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处首席特工皇妃 作者:逐云之巅-第5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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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挖出来!”
仰头喝尽杯中酒,将酒杯重重一放,冷笑道,“这次,东方七夜,必死无疑!”
“如此,那紫凝会照办的,泪姐姐请放心吧!我早就想杀了她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既然泪姐姐开口,正中我下怀!”
秦紫凝微微一笑,笑容也异常的阴冷。
这下花雨泪才微笑的抬起头,缓缓伸手抓住秦紫凝的素手,语气很是温柔动听,“好,姐姐果然没有看错你!紫丫头!只是,有些难为你了!”
“他们已经出发了,你赶快赶过去吧,圣山城外会有人接应的。还有,这药你吃下吧,你若是有危险的话,我马上就能感应到!”
花雨泪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递到秦紫凝的跟前。
秦紫凝有些吃惊的望了花雨泪一眼,视线很快就落在花雨泪手心里那红色的药丸上,低垂的眼帘里生出了一些冷笑。
“紫丫头,别害怕,泪姐姐担心你会有危险,要知道东方七夜的身手不弱,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会不安的。”
花雨泪微笑的解释道。
秦紫凝漠然笑了笑,缓缓伸手将那药丸接了过来,扔嘴里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这样,泪姐姐可以放心了吗?”
“紫丫头,泪姐姐没有恶意,只是担心你!这是连心蛊,只要双方任何的一方有危险……”
“泪姐姐不用解释什么,紫凝都知道!既然如此,紫凝马上就动身,泪姐姐保重!”
秦紫凝也不再说什么,神色平静的看了花雨泪一眼,喝下最后的一口酒,便起身离去。
“进来!”
秦紫凝的身影才刚刚消失门外没多久,花雨泪突然朝门外唤了一声!
很快,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突然走了进来,单膝跪下,抱拳道,“圣女大人有什么吩咐?”
花雨泪那阴寒的目光扫过刚刚旁边那只酒杯,冷冷道,“去,查查刚刚秦紫凝在这里见了谁!”
“是!属下马上就去!”
黑衣人应了一声,然后才快速退下,雅间内一时间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
冰冷的空气自脚底下急窜而上,弥漫的淡淡水雾之中,滴水声仿佛来自最遥远的世纪,氤氲的朦胧之中,有一道沉重的脚步传来。
黑色的裙角扫过升腾的雾气,淡淡的微光之中,依稀看到七夜那张清秀的小脸如今也是充满了疲惫苍白之色,她缓缓的来到那洁净无尘的玉石阶梯下,目光淡淡的望着睡在寒玉暖床的雪衣男子,神色很是寂然。
寒玉暖床的圣子仿佛沉睡了千万年的仙子一般,迟迟不肯醒来,英俊的脸上如今剩下的只有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虚幻而不真实,仿佛风一吹就会不见了。
七夜双脚就好像有千金一般的沉重,徐徐走上阶梯,在寒玉暖床边上停下了脚步,默默的看着毫无知觉的风御城,许久,才神色恍惚的转过身,无力的靠着寒玉暖床坐了下来,刚刚万毒子的那一番话……
“本座可能真的无能为力……他身上的咒毒已经强了很多倍,应该是他这些年用内功压制的结果……唉,只能说尽力了!不过,劝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万毒子面色沉重的放下圣子的手,眼里尽是无奈,转过头望向在自己身后的七夜,沉声道,“你应该知道这些咒毒蛊毒历来都是最难解的,本座虽然研究这咒毒多年,但是了解得并不算深,这下咒毒之人既然已经死去,本来就是无法可解的。若不是他内力深厚,而且有高手给他封印,恐怕他早就撑不住了。”
万毒子说着,又拉过他的手,缓缓摊开他的手心,果然,一朵怒放的红花就那么绽放在的手心里,妖冶又刺眼,瞬间就刺痛了七夜的眼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七夜神色苍白如纸,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颤抖。
长长的叹了口气,万毒子无奈的笑了笑,“至少,以本座现在的能力,恐怕无法救醒他,本座曾经尝试过用相似的血做引子,但是还是不行,我想是因为血脉不纯的原因。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替代做引子,这些年本座也一直在寻找。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好了,你放心吧,本座会尽力的。有些东西它也得看缘分的,本座这段时间会致力研究,但愿会有一个好结果吧!”
“本座先去看看死符丹怎么回事,过几日再回万毒谷。”
万毒子落下这么一句话,便忽然起身,看了七夜一眼,随即叹息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
怎么会这样?
七夜有些无力的垂下身子。
冰冷的空气不断的袭来,七夜忽然感到一阵寒冷的刺骨的疼痛,六神无主的抱着双臂,很是无助的把脸埋进膝盖里,久久没有抬头……
很久之后,才感觉自己的腿上传来一阵淡淡的湿热。
深深的吸了口气,马上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灼热感尽数逼回去,而这时候才看到自己跟前的阶梯下那抹白色的身影。
“老夫让他们安排万毒子住在你之前住的那个小院里,方便他研究。”
夜玄镜看了看寒玉暖床上的圣子,目光很快就停落在七夜的身上,也没有走过去。
七夜点了点头,别过头去,眨了眼眼睛。
“顺其自然吧,难过也不顶用,尽力就好。不要太强求,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也比太为难他!这咒毒发作的时候,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夜玄镜叹息道。
闻言,七夜依稀闪烁着点点晶莹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沙哑充满疲倦的声音才传过来,“即便如此,有些事情还是得去做的,只要还有希望,我就必须竭尽全力去做,不管希望有多渺茫。我只有去做了,才不会后悔……”
“唉,你可知道,有的时候太过于执着也不是一件好事,你这性子啊,倒是像极了赤儿,好强又死心眼,难过的时候,也只能如此。这样坚持得很累啊!”
