姿的常惠儿。
常惠儿道:“给夫人请安了,希望没有吓到夫人。”
周嘉敏拉着她坐下来,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她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再见到这些朋友。半晌,方道:“你我之间无需客气,能再见你们,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自从那次相别,二人已经数月不见,自己整日与李煜沉浸在家仇国恨之中,又时刻受到生死的威胁,自己尚且顾不上,对朋友和亲人的思念就显得微不足道,不是不想他们,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想他们,更不想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如今见了面,自然欣喜异常。
“谁通知你在这里等我的?”周嘉敏笑道。
常惠儿笑道:“自然是侯爷,其实,这么久我一直呆在开封,暗中保护你们,从未离开过,直到你们被带进了晋王府,然后又入宫,侯爷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周嘉敏笑道:“他是个很有想法和策略的人,世人误解了他。”想到李煜,她心中暖暖的,双手忍不住又放在了腹部,这里还有他们爱情的结晶,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在所有人都对她的生育能力判定了死刑的情况,她依然怀了孩子,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常惠儿笑道:“侯爷是了不起的男人,才华,智慧,胸襟、专注,韬略,坚忍,真的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
周嘉敏淡淡一笑,忽然想起了董安远,道:“那安远呢?安远是个不错的男人,当年不知多少闺中少女为他痴狂。”
常惠儿笑了笑,道:“都不是过去的事了嘛,他现在可没有当年年少风流的气质了。我曾经也是为他痴狂的人,如今,哼,他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可是这个小屁孩偏偏不懂得珍惜。”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少女的天真,与她一贯的风格十分不同。
周嘉敏看了一眼常惠儿,发现她眼角淡淡有了细纹,她本来比董安远都要大上几岁,如今已年过三十,若不是习武,身段依旧玲珑,恐怕老态早已显现。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很粗糙,忽然想起自己是易了容的,急忙道:“对了,我易了容,你怎么还认得我啊。”
常惠儿笑道:“你说呢?”
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和朋友聊天了,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天空是何等的碧蓝,外面的空气是何等的新鲜。北宋的皇宫、违命侯府,那不是繁华的所在,对他们而言,那是幽禁的牢笼。
“你应该去找安远,他被赵光义派去兴修水利了。你们夫妇不该这么久都分离的,之前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让你们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们不离不弃的恩情,恐怕我们这辈子都回报不了了。”周嘉敏道。
常惠儿正色道:“夫人说得这是什么话,侯爷乃是国主,夫人乃是皇后,安远作为臣子,效忠旧主,本是应当的事情,难道要我们去做那种不忠不义之人吗?”
周嘉敏急忙道:“不要这么说,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南唐的国主和皇后,我们也不是你们的旧主,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我也不会去想过去的繁华,能逃出生天已经是幸运,将来若是能过上幸福平淡的小日子,夫复何求。”
马车出了内城,又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停了下来,那车夫道:“夫人,请下车。”
常惠儿跳下马车,拉着周嘉敏下来,只见那里已经停了另一辆马车,想来也是李煜早就安排好的,这一路走下来,多少个有惊无险,让她再次对李煜刮目相看——他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马车的旁边立着一个人,周嘉敏一眼望过去,竟然有些不相信,然后推了常惠儿一把,道:“你呀,还不快过去,你家安远就在那里。”
原来等候在那里的正是董安远——这是周嘉敏万万没有想到的。
常惠儿有些不好意思,道:“他都不过来,我又何必过去。”
周嘉敏笑道:“心口不一。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了是不是?难怪一路上我问你情况,你都不正面回答。快去吧。”
董安远似乎听到她们的对话,含笑行了过来,给周嘉敏请了安,又对常惠儿问了好,道:“夫人,事不宜迟,还请快快上马车。”
周嘉敏笑道:“我明明是易容了,你如何还认得我?你不是被赵光义派去兴修水利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董安远笑了笑,道:“兴修水利不过是顺着赵光义的意思,演的一处障眼法;夫人的易容又何尝不是障眼法?”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周嘉敏道:“我当时以为你是真的要走了,心里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如今好了,我们又见面了,只怕你跟着我们,以后没有官做,到时可不要怪我们。”
董安远笑道:“没有官做自然是要怪你们的,只是这官我也做够了,难得做回老百姓,过着散漫的日子,以后就和惠儿行走四方,未尝不是趣事,你说呢,惠儿?”
常惠儿先是一愣,继而心中激动,没想到董安远的未来设想里竟然有了自己,急忙道:“好!好啊!”
——找一个心爱的人一起游走江湖,这一直是常惠儿的心中梦想。
周嘉敏笑了笑,由衷地为他们感到幸福。
看见别人幸福就要去祝福,这样,自己也会跟着感到幸福——这是周嘉敏常常对自己说的话,现在想来,也的确如此。
“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安全了?”周嘉敏问道。
董安远在前面驾着马车,道:“应该是了,等一下,马车里有衣裳,你们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