夜玄镜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但是躺在这寒玉暖床之上的人,是我大哥……我没有办法看到他总是这样沉睡不醒,而且,我答应过净月,一定要确保大哥平安,然后一起回大夏。我也想对爹娘有个交代,我害怕他们说我无能,连自己的大哥都保护不了……我记得,很多年以前,我说我要变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我才能守护我所在乎的人。可是,我忽然发现,其实我错了,我太自负了!我所能守护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个,他们还是一个个的陷入失望的境地,最后或许也还是离开……”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做,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守护我在乎的人而已,不让他们像我一样,一世漂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这时候,七夜忽然落寞的笑了笑,眼神很是迷离……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些事情哪里能归咎于你?有些事情天注定的,如何能去改变?别太为难自己,记住,尽心尽力,但求问心无愧就好!我们也不过是简单平凡人,如何能跟天斗?多年以前,逝去的长老历尽最后的余力给赤儿占卜了一卦,那时候起,命运的轮盘就已经开始运转,你可知道,在你到来之前,赤儿无情无爱,从来不会花半点心思在任何的女子身上……”
听着夜玄镜这话,七夜忽然抬起迷离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他,却见他微微仰起头,平和沉寂的眼睛里充斥着很遥远的回忆,脸色沉静如水,“他一直等了你很多年,现在还在等……老夫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让你把万毒子送回来,料想也是因为担心你牵挂你大哥的情况。”
七夜微微一怔,总感觉这夜玄镜话中有话,便是静静的看着他。
“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太过于难过自责,这里有老夫照看,暂时不会有事。快去圣山之巅吧,赤儿还在等着你……那么多的高手围攻,他纵使本事再大,恐怕也难以应付,无极殿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得罪了不少的人,将无极殿视为眼中钉的可不少。以他们的手段,迟早还是会逼赤儿签下生死状的。你是他的人,有资格参加洗牌大战,身手也不凡,回到他身边助他一臂之力吧!”
夜玄镜语气很是深沉,话语里还带着无奈,“他也是一个傻小子,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爱你爱得深沉,他支开你想必也是因为……唉,原谅老夫的自私,请你现在马上赶去圣山之巅吧,晚了怕是有些变故了。”
“什么意思?”
七夜疑惑的望着夜玄镜,心中居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圣山大会的洗牌大战就在明天早上,你们需要面临的难题并非而赤儿跟你所说的那么简单,你们忽略了一点,洗牌大战上是可以签下生死状的,不死不休!你以为魏无天等人召集那么多人无极殿的敌手就仅仅是为了打败无极殿吗?既然花雨泪是魏无天那边的人,那么他们一定会要赤儿的命!那个夜老头疯了吗?都没有意料到这一点?还在大夜享受他的好日子不成?”
夜玄镜拧着眉头埋怨起来。
“大夜族长他已经赶往圣山城。”
七夜怔怔的应了一句,将夜玄镜的话琢磨了一遍,顿时,整个人一震,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肩头微微颤抖了起来,眼底顿时闪过一道抑制不住的慌张,随即才扣紧衣袖中的弑月,不知是应该愤怒还是应该感动——
“北璃赤,你又骗了我一次!”
仰天咆哮了一声,才一手抓过衣袖中的弑月,紧紧握在手里,转过头望着圣子,“大哥,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救你醒来,但是现在,我要去找他,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到时候为你解去身上的咒毒,我们一起回家!”
落下这么一些话,便忽然转身,风一般的冲下阶梯,往门口狂奔而去。
听见萧瑟的风声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夜玄镜这才缓缓转过头望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薄雾之中的娇小纤细的身影,深深的吸了口气,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欣慰的笑容。
但愿上天保佑这些苦命的孩子,他们都过得很辛苦,幸福纵使是来之不易,但是也不要太过于为难他们才好啊!
默默的在心底祈愿着,许久之后,他才转过身,看向沉睡不醒的圣子……
……
夜已经很深了,冷月依然悄悄的挂在朗朗的天幕上,是一轮浅浅的弯月,天阶夜色很是清澈,银色的淡淡月光倾落了一地,遥远的天际外依稀有微弱的星辰在闪烁着。
圣山城的无极楼回廊外,清冽的倒酒声传来,淡淡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之中,冷月之下竟有一道清瘦的身影斜斜的落在空寂的回廊里,看起来有些寂寥。
风不断,夜已深,人却难眠。
北凌辰顺着阶梯走了上去,便看清楚了那道孤寂的身影,顿时收住了脚步,有些复杂的看着那道身影。
“既然来了,就一起喝几杯吧。”
就在北凌辰恍惚的一瞬间,陛下忽然缓缓转过头,淡漠的看了过来。
北凌辰当下一怔,半响,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才走了过去,拿起旁边桌上的另一壶酒……
“夜已深,陛下也睡不着吗?”
北凌辰喝下一杯酒,才低低的问道。
陛下笑了笑,也倒上一杯酒,饮下,才抬起头遥遥望着空中冷月,“看今晚夜色不错,起来看看,倒是许久没看这圣山的月色,这一看,忽然感觉似乎跟过去有些不太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了?”
北凌辰有些疑惑的看了陛下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天边那抹浅月望了去……
“好像比以前亮了一些,也比以前明净。你觉得呢?”
陛下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即,清冽的倒酒声又响起了。
“臣没注意看过这西域圣山的月色,倒是觉得我们大夏的月色远远比这圣山好看很多。”
想了许久,那静穆的神